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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长乐公子 完结+番外-第80章

小说: 长乐公子 完结+番外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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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夭红抬手挥去了黄妈妈的手,半转了下身子,将头转向其他方向。

     黄妈妈‘啧’了一下,“不识好歹的东西!你就傲吧!这次老娘是铁了心了,你若再不听话学艺,我就将你卖给城西的罗大官人府上!你也知晓,那罗大官人专喜男童,又爱玩弄些个奇淫器具的,不知晓多少孩子糟践在他手上!”

     夭红的身子瑟瑟发抖了一下,却并未有更大反应。

     “我待你还不够好么?若是一般倌馆,你这个年级也能接客营生了,你们五个我是当宝来训练的,那四个老老实实、偏偏你就是认不清现实,我若不教你早些看明了运势,你这一生怕就白活一场了!”黄妈妈再次叹息道。

     夭红冷哼了一声,回过头来犀利地望住黄妈妈,“勿须你假情假意!我不若他们,早晚都是你赚肮脏钱的棋子,只要我活着,就定要逃离此处,若有幸寻得亲人,他日这等侮辱也定会让你加倍偿还!呸!”说着,夭红啐了黄妈妈一口。

     望着夭红眼底的倔强与傲慢,黄妈妈却是忘了如何生气!半晌,她才眯了眯眼,“好!好气魄!那老娘倒要瞧瞧你到底有多少胆色!今日,罗大官人来楼子里捧场,你子采哥哥作陪,倒叫你去修习一番,届时再来同我说话!”

     说完,黄妈妈袖子一甩,叫来了两人,抬着夭红就往前院里去了。

     半个时辰之后,夭红一脸青白地又被人给抬将回来,口边秽物仍未擦净,又捂住胸口干吐黄水,浑身上下也在惧怕下剧烈颤抖。

     黄妈妈站立在夭红的身前,斜着眼睛瞄着他,“如何?”

     夭红闭了眼睛,咬住红唇,仍旧不发一言。

     黄妈妈得意一笑,“你若好生学艺,我还可保你几年快活日子!若再抵死不习舞技,徒生事端,明日就将你卖去罗府!”

     夭红捏紧了拳头,生来的傲慢让他当场就想严辞回绝,但是方才自己隔着暗窗见着的一幕却让他怎么也开不了口。那满屋的血气、粪便、男人手上摆弄的器物,让他一想到就忍不住的反胃呕吐,那是他根本未曾想象过的,他甚至觉得那倒在满地秽物中交媾的分明比两只牲畜还不如!

     黄妈妈见夭红咬住了嘴唇,强作镇定,知晓自己的威吓已然达到目的。她绕过少年,转身出去,淡淡地说道:“后日开始练舞!叫你名字,不得不应!”

     夭红蜷缩在板床上,两手抠紧了身下的木板。好半天,他贴着木板的脸开始不停地抽搐,上下牙齿也不断地打战,映着昏黄的油灯,少年紧闭的眼角,落下一串串的水珠来。想起了记忆中娘亲临去前要他发的毒誓:无论如何也要活着,若违誓言,父母于九泉不得安宁!少年狠狠地咬了咬嘴唇,捏紧了拳头,擦干了眼泪。

     娘亲!若是您预料得到孩儿会入此等污秽肮脏之所,也会要孩儿无论如何也要活下去么?

     娘亲!孩儿答应了您,就一定要做到,孩儿怎能忍心叫您同父亲在地府不得安宁?

     娘亲!如若终有一日,孩儿敌不过,您定要原谅孩儿!

     娘。。。。。。

    长乐公子  第二部 夭红篇(轮回前世剧)  第二章
章节字数:3360
     月洞窗、茜纱橱,黄杨木格子架上的蝈蝈叫得正欢,架旁一张美人榻,榻上铺着紫色织锦攒成的秋被,被的一角松散地搭在地上,另一头隐约可见埋藏着一记玲珑的人形,皓腕微露,檀发如丝,粉嫩的面颊贴靠着一只墨色银边的艾香枕,看不清正面,只听得满室幽静中一记惊鸿之音袅袅响起:

     清秋天,一霎微雨洒庭轩

     正蝉吟败叶,蛩响衰草,相应喧喧

     红馆度日如年。。。。。。

     雕花红木大门从外面被人推开,未见人影,先闻其声,丝竹美玉般动听的声音夹杂着嘲讽说道:“哟!又犯酸了!受罚都不老实,整日里吟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难怪你总是长不了教训,都是这些酸腐玩意儿给带坏的!”

     “哼!该着你如此大呼小叫了!”榻上之人歪斜着撑起身子,带动一阵幽香浮动,好一张如妖似仙、如梦似幻的脸,只怕那三山五岳里俏丽的精怪、红莲地狱中妖娆的幽魂、九霄云天外出尘的仙子也比不上其半分。黑黢黢的眼珠子似笑非笑,满目讥诮,纤细圆润的脚丫子从秋被中盈盈探出,娇娇柔柔、婉约秀丽,恨不能让人抱着怀中百般呵护,脚踝处三排精致小巧的银铃叮当作响,蛊惑人心。

     “红弟弟,真真是越大越风流了啊!明年打了春该有十五了吧!”雕花门口站着一个锦绣美服的少年,约十八左右,样貌清雅,这声音着实动听万分,幽幽暗暗、青青涩涩、雌雄莫分,很是诱人。少年身上环佩叮当,一走一动如风似柳,妩媚摇摆,脂粉气浓厚。

     榻上的夭红很是看不惯这些,如他看来,这些小倌男娼们特意去摆弄成女人的姿态比他们本身更人人厌恶。

     “子采哥哥有何贵干?”夭红清冷地淡淡问一句,转过身子向着月洞窗,看着外面丝丝秋雨,神情清幽。

     “您少爷倒是轻巧,说是受罚,结果却是高床软枕,可怜服侍你的小石头儿。。。。。。”少年子采拔高了声线放缓了语调说着。

     美艳的少年夭红直了直身子,眼珠子闪了闪,却做无意状问“他如何了?”

     “还当如何?没看好少爷您让您给溜了,妈妈嫌他蠢笨,罚去‘雏子房’挂牌子接客去了,听说昨晚被弄得只剩了半条命,如今在柴房里停着,等他自生自灭呢!”

     “采哥!”门口又传来一记清幽的声音,一个未曾束发的青衣少年带着食盒走进屋来,向着子采使了个眼色。

     “潋滟。。。。。。是真的吗?”夭红喃喃地问着,一脸的冷漠,其实他心中早已起伏连绵。

     “红弟弟。。。。。。妈妈不许同你讲这些个事情,我拿了些吃的,你先吃了吧!”潋滟柔声说着,美丽的脸上淡淡的温柔。

     “不用了!你们都出去吧!”夭红对着虚空轻轻笑了笑,带着涩涩的苦意。

     子采一见夭红如此不讲情理,顿时气得捶胸顿足,“小石头儿好歹也服侍了你三年,你如此无情,连问都不愿多问,您少爷三天两头的逃跑,哪次不是楼子里的兄弟们代你受罪,小石头才十二岁,十二岁就出来卖,都是你这个害人精祸害的,快快收起你的少爷嘴脸,莫叫小爷我瞧见恶心!”

     “采哥!少说两句!”潋滟在一旁拉了拉子采的袖口。

     “如何?我今日偏要说!你们五个兄弟我也算看着长大的,这几年他害的人还少吗?上回害得小云团烧了三天三夜;上上回害得伙房里的伙计们扣了一个月的饷银;上上上回差点烧了后厢房半扇楼子,都是为了他自己能逃跑,您倒是跑了也还好了啊!每次都被人捉回来,如今整条街谁不知您的大名,若不是仗着自己脸子长得好,妈妈宠着你,也不想想,都是个入了籍的男娼了,今后总归是要出来卖的!何苦来害人害己?”

     “采哥!”好脾气的潋滟有些焦急了,狠拉了子采一下。

     “滚!……滚出去!”夭红望着窗外,咬着牙齿一字一句地说着。

     “红弟弟!”

     “都滚!………”猛然间的暴喝,吓住了其他两人。

     “夭红!好、你好!……”子采气得七窍生烟,面孔发青,他拉着潋滟一同往外走,“您就狂吧!傲吧!看你最后能得个什么结果!哼!”

     少年静静地看着满院的雨丝,青石板上孱弱的几片树叶。半响,他挪了挪脚,狠心地一脚踏上地面,想起身往窗口走去,未料脚心一触地,人才半起来,就一下子歪了一记,倒在了地板之上。

     夭红伸出手来朝着窗户外面浅淡的天空探去,楼子里的高墙挡着了他的视线,就算他再如何努力,那高墙长街都狠心地将他与外面的世界阻隔,就如同他不断维持,却越来越清晰的命运一般,是遥不可及的梦。

     想起这次受他连累的小石头儿,那是在他开始习艺的半年之后来服侍他的一名孩子,如今只不过十二岁,却已被这污秽之地弄得伤痕累累。是谁的错?他吗?夭红闭上眼,不、不是自己的错!他只不过想远离这污浊腐烂之地,并不想殃及他人,为何?为何最终也无法避免呢?这不是他的错!是别人,是他们想逼着自己妥协、服帖,是他们枉顾了道义而陷自己于不义。

     我只是想离开。。。。。。

    没有错!

     

     

     刚下了半日的秋雨,青石板上还泛着清清的水迹。

    夜上华灯,花街里迎来送往的生意已然热闹开张,处处一片莺声燕语,前厅灯火通明、后院却安静无人,顺着青石小道,夭红架着自己常用的拐杖一步一步往耳室方向走去,那里有一间柴房。

     特意避开了灯笼,夭红在夜色中缓慢行进,他的腿昨日也被鞭打了五十下,不过黄妈妈怕伤着他的小腿不好复原,鞭鞭只打在大腿上,不过一些皮肉伤。这几年来,这些伤已经让他麻木了,早些年他的脸还没张开之时,黄妈妈罚得还重些,从过了十二岁之后,这惩罚是越来越轻,只不过都转嫁到他身边的人身上去了。黄妈妈以为如此就能让他愧疚,他也确实愧疚,却如何都不甘心,而且他也从来不让其他人发觉自己的愧疚,就像此时。

     靠近了柴房之时,夭红下了青石板,只在泥道上走,他怕被人发现自己的行踪。离得近了,夭红发现柴房里亮着盏油灯,昏黄的光线从窗口漫射了出来,洒在了地上,点点的光斑。

     有人在里面!夭红靠着窗口停足而立,慢慢倾听者里面窸窣的人声。

     是子采!那个楼子里仅次于繁锦的红牌儿相公,以声音标致而闻名于长乐街。

     “都怪那个夭红!他跑他的与你何干?为何罚你?”

     “采哥。。。。。。不、不怪公子。。。。。。是我、是我求的妈妈要去‘雏子房’的。。。。。。我想多赚些银两。。。。。。乡下的弟妹,还。。。。。。还等着吃、吃饭。。。。。。”一个虚弱无力的声音喘着气息慢吞吞地说着。

     “你们都护着他!哎!他有何处好的?他是人,你我也是人啊!我还记得一年前,他翻墙跑的那个晚上,大冬天的,楼子里的每个兄弟都被罚着在雪地里跪着,就他,捉回来了也是在暖房里锁着。。。。。。我,我不甘啦!明明大家都是同样的人。。。。。。”子采是声音在黑夜里悠扬婉转,带着些不甘不愿的恨意。

     “公子他。。。。。。。他是贵人吧!”

     “呸!他算哪门子的贵人?从前也许是小贵人,你我不及,如今已经是个入了籍的妓子,总归是要卖的,除非他死了。哼!我就是看不惯他一副高高再上尊贵无比的架势,谁不是娘生爹养活的?何来贵人之说?他一人不认命,就拖着我们大伙儿陪他受累,他不配啊!”

     “采哥。。。。。。以往我或许不明白,不过最近我懂了,红公子他,贵就贵在有一颗永远不会屈服的心吧!。。。。。。这街上这么多楼子院子,除去那些真正烈性忠贞死了不算的,能有几个人能做到如今这一步。。。。。。几年了,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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