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兵之戈-第5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江朝戈听到“狱法城”,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他们前不久刚从狱法城拐走了龙芗和阮千宿,狠狠忽悠了祈凌峰一把,现在明着回去是不可能了,暗着也未必安全。
阮千宿走了过来,“那个魂导士叫什么名字?是不是赵尊?”
“正是。”
“他是祁府食客之一,我熟悉祁府地形,我回狱法城,把他带出来。”
江朝戈马上道:“不行,你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吗?刹血很可能一直在暗中跟踪我们,一旦你和我们分开,别说去狱法城了,你都未必能走出大凉山。”
“你太小看我了,征尘的速度不是什么异兽都能追得上的。”阮千宿握紧武器,眼神坚毅。
虞人殊道:“朝戈说得对,你去了只是送死,还耽误救治时间。”他的目光飘向壬王,拱手道:“壬王大人,若是您去狱法城,一定今天之内就能把那个魂导士带回来。”
壬王看了虞人殊一眼,面露不虞之色:“人类,你逾矩了。”
江朝戈也为虞人殊捏了把冷汗,不愧是皇子出身,胆子真大,上古异兽也敢使唤。
虞人殊固执道:“求壬王大人帮忙。”
壬王看了柳清明一眼,柳清明只有眼白地双眸在虞人殊身上停留片刻,用商量地语气说:“壬王,看到这么多孩童受苦,我确实于心不忍。”
壬王剑眉微蹙,显然有些不满,最后却是勉为其难地说:“好吧。”
炙玄翘着二郎腿,嘲讽道:“壬王,你居然这么听一个人类的话。”
江朝戈唯恐这壬王和炙玄一样幼稚,激上一句就不干了,赶紧把炙玄抱了起来,低声道:“别说话。”
炙玄张了张嘴,最后真的没说话,只是不满地撅起嘴。
壬王忍俊不禁,就差笑出声来,被炙玄连翻数个白眼。
壬王带着柳清明走了,他有一百个方法将赵尊带来大凉城,他们一点都不担心,接下来只能等待。
虞人殊担忧地说:“不知道大凉城被毁的消息传到狱法城没有,很快北方就要炸开锅,接下去,整个天棱大陆都会知道今天发生的事。”
“我倒觉得未必。”江朝戈道:“北方如此偏僻,地广人稀,若要隐藏一件事,也并不困难,全看祈凌峰怎么打算了。”
“你的意思是……”
“祈凌峰一直野心勃勃想进占中部地区,神级魂兵器在他的属地上出现,对他来说可以是灾难,但也可以是一个契机,不要小瞧了那个男人。”
虞人殊叹道:“天棱大陆的命运……”
虞人殊在感慨自己国家的命运,江朝戈也想感慨一下自己命途多舛,希望那什么“初云”,能给他带来助力。
他们从天亮等到天黑,壬王还没有回来,众人围着伤员忙活了一天,都疲累不堪,纷纷找了个角落休息。
炙玄舒服地窝在江朝戈怀里,却翻来覆去不肯睡觉,江朝戈困得眼皮直打架,打了个哈欠道:“祖宗啊,你动来动去我睡不着啊。”
“可我睡不着啊。”炙玄的小手捧着他的脸,“我们被啸血盯上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
“第一,他之前就知道我们在大凉城,冥胤会肯定有眼线在这里,第二,我虽然现在是这样的体型,但是五十里内,啸血还是能闻到我的味道,我们必须离他很远才行。”
“等翻过北岳山,我们就拼命往西走,将啸血彻底甩开。”
“只能这样了。”炙玄皱起眉,“但是你也不要害怕,我不会让啸血杀你的。”
江朝戈苦笑道:“哦?你怎么才能让他不杀我?”
“我自然有办法。”炙玄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你是我的,没有人可以杀你。”
江朝戈抱住他小小的身体,淡笑道:“我相信你。”
炙玄把脸埋在他脖子里,喃喃道:“身为我的仆人,一定要活得久一点才行。”
江朝戈心里涌入一股暖流,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扬。
黑暗中,一个轻微地脚步声朝他们走来,江朝戈一抬头,月光下,正对上阮千宿清透地眸子。
阮千宿道:“我有话跟你说。”
炙玄搂紧江朝戈的脖子,瞪了阮千宿一眼,“你要干什么。”
“很重要的事。”阮千宿续道。
江朝戈刚要起身,炙玄就叫道:“你敢不带我去?”
“哪儿敢啊,我一定带你去。”他把炙玄抱了起来,跟着阮千宿走出了屋子。俩人站在一片残垣断壁中,阴风阵阵,颇为萧瑟。
阮千宿深吸一口气,似乎下了很大决心:“这个秘密,我以为我一辈子都不会告诉别人,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她看着江朝戈,眼眸深邃而坚毅,“我从祈凌峰那里偷走的,并不是祁氏正统的魂力修行功法。”
第45章
江朝戈略有些吃惊,可仔细一想,也在情理之中,若不是真的干系重大,祈凌峰怎么会顶着冷酷弑女的名声找刹血来刺杀阮千宿,不管阮千宿有多少个该死的理由,传出去总归对祈凌峰的名声有影响。他静静等着阮千宿说下去。
阮千宿沉声道:“我的确一开始,是想偷学祁氏的魂力功法,四大家族的魂力功法,无一不是传世绝学,可那是不传外姓人的。祈凌峰把我带回祁府之后,几乎就没管过我,我自幼跟着几个祁府食客习武,魂力功法也是东学西凑,不成系统,等到我想冲破足阳明胃经达到三级魂兵使实力时,我却发现我怎么都无法办到,甚至因为过于急躁,胡乱运行魂力,差点走火入魔。那时候,我意识到我需要一个正统的魂力修习功法,于是我打起了祁氏功法的主意。我足足计划了一年之久,潜进了祈凌峰放置家传秘宝的密室里,带走了祁氏功法的初本。”
炙玄揪着江朝戈的领子,俩人对视一眼,似乎都预感到了什么。
阮千宿续道:“祁氏功法的初本,是祁氏宗族的始祖撰写的,这本初本只有祁氏历任族长可以看,祁氏子弟只能接受口耳传授,那时候我并不知道,我拿走了一件多么重要的东西。我拿到初本后,立刻将功法背诵下来,可翻到最后,我发现,祁氏功法除了正统功法外,居然还有一个偏法,那就是传说中走奇经八脉的修行功法。”
江朝戈一惊,喃喃道:“奇经八脉……”他最早在孟老那里就听过魂力走奇经八脉的修行方法,这种修行方法之所以被称为偏法,就因为一个字:邪。它比传统的走十二正经的功法,修行速度要快上至少两倍,而且魂力等级越低的,进步越快,若是配合上等魂药,能在短时间内达到别人几年的修为。然而,这种邪法听上去虽诱人,却没有多少人敢尝试,甚至很多魂兵使闻之色变,就是因为,走这种邪法的魂兵使,大多最后是走火入魔、死于非命的下场。而且,走奇经八脉的邪法,至今没有一个系统的功法,能让人安然冲破每一道经脉,魂力等级越高,修为越难以提升,到最后为了追求提升,很多人就会铤而走险,强行突破经脉,曾经有很多颇有前途的魂兵使,就是因为入了奇经八脉的邪道,渐渐都消失了,从那以后,几乎没有人再敢尝试这邪法。
“你也知道,走奇经八脉的修行功法,根本没有一本‘完整’的,悟性不高的,可能在突破冲、带二脉时就会走火入魔,高深一些的,能冲破阴跷、阳跷二脉,几乎就已经能达到六、七级魂兵使的实力,少有对手了,可是,从来没有人能冲破阴维、阳维二脉,也没有一本奇经八脉的功法可以教你如何安然冲破这最后两脉,达到九级魂兵使的化境。”阮千宿深吸一口气,“可是这本祁氏功法里,却有。”
江朝戈心脏跳得极快,不管有多少风险,强大的力量听上去总是无比地诱人,尤其是这种可以投机取巧走捷径的,“你的意思是,祁氏这本是一套完整的走奇经八脉的修行功法,包括最后如何突破阴阳维二脉。”
阮千宿点头道:“不错,当我发现这个的时候,我意识到自己看了不该看的东西,虽然我也很心动,但是我不敢尝试,因为我听过、见过太多失败的例子,成功的,却一个都没有。祁氏之所以能雄霸北方,成为整个天棱大陆武力最强大的大贵族,就是因为祁氏的魂力功法是最能快速、有效提升魂兵使实力的,其他家族,比如西方樊氏、东方却氏,他们的魂力功法有些更偏重魂导士、魂器师的修行,唯有祁氏,是专门针对魂兵使的。可以说,放眼整个天棱大陆,都找不出比祁氏功法更好的魂兵使修行功法,可即使是这样,祁氏历任族长都保守着奇经八脉邪法的秘密,既不敢自己修炼,也不敢让其流传出去,这足够说明一些事,那就是他们对这个功法的安全性,也没有把握。”
江朝戈点点头:“的确,否则放着这么好的功法不用,实在可惜。”
“江大哥,我告诉你这些,相信你也明白我的意思了,我想把这套邪法告诉你,但用与不用,在你。”
江朝戈深吸一口气:“你为什么决定告诉我?哪怕祈凌峰要杀你,你也没打算把这套功法泄露出去吧。”
“当然,这邪法能致天下大乱,我怎么可能泄露出去,只是祈凌峰不可能信任我,所以他要杀我,我能理解。”阮千宿白玉般得面庞染上一丝淡淡地哀伤,“我之所以告诉你,并不是因为我想为姣姣报仇,更重要的是,今天看到大凉城的惨状,想着那怪物无人能阻拦,可能还会摧毁无数个大凉城,甚至,逐渐苏醒的上古十二异兽,不知道有多少个这样的怪物,我就……”
炙玄撇了撇嘴,“我和啸血可不一样。”
阮千宿凝重道:“我以前听你们说要阻止上古异兽现世,否则会祸乱人间,我还觉得与我无关,可今天……我知道这场浩劫不可能跟任何人无关。”她看着江朝戈,目光如炬,“你是我唯一能信任,并且有能力阻止啸血的人,只是你现在还太弱太弱,我希望你能强大起来。”
炙玄皱眉道:“那邪法可能害死江朝戈,你安的什么心。”
阮千宿正色道:“比起邪法,啸血的追杀要更紧迫、更致命吧。壬王早晚要和我们分道扬镳,到时候若是被啸血找到,我们拿什么保护自己?”
炙玄倨傲地说:“我只要保护江朝戈就够了,你们的死活关我什么事。”
江朝戈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后背,轻声道:“她说的有道理。”
炙玄瞪大眼睛看着他:“人类走火入魔不是会死吗?”
“只要我不去冲破阴阳维二脉不就行了。我只希望有足够的魂力召唤你的真身,要达到什么九级魂兵使的化境,我想都没想过,但我要是一直像现在这么弱,反而更短命。”对于他来说,他只想保命以及回到自己的世界,根本不想在这个世界登峰造极,只要不去强行突破这个经那个脉,他不就是安全的吗。
阮千宿摇摇头,“事情恐怕不会那么简单,否则很多魂兵使在突破阴阳跷二脉后就可以停下了,为什么还要寻求提升呢,真到了那个境界,是不会满足于现状的。”
“我可以,因为我跟他们追求的东西完全不同。”江朝戈坚定道:“在我的世界,魂力是没有用处的,我不需要多么高深的魂力。”他只要能回家!
炙玄深深皱眉,显然也在挣扎。
阮千宿叹道:“江大哥,这邪法可能害了你,你要想清楚。”
江朝戈笑道:“我觉得没有什么比我现在的处境更糟糕了。”这种软弱无力的感觉,对他来说比死还难受,他宁愿走火入魔,也不想窝囊死。
阮千宿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你要发誓,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