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寒兰烬灭-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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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十分强词夺理。当时情况紧急,靳越哪里拦得住冷羽珏?而且这事追根究底,就是当时萧清山没有听靳越的提醒,一时大意中了别人计,才会落到如此局面。如果不是后来靳越阻止萧清山yù跳入坑中的愚蠢行动,冷静而小心地将重伤的冷羽珏拉出。并立刻作了急救,把人带来苏门酒馆求救,恐怕冷羽珏此时已经断气了。
靳越疲累地闭上眼睛,不想与萧清山争辩。干脆地认输:“对,那是我地错。”
萧清山语塞。他心中难受,想要靳越会反过来骂他才如此激他,谁知却一拳打了个空,反倒跟打了自己一巴掌一样痛。他撇过头。眼神依然带着狠气,却再也说不出话来。倔强地抿起嘴,不肯承认自己的心虚和内疚。
萧清山脑中一个声音冷笑道。内疚个屁。反正你自己活下来了不是么。这才是最重要地。何必惺惺作态?少年地眸中浮起yīn霾之sè。却无法反驳脑中地话。只能恼怒地踢了墙面一脚。
就在此时。林老板踱步过来。见两人站在走廊。皱了皱眉。走过来问了一句:“冷姑娘怎么样了?靳公子为何不在屋内?”
“我失血头晕。手不稳。如果由我动手给她缝伤口反倒会适得其反。现在大夫在里面给她处理外伤。”靳越叹了口气。眉一直拧着。终于开口细讲冷羽珏地伤势。“爆炸震到了内脏。所幸并未危及xìng命。但是外伤很严重。另外更加糟糕地一点是。毒入肺腑。如果短时间得不到解药。会有xìng命之危。”
“张迪那个混蛋。我要将他碎尸万段!”少年恶狠狠道。转身就走。“我去找他!扒了他地皮也要逼他交出解药。”
“等一下。”靳越疲倦地叫住萧清山。“我和大夫都反复确认过了。这种毒是由百味毒草混合而成。能解毒地药有数十种。但都相生相克。只要一味弄错。小珏地情况反而会更严重。就算你找来张迪。一来这毒弹未必是他自己所制。二来配方复杂。恐怕连张迪自己都无法准确记得究竟加了哪味药。三来……就算他记得。你敢相信他说地是真地解药配方么?而且。你现在知道他在哪里么?”
靳越拧着眉。握紧了手。右手地绷带又开始渗血。他却好像根本感觉不到。他垂眸道:“我们耗不起时间。”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究竟要如何?”萧清山猛地回过神,将自己的头都抓乱了,道,“难道就没有可以解天下所有毒的解药么?”
靳越突然开口道:“苗疆上贡给皇宫地圣药可解百毒。七王爷那里有一副。”
掌管苏门消息的林老板皱眉道:“上贡的圣药只有三副。一副深藏皇宫大院,一副赏给了七王爷,另外一副在安阳戚侯那里。”
萧清山冷哼,怒瞪林老板道:“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么?当年七王爷为了招揽苏弈之,把圣药送给了他。当年可是被当作所谓礼贤下士的例子被人称颂。少装蒜!现在圣药应该在你们乱雪堡这里吧。”
靳越皱眉轻咦道:“可是前年我在京师,曾听其他达官贵人议论,圣药在七王爷那里呀。”
“十年前七王爷第一次送的时候,堡主拒绝了。所以七王爷震怒,就把药收回去了。”林老板吞吞吐吐道,“去年,七王爷又送了一次,被我收了起来,悄悄下到堡主的药里了。”
少年吼道:“你把药浪费给死人干什么!”靳越一惊,立刻去捂他的嘴,却已经来不及了。
那头林老板已经怒了,冷笑:“我是看在堡主地份上才收留你们,过了
靳越无奈地看了少年一眼,带着倦意抚了抚额头,强迫着自己思考,道:“离这里最近地是安阳戚侯,但……”
就在此时,门突地打开,大夫露出脸来,略带疲累地说:“她醒了。”
两人对视一眼,靳越立刻起身进去。萧清山正要迈入屋子,却犹豫了一下,脚下一顿,一咬牙,还是走了进去。
屋内,冷羽珏躺在床上,脸上没有一丝血sè,冷冷的眸子睁着,又懒又倦,带着不常见地一抹虚弱之sè。她靠在枕上见两人进来,先生一下,又扫了少年一眼,冷冷道:“你没死啊?”
少年见她这样。火反而全涌了上来,脸上反而没有一点感激之情,用无比的凶狠和yīn霾来掩饰他眼眸中地慌乱和失措,他吼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冷羽珏猛地睁开眼睛。一手将一旁地枕头丢向萧清山,眼神更狠,吼得更大声:“我哪里知道!我***要是能想的话,我会直接把你踹下去!”
少年撇过头讲不出话来,脸上的表情依然恶狠狠地。眼眶却有些红了。
冷羽珏狠狠瞪他,那一番用大喊。她的呼吸开始急促,身上的伤口开始渗出血来。
刚才一旁还想温言劝服的青衣书生此刻也沉了脸,抓起少年后面的衣领,直接将还未来得及反应地少年一把推出房间。声音冷淡:“小萧,你不用再进来了。”
少年直愣愣地呆在房门口看着紧闭的房门,到现在也没反应过来靳越居然真地把他直接丢了出来,醒悟过来后,死命踹了门一脚,大吼:“死书生,放我进去!最有资格站在里面是我!”
“好啊。那告诉我让你进来的理由。”青衣书生猛地打开门。对着少年笑了起来,依然沉稳温和。却带了不可置疑的冷意,让人隐隐寒。“让你进来用你那嘈杂的声音谋杀她?或是用所剩无几地时间来满足你那无理取闹的孩子脾气?”
少年怔住,呐呐道:“我不是故意的。”
靳越收起笑容,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又把门“砰”地关上。少年失魂落魄地站在门口,又抱臂蹲坐在原地,不再说话。
他戒心极强,习惯将真心和内心的yīn霾掩藏在笑容下,十句里面也未必有一句是真话。人心险恶,这世上人人笑脸相迎,居心叵测,他自然有样学样,就算不能得到什么,也绝对不让别人从自己这里得到任何东西。人报恶意三分,他便报以十分,人若给三分善意,他反而要踌躇再三,怀疑其真假,不知如何应对。
他对冷羽珏百般讨好,他也知道冷羽珏内心清明,自是不可能当真。萧清山看过冷羽珏杀人,认为她为人冷傲狠辣,把他暂且留下,对他不冷不热,多半只是因为她想观察他的目的,而他又没有做出什么有害他的事情,所以她便睁只眼闭只眼。
他真地不知道她居然真地把他当是同伴,真心待他好的。
这怎么可能呢?他莫名出现,处处隐瞒,就算一般人也不可能完全相信他,会对他有所保留。更何况冷羽珏杀人如麻,冷傲于世,瞧不起任何人,不杀他便已经很好,要相信他简直是天方夜谭。他原先要地,也不过是保住命,赖在她身边,然后才能达成他的目地。
他原先本来想……
萧清山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内心突然涌上一阵强烈的恐慌感,他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
少年的眼神一狠。
走到如今,他不会回头。
房内。
靳越与大夫商讨了下药方与治疗之法。大夫直言无法治疗冷羽珏的毒,只能从外伤上暂缓冷羽珏所受的伤。临走前,大夫见靳越也jīng于医道,便留下了许多药材,嘱咐靳越亲自研磨,希望能对女子的伤有所帮助。
靳越送走大夫后,没有理会蹲在门外的少年,直接又把门关上。他回身坐了下来,卷起袖子,细细的磨药,清淡如烟岚的眉眼带着异常的认真仔细,他一向笨手笨脚,刚才险些将药罐子打破,所以现在特别小心。
床上的冷羽珏迷迷糊糊地看着他,重伤引起的高烧不断,让她的脑子一片混沌,她似睡非睡地看着那抹青影来回忙碌,她蓦然开口:“你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靳越一愣,放下药,擦了擦脸上的汗,抬眉道:“什么?”见到冷羽珏神志不清,脸上没有惯常的冷傲,带着孩子似的茫然懵懂,他便笑了起来,用哄小孩般地柔声道:“你困了就睡吧。别说话了。”
不知道是不是病糊涂了,冷羽珏睁着眼睛瞪着屋顶,反常地多话,声音模模糊糊的:“那年我刚刚从苗疆出来采购东西给师傅,路过一个小镇,见到一个小孩坐在树边,眉眼长得十分让人讨厌的女气,一动不动,安静地像是睡着了一样,嘴巴却死死咬着自己的手。走近了,才看到他的眼泪吧嗒吧嗒一直不停地流。我就在想谁家孩子这么憋屈啊,哭都不肯哭出声,就是把自己的手咬得鲜血淋漓,也安安静静的,不肯失态。”
靳越低下头,瞧不清表情,然后苍白地笑了笑:“小珏那时候自己也是孩子吧,怎么叫别人孩子啊。”
“呐,是啊。他应该比我大。可我当时瞧他特别不舒服,难过就说呗,哭就大声哭,笑就大声笑,怎么这么不干脆啊。很多年后我再见到他就认出他来了,现他不会哭不会委屈也不会伤心,只会笑了。”
靳越含在嘴边的笑意慢慢消失,面无表情地看着床上的红衣女子,带着空洞的冷意。
红衣女子努力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但怎么样也看不清书生的表情。
书生声音淡淡:“所以你可怜他,便想一路护着他?”
冷羽珏索xìng翻了个身,声音嘟嘟囔囔的:“他看上去很弱,其实跟铜墙铁壁似的,谁护得了啊。只有他护人帮人的份,想护他?他早就不知道缩到哪里去了。”
靳越愣愣地看着床上的红衣女子,等待着她继续说下去,却现她最终没有出声,竟是已经睡过去了,这才醒悟方才那一席话怕只是红衣女子病糊涂了在说梦话,否则依照冷羽珏的xìng格,断然不会说这些话,纵使此时醒过来了,也不一定记得刚才说了什么。
靳越慢慢恢复方才温柔的神态,他的右手上不自觉抚上左手腕,那手腕上交错着的好几个牙印依然带着几点红痕,却已经淡去很多,几乎看不到了,也并不引人注意。
他淡淡一笑,清俊温文,完美无瑕,没有带上一点软弱之态。
小珏小珏,你可知,不是人人都似你一样真实率xìng,以世界的混沌之态,太过纯粹的东西反而容易早夭。然而那些混沌的东西也许并不清明,却不一定是坏的。有些人借坚实的外壳来生存,将真实的自己小心地藏起,但并不一定就包藏恶意。
也许层层强大的硬壳下掩藏的,只是一颗软弱但善良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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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王爷猎美(失恋)记(微腐,恶搞,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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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几何时,墨骨作为一个尽忠职守的消息贩子,秉持着“决不放过身边任何一个资源”的准则,对十一王爷进行了调查和访问。十一王爷非常乐意地接受了这一次访问。
十一王爷开口就是这么一句话:“我的人生,就是一场悲剧。”语气沉痛,背景绿叶飘下,一只鸡路过,无比萧瑟。
故事就这样开始了。
十一王爷是老皇上老来得子所得,所以倍加宠爱。他刚出生就众星捧月,周岁的时候为讨皇上开心,几乎所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