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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僵尸男友-第5章

小说: 僵尸男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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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三天前,阿灭回来时的模样,Lenka就气得浑身发抖。



  他断了一根肋骨,身上多处软组织损伤,如果不是因为拥有超过普通人的愈合力,阿灭早就死了。



  但Lenka还是不能赞同,阿灭为了控制自己,竟然任凭那几个下三滥的小混混动手,而丝毫不还击。



  “谢谢,Lenka,我记住了。”



  身材很高,但并不过分强壮的少年,轻而易举抱起比他矮了一头的女人,将她从自己面前挪开,打开门走出去。



  “算了,就当我没说,只要是阿灭你,一定会当成耳旁风的。”



  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开,美丽的女医师沮丧的叹了口气。随后,她转过头,瞪着身后的黑色墙壁,眼神中带着愤怒。



  “你们还要装聋作哑吗?”



  黑色墙壁无声的向上升起,露出墙壁后的大房间。



  阳光明媚,种满绿植的房间中,长长的议事桌边,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位身穿黑色绸衣,正在慢慢品茶的老者,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



  “董鹤,你输了,我早说过,Lenka绝不会把年纪比自己小的男生扑到。”



  “唉,今天不宜赌博,逢赌必输啊!”



  坐在黑衣老者身旁,衣着邋遢,头发蓬乱,好像还没有睡醒,眼睛眯成一条缝的四十岁男子,一面闷声闷气的说,一面从裤兜里摸出一百块钱,交到黑衣老者的手中。



  “司徒炎,董鹤,你们竟然为这种事打赌!”



  Lenka漂亮的脸孔,已经气歪了。



  “阿灭是我所有弟子中,最像我的,同样身为男人,我很理解他,希望他在这个年纪,能拥有完美的体验,不要留下任何遗憾。”



  中年大叔的脸上,闪动着某种向往的神气。这种表情,出现在一个男人脸上时,只能让人立刻明白,他是一个好色之徒。



  Lenka选择直接无视董鹤的存在,盯着司徒炎。



  “阿灭体内的‘塔’,已经越来越难以控制了,继续这样的话,下次发作时,我担心他会因为不愿把‘塔’释放出来,迟早有一天,自己被自己被毁掉。”



  “如果是别的伏魔者,只要适当的把‘塔’释放一部分,应该影响不大,但是阿灭体内的‘塔’……”



  司徒炎沉默了。



  “自从那位僵尸太子醒来,事情就变得有点儿讨厌了。”董鹤揉了揉脑袋,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为自己点了一根,“我们是不是,应该把真相告诉阿灭了,嗯?”



  他的话音一落,室内立刻陷入沉寂。



  虽然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但是在阳光之下,却有着照不见的黑暗。



  有时候,人们无法明瞭,让他们继续生活下去的动力,是来自阳光,还是来自阳光下的黑暗。



  这就如同,痛苦的记忆,虽然是一根毒刺,却使人更想知道,命运的密码。



  为什么,每个人的命运不同?



  为什么,只有我,会遇到这样的事?



  阿灭站在柜台前,丝毫不知道,因为自己脸色阴沉的缘故,已经有两位售货小姐,先后借故躲得远远的,最后她们推选了一位刚上班没几天的新人,来应付这位看上去年纪不大,但是却有着强大震慑力的顾客。



  “请问……是送给女朋友,还是送给妈妈?”



  战战兢兢的年轻柜姐,偷偷从眼睫毛底下窥视阿灭,发现其实仔细瞧的话,这个男孩长得蛮俊秀可爱,还很正太的那一型。



  “你只需要包好就行了!”



  这种下一秒钟似乎就会立刻揍人的冰冷语气,嚇得女孩差点儿晕过去。可怜的女孩直到阿灭离开,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年轻人。



  不过,他的眼光还真不错,选的那款手机,如果是送给女人的,肯定会令对方幸福得晕陶陶。



  因为那是代表着热烈、执着、忠贞不渝的爱的宝石红色。



  没有人能来叫醒宝芙,告诉她,她只是做了一个梦。



  已经过去三天了,幸存的啤酒和红肠,依然在冰箱里。骑车路过那条小巷时,每当看到那五只垃圾桶,宝芙都忍不住停下来驻足一小会儿。



  不过无论她如何期盼,奇迹也没有发生,那五只垃圾桶,再也没有“飞”起来。



  脑部CT的片子,显示她的大脑,既没有受伤,也没有异于常人之处。



  这也证明宝芙另一个怀疑,她绝不是天才,所以无论做什么事,她都必须像一辆加满油的老式汽车,四脚着地,卯足了劲向前冲。



  因祸得福,终于找到不用去学校的借口,这三天她足不出户,总算可以如期完成莉莉姐那台僵尸剧的背景。



  就在她涂完最后一笔的同时,敲门声响起来。



  死党戈君打过电话说她今天会来,但是现在还不到放学时间,来的一定不是戈君。



  敲门的方式,听起来很陌生。
第二夜 ②篇 顾客就是上帝
  熊猫拖鞋,一只被踢到桌子底下,一只被踢到沙发下。



  擦了擦满手的颜料,顾不上脱掉工作服,宝芙踩着刚刚寻到的拖鞋跑到门边,除了雨雪刮风的天气,平常白天她是不关门的,因为这样可以让偶尔溜达到附近的观光客,或是潜在的艺术品买主,看见屋子里面的情形。宝芙都把父亲宋子墨的那些画,摆在最显眼的位置。



  然后,那些会让大部分人误以为作者神经错乱,把颜料堆错地方的画,从一年前就待在那里,至今没挪动过。



  一阵微寒的风,随着打开的门扑进来。



  宝芙有些发懵的看着眼前穿制服,戴大檐帽的男人。



  “您找错门了吧……”



  二十七八岁,带着苍白倦容的黑眼圈男人,很利落的用脚挡住宝芙就要阖上的门,三言两语表明来意:他是负责这一带治安的片警。今天早上派出所拘留了三个抢劫惯犯,他们最近所犯的案件,都是在这一地区。他的工作内容,就是挨家挨户求证。



  从片警出示的照片,宝芙一眼就认出那三个家伙,虽然是夜晚发生的事,但宝芙毕竟受过专业绘画训练,擅长过目不忘。



  “可我已经报过案了……”



  “例行公事!”



  对着片警那张没有表情的扑克脸孔,宝芙只得忍着牙酸,把那天晚上的事又复述一遍。



  年轻的片警一面用笔记录,一面眼神黯淡的看了宝芙一眼。



  宝芙顿时觉得,眼前这位仁兄,与片警这份经常要走街串户,帮老太太修修电视机、或是管管小两口吵架的高度人性化工作相比,他大概更喜欢打魔兽。



  “可是……那三个人,他们真是投案自首吗?”



  “嗯?”



  “呃……他们难道没有说,他们那晚,看见了什么吗……”



  宝芙力图证实自己的清白,因为她报警时,那位负责接电话的大叔,压根不相信她说的话。



  垃圾桶变成救人的英雄,并且还做出很炫的动作,这不是在每天都要挤地铁、一万块钱买不到一㎡房子,高考马上就要来临的残酷世界,应该发生的事。



  那位大叔算是好人,当时耐着性子听她说完,并没有立刻叫她去看精神科。



  就在年轻的片警阖上记录本时,宝芙瞥到那一页是空白的。



  那么……他刚才就是在做样子,什么都没记,他真的是警察吗?他真的是来查案吗……宝芙的大脑,电光火石闪过一连串已经太迟的问题——对了,她根本就没有要他出示过证件!她只觉得后脊一阵发麻,然后就看见那位脸色过于苍白的警察大哥抬起头,对她露出一口犬齿特别发达的牙。



  “他们什么都没说,因为……”



  果然一个人在家里宅久了,和现实就会越来越抵触,宝芙发现自己又出现幻觉。



  那位片警哥哥的脸,在她眼前骤然变成另一幅模样:双目充血、肌肉扭曲、嘴巴变成血盆大口,像是要吃人的野兽。



  怎么会有一种奇怪的臆象:好像以前在哪里,见过和这张很像的脸。



  见过和这相似的情景。



  接下来,他的獠牙,就该刺穿她的身体了吧?



  左臂猛然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灼痛。



  宝芙似乎看见,那两根白色的尖牙,扎进了自己的左臂。那男人贪婪的吸食着自己的血。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驱走了宝芙所有的幻觉。



  “这幅画,是亚当和夏娃被赶出伊甸园吗?”



  说话的,是一个冷不丁出现在片警身后,面带微笑的年轻人。他伸手指指屋中那幅,宝芙父亲宋子墨的大作。



  对宝芙来说,这个声音不啻于天籁。她激动得几乎就要热泪盈眶,两年了,整整两年了!



  第一次有人,看出父亲宋子墨大人的那幅抽象作品,画的是什么。



  宝芙立刻就把这个出现在自家门口的年轻人,当作天使下凡,她不禁脱口而出。



  “正常人是看不出来的,你是怎么做到的?”



  “如果我告诉你,会让我吸你的血作为奖励吗?”



  宝芙愣了愣,难道今年很流行,人们互相用这种方式开玩笑?不过这时她注意到,那位处处透着诡异的片警迅速离开了,而他离开时的样子,简直就像是在逃命。不过另一件更重要的事,使她立刻就忘掉了那个片警,以及刚刚感受到的危险讯息。



  她发现,眼前这个少年,实在太好看了。



  他就像从文艺复兴时的画坛巨匠拉斐尔画中,走下来的天使。



  当然,他并不是西方人。乌光如绢,顺滑如丝的黑发、白皙的象牙色皮肤、朱红色的嘴唇……他身上每一个细部,都显示他是一个纯粹的东方人。



  最重要的是,他讲一口地道的中文。



  只是他身上那股难以言喻的优雅气息,使他穿着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淡紫色衬衫、浅灰色长裤,看上去仍然像一个住在古堡中的王子。



  特别是他那双遽黑的双眸。



  如果这世界上有黑色的宝石,宝芙觉得,那么一定就和这少年的眼睛一样。



  那样黑,却又那样清透,但越是晶莹剔透,却越让人觉得无法看清其中的变化莫测。美得,不像是人类的眼睛。



  接着,宝芙亲耳听到自己说了一句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蠢话。



  “……以前,我是不是见过你?”



  “也许,我们穿越的时候见过。”少年没有介意宝芙的“白”加“二”,淡淡一笑,他的目光越过宝芙,径直落到屋子里码了一地的画上,“可以欣赏吗?”



  宝芙点点头,一面痛恨自己的鄙俗和不可救药,一面扫了一眼少年的鞋子:雪白得不染纤尘。那么不外乎两种状况:或是这人就住在一百米之内,或是这人经常以车代步。第一种可能被排除在外,因为一百米之内的住户,宝芙都认识,一个是面目可憎的光头胡子行为艺术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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