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行记-第16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祭祀大典继续举行,如今高台上绑的不是人,而是肥羊。长生寨这些年来,用人祭祀屡次不成功,因此,这才使长生寨人民的观念发生改变。长生寨百姓正在欢欣鼓舞,嘿哈不停。高台之上,两只活羊已经化为灰烬,与柴灰混合在一起,洒遍了全寨。
古天航与谢瑶心中有许许多多的问题想问阿巴桑,可看着他们尽情地舞蹈,全神地祭祀,细想一下,决定还是等到天明再问。
祭祀大典整整举行了两个多时辰,结束时已到三更半夜。人们分散后,三三两两地结伴回家休息,他们既感到欢喜,又觉得惊险,脸上皆挂着丝丝笑意。古天航、谢瑶与阿巴桑父子走在一起,缓缓地离开了教场。良久,良久,高木台下的余火才熄灭。
没过多久,风云突变,天空纷纷扬扬地下起了鹅毛般大雪。大雪整整下了半夜,次日清晨,屋顶、树上、路面上,都积了一层几寸厚的白雪,看去异常清洁、亮丽。
古天航与谢瑶刚到长生寨,对于此地的地势极为不熟,知之也甚少,不知道这里就是人间仙境,更不知道此地小河密布,景色极为旖旎。二人清早起床时,望着眼前的皑皑白雪,心中喜不自胜。天堂九寨树林茂密,一眼看去,全是树木,虽然不能给人以无限、辽阔的感觉,却有一种神秘、幽深的感觉,真是别有一番风光。
大雪下不停,地面上的雪越积越厚。古天航心中的疑问滋生,迫不及待地想得到答案。他一大清早便来敲谢瑶的房门,叫她陪同自己一起去询问爹娘的情况。昨夜,谢瑶只问出了大概的情况,要想确认那对中年男女真是古枫与李雯婷,还得询问彻底。
二人来到阿巴桑的卧室,一坐就是一个多时辰,或许那段事情真的比较曲折,也或许阿巴桑将事情叙述的太详细、太有趣味。撒哈拉手端三筒热奶,慢慢地走来,听到房内仍在谈话,于是微微地摇了摇头。他已经来过三次了,都是因为不想打扰客人与父亲的谈话,默默地退了下去。天气寒冷,喝了热奶后,身体顿时会暖洋洋起来,特别舒服。
撒哈拉这次没顾那么多,先敲门,再推门而入,每人面前呈上一竹筒热奶。递完后,准备出去,却听阿巴桑说道“撒哈拉,父亲对十年前的那件事都有些忘了,你来补充一点。详细地说给两位客人听。”撒哈拉躬身回道“是,父亲。”
他找了一个座位坐下,道“还有什么问题,请问吧?”古天航本已万分激动,心中的疑问已被解决了十之七八,又听说撒哈拉接着补答,心里倍感欢喜,道“撒哈拉兄弟,你还记得那一对中年男女长得什么样?”
撒哈拉长相与阿巴桑有些相似,看起来十分强悍有力,精神饱满,绘声绘色道“那位男子长得比较英俊,气宇非凡,不过,身上有多处刀伤,伤口很深。当时他已经奄奄一息了,若不是全寨人民帮忙寻找草药,他的性命可能早就没了。那位女子看起来不超过三十岁,长相美丽漂亮,就跟眼前的这位谢姑娘差不多,十分动人。她十分关心那位男子,片刻不离开他,日日夜夜守护在他的身旁。”
言及此,古天航突然站起身,激动道“没错,没错,他俩肯定就是我要找的人。撒哈拉兄弟,他们现在是不是在黑角寨?”撒哈拉道“不错,就在那儿。十年前,黑角寨寨主马云峰从长生寨把人接走后,本来是打算用他们祭祀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祭成,而是将他们关在一处很隐蔽的地方。古兄弟,你确定他们真是你的亲生父母?”
古天航十分坚定,道“是,一定是,在我来此之前,就已经感觉到了。阿巴桑寨主,今天我们得去黑角寨去一趟。”阿巴桑也正有此意,站起身道“黑角寨是天堂九寨中势力最大、人口最多的山寨,其余八寨的人民没经寨主的允许,谁都不能进入。不过,最近黑角寨要举办一场选婿###,凡是年轻公子皆可参与。古兄弟,你是长生寨的大恩人,我们一定会想办法送你进去的。我的长子撒哈拉,今年二十有五,还未娶妻,他……。”
一语未了,撒哈拉起身道“父亲,孩儿文武俱差,根本无法帮不上古天航的忙,还是另想计策吧!”阿巴桑脸色异变,厉声道“不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即使知道不行也得去试试,万一成功了呢!”转过头,面对古天航道“小兄弟,你和谢姑娘在此稍等片刻,我去准备一下,马上回来。”
刚走出三四步,转身对撒哈拉道“你要好好地反省一下,为什么前两次都没成功?”说完,挥袖走出门。
天堂九寨之④诊病
第三天,大雪依旧在下,但比前两天稍微小一些。积雪足有一尺深,人踩上去,将要淹没膝盖,可谓是寸步难行。
撒哈拉遵照父亲的吩咐,第三次向黑角寨提亲。他当然知道提亲的规矩,必须要历经三番五次地考验,才有可能被选中。他心中没有半点把握,自知非败不可,但为了报恩,只好拼死一搏。他自从二十一岁起,每两年向黑角寨小姐提一次亲,大小姐、二小姐如今已经错过,倘若此次不成功,长生寨与黑角寨联姻的机会就再也没有了。
天堂九寨中,以黑角寨最有权势,也以黑角寨的三位小姐最为漂亮。因此,其他各寨年轻公子无不想和黑角寨攀上这门亲缘,每两年都有近百人前去黑角寨提亲,但结果总是除一人被选中,其余人皆满载而去,空手而回。在这种情况下,纵使胆大勇敢者,也为之怯弱,不敢再向黑角寨提亲。
黑角寨提亲有个死规矩,被选者虽然可以得到想娶的人,但是必须听从女方指示,不得有半点误差。还有一条明确规定:女子无权参赛,更不能为男子出谋划策。
提亲的详细情节,撒哈拉已经向古、谢二人讲清楚了,望他们能尽力帮忙。古天航为了父母,别说帮忙,就是让他亲自上阵也愿意。不过,他想是这么想,又哪敢去做,因为未婚妻就在身边,除非他不想活。
选婿###比拼的是实力,撒哈拉要想成功,谢瑶岂能不去?她化男装已有几次,一般人难得认出来。她跟在古天航的身旁,一步一个脚印,慢步在风雪中。
此次有备而去,随从也有八位,均是能担能挑的好汉。长生寨与黑角寨相距不过二十里,却要足足行两三个时辰,毕竟全是雪地,极其难走。途经之地,看见不少湖泊与瀑布,景色煞是迷人。
撒哈拉边走边介绍,或说九寨沟的神奇,或说当地人们的习俗……。二人听罢,心中不禁暗暗称奇。
一段沿河雪路走完,众人爬上了一座小山坡。越过那座小山坡,接着又绕过一片杂木众生的原始森林,终于望见坐落在斜坡上的黑角寨。黑角寨的建筑风格与长生寨大体相似,但比长生寨大一倍多,不同的是,它是坐东朝西,建造在山坡上。远看黑角寨地理位置,东面是弯弯九寨沟,西面是一座巍峨大山,笔直陡峭,易守难攻,怪不得它能称霸天堂九寨,成为寨中之王。
古天航等人在一两百丈外便被黑角寨哨兵看见,那哨兵叫道“寨外一里处有十一人来了,各位注意。”寨门内立刻奔出二三十名大汉,准备调查清楚来者的身份。
一顿饭的功夫,古天航等人才到黑角寨门口,抖去身上的雪,除下蓑衣和斗笠。古天航沿途一直拉着谢瑶的手,从来没松一次,一是怕她手冷,如此可以给她温暖;二是怕她走雪路吃力,难走时拉她一把;三是拉着她的手,感觉很幸福,软软的,小小的,倍感温暖。
撒哈拉解下蓑衣和斗笠后,面对黑角寨的领头道“呼和特,我便是长生寨的撒哈拉,今天特地来此向玛灵小姐提亲的。你可以随便检查。”黑角寨戒备确实十分森严,其他的村寨根本无能做到。既然黑角寨势力强大,自然会侵占其他村寨,除长生寨骨气硬朗之外,其余七寨皆依附于它,以图长久安生。
呼和特带领几名大汉随便翻看了一些礼物,其中少不了兽皮、药材、器皿等贵重物品。呼和特笑了笑,拍着撒哈拉肩膀,道“你这已经是第三回了,呼和特愿你此次马到成功。你们都进去吧!”撒哈拉笑着点头,道“多谢!多谢!”施了三礼,领着古天航等人上山去。
天堂九寨的百姓一半多是苗人,其余的不是汉人就是藏人,因此,汉语多数人会讲,只不过很多人说不标准而已。古天航起初只能听懂一半,可在此待了两三天,基本的都能听懂。谢瑶为人冰雪聪明,自然比古天航懂得更多。
沿着弯弯曲曲的小道,走了许久才到达玛衣拉的住所。撒哈拉首先将礼物献上,来因不说她们也知道。玛衣拉是黑角寨的圣女,权势重大,在家排行第二,诸多事务都得经她处理;大姐玛利亚前两年继了父亲的寨主之位,武功听说比玛衣拉还要高强,不过,二人从来没有比试过,高低难分;三妹玛灵,刚满十八岁,年轻漂亮,温柔贤慧,是各位青年公子最理想的追求目标,因此,谁都不想错过此次大好时机。
古天航、谢瑶随撒哈拉刚来到黑角寨的总寨居,立刻有人迎接,并按置座位,递上热奶。没过多久,寨主玛利亚从内房翩翩行来,脸上挂着一丝丝苦笑,道“撒哈拉兄弟,今天你们来的真不是时候,我三妹昨晚突然染上风寨,不便会客。你们今天是留下等我三妹病愈还是先行回去。”撒哈拉起身道“这个……这个……。”事发太突然,他有些不知所措。
谢瑶见状,急忙向前道“小弟略懂医术,风寒对我来说那是小事一桩。玛衣拉小姐,不知道三小姐现在何处?”玛利亚心情有些激动,道“此话当真,灵妹她就在房内。”
古天航为此也甚感心喜,离座走向近谢瑶,道“寨主,我小弟确实擅治风寨,相信过不了两天,三小姐的病就会痊愈。”玛利亚微笑道“很好,很好,真是上天赐福!里面请!”
谢瑶向古天航望了一眼,微微一笑,露出她那两排洁白的牙齿。她转过身对玛利亚道“我大哥是我的得力助手,有他帮忙,效果更佳。”玛利亚连忙点点头,道“快请,这边走。”
玛利亚有前,古、谢二人在后,慢步向玛灵的闺房走去。玛利亚边走道“三妹已经病倒好几天,我请遍了寨中的名医,但依然没有治好。我的那个二妹也真是的,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寨中什么事也不想多管,昨天叫她去各寨征集名医,可她偏偏不去,硬说三妹过两天会不治而愈。”
言及此,心中十分好奇,于是问道“噫,我以前怎么从来没见你们两位,外地来的?”古天航为人忠实,不爱说谎,回答道“实不相瞒,在下乃中原人士,来贵地是为了寻找两个人。”玛利亚喜道“天堂九寨方圆百里,找两个人的确不易,不过,如果有黑角寨出面,可说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但是,无论如何,你们要先将我三妹的病医好,等她的病痊愈了,我们再帮你们找人。“古天航和谢瑶来此的目的就是寻找父母,听完玛利亚的话,两人大感欢喜。谢瑶道“这个当然,我们一定全力以赴。”
三人来到玛灵的闺房,刚进入,便有一股扑鼻的花香,让人倍感温馨与舒服。床铺上躺着一位少女,身盖一件宽大的兽衣被,脸色惨白,没有血色。她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