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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太虚幻境-第195章

小说: 太虚幻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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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若无可奈何地笑笑,大声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还不站出来吗?”



他声音很大,在整个内堂中回荡,每个人都睁大了眼睛四下看,但却没有任何人,有特别的动作。



容若等了一会儿,见没有动静,这才摇摇头:“我从没有侮辱过你的智慧,所以,请你也不要侮辱我的智慧……”



他目光看定一人,徐徐道:“明若离,明先生。”



每个人都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望向那个身材瘦长,表情谦恭,衣着朴素,不管在任何场合,都永远不会引人注目的普通下人。



他只是堂内一个端茶送水的下人,一直站在柳清扬和容若身后,一直身处在阴影里。



无论怎么看,也看不出,他和那个圆滚滚的,已经死去好一阵子的日月堂前主人,济州最叱吒风云的人物,有任何相同之处。



可是,所有人的疑问还不及化成言语、变成声音,那个垂手低头的仆役,已抬起了头,踏前一步。



只是这一抬头,一举步,他整个人的气质就变了。明明只是普通的面容,却让人心中生起一种凛然之意。



刚才还弯腰躬身的人,只在一挺腰,一抬头间,竟给满堂诸人,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就似明珠蒙尘,被人视作瓦砾,可一旦抹去尘埃,便有万丈光华,无人可以忽视。



一股无比强劲的风,忽然完全不合情理的在四面密封的内堂之中呼啸起来。



众人纷纷惊呼着往屋角后退。



萧远一个翻身,从椅子上跃起来,跃往墙角。



楚韵如面上满是震惊之色,娇躯在强猛劲气中微微颤动。



容若努力想要撑过去,却觉胸口如压万斤大石,连呼吸都无法做到。他情知不妙,伸手一拖楚韵如,急急往墙边退。



而包括萧遥在内,几个被制穴道,或受了伤,来不及退走的人,无不是面无人色,在强烈气劲的冲击下,失去了知觉。



整个空间都像被钢刀一寸寸斩开撕裂,四周有无数无形的漩涡,仿佛要把人吸进万劫不复的地狱。



人们顾不得贵贱之别、立场之分,顾不得平时是朋友还是敌人,不约而同,手牵着手,靠着彼此牵系的力量勉强站立。



所有人里,只有性德仍旧轻松的站在墙角,不受任何影响。



这等轻松自在,看得容若眼红无比,真不敢相信这家伙,其实早就失去了力量。



性德似是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在他耳边淡淡地道:“我可以在空间中给自己营造一个纯虚空的状态,就好像我的存在只是个幻影,这样高手较劲的劲气再强,也拿一个幻影没办法。”



四周都是刺耳得让人难受至几乎要吐血的气流尖啸,身体四周似乎有无数气劲冲击,所有人都在惊呼,在尖叫,在彼此呼喝,可是所有的声音却都传不到被刺激到麻木的双耳。偏偏性德的声音却可以穿越一切有形或无形的屏障,清晰地响在容若耳边,却不让旁人听到一丝一毫。



容若听了,不觉在心中暗叹一口气,这样的性德,如果没有失去力量,如果可以不受限制地施展他的能力,该会是强大到何等地步的存在啊!



这一念尚未息,满堂的风声忽的一寂。就像它忽然出现一样,忽然消失。



劲风消失之后,就只听扑通连声。原来是好多人刚才竭尽全力支援,可是现在心神一松,全身酸软,便身不由主,跌倒在地上,一时间,竟连站都站不起来。



内堂中央只有两个人还站着。



那么强烈的气劲,那似乎足以毁灭世界的强大力量,却像连他们一片衣角都不曾掀起,一丝头发也不曾拂乱



两个人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处,静静凝视彼此,眼中的光芒,明亮到极处,让人想起宝刀与名剑相撞的火光。



正是柳清扬与那无名的瘦高个仆人。



只有真正最顶尖的高手才会生起的感应,使柳清扬在这仆人忽然一抬头,一举步间,已是无声无息地发出一股气劲向他袭去。



一开始,他或许只是想略做试探,却没有想到,因此而惹来的反击,如此狂猛、激烈、迅疾、强大。



这种强大,让他不能躲遴,这种强大,更激起一个高手,真正的斗志豪情。



就在刚才这短短的时间里,两个最顶尖的高手,不曾动一指,挪一步,却几乎燃尽了所有修为真气的内劲对拼,让这满堂宾客都吃足苦头。



气劲与杀机的交迸之中,两个人都已是无数次险死还生,偏偏在外人看来,竟是连动也没有多动一下。



如果不是顾忌着这满堂重量级的要人,如果不是考虑到真个完全放手一搏,搞不好整个内堂都会被他们的气劲弄致破裂粉碎,可能他们真的会就此纵情一战,直至分出生死了容若自己也是双脚发软,要不是性德在旁边轻轻扯他一下,搞不好他也一跤坐到地上,大大出丑了。



此时容若一边擦着头上的汗,一边苦笑:“二位,我知道你们是顶尖儿的好手,一代宗师的功力,自是普通人难望项背的。不过,下回要过招也好,要比拚也好,麻烦记得先清场,行不行?”



柳清扬眼神一直死死盯着那瘦高个的仆人,半分也不肯轻忽,容若的话竟是听而未闻,只是深深望着自己的对手:“我原本是不太相信容公子的判断的,刚才只是意在试探,如今倒是不信也不行了,明兄!”



瘦高男仆——明若离微微一笑,平庸的脸上,是神秘的笑容:“好久不见了,柳兄。”



柳清扬若有所思地缓缓道:“明兄,恕我无礼,以往也与明兄切磋过武功,虽然明兄有所保留,但我也可以断定,明兄的武功应当略逊于我,何以今日重逢,明兄不但容颜转变,就连武功也是突飞猛进至此呢!”



他询问的语气并不急迫,但心中的讶异、惊疑,却是可想而知。



对于一个武者来说,改头换面,甚至连身形都变了,或者有些让人奇怪,但不至于如此牵动心恩,最最重要的,依然是武功上的变化。



武功突飞猛进,对于一个学武的年轻人来说,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但是武功达到柳清扬、明若离这种境界,几乎已是到了百尺竿的最顶端,所有武功修练已入极致之境,不知道再进一步,是什么方向,更不明白,怎样才能踏前一步。



历代以来,多少宗师,纵成为武林传说的神话,却因为无法突破自身的局限而郁郁一生由此可知,发生在明若离身上的变化,对柳清扬来说,是多大的震动。



明若离淡淡一笑:“并没有什么稀奇,我只不过修习了一门失传已久的武功而已,倒叫柳兄见笑了。”



他转头看向容若:“我不明白的是,容公子如何认出我的?”



容若笑一笑:“因为,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没有死。”



“为什么?”



“说来惭愧,我有一点晕血的毛病,见了血就会不舒服。可是,同时我又很喜欢下厨房,杀鸡杀鸭宰鱼切肉的事,常常做。”容若眨眨眼:“明先生想到什么了吗?”



明若离苦笑了一声:“容公子晕血,可是你只晕人血。”



“对,这是个奇怪的毛病对吗?”容若笑笑:“当时在密室中,看到满地的鲜血,我居然一点犯晕的感觉都没有,那个时侯,我已经觉得不对劲了。不过你的尸体完全生机断绝,有那么多经验丰富的高手大人物验看,按理说,如果有假,也不可能瞒得住,所以我虽然心中生疑,不过也不敢肯定,只有将计就计,接下日月堂,看看这背后到底在弄什么玄虚。而后面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太戏剧化了。一方势力的宗主死去,莫名其妙把偌大势力交给一个根本没多大交情的年轻人,他手下所有人,立刻发誓向对方效忠,甚至以死相逼,迫对方接受。年轻人接手权力,顺顺当当,没有任何问题,随便做一点点事,手下就一个个感动得誓死效忠。这一幕幕都太让人觉得熟悉了,多少传说故事中的主角,都经历了同样的故事,都是莫名其妙被赋予重任,还是在别人又哭又劝又寻死觅活的情况下才勉为其难接受,轻松得到一堆人效忠,这些情节真的太熟悉了,熟悉得就像是人们照着古老传说的俗套剧本所演的一出戏。”



第二部 红尘惊梦 第十四集 覆雨翻云 第八章 故人再会



容若没说话,往左右看了看。



萧远唇边有一丝冷晒的笑意,眼神一片漠然,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生死,都已冷然的淡漠。



柳清扬面容平静,无悲无喜,只是眼神深处,有着一丝沉痛,一缕留恋。



再向四周看去,那些绝望的表情、乞怜的眼神,还有,无望的漠然。



容若心中忽的一痛,伸出双手,一手抓住柳清扬,换来他讶异的眼神,一手拉住萧远。萧远本能地一缩手,却因为容若手中用力而不能挣脱,微微皱眉,看了容若一眼。



萧逸的眼神也在这时,微微一闪。



容若却一通笑得阳光灿烂:“三哥,柳先生,你们与萧遥假意合作,都是为了在众人面前揭穿他的真面目,平定这场乱局。摄政王千岁,必会有重赏的,我们一起去拜见摄政王吧!”



柳清扬看看萧逸温和却深不见底的眼神,深深吸了口气,徐徐抽手出来:“容公子,多谢你的热心肠,我看大可不必了。”



萧远冷笑一声:“又来多事,只怕你份量不够。”



容若浑若不觉,伸手重又拖住柳清扬的手:“柳先生,我知道你一心只为国家百姓,不是为了功名封赏,不过,朝廷又怎么会掩功饰非,赏罚不明呢?”



他看向萧逸,依旧笑得一片爽朗,眼神却异常坚定:“对不对啊!摄政王千岁。”



萧逸沉默地与他对视了一会,终究微微一笑:“这个自然,诚王苦心谋划,柳先生假意欺敌,功在朝廷,利在百姓,皇太后与皇上必有赏赐的。”



容若目光向四周扫了一圈,又笑道:“在场诸人,多是为贼所迫,只怕心中,也是如柳先生一般,只想着暂安贼心,再谋其他,未必人人怀有逆志。摄政王素来仁厚爱民,皇太后的大喜尚未满一年,正宜大赦天下,积福积德,不宜妄兴刀兵,干犯天和,想来,是不会严惩的,对不对?”



萧逸朗然一笑:“难道本王是嗜杀之人吗?什么人怀叛心,什么人纯属无奈,本王就无力辨明吗?只是这谋逆之事,素为大罪之首,纵是从逆附叛,也不可轻赦。但本王必会酌情量罪,断不至于虐杀平乱的,否则也无以对皇上、皇太后交待。自古君王掌国,行的是天道,布的是仁政,一法一令,皆是堂堂正正,可以上对苍天,下对黎民。岂可漫行杀戮,不教而诛,行此无道之事。”



此言一出,不知多少人浑身一松,就地叩拜下去。



“王爷英明仁爱,泽被苍生,小人就是万死,也不忘王爷恩德。”



有一个人赶紧跪下去,冲着萧逸叩头,就会有第二个跟着,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最后,整个内堂的人,几乎已经全部跪拜于地。



柳清扬四下望望,有些苦涩地笑笑,终究还是跪了下去。



任他盖世之艺,却也难当这倾世之权。他纵为一方宗师,也不过是一小小百姓,于国法礼仪,必拜,于眼前困境,亦是唯有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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