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仙俯首-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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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通过不停的震荡,从而使空间产生了不连贯的错位,这招在枕世山的时候,就曾经施展过,只不过瑶琼的见识不够,并不认识罢了。
咫尺天涯完美的躲过了飞凤钗的攻击,不单如此,那飞凤钗,更是在原有的大裂谷上,不知道打进了多深的地面,那洛水咯咯笑着,“感谢你帮我打通了这地底的屏障。我就先走了,不送。”
说罢,化成流光,朝地下坠去,瑶琼惊怒,身子一闪,就要跟下去,却不料陡然感觉到凛冽的杀气从地底窜出,忙闪开四方,却看见从地面上伸出一只血淋淋的大手,将三万天兵抓在手中,直捏的肉末飞溅,又有一张血盆大口,从裂缝中张出,只一吸,那剩余的七万天兵,哀叫着就要被吸进血口中,瑶琼无奈,素色云界旗一卷,将剩余的天兵卷走,那红云老祖见到不妙,早后退了不知道多远。
那大手突然又伸出来,血淋淋的视觉冲击,让瑶琼不禁皱了皱眉,这人老生强大的法力,自己在这大手面前,只感觉小腿有些颤抖。但仍旧撑开了素色云界旗,此旗乃是先天灵宝,擅长的是用云水之势,将攻击统统化开,旗面中自身带了素色云界大阵,端的是厉害的防御法宝。
天空中突然落下一剑,那剑也不甚长,只是光芒太甚,也不见得如何作势,那大手就被穿了个窟窿,就听见上方有人喋喋怪笑道:“南冥,你上天来,就是找打。”
“哼。”
大地之上,也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闷哼,瑶琼听到这一声,只觉得胸口震荡,哇的一声,没有忍住,吐出一口鲜血,身子摇摇欲坠,却强自忍住,站立在半空中。
上方怪笑的,正是一邋遢道人,手中拿着一柄破烂的长剑,看到瑶琼如此,不由得心中佩服,打了个稽首道:“贫道浮屠,见过公主。”
那红云老祖走上前,一脸的惊异之色,“你就是浮屠道人,那个专门拐骗良家妇女的猥亵男?”
……
瑶琼无言,她也听说过,洪荒大地,有两个人最为奇特。第一个还好一点,就是这浮屠道人,传说这道人乃是先天的淫根,鱼水合欢而成道,被奉为巫山山神。此人生性好淫,每每见到漂亮的女仙人,都要纠缠一起双修,若是看上了谁,绝对是用尽各种手段,不上手绝对不罢休。
第二个相对来说名声更大,也更可怕,有人叫她做陷梦仙子、有人叫做布施仙子,也是追求男仙人,不同的是,浮屠顶多是找人双修,对两个人都有好处,所以一般人都不会拒绝,陷梦就可怕的多了,她寻找异性,完全是出于一种变态的喜好,被玩弄够了之后,从来都是杀掉,还没听说她身边有超过三年的情人。
生平第一次,瑶琼没有生出拉拢浮屠道人的心思,她倒是不怕,能提升实力,她倒也无所谓,只是她可不想将浮屠带上九重天,然后哪天帝俊回来了,却发现一群各种种族肤色的孩子,管他叫父亲……
浮屠道人也是打量着瑶琼,心中不禁赞叹着女子慧智心灵,不过对瑶琼,他可没半点的兴趣,有些女人是碰不得的,他明白的很,不是因为这女子有多厉害,而是这女子身后的关系太过复杂,沾上了,就不知道有多少因果纠缠。
况且,他阅女无数,一眼就能看出瑶琼的本性乃是性情淡泊、心狠手辣之辈,又怎么会故意与之亲近呢。
瑶琼咳嗽了一声,尴尬道:“浮屠道长,你可知道刚才那大手到底是何人所化,端的是好大的神通。”
浮屠道人正色道:“自然知道,这厮乃是开天辟地时盘古的左脚印所化,唤作南冥。也算是先天的生灵了,法力无边,不是你所能够抵挡的,幸好今天是遇见了我。”
浮屠将南冥的来历简单的说了一番,心中却暗暗打算,“自己打不过南冥,就动不得洛水,可是这妮子实在让自己心痒难耐,只能做曲线的道路了,说不得要借着妖族的大手,将洛水抢过来,或者去妖族将河图抢过来,做给洛水的聘礼也是不错的。”
瑶琼哪里知道他的打算,自己也是看不透浮屠道人,加上自己身上有伤,不愿意在下界多留,所以邀请道:“既然这样,不如道长到我瑶池小坐如何?”
浮屠道人喜道:“却该叨扰。”
两个人心思却是奇迹般的相同,都以为是自己瞌睡,对方却送来了枕头,说话自然投机起来,不得片刻,双双上天庭去了。
两人走后,那地面之上,突然出现一个男子,仰天望着光芒的轨迹,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第二十六章 曾有公明钓三霄】………
狼狈的跳出大海,望着久违的天空中的星斗和遮天幡,还有那岸边的绿树红花,仓颉不由得骂出了粗口,“***,终于出来了。”
当然出来了,在轮转地一呆,就是半年多,想像个四周都是漆黑的大漩涡中,里面只有一个不懂得丝毫感情的棒子,时不时的眸子里吐露着杀机的那种畜生,仓颉就知道了什么才是地狱。
仓颉是识时务的人,所以无论那棒子问什么,他都据实相告,甚至包括他曾经久远的记忆,这些他都不敢隐瞒,因为他再一次感觉到了生死的威胁。他不是一个受威胁的人,但他怕死,怕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关键是,杀你的,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得的棒子,他不懂得,自己将要杀死一个多么高尚的灵魂,一个能够改变洪荒世界的灵魂,一个充满着圣洁的理想的灵魂。
当然,这丝毫不能掩饰仓颉的厌恶之情,这种刨根问底,实在让他心中暗恨不已,可是他是弱势的一方,甚至当棒子要求他做什么的时候,他也没由反抗的余地,当然,更没有反抗的本钱。
抖一抖手,玄元控水旗从身体内蹦了出来,仓颉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这次拿在手里,却看的清清楚楚,这旗面上,正有玄元控水大阵,于那素色云界大阵,同是先天五方旗大阵,玄妙异常。仓颉从来没觉得自己会得到这面旗,所以他更感兴趣的是,旗子里面的大阵。
至于那棒子要求自己将这五方旗的旗灵复活的问题,早被他抛在脑后去了。他可不相信那棒子敢跑到外面来,说不得鸿钧定然会出手,就如同他那个尺子的兄弟一样,圣灵湮灭,永不超生。
“说不得要找个机会,将这旗子扔给绝尘她们才好。”
仓颉走上岸,匆匆离开了北海,往昆仑山走去,他倒是不担心浪费法力,每走一步都是咫尺天涯,这却是从洛水那里偷学来的,不过也仅仅是形似而已,当然,借助地书的威能,施展出来,缩地成寸,也还是可以的。
不是他不讲诚信,实在是那棒子,哦不,虽然仓颉对他太过愤恨,但我们不能因此就以这样带着侮辱性的词汇称呼他,这个叫做不周的道人,扔给他的任务,实在是太过艰巨了,虽然器灵是可以复活的,但你也要看看,那五方旗都在谁的手里,素色云界旗就不用说了,在仓颉的老对手的手里,青色宝莲旗,说不得,很大几率会被接引道人弄去,而那另外两方旗,放在两大至人的手里,试问,这种条件下,仓颉有什么本事,能将这旗子解救出来,说不定没过几天,那老子就借以斩三尸而成圣了呢。
他当然不知道那西方昆仑山要出异宝的传说已经沸沸扬扬的传扬起来,想那昆仑山,乃是教主道场,阐截两大教主,都在昆仑山修道,端的是洪荒一大圣地,但即便如此,想碰碰运气的人,却仍旧多如牛毛,大多数人,都心存侥幸,更有少数人,有势在必得之心。
北海距离昆仑山,有一百二十万里,这距离,如果是生前的仓颉,即便是坐着火箭,也要走一年,不过他是走惯了,身体内的地书,就是这样修炼的,走的路越多,地书的地气就越浑厚,仓颉就干脆不飞起来了,虽然他也已然能够飞行,不过他坚信一条,能在地上走,就绝对不在天上飞,最危险的,永远都是抬头就能看见的地方。
这一天,正走到一处荒山之上,眼光四处一望,但见四处荒凉贫瘠,却在东方,有一小片翠绿色,上面长着水灵灵的灵谷,即便是这样长着,也弥散着淡淡的酒气,仓颉见猎心喜,忙走上前,却发现那片地的旁边的大地上,半插着一支长剑,剑的样式很是古朴,剑柄上有点点暗红色的斑点,让人想起了干枯的血色。
仓颉直到这灵物是有主之人,却不好动手了,望了望四周,却发现下方的山沟里,却还有一方水塘,水塘中漂浮着三位鲮鱼,塘边正有一年轻人,垂钓于其中,身上披着青袍,头上戴着遮阳草帽,遮住了半个身子。
仓颉悄然走了过去,却看见这年轻人轻轻的打着酣,而那钓鱼竿,早横了过去,下面的鱼钩上,三尾鲮鱼一旁玩闹,似乎是在嘲笑这人的水平够烂。
“喂。”仓颉忍不住,叫了年轻人一下,那年轻人加了一跳,滚到一旁,睁开眼睛,却看见仓颉似笑非笑,顿时一脸怒气,骂道:“你这道人,好生无理,没看见我在钓鱼吗?”
仓颉指着那没有鱼钩的鱼线,笑道:“这位兄弟,你就是这样钓鱼的?”
年轻人脸色微红,继而哼了一声,收起了鱼竿,郝然道:“总有一天,我会钓上来的。”说罢,转过身去,却显得有些萧索。
仓颉哦了一声,不由得勾起了一丝兴趣,问道:“兄台,你在这里钓了多久了?”
年轻人转过身,一脸沉思的表情,又用手划了划,才说:“不长,三百八十年了。”
仓颉肃然起敬,不管他如何作想,这种毅力,绝对不是常人能够比拟的。
“可是,你就算钓一千年,这没有鱼钩的钓竿,还是不能把鱼钓上来的,不是吗?”
年轻人顿了顿,摇摇头说:“我绝对不会认输的,只要我还在钓,我的赌约就不算结束,我相信我总有一天,会讲这鱼钓上来的。”
仓颉扑哧笑了,“这话我确实不信了,不过,你倒真是有毅力,明明知道不可为,干嘛还要为之。”
年轻人郑重的看着仓颉说:“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才是天地男儿所为。这时当初戮天大哥曾经说过的。我相信,这话是对的。”
仓颉终于不再笑了,脸上露出沉思的片刻,半晌,才对着年轻人,深深施礼说:“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不过今天,您是我的老师。”
年轻人忙扶起仓颉说:“不要这样多礼,我只是一个迂腐的种菜人罢了。叫我公明吧。”
仓颉点点头,笑道:“我叫仓颉,从今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说罢,转过头,深深的看了水塘中的三尾鲮鱼一眼,颇含深意的说:“我也相信了,公明你终究会钓上这几条鱼的。你种的灵谷,却让我想起了一个朋友啊。”
公明摇摇头,似乎想到什么不愉快的事情,顿道:“那个酒鬼。”
仓颉终于确定了这灵谷的主人是谁,心中暗叹,果然是有因果纠缠,无论逃到哪里,都躲不开。想到这里,他取出玄元控水旗,静静的摸着旗杆,看着旗中的玄妙变化,突然豪情万丈起来。
“至人算什么,圣人算什么。我仓颉想做的,就一定能做到。天道是吧,你看着吧,我想做的,不知道是不是你喜欢的呢。”
说完,仓颉只感觉那旗子颤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