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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僵尸男友-第123章

小说: 僵尸男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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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静……”宝芙怎么有种感觉,司徒静虚那张无笑的脸,似乎表明他不喜欢,她也跟着林悠美这样称呼他。从他手上接过杯子,她一口气灌下药后,把自己严严实实埋进被子里,看着司徒静虚在忙碌的身影,“……这是你的房间吗?”



  如果是她鸠占鹊巢,日后她一定要好好报答他。



  最起码,也得请他白吃三顿牛肉拉面。



  司徒静虚的身影,突然稍微凝固了一下。然后,他转过来。那双不大,但是也不小,眼眶微凹,显得十分深遽澄澈的眼眸里,涌动着一股莫名的情绪。



  “抱歉,宝芙……”



  “抱歉?”



  “因为——你是特招生——学校里已经没有多余的宿舍,所以只能让你住到这座鬼楼。”



  “鬼楼——”



  因为还在发烧,身子骨相当虚弱的宝芙,差点儿因为这个词儿,惊出一身汗,而彻底康复。



  “不是你想的那样——等你病好了就知道……”司徒静虚微微一笑,“这座楼,正好位于日落山,暮宫和朝宫的分界线。在楼顶上,可以看到暮宫后的伏魔禁林呢……”



  “没有——鬼?”



  宝芙将信将疑。曾无端被灵魂穿越到五百年前的她,现在可是惊弓之鸟。



  “呃——鬼……”司徒静虚两道浓郁的黑眉,古怪的拧了起来,“那是因为……以前住在这里的两个人,这座楼,才被称为鬼楼……”



  “以前住在这里的人?”



  “喔——就是……我的,两位师兄……”司徒静虚似乎很为难,到底要怎么跟宝芙解释,“一个是我二师兄,另一个就是灭师兄——其实,他们只是脾气有些怪。那些不了解他们的人,就给他们封了,鬼的绰号。”



  宝芙怔了怔,没有想到。



  此刻自己,正住在,阿灭曾经住过的地方。



  司徒静虚扭过头,假装没有看见,她突然黯淡,仿佛被割了一刀,露出受伤神情的眸子。



  他低沉的声音,静静传来。



  “这个房间,是灭师兄的房间——自从他走后,就一直空着——学校,没有提供新宿舍之前,只能勉强你……”



  屋中,迟迟没有人再说话。



  司徒静虚转过头,看了一眼那张单人床。



  宝芙已经背转过身去,她娇柔纤美的身躯,囫囵裹在被子里。只有一把乌黑软滑的青丝,傍着白色的枕头,躺曳在床褥上。



  他明白,她今晚,不会再和他说话了。



  连他自己都不易察觉的,轻轻叹了口气,司徒静虚低声道。



  “今天夜里我们有行动,我和悠美,都不能过来陪你——明天,我会尽早过来。”



  话音一落,他便大步向门口走去。



  总觉得,心情郁闷,似乎缺少了什么。



  直到,他握住门闩时。



  身后飘来一句,闷闷的,仿佛是小猫躲在被子里,哭哑了嗓子的声音。



  “……谢谢你……”



  司徒静虚握住门闩的手,登时微微一紧。



  唇边露出一个无意识的淡淡笑容,他打开门,走出去。



  房门,在他身后阖上的一霎那,屋中便多了一条修长肃寒的黑影。



  黑影注视着司徒静虚离开的方向。漆黑幽暗的眸中,透射出两道,寒冷入髓的光芒。随后,他转过身,凝视着床上那个一动不动的身影。



  她在哭。



  默无声息的啜泣着。



  虽然,她不想让任何人,甚至不想让她自己,了解她那颗心的真相。



  但他却比任何人,甚至比她自己,还要清楚。



  她的心,裂开一条多么深的伤口——那是他亲自,操刀割出的伤口。



  他看得见,那伤口中,汨汨涌出的血。



  绚烂如盛开的玫瑰……



  嫣红芬芳,诱人至死的……



  血……



  为他而流。
第四十一夜 ③篇 夜影缭动
  落日的最后一丝余烬,悄然隐去。



  静静伫立在床边的修长身影,仿佛与黑暗,溶为一体。



  “对……不起……”



  低沉几不可闻的声音,在岑寂的室内,嘶哑的响起。



  与夜色几乎是同时,他轻轻覆上宝芙已经陷入沉睡的面庞。冰冷的嘴唇,温柔而小心翼翼,吻住宝芙的嘴唇。



  耐心的砥砺,厮磨。



  诱使她在浑无知觉的梦中,卸去所有的防御,为他张开,花蕾般的柔软唇瓣。



  一丝丝的寒冷,随着他唇舌的缓缓侵入,沁入她。



  她被高热折磨的肌体,依稀感到,有一股清凉从唇舌间蔓延开,逐渐到达她每一寸,灼痛的肌肤和骨骼。



  那绵绵不尽,冰澈的舒爽,让她的心魂,都要消融。



  甜蜜……温柔……舔舐着,滋润着,她心口那道即使在睡梦中,也疼痛不已的伤痕。



  ……想要。



  还想要更多……



  她自然而然,回应着那陌生而又熟悉的索求。伸出自己羞涩的舌,舔了舔,那不属于她,却霸占着她的唇腔,反复抵弄不休的舌。



  朦胧中,似乎听到一声干哑而压抑的低沉呻吟。



  接着,覆盖遮挡在身上,澳热闷潮的被子突然不见了。身体立刻,被秋夜透着一丝寒冽的空气包裹。她不自觉的,用手臂挡在胸口,想要抵御那寒冷……



  还有一种,她也说不上是什么的东西……



  感觉即将被侵略……



  很,危险……



  但是她的胳膊,被两只手指修长,劲节有力的手,无情的扯开,箍紧。她有一种意识,自己的胸部,正暴露在两道幽暗灼热的视线下。



  真是个奇怪的梦啊……



  那么清晰,那么真实的感觉到:她的胸部,明明还隔着层衣衫,却在那两道目光的凝视下,逐渐坚实、饱胀、凸挺。



  刚刚凉爽下来的身躯,又开始发热……



  不是病态的热。而是体内深处,滋生的一种莫名渴望。渴望着,这个连面目都不清的梦中人,对她……



  做那晚,阿灭在山溪旁,对她做过的事。



  像阿灭那样……



  火热缠绵……



  一次又一次,让她忘乎所以的哭泣呻吟,发出连她自己都不能相信,令她一回想起来,就脸红心跳的叫喊声。



  “宝芙,你好美……”



  耳畔,传来一声,嘶哑的叹息。



  这个梦也委实太不可思议——为什么连他……也会出现在她的梦里。宝芙听到这个熟稔的声音时,感到一丝诧异。



  但她已经来不及思索。



  因为,比刚才要灼热得多的吻,一个紧接着一个,繁密的落在她的眉毛、眼睑、鼻尖、脸颊、下巴上。然后,那本来冰冷,此刻却热乎乎的男性嘴唇,贴覆着她的颈子向下滑动。她感到他滚烫,略有些粗粝的舌尖,爱怜……痛惜……轻舔着她颈上,被阿灭吸血时咬出的,那几个细小伤口。



  引得她身子微微一阵酥麻的痉挛。



  ——颤栗——入心。



  这太过真实的梦境,使宝芙不自觉的,微蹙起眉头,扭动着细腰。两条因为生病,虚软无力的腿,此刻也如同两条跳脱不安的鱼儿,抵着床单,一上一下,不住踢动磨蹭。



  想要纾解身心的空虚难耐。



  “宝芙……”那因为强烈的克制,喑哑得几乎听不清的声音,熏沉传来,“……你才退烧,身体还没有复原——你会,受不了的!”



  这不是梦吗?



  在梦里,有什么是无法承受的。



  宝芙带着哽咽,抽了抽鼻子,委屈的低喊。



  “爱我……”



  她的声音刚落,就骤然感到,自己的双腕被一只铁钳般的手桎梏住,推过头顶,摁进松软的荞麦皮枕头。



  手指触碰到冰冷坚硬的金属,那是铁床的栏杆——轻微的电流,一霎通过她的心。



  竟然,在属于阿灭的房间,在属于阿灭的床上,做这样的梦……



  和一个不是阿灭的男人……



  就像阿灭那样,和一个并非她的女人……



  在痛苦撕裂心扉的一刹:她感到胸前的衣襟被扯开。肌肤,接触到微凉的空气同时,左侧乳·房,被一只火热的手掌,温柔而略带粗暴——或者说,是深深敛压着欲望和力道,竭力保持着轻柔小心的,抚压着。右侧,则传来一股,轻微的痛楚……



  他……咬她。



  这感觉实在是太清晰了……



  一半是蚀骨的畅美,一半却是致命的危险——好像,辗转在野兽的利齿下。



  让她发出,再也无法忍受的,颤栗泣吟。



  “……灭……我要你爱我……”



  流淌在屋中的蓝色月光,在这一霎,苍白褪色。



  寂静了片刻,那个跪伏在床畔的黑影,微微抬起上半身。在黑暗中,像一只野兽般,闪烁着嗜血光芒的暗红深眸,牢牢胶着在,宝芙那张苍白的脸容上。听着她均匀的呼吸,确定她还在懵然沉睡中——她吃了退烧药,虽然会在睡梦中有所反应,但并不容易彻底清醒。他低喘了口气,小心翼翼松开,她两只纤细的手腕。看到那娇嫩肌肤上,因他留下的肉红色瘢痕,他眉头皱了皱,随即伸出修长好看的手指,揩拭了几下。



  痕迹,立刻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让自己,退入黑暗的阴影中,稍稍离她更远些。



  否则他会真的控制不住,想要扑上去,用牙齿撕开,她白皙柔软的肌肤——尤其,在她那美丽柔软的红唇,喊着那个男人名字的时候。



  抬起手腕,放在唇边,咬下去。



  没有觉得疼痛,只是在看到,如泉涌出的深红液体时,才知道自己咬得太狠。这会弄脏衬衫和地板,也会弄脏枕褥,和她娇美皎洁的脸庞。



  他不想在明天早上,她一睁开眼的时候,就嚇到她。



  稍稍候了片刻,等到伤口愈合,血不再流得那么凶猛时,他才把手腕,搁在宝芙唇边。让血,从她的唇缝,汨汨渗入她嘴里。



  有了这些血,足够她恢复,因为生病而衰弱的体力。



  他不敢再吻她,因为那会让一切都失控。他会忍不住自己的欲望,在她意识混沌不清的时候,龌龊的占有她——虽然对他来说,这没什么大不了。



  从他生为金蝉独孤家的僵尸太子,降临在这世间那一刻。



  他便拥有,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无上权力。



  轻轻抹净,沾在她唇上的血迹。他转过身,注视着,那道伫立在窗边的黑影。并没有收到莫难的通知,看来连守在屋外的莫难,也没有觉察到,这个深夜贲临的闯入者。



  这个突然出现在屋中的人,身上并没有一丝隐藏的杀气。



  所以,他才能在进入这间屋子的时候,不被莫难发现——这只是其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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