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男友-第4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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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些藤蔓般黑色金属的层层缠绕中,宝芙勉强伸出两只手,触碰到黑暗神温度低如金属的冰凉面颊。她抚住那坚硬硌手的脸庞,凝视着那张面具般僵硬的脸,低声道。
“好了,现在把明还给我。”(未完待续。)
番外——兰铃调查手记3
对僵尸的催眠术,我没有权威发言权,只做过浅显涉猎。
简而言之,僵尸可以用自己的精神意志,对人类的脑波进行干涉和操纵,从而使人类失去部分记忆或产生虚假记忆。他们将自己这种能力,命名为蛊惑或是魅惑。
并不是每只僵尸都拥有这种能力,而拥有这种能力的僵尸,也并不是每次都会失手。
蛊惑我的不知道是那个沉默的短发少女,还是那容貌俊俏讨喜的卷毛年轻男子,但我是他们蛊惑技术的一次失败。
见证这次失败的契机,起源于宝芙。
经历那次醉酒糗事后的几年内,我的生活都算平静,但却夜夜难以安眠。
我每晚总是做一个相同的梦。梦境里,我被困在一座富丽堂皇的古老宅邸中,那里鬼影幢幢,还有食人恶魔追赶。而一个身披白纱的柔美少女每次都及时出现,救我逃离那座可怕的黑暗府邸。
反复回想那令我窒息的噩梦,梦中魔鬼和怪物们好像团轮廓模糊的黑雾。唯有那白衣少女的脸,在我脑中清楚地浮现。可惜我没有受过绘画训练,不能将她的模样在白纸上描摹出来。
她有上好陶瓷般白皙细腻的皮肤,一双生动的黑眼睛,嘴唇是娇艳的樱桃红。
但凡美女,八九不离这个套路,雪肤玉肌,明眸皓齿。
可梦中的少女,却能给我留下深刻印象。
我总觉得她那双温柔的黑眼睛,有着甘愿牺牲的坚决,像一个即将上火刑架的殉道者。
讲真话,我是个现实的人,对那种动辄就可以抛弃生命抛弃一切的热血行径,敬而远之。我相信一个人的自私懦弱,相信一个人的苟且胆怯。我不相信一个连自己生命都不珍爱的人,还能去珍爱别的人或是别的事物。
但梦中那女孩眼里的笃定和宁静,却搅得我心烦意乱。我那段时间几乎一有闲暇就琢磨这事。甚至沦落到去求卦问卜。连我男票那么严谨古板的人都开玩笑说,十之八九我前世是男儿身,梦中的白衣少女是我前世恋人。
玩笑归玩笑,可后来发生的事。使我意识到,我的梦绝对有玄机。
那是两年前的一个秋天,男票已经升级未婚夫,我陪未来婆婆去参观一个巡回画展。
我非艺术党而是艺术盲,对未来婆婆大人口中的马踢死和必卡锁之流孤陋寡闻。我承认我审美功能严重缺失。那些挂在墙壁上的画作,我只能凭借它们的价码标签去判定它们的价值。
可有一幅画,我在看到它的第一眼,就虎躯一震,气喘如牛,心脏小鹿似的跳个不停。
宛如得到上天默示,我立即明白,萦绕我梦中的少女,她绝不是虚幻。
她就在我眼前这幅画中,长发飘拂。身体被藤萝和雾霭缠绕包裹,像一位隐藏山麓中的女仙。
画作者一定是对她极为熟悉的人,将她刻画得活灵活现。尤其是她那双乌黑灵秀的眼睛,眼中饱含热情。这使我猜度,这幅画的作者多半是男性。我并不是指责这幅画过于注重感官,只是想说,只有男人才会用这种充满强烈爱意的笔触去描绘一个女人,就像是在描绘他心中的恋人。
整个画展中,却唯有这幅画没有作者署名,并明确标注属于私人收藏的非卖品。
激动之余。我立即在安保大哥霹雳连环闪的目光扫射中,偷偷用我的国产手机留存一份影像作为证据。承我那位热衷艺术的准婆婆所赐,我得知这幅画的作者是一位新锐画家。
他叫独孤明。
可惜准婆婆不是标准八卦党,因此她对独孤明的事。知道得并不比外界传媒多。
我花费了近一个月时间,收集了我所能得到的,所有关于独孤明的信息,也超不过一个三百字的新闻稿。
只知道,他是男的,年龄不超过三十岁。他从不在公众场合抛头露面。背景雄厚,否则不可能在浮光掠影生死角逐的名利场跻身首席。而最有炒作之嫌的,则是有人爆料,他是某壕三代未婚夫。
某壕三代的玉照,她自己的营销号粉丝微博倒比比可见,堪称童颜巨乳。而她年龄幼齿却行事老辣四处抠男的作风,我也处处风闻。
所以从这位壕三代热衷博头条的习性,我很怀疑她和独孤明的绯闻真实性。
但这不妨碍我联系在壕三代家族企业卖命的朋友,顺藤摸瓜,获得一条鸡肋线索:这位要嫁独孤明的壕三代,正费力巴拉地想进入一所坐标天朝地域内的神秘学府。
如果不是因为梦中的白衣少女,不是因为恰巧在画展中看到那幅画,不是因为独孤明,不是因为这一系列的因果羁绊,我根本也不可能知道这座学府的存在。
也不会再次寻回我丢失的记忆,也不会认识到,与我共存同一世界的另一种生物。
好吧日落山学院对我来说,完全就是另一个世界的代名词。这个世界与我的距离,起码要穿越两个虫洞以上加。
我根本没有听说过日落山的存在,是因为我一芥凡尘的绳命和这座学院压根不可能有什么交集。
因为这座学院从几年前开始,就不再招收资质普通的学生。
这是我付出几张双程机票和三个宝贵双休日,兼之牺牲一点点美色(这个也许我想多了)为代价,从一位日落山学院工作人员那里得到的靠谱消息。
过程其实不难,我凭乡音取胜,很快就和这位在日落山学院做勤杂的乡党套上近乎,并迅速将他发展成酒友。
这位骚年第一次就酒后吐真言,告诉我他觉得日落山学院藏着很多妖精。
看到他手机里显然是偷拍来的海量图片后,我竟有些倾向于相信他。
那些图片的主人都是日落山的师生,只是简单说他们一个个男帅女美并不足以概括我想说的。
我想说的是,我在看到那些照片的同时,不禁佩服我这位小乡党偷拍的勇气,并为他的鲁莽暗暗捏把汗。
因为我的后脊在窜起一股股毛瑟瑟的寒意,腿肚子没出息地有点儿哆嗦,瞳孔收缩又放大,心脏漏跳,口干舌燥。
没错,在看到那些照片其中一部分时,我的身体起了反应。
这种反应似曾相识,我觉得我好像在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见过照片中的某些人。
看到他或者她时,那种既惊艳又心生恐惧,自惭形秽却又强烈渴望靠近他们的感觉,实在是太熟悉了。
最让我不安的是,虽然他们在镜头下的神态是那么疏离遥远,我却有一种直觉。
他们并非不知道自己正在被偷拍。(未完待续。)
番外——兰铃调查手记4
我当时没有意识到,我的好奇心,会一步步将我和我的小乡党推入险境。
这位在日落山打工的小乡党,姑且称他为小Z。在小Z这个难以忍受家乡县城刻板生活,逃到异地漂泊的十九岁男孩眼中,日落山是个色彩旖旎的天堂。
那里有许多和他年龄相仿却命运迥异的男男女女,他们如同舞台上星光熠熠的偶像,在他眼中无限放大。小Z答应帮助我进日落山,一半是出于对我的理解。我很惊讶这一点:他竟然赞同,我这种因为一个噩梦而跨越两个省份,寻找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行动。
而另一半原因,是小Z自己的心结。
我猜他少年怀春,暗恋上日落山某个女人,或某个男人。
小Z告诉我,日落山的学生,大部分都是拥有某种天赋异禀的特殊人才。这就是日落山从不面向普罗大众招贤纳士的真正秘密。
他得知内幕的原因,是他工作摸鱼躲在男厕小憩时,无心偷听到两个日落山学生的交谈,交谈内容大意如下。
甲对乙说,晚上的事你要小心,不要再和亡魂族起冲突。
然后乙就开始骂骂咧咧抱怨,意思是不懂上头到底是怎么想的,越来越多和那些臭气熏天的死人合作。
甲这个时候就开始劝告乙,说死人们自从两年多前封印黑暗神的战争后,已经收敛很多,也遵守新的血之戒律,基本都不在日落山和各地挑事了。
乙对此嗤之以鼻,说这都是面上的,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死人们仍在背地里干嗜血勾当。
总之甲和乙又聊了几句,这些话都和小Z的脑回路完全不在一层,直到他们离开,蒙头圈脑的小Z,才回味过来自己听到的都是些什么。
从那以后。他就特别留意观察这座学院里出入的人。在这座严禁外部人士擅入的学校里,起初他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但渐渐地,他还是察觉一些端倪。最显著的,是学校里的学生无形中分为两大派别。
小Z将其中一派称为伏魔者。因为这些人常常去日落山后一个被叫做伏魔禁林的地方,那里像他这样的工作人员根本禁止涉足。
另一大团体,小Z给他们起了个绰号,暮宫使徒。
暮宫使徒,顾名思义。他们都会定期在与日落山学院毗邻的暮宫聚会。
我对小Z嘴里的暮宫使徒充满兴趣,因为小Z手机相簿中那些带给我似曾相识的战栗感的人,正是暮宫使徒。
两年饱受噩梦折磨,已至少让我怀疑这世界上有一部分事物,是超出人类日常认知范围的,还有待我们去探究解释。
一种近乎本能的直觉,使我认为,那些暮宫使徒绝对不是普通人。
我不得不从自己不算肥厚的银行存款额中划拉出一笔数目,用来作为调查这些暮宫使徒的经费,原由是小Z表示他不能白干。好在这家伙倒是对得起我给他的钱。在我第七次来到日落山的那个傍晚,他终于带我悄悄潜进这座躲在面纱后的学院。时隔个把月不见,小Z身上的屌丝气质突然消失,仿佛脱胎换骨,添了几分莫名高冷。对于他显著的变化,我也没有多问,毕竟和这种心性不定的年轻人还是保持适当距离为妙。
能一窥日落山的真实,已成为我此时最大的愿望,那位神秘画家独孤明以及他壕三代未婚妻的事暂时被我抛诸脑后。
夜的日落山,差不多是我见过的最美景致。每一个建筑乃至草丛中的小雕塑都经过匠心独运的精心设计。与夏末秋至的山林融为一体,让人淌漾其中,浑然忘我。假如不是我另有目的,我真想好好欣赏这少有的美景。颐养身心。
正当我浑身的毛孔都在熏人夜风中舒坦放松时,小Z告诉我,他们工作人员从不在夜晚踏进日落山。
这是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传言过去有几个在晚间进入日落山的工作人员,都发生了诡异的事。他们第二天被发现昏睡在学校的角落里,人清醒后都有共同特征:虚弱。贫血而且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