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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长乐公子 完结+番外-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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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知道,妈妈说得‘将来总有一日后悔’是怎么回事了,我好后悔。。。。。。当时在楼里我得罪了不少兄弟,我总是瞧不起他们,视他人如蝼蚁,如果有机会,真想向那些哥哥弟弟们好生道歉,求得原谅!”

    “你放心!哥哥定会让你如愿以偿,这次,你可要乖乖听话,不要在动怒生气了!你只要相信哥哥就好!”

    夭红感激地望了一眼潋滟,重重地点了点头。以往,他总认为这世间没有牵挂,死了不过是一种解脱,这几日陆续得到了从未有过的亲情蜜意,让他心中渐生不舍,心有记挂起来。起先在弥留间徘徊之际,就是听到了潋滟的叫声,才将他从那一片白茫茫的虚空中拉了回来,醒来见到有人为自己守候,那种难舍之情无以言表。顷刻间感觉能够醒来是多么的幸运。

    潋滟再次安慰好了夭红之后,那个霸道帝王燕崇北就上了集仙阁了。这次,跟他一同上来的还有那个山羊胡道士。道士目视前方,没有瞧潋滟一眼。潋滟退到了一旁,看那道士为睡着的夭红号脉,道士号了大约三盏茶的功夫收了手回来,从怀里掏出一灰色小布包,掀开之后从那包内取出一沓长短不一的银针,就着夭红的脖子一路扎到头顶百汇穴处,密密麻麻,看上去就让人心寒。

    “如何?”燕崇北声音中也透着疲累。

    “现在可以为他把下肢接上了,只是,这接骨又要让他痛苦一场了,四月未曾活动,想那骨头都生锈了。”道士摇了摇头,右手自然地抚弄着下巴处的胡子,“等到接好下肢经络,就可将他身上的毒素引一部份到下肢来,如此,可阻止毒素过快的侵入头部,只是这下肢可就真的残废,再不能用了!”

    “无妨!就按你说的做!只要能让他多活些日子,朕定会找出解救他的办法。”

    “皇上!公子可是个跳舞之人啊!这腿要真的废了,公子岂会干休?”道士问道。

    “无妨!反正他总以为自己早就被废了腿了的!真废假废有何关联?”

    潋滟一旁一听,迷迷糊糊中弄清了一点,难道说,夭红被断了双腿只是为了延缓他的毒素发作?现在要真的废了他的腿?

    “不可!”潋滟脑中还在计较,口中已经夺口而出。

    燕崇北与道士一同暼了一眼立于一旁的潋滟,二人皆是表情严肃,神色凝重。

    “你怎么还在这里?来人!”燕崇北一脸的不耐,招呼了太监就要送潋滟下阁。

    “你们有没有问过他!这样会让他痛不欲生的!凭什么你们可以废留他的双腿?腿是他的命!陛下!万万不可再次让他承受如此大的打击啊!陛下!皇上!…”潋滟还在说着,就被门口的侍卫们一人挟了一边“请”了出去。

    燕崇北看着熟睡中恬静安然的夭红,又看了看他被羽毛覆盖的光滑下肢。回想起当初弄断夭红腿的那一刹那,夭红凄厉的惨叫和仇恨的目光。他知晓,这次若真的再让他经历一次那种回忆的话,夭红定是活不下去的了。

    “给他下点安神药吧!别让他知道。”燕崇北叮嘱着山羊胡道士。

    “那可能就要委屈公子睡个三、五日了,这腿一接上,人就会感应到的。只有让一切都在公子昏迷中进行方可瞒得住他。只是皇上要考虑清楚了,老朽一旦续了筋骨,公子可就真的再无法行走了。况且,此法不过延缓公子一月寿命而已,终究无法全解公子之苦,陛下又何必定要强求呢?”

    “多活一日,就多一日希望!我只要他活着!”

    长乐公子  第一部 潋滟篇(平实小虐剧)  第四十二章
章节字数:4058
    潋滟回到王子府中已经是晚间亥时左右,他心里头想着怎样才能去见了鄞儿,好快些告诉鄞儿夭红的消息。奈何,那些侍卫一刻也不放松对他的看管,拖拖延延一直又到了深夜子时,子时一过,潋滟就在心头暗想若是鄞儿今夜来寻他就方便了。

    子时一刻,王子府的大门被打开了,早间去寻找凤莱的虎惧一行人返了回来,潋滟仔细听了外面的动静,好像不只虎惧一行人似的,还有大车碾过的声音。正在猜测是谁来了,自己房间的门就被“轰”地撞开了,潋滟翻身起床,还未定神,就感觉一漆黑的大影子朝他跃了过来,接着,就是湿热的舌头舔上了他的脸颊。

    潋滟吓了一跳,怎么会是虎头?虎头不被虎惧送回了自己的封地去了吗?

    再看那亲热的虎头,半月有余未见到潋滟,热情得吓人。估计它下了笼车,连虎惧都没好好亲热就直奔潋滟这边来了。潋滟一面抵住虎头不断伸出的舌头,一面往后退。虽然说他已经不怕虎头了,可对这虎头的热情还是有些吃不消!

    “虎头!”门口传来了虎惧威严的喝声,虎头一见虎惧来了,乖乖地放下前爪,绕着潋滟的床前绕了几圈,选了一处合适的地方就趴伏了下来。

    “我没来迟吧!面具看来已经到期了!”跟在虎惧后面的悠扬男音传了过来。

    潋滟一听,就知道鹤声也来了!果然,一个转身,那一身月白衣衫的不正是鹤声么?鹤声笑着同潋滟对视,潋滟也谨慎地点了点头,算做回礼。

    “哼!这小子最近架子拿得好大!不单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对鹤大哥也拿起乔来了!”虎惧在一旁看到潋滟的样子就觉得心厌,一个男娼,还真拿自己当上王子了?

    “虎惧!怎能对王子这般无礼?”鹤声正色相告,眉目间隐隐不悦起来。这个虎惧,要是能有凤莱一半机灵那就好了!

    虎惧嗤笑一声“此间又没外人!”

    “王子就是王子,你如此态度难保不会无意间暴露,让我怎么能放心得下?”

    鹤声说着,四处打量了一下这间屋的环境。虎惧一看鹤声也帮着潋滟说话,颇觉无趣,自己唤了虎头就要出去,谁知那虎头见了潋滟就不管虎惧了,气得虎惧咬牙切齿了一回,自己回房休息去了。

    鹤声原本打算与潋滟多说两句,想到刚刚自己才义正言辞地教训了虎惧,不

    便“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只道了声“告退”就退了出去,临去时替王子关好了大门。

    鹤声离开了之后,虎头先是在房内四下嗅闻了一番,潋滟见它东闻闻西嗅嗅,围着茶桌绕了好几圈,还把头探进茶桌下面前爪不停的刨挖,挖得很带劲的样子。

    隔着地砖,虎头分明感觉到那地下有陌生人的气息,它刨来挖去,就是想引起潋滟的注意,而同时那地砖下地道内缩着的亥勍也嗅到了一股野兽腥膻的味道,他直觉再呆下去肯定会出事,沿着地道一路退了回去,在那处街角青砖遮掩下跳了上来。

    今日他来探听,果然又听到了另外一些重要线索。他一直以为这个冒牌王子是燕国人图谋不轨换了过来的,今晚一听鹤声与虎惧的话音,才知道原来竟是昭国人自己设的计策。可是,这鹤声与虎惧并不知道,假冒王子与劫了正牌王子的人是一路的。这种种错乱的关系,亥勍自己都是一知半解的。他只想守住潋滟换回凛冽的安全,对于其他的事情,他无暇也懒得去参合。不过,亥勍偷听了这几回,倒是对这个假冒王子有了些许的敬佩。一个什么样的人才能在这错综复杂的关系夹缝中生存下来的呢?

    第二日一大早,鹤声带了托盘就来敲潋滟的门了。潋滟开了门,鹤声淡笑着走了进来,室内虎头正趴伏在那茶桌旁边呼呼大睡,见来了人也只是懒懒地睁了一只眼看了一下又闭了起来。

    鹤声拉了潋滟坐到窗前的靠椅上,仔细地在潋滟的脸上摸索了许久。“差不了了!幸得我及时赶来,再过一日这痕迹就会显露出来了!”说完,鹤声从带来的托盘上拿了一个小瓷瓶,倒了粒丸药在手心,兑了些水化开之后,均匀地抹在了潋滟的脸上,待抹了个透彻之后,又自盘内拿起一把锋利的小刀,沿着潋滟的耳朵后面轻轻搔刮一番,挑起那贴于皮肤上的面具一角,一下子整个撕了开来。

    潋滟自己的脸总算是得到了解放,鹤声一见潋滟的小脸比往常还要白皙许多,尤其是与脖子相比,他又挖了一小匙透明的油脂,细细抹在了潋滟的脸上。

    “真漂亮!”一切弄妥之后,鹤声端着潋滟的下巴尖,出神地打量了一回,接着冷不防地俯下身子亲了潋滟的红唇一下。潋滟窘迫地避了一下,将视线调开。

    “今日不出门的话就一直这个样子吧!晚些时候我再为你弄副面具。”鹤声不管潋滟的躲避,依旧将潋滟的脸给扳向他。

    潋滟无法只得面对鹤声,鹤声又摸着潋滟的脸摩挲了许久。

    “我只待三日,三日之后还另有要事要返回去处理,我会教你如何换这面具之法,过四十日左右,我再上来!”鹤声将自己的行踪一一交待给潋滟,口中亲密好似情人一般。潋滟不知说些什么,只得胡乱地点了点头。

    二人正在暧昧中浸淫,那头虎头早就醒了过来,冲了两人“嗷”了一声,接着跑了过来,用肥大的屁股将鹤声给挤到一边,自己摇头摆尾地靠着潋滟的腿撒娇。

    潋滟一想,不知道今日能不能去见到夭红,还是装扮妥当比较好。因就催了鹤声为他换好面具。待到一切又弄好之后,果然,门口小厮来传话,说是“帝京名流‘拈花公子’携友前来拜访。”

    鹤声听说过这“拈花公子”的大名,此人不是江湖中人,亦非朝堂中人,家中因世代为画,出得几个名家而享誉海内,这“拈花公子”就是其中的翘楚,一手好的丹青与工笔,描绘仕女尤其堪称一绝,因其人风流倜傥,常与那“名花头牌”交往密切,人又大方潇洒,体贴女性,全城泰半女性无不为他所痴迷的,又因其姓“花”,故而人送“拈花公子”的诨名,哪知此人倒真真潇洒,以此诨名为号,自得其乐。鹤声倒知道这拈花公子头年游至昭京之际,与凛冽王子有过交情,怕是现在是来会友叙旧的吧。

    鹤声点了点头,唤了小厮前去招呼。他倒想看看这个“拈花公子”,再则,若此次不让他见到王子,这人定会接二连三地寻来的,如此也容易引人猜疑。

    再说花世语和亥勍这厢。昨日亥勍探听了一些消息之后,心中仍旧放心不下,思索了一整夜,还是拉了花世语前来拜访一二,近距离接触有利于看清状况。两人来了王子府,递上拜贴并旧年凛冽王子送的宫涤五环配做信物,小厮不敢怠慢果然前去通传。一会儿功夫之后,二人就被引往正厅相见。

    亥勍正端坐于椅上,捏着茶杯思索,就听到小厮道:“王子到!”亥勍放下茶杯,站起身来,刚好转身就看到了王子提着裾群群角,昂然地走了过来,他身后还跟着一矫健英挺的男人,看男人的步伐就知此人是个高手。

    鹤声怕潋滟不知道如何应付这两人,上前一步将潋滟引至主席处,自己则在下首立了,先向亥勍及花世语打了招呼“二位朋友多担待,王子此行多有不便,怠慢了各位,还请恕罪!”

    花世语一早听亥勍说了此王子是为人假冒之时还有诸多不信,此时近观,这凛冽明明与他二人是旧识,却一副不冷不热的表情,怕是真的另有隐情吧!

    当即花世语就摇开扇子,轻轻笑了起来“旧年在夹云山相遇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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