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欢 (小李飞刀同人番外怜花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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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个男人,是阿飞。
把了无生趣的人从放弃边缘拉回来的阿飞。
不忍心让喘息越来越痛苦的阿飞太难受。李寻欢停下挣扎向前的脚步,试图帮他擦额头狂涌的汗。
可还没有站稳,身体就被紧紧按进滚烫的怀里,甚至生出“被压变形、被揉碎”的错觉。
快要放弃保持冷静的那份自持了,因为李寻欢发现自己也已勃起得发疼——那份见不得光的卑劣心意,什么时候都跑出来捣乱。抬头看一眼依旧静静闪烁的星光,不由为这样的自己感到羞耻,和悲哀。
深吸一口气,想开口唤醒阿飞的理智,却感到身上一轻。
紧接着,奇异的幽幽甜香卷过来,伴随着花白凤惊喜的笑声:“教主,我扶你回去……”
阿飞刚才会忍不住抚摸男人,多半是神志已有些昏沉。眯着眼看了看亲昵贴上来的兰公主,又掉头看看迅速放手的李寻欢,纵声长笑。然后,整个人扑向兰公主,口齿不清地:“还多走这两步做什么?这里不是挺好?”
兰公主心满意足微笑着,给李寻欢一个“容后再报”的感激眼神,扶着焦灼的阿飞进帐幕去了。
身体突然轻了。
那种灼热的侵略瞬间转移到笑靥如花的兰公主身上,偎依着她离去。
原地僵立片刻,李寻欢突然像被鞭子抽了,开始奔跑。
循着轻微水流声,冲到溪边。
沙漠中极少数宝贵胜过黄金的溪流,都是雪山上流下来的。
水极清澈,极冰。
跑出来这么远,什么声音都该听不见了。可是李寻欢耳边却似乎一直萦绕着兰公主的甜笑,和阿飞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声。
毫不犹豫和衣跳进溪流,任刺骨的凉意瞬间杀死羞耻的躁动。
喉头一阵甜腥泛上来。
已经感觉到不对,但拼命调息,也到底没能压住。
一线红色自唇角缓缓溢出。
十三 浮生长恨欢娱少
作者有话要说:好歹也是练武的人,小李不该一下病得这么重……可能会有这样的疑惑吧?
唉,好像又是在追赶我自己下一章…… 睁开眼之前,李寻欢恍惚中感觉到,整个人如堕深渊、如陷冰窟,每一寸肌肤每一丝肌肉每一根骨头都奇寒彻骨。
是雪水的冷冽,更是从身体内部荡漾开的冰凉。
仅有暖意的来源,是背部。
那里,有一个温暖而柔软的身体,正紧紧搂抱着不停颤抖的李寻欢。肌肤滑腻,馨香暗萦绕,传递着浓郁的生命气息。
此刻李寻欢的知觉还不能算很清晰,但迷迷糊糊中想到,这像是有人在救自己。
没有力气睁开眼。
多年教养成的习惯,他试着开口道谢。
但是,在人虚弱的时候,说话也是很费力气的。此刻勉强能发出来的声音,不过是一些含混不清的呻吟。
就在紧紧贴着耳后的地方,传来惊喜而甜蜜的声音:“是他在说话……先生,你听见我的声音吗?你……”
“现在他人虚弱得很,合欢你安静些,让先生好好休息。”
干脆利落吩咐的这个声音动听极了,是兰公主花白凤:“先生多年来有呕血阴虚的老毛病,这次醉酒掉进冰溪里,突然发作出来,看样子来势不善。你们两个给我好好伺候,要是惊动了教主,仔细你们这条小命!”
除了耳后轻轻的一声“是,大公主”,门口还有个淡绿色衫子的身影盈盈躬身,同时也答应了一声。
兰公主走近两步,关切的手指压在李寻欢颈窝,凝神感受着。
过了数息,她轻叹:“先生体内还是寒凉,连肩颈处血脉都不热,这病势来得可真凶险。唉,想先生一介文弱书生,为了花白凤一点心意,竟敢出面去劝教主喝下那壶酒……是我连累先生了。”
李寻欢此刻的神思忽明忽暗,想劝花白凤不必介意,但也只是身体微微挪动,发出些细碎声音而已。
门口的杜若咬着唇,眼光直直盯着床上的病人。
即使隔着厚厚的毡毯,还是看得出来,合欢裸露的雪白胳膊正紧紧抱着先生,表情虽然担心,流转的眼睛闪动着说不出的开心。
终于忍不住,杜若问:“一定要我们轮流用身子偎暖他吗?点火盆不是更……”
花白凤不耐烦地打断她:“你懂什么?虽然暂时没有明显咳嗽,先生的病在肺,火盆烟气大,他哪里抵受得住?”
合欢忍不住脆生生笑出来,带点碧绿意思的眼睛弯弯的,媚意横生:“大公主息怒,杜若小妮子是吃醋了……我说杜若那,前晚你发现先生到在溪水里,急急忙忙带他人回来,没等公主吩咐,自己就脱光了两个人衣服,先暖着他了。现在反而来生气,不舍得我挨先生这么近!”
花白凤忍不住也笑出来:“这教书先生文文弱弱的,年纪也不算太轻,两个小妮子又不是没见过齐整男人,居然都……”
杜若脸色变了变,匆匆蹲身,留下一句“我去看那虫草银耳粥的火候”,摔帘子走了。
合欢柔腻的脸挨着李寻欢的脖颈缓缓蹭着,口中吃吃笑:“这个杜若,老这样别扭。心里就是爱死了一个男人,总是要装装正经的。”
花白凤转头笑:“我就不明白,先生人是不错,长得也还算端正,却不见得怎么风流倜傥,你们四个小妮子里面,怎么就有两个为他动了春心?”
合欢幽幽地:“何止我跟杜若?除了香椽那痴心丫头,一心一意惦记着孤峰法王,杜若、我,还有夜来,哪个不想……”
正好杜若端粥进来,听见这话,顿时羞恼了:“合欢你胡说什么!你自想男人,就放心想好了,不要乱牵扯人家!”
手中的粥碗不能随便摔,杜若脸都涨红了。
看看两个斗气的丫头,花白凤不禁笑出声:“瞧你们!我倒看不出来,这病鬼有什么好。”
合欢带波斯血统,性情比原是南方人的杜若率性得多,对花白凤低声笑着解释:“我们不过是小丫头,哪像公主这样,有机会得教主垂青?再说,这病鬼虽然年纪大些,身子也弱,可是在他这里学写几个字,心里居然觉得安恬极了。不仅我们,连执勤那些侍从、法王手下的执事,还有那些宫外扎营警卫的教众,但凡有机会进这门来的,哪个不喜欢往这里跑?”
在规矩森严的魔教,这位教书先生李修平温暖而体谅的眼神,像旷野里一点微黄的灯光,吸引了好些渴望交流的心。
花白凤面上露出悠然神往之色,过了片刻,叹口气:“就别说你们。连教主也是,不管发再大的火,一看见先生,也笑笑就都不提了。这一天一夜先生病着,教主又出征,都不敢让他知道分心。”
正说着,听见门口夜来喘吁吁的声音:“大公主,教主召唤!”
这句话点亮了花白凤,她眼神顿时妩媚流动起来,回头一笑:“就走开这么点时间,还急着传唤什么……”
捂住胸口,夜来脸色像她衣衫一样苍白,惊魂未定:“大公主,是紧急敌情!”
………
如血残阳中,干裂得能让人肌肤尽裂的大漠罡风呼啸而过。
焦黄的粗砺沙砾地上,零零星星长着一丛丛野草,偶尔有些沙棘。也就是在靠近绿洲的朔漠,才能看见这种耐旱的植物。
二十余骑快马,带着一大群骆驼,掀起滚滚烟尘,悠然返回。
扬马鞭指向通往绿洲的狭窄隘口,阿飞淡淡地对身边金无望说:“听到我派人传唤的命令,花白凤带人迎上来了。”
魔魅十八骑士们也大都露出“回家了”的安心笑容。
金无望马上欠身,拱拱手:“多亏飞教主神威,我们居然没有一个人挂彩。”
眯眼迎着夕阳看看凄凉的大地,阿飞随意摆摆手:“今天我们杀的都是秦孝仪、赵正义、公孙摩云、胡非、段开山这种二流人物,全身而退,也算不得什么了不起。听说‘三堂一帮九联盟’来‘剿灭’我们,算是中原精英尽出。往下的仗,未必好打。”
金无望不动声色点头表示同意,依旧那副萧疏清矍的模样。
也就一两句话的功夫,兰公主花白凤已经迎上来,掉转马头,跟平日一样笑盈盈,与两人并辔而行。
那夜,王怜花的灵药加上久不沾女色,阿飞翻来覆去几乎做了一整夜。次日一早看着大公主心满意足的眼神,阿飞心乱如麻。
接到有敌来犯的警讯,他本就不想停留在帐幕里,索性带战士出发了。
又看见亲密的女人,阿飞心里涌起说不出的滋味,不知道是怜是憾,瞬间竟说不出话来。
金无望若无其事对花白凤道:“我们能赢这一仗不奇怪。奇怪的是,我教虽势力遍布大江南北,平时行事低调诡秘,加上茫茫瀚海道路难寻,这些中原武人怎么可能直接找到罗布泊来?”
两个人对望一眼,“内奸”两个字同时袭上心头。
如果真是内部有了叛徒,此刻,楼兰地宫还安全否?
看着紧张思索的二人,阿飞突然问:“上官金虹叛逃之前,也常常去地宫吧?”
上官金虹死了,荆无命还活着。
以他们之间那种奇异的联系、无言的亲密,既然上官原本出身魔教,荆无命不可能不知道这里的一切。
花白凤嫣然:“圣教中衰之季,叛徒不止一个。智慧法王百晓生、玉公主林仙儿是否真的效忠圣教?会不会借口梅花盗之事,没有追杀权法,而是建自己的势力,甚至向旁人泄漏圣宫的消息?”
金无望缓缓的:“比如这次‘神刀堂’的白天羽,‘万马堂’的马空群,都是所谓武林正道的一方霸主。虽然没能名列兵器谱,跟百晓生的交情着实不差。现在想来,多半是他们名次进不了前十位,排名靠后实在不是美事,仗着交情,请百晓生不要论进去。但实力并不输于榜上高手。”
花白凤皱眉:“他们可不仅仅来总坛生事。今天接到洛阳那边的欧阳喜的急报,说好几处生意被袭击。其他地方的飞鸽传书还没有来,多半也安静不了。”
认真倾听他们的议论,阿飞神情自若:“这些所谓武林正道的精英,那副嘴脸,我从小就看得够了。圣教不去中土争雄,是我父子看沈浪好言相劝的面子,以安静收敛为纲,不去主动生事。竟敢来西疆挑衅,算他们活腻了。”
金无望神情复杂地看一眼阿飞,也回头看那夕阳,沉声道:“如果以这情势问小李探花,他会不会说‘乃知兵者是凶器,圣人不得已而为之’呢?”
阿飞本一脸的血泊中杀出来的冷厉,听金无望这么一句话,嘴角不禁浮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多谢法王提点。”
金无望欠身:“岂敢掠美。”
阿飞掉头问花白凤:“这就全部搬回地宫吧,准备好了吗?”
被这么一看,花白凤脸上浮起淡淡红晕,低头微微笑:“已按教主吩咐,全收拾好了。有些小麻烦,我们再想办法。”
阿飞皱眉。
身为主管内务的大公主,花白凤平时利落极了,搬家这种小事,会有什么小麻烦?
迎着阿飞疑惑甚至有些不满的目光,她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也没什么。教书那位李先生病了,已经躺了两天。现在硬挪动的话,只怕……”
没等她话说完,阿飞突然急催马,绝尘而去。
想到刚才阿飞瞬间变得煞白的脸色,花白凤惊魂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