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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僵尸男友-第93章

小说: 僵尸男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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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独孤明宁肯选择被屈辱的废黜,也不再战斗。



  和任何一个卑微的生命一样,哪怕是毫无尊严的苟延残喘,也要活下去。



  “戈家的男巫,如果不想下半生成为看不见的废物,请别再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这时,独孤明安静的声音响起,“还有,我不想听你道歉,骁肃。”



  独孤明的话音一落,林荫的深处,一个老者消瘦劲朗的身影出现。



  满头银发的他,神情中透着一股难言的萧索。



  低沉,嘎哑的声音响起。



  “这不是我希望看到的结局。”



  “那么,你希望我杀死所有人?”独孤明没有去看骁肃,苍白如雪的脸,寂静而漠然,“如果你已经有了死的觉悟,骁肃,我会帮你了断。”



  骁肃一怔,没有回答。



  “就算已经活了这么久,还是想要继续活下去,不是吗?”独孤明轻声一笑,“誓死维护血之戒律的枢密府,在马上就要和他开战的前夕,能预先除掉我这个隐患,应该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



  “殿下……”骁肃的目光,微微一暗,“枢密府的决定,也是迫于无奈,谁叫你和那个人……你们都是——姓独孤的纯血一脉……”



  “果然还是无法相信我。”独孤明点点头,“身上流着金蝉的血,未必是一件好事。”



  “殿下……”



  骁肃黯然无语。



  他辅佐随独孤明,已经很久。



  但他仍然猜不透他。



  金蝉血脉的独孤家僵尸,就是这种奇特的怪物。



  强大,冰冷,无情。



  比高山之颠,时隐时现的雾霾,更令人难以把握。



  无论是被封印的僵尸王独孤无缺,还是独孤明或者独孤灭,以及那个正在蓄意发动僵尸界新战争的他,就如人体内寄存的恶性肿瘤,自始至终,都是令僵尸们惴惴不安的恐怖存在。



  如果……



  骁肃打了个寒噤,为自己在独孤明面前,竟然有了那个“如果”的妄想,而震惊。这是可怕的僭越,是对血之戒律的不敬。



  血之戒律。



  他们这些不如独孤家强大的僵尸,不正是以血之戒律为借口,将独孤明赶下了王座吗!



  骁肃深遽的眸中,一霎间,涌现道冰冷的虐刺。



  这个世界上,也许只有他最清楚,血之戒律存在的真正意义。



  “直说吧,骁肃。”独孤明的眸中,突然射出两道冰冷犀利的目光,“从戈琳琅为你做的那只僵尸影子,出现在医院时,我就知道你的目的!”



  琳琅怔了怔,出现在医院里,骁肃的僵尸影子,的确是他的手笔。



  聪明如独孤明,果然轻易就看破这一点。



  “殿下既然知道骁肃的心思,为什么还要留着那个女孩!”骁肃也不再绕圈子,抬起双目,锐利的目光逼视着独孤明,“你明明在见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是谁。”



  “她不是。”独孤明断然否决,“我曾经以为她是,但她不是她,她只是一个普通人。”



  “她的脸,和她一模一样。”骁肃幽幽叹了口气,“殿下,当你为那张脸再次迷惑的时候,你的心里,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世界上绝不会有这种巧合,也不会有第二个人,被僵尸咬过以后,还能安然无恙!”



  独孤明的眸光,微微一敛,变得深遽而阴暗,充满危险。



  他眯起眼睛,盯着骁肃,沉声道。



  “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那女人是从地狱爬回来复仇的厉鬼,她不会放过你,不会放过金蝉家,也不会放过亡魂族。”骁肃带着刻骨寂冷的声音,阴森森响起,“殿下,请跟我来,有一个人,你应该见见。”
第三十二夜 ①篇 巫女致以问候
  沉重的石门,缓缓打开。



  昏暗中,随着银链叩击的叮当脆响,一个身影,蹒跚走出。那是一个脸部焦黑腐烂,根本无法辨出任何形状的男人。



  他下巴上的黑洞,蠕蠕而动,如果不是有声音发出,谁都不会料到,那是嘴。



  带着疯狂的吃吃哑笑,令人浑身寒毛直竖。



  “太子殿下,我每天每夜,都在想你,是你把我,变成这副鬼样子呢!”



  “玳圣,这样子很适合你。”



  独孤明静静注视着,那个双目中闪动着仇恨光芒的黑影。



  原来摄政王骁肃,带他来见玳圣。



  这里是亡魂族闻名遐迩的地下狱城——殁谷,被囚禁在这里的僵尸,就和被重新埋入坟墓,没有什么区别。



  一直都是枢密府头等心腹敌人的玳圣,自然会受到这种隆重的款待。



  殁谷兴建于三百年前,那时,独孤明尚在沉睡。



  环顾殁谷壁垒森严的哨卡,和高端完善的电子警备系统,独孤明的心头,不禁涌上一丝小小的慨叹:五百年。



  也许,他真是睡太久了。



  彭轰!一声巨响,使独孤明抛锚的心神,又重回眼前。



  想要扑到栅门边的玳圣,被一道强烈的高伏电流,击了回去,溃散如一团泥。



  只是这团泥,很快就重新动起来。



  再次成为一个人形。



  一边蛆虫般爬动,喉咙里一边发出撕裂变调的咆哮。



  “血!独孤明,我要你的血——你的血!”



  “玳圣,现在殿下就在这里,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吧!”



  站在独孤明身后的摄政王骁肃,凝视着栅门后,曾经让他处境十分艰难的玳圣,不禁默默作想:假如不是独孤明醒来消灭掉赤丹家。也许,此刻被关在这道栅门后,等着慢慢发臭长毛的,是他。



  这愈发的证实,能一举歼灭赤丹家的独孤明,是一个多么可怕的男人。



  此刻,这个可怕的男人就安静的站在那儿,外表只是一个无暇的美少年。但是,他就像永远也看不透的海。



  谁也不会猜到,下一次可以摧毁一切的风暴,会在什么时候。



  栅门,突然自动打开。



  正当监视的守备们惊慌失措,以为是安全设置出了什么故障之际,独孤明修长的身影,已经走进了玳圣所在的牢房。



  摄政王骁肃示意那些匆忙赶来的警卫稍安勿躁。



  这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对于可以用念力将自己唯一的克星——万年陨铁都化成碎片的金蝉太子独孤明来说,殁谷再先进的电子系统,也不过是可以用来满足一下好奇心,试试手的玩具。



  “玳圣,一直想要对我说什么呢?”独孤明蹲下身,注视着形容扭曲的玳圣,弯唇微微一笑,“抱歉,我好像从没有认真的听过你说话。”



  他回想了一下,果然不论是在五百年前还是五百年后,他都没有认真的听过玳圣说话。



  察觉到玳圣的野心,并不是他一直疏远玳圣的真正原因。



  其实,他并不在乎,别人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能让他真正在乎的人,在乎的事,很少。



  他杀过的人,犯下的罪,多到他连去想一想的空闲都没有。



  他也受过很多伤,流过很多血,但一次次死亡也能甦醒的身体,使他早已经分辨不出,疼痛和麻木,有什么区别。



  好事坏事,他都做。但每一件事,都是他身为亡魂族的金蝉太子,身为黑暗君主而做。



  天降使命,责无旁贷。



  唯有在对玳圣这件事上,他知道,他过火了。



  玳圣固然违背血之戒律,但独孤明很清楚,自己并不在乎。如果真的在乎,数百年前的自己,比玳圣犯下的罪恶更该死一千次,一万次。



  真正惹怒他的,是玳圣对宋宝芙下杀手。



  甦醒的那一天,他就知道,他还会在这个茫茫世界,再次遇到那个在五百年前,闯入他军帐中的少女。



  那个迷糊又莽撞,连状况都搞不清,连他们弟兄两是好人还是坏人都不知道,就一头闯入他们生活的少女。



  那个会为了他的弟弟流泪,为了他们兄弟,连自己短暂脆弱的性命,都搭上的热情小灵魂。



  她傻。



  傻得让人愉悦。



  果然,在画展上再次见到五百年后的她,她还是傻得那么惊悚。



  即使是快要死了,她竟然还是固执的拒绝了变成僵尸的建议。



  治好了她的伤,想让她渡过人生最后几天太平日子。



  她却又连自己是葱是蒜都弄不清,傻乎乎的冲出去,妄图从几个不良少年手中,拯救灭。



  那时他坐在不远处的大楼里,在黑暗中默默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胃部,因为想要忍住笑,忍得有些痉挛。



  不过,若不是不想懗到她,那三个意图非礼她的小混混,一定会被他当场分尸。



  如果不告诉她,她一辈子也不会想到,那三个小混混,至今还因为大腿骨折,躺在病床上等着拆石膏。



  灭抢在他之前动了手,否则,那三个人会躺在骨灰盒里。



  即使再强大的人,也无法逃避命运的安排。



  当他和失去记忆,变成伏魔族的灭,都同时出现在她的生活里时,他就一直小心翼翼,竭力使什么都不要发生。



  他十分尊重,她想要过普通人生活的意愿。



  他甚至比她更希望,她是一个普通人。



  但是当玳圣甚至枢密府都注意到宝芙时,事情就越来越棘手。他送给她那条含着血禁的紫晶手链,就是想保护她不再那么容易受到嗜血僵尸的攻击。其实,他比任何一只僵尸,都更早的发现,她血的味道有多诱惑。



  即使是不依赖人类的血,也可以生存的他,在每次面对她时,那种绷紧如弓弦,巨大如山峦的克制力,每每都会在事后,令他想要疯狂渲泄。



  上天残忍的赐给了她,在她那脆弱血管中,汨汨流动的,特殊的血。还有,那张甜美可人的——脸。



  那张脸。



  独孤明漆黑的眸底,闪过一道冷酷和决绝。



  “殿下……在想什么呢?”



  嘎哑如鬼魅的声音,从面前那张黑乎乎的,勉强可以称得上是“脸”的东西里,吐出来。



  嵌在上面,那两颗闪烁着诡谲光芒,玻璃珠子似的东西,贪婪的盯着独孤明俊美无俦的面容不放。



  里面的阴暗、险诈,以及毫不掩饰的龌龊欲望,令人脊髓发寒。



  就像被毒蛇窥伺。



  心头涌起一丝厌恶,独孤明宁静漠然的目光,直视着玳圣的眼底。



  面对恶毒的东西,他从来不会有半分畏惧,因为只有他自己最清楚,这世上没有人会比自己更恶毒。他的恶毒,比最深的深渊,还要勘不到底。



  恶毒到他有的时候,在短短的浅眠中惊醒时,甚至感觉不出自己那颗石头心的跳动,和血液在他钢铁般的血管里,流动的速度。



  他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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