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海情天-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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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若顿时对他要求煎药恍然大悟。她连忙掏出一颗梁丘六辔处偷来的解毒丹塞进小雪的口中,可是毒并没有解。她看到小雪脸色发红,身体在痉挛,眼睛仿佛有火焰在燃烧,眼光停留在宛若隆起的胸脯上。显然这是一种发情的药,不过药性并不十分烈。
“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啊!”宛若痛哭着紧紧地抱住他,一边解开衣服,露出猩红的束胸布凄厉地叫道:“我给你看。我给你看!”登时她万念俱灰,决心和小雪一道走,她拿起那碗药,一仰首咕嘟咕嘟地灌下喉去。啪的一声碗摔到地下碎了,接着是死一般的寂静。夜,是那样深沉。
生又何怨?死又何恋?
能以一死酬知己,古今能有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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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不习无不利
玉弓和小卢策马在驿道上狂奔,他们乘的是最快的马,尽管沿路有多少匹马因奔驰过度而口吐白沫倒下,但他们还是策马狂奔。
时间就是生命,生命正在垂危。
这天进入九江境内,绿柳荫里沙堤浅草,甘棠湖上晓雾濛濛。两人将马拴在柳树上,掸去身上的灰尘,走进一爿小店,只见绿玉色的透明纱橱里摆放着年糕和萝卜粑,这是九江的特产,其制法是将辣椒拌萝卜丝包在糯米粑中,吃时辣得舌头发麻,甚是开胃可口。玉弓一到九江就对它情有独钟,小卢不敢吃辣,她点了几块年糕就着豆浆喝了起来。待肚子安排之后,玉弓对小卢说:“九江是到了,可是茫茫人海到哪里去找人?”
小卢说:“你在泉州他们都能约你到庐山,到了这里,自然他们会来找你。”
玉弓道:“那么我在南京遇到困难时他们怎么不来呢?”玉弓没向小卢透露过南京狱中之事,这是怕小卢吃惊,而小卢此刻也装作不知道,答道:“也许他们知道无法帮助你吧。”这时小卢决意若是他们再不出现,就用老办法,将玉弓打伤,逼他们出来,然后将他们擒来治病。
吃罢两人付了帐走出店门,玉弓道:“到哪里去呢?”
小卢道:“就到处走走吧。”
两人就在街上闲逛起来,走到一爿彩票店,两人就走进歇息。
“客官买张彩票吧,三十六选七,中了两块钱可得发啊万呢。”店主招呼着,脸上堆满虚情假意。
“既然进来了就买一张。”玉弓递过两块钱。
“是自选号数还是机选?”店主问。
“机选。”玉弓答。
不久公布号数没中。
这时他们坐下,只见壁上贴着彩票的走势图。几个彩民正望着走势图发呆。小卢道:“这就是了,这彩票有规律、有技术。”话还没说完,店主递过一本书道:“客官高见,这本彩票指南一本两块钱,买一本研究研究吧。”
小卢买了一本研究起来。研究了十分钟她也买了一张。公布号数时还是没中。两人一连买了几次都没中。小卢道:“像这样稳赔的没劲,不如到赌场还有个输赢。”
玉弓道:“赌场我不去,彩票赔几张无妨。”
小卢道:“为何如此?”
玉弓道:“没听说有那个赌客能靠赌发家,倒是不少人家破人亡。而彩票则不同,那几块买彩票的钱横竖买不了什么东西,赔了就算了,万一中了,我就有钱买房子了。”
小卢道:“想得美,人家都在呕心沥血地想,你却将钱往机里白扔。”
玉弓道:“机选是图个省心,免得脑细胞死去。至于钱丢了,权将它送给店主胃痛吃药好了。”
小卢道:“要省心不如到算命摊上去问卜一下如何?”
于是两人出来走到算命摊前,只见那算命的瞎子正靠在椅子上呼呼大睡。这时笼子里走出一只皮雀,只见它喙如玛瑙,脚如黄玉。只听得它口出人言道:“我总算等到你了。”
玉弓拱手道:“原来是皮雀兄,别来无恙?为何你不在山上享受那明月清泉,却到这噪杂的人间算命来了?这算卦的先生是否神仙?”
皮雀道:“常言道:大隐隐于市,我就是欺负那瞎子看不到我,故在这里游戏风尘。”
“哦?”玉弓向小卢介绍了皮雀。关于它的事情小卢在鹦鹉的信中已略有所知。所以她也拱手向它致意,并问它此行前途如何。
皮雀道:“就近的可以告诉你们,远的告诉你们就没意思了。人生就像一出戏,要一幕一幕看方才有趣。”
小卢问:“那就近卜个吉凶如何?”
皮雀答:“玉弓利回家,你不利东南。”
小卢问:“能否找到玉弓的外公外婆?”
皮雀答:“能。”
小卢问:“吉凶如何?”
皮雀答:“你们会遇到一场大战,但俱都毫发无损。要记住三棵松。”小卢听了心中咯噔一跳,暗道它怎知她的心事,继而大喜,向皮雀道了谢。
皮雀道:“你们的事是解决了,我的事还要玉弓伸手帮忙。”
玉弓道:“有何吩咐请讲。”
皮雀道:“对面那个卖麻雀粥的要将我杀了煮粥。你去到他身后,将刀割破小指,用血滴上挂在小树上的网,就救了我了,事后我会送你一首签诗。”
玉弓问:“就那张破网?”
皮雀道:“别小瞧它,那是在太上老君的八卦炉里炼过的。”
玉弓照它的吩咐做了,卖麻雀粥的道:“就你多事,别信它的鬼话,我只是要它早日回家,如今他又得以游戏风尘发啊年,还要吃许多苦头。”说罢连人带网不见了。小卢暗暗称奇。
皮雀飞过玉弓身边念道:
牯岭山下三棵松,
风吹雨打两从容。
遁地夜行八千里,
弄玉箫史重相逢。
说过一闪也不见了。
小卢见提到三棵松,心中又咯噔一跳,她正是安排在三棵松打伤玉弓,伏击他外公外婆。如今见了暗暗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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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无成有终
三棵松。
玉弓和小卢两人策马来到一间客栈,准备次日从好汉坡上山。
客栈的门开着,两人将马栓了,走进客栈。正当他们走近柜台要呼唤掌柜的时候,门“咿呀”一声关了。有人挑开柜台后的门帘走出,玉弓一看,只见他虬髯褐面,端的是邱员外。邱家庄的连天大火玉弓至今犹然历历在目。玉弓想起袭击他的丘士达已变成一段焦炭,猜测他是前来报仇。
只见邱员外冷峭地“嘿嘿”笑了两声,说道:“人生何处不相逢?陈小友久违了。犬子虽然失教,但未必犯有死罪,没想到在你手上死于非命,连尸体都烧成焦炭,呜呜呜。”他一边擤鼻涕,一边哭泣,老年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确实是人生一大憾事。
玉弓道:“他乘人运功突施袭击,为气场伤了。”
邱员外道:“谁的气场这么大?士达好歹也是覆巢大学的中层干部,一身成就不下于我,定是你们暗使诡计,使他中了你们的圈套。不过如今我为刀砧,你为鱼肉,老夫今天就是要在你身上讨回个公道。让你尝尝邱家庄闻名于世的通天蛇绝招。”
通天蛇是邱家庄闻名江湖的绝技。它吸取许多毒蛇的汁液,模仿毒蛇的形态熔炼而成。尤以指法最为毒辣。邱员外边说边动手,指风里夹有一股令人作呕的腥味。玉弓抬手架去,叫道“先让这个姑娘出去。”玉弓镇定地说,他不能让小卢涉险。
“那当然,这只是咱俩之间的纠葛。丫头请便。”邱员外做出请小卢离开的姿势。
小卢好像没有听见,她默默地站在玉弓身后。
只见邱员外的手突然暴长,滑如泥鳅,企图滑过玉弓的手臂,玉弓用缠丝劲收回挡开,就在他换步的时候一脚踏在了小卢的脚背上身子一歪,邱员外乘势二指毒蛇吐信印在玉弓胸前,将毒素注入玉弓体内。玉弓向后倒去,小卢从身后一把扶住,用隔山打牛之力推开邱员外,抱起玉弓飞身上马,策马离开这个弥漫着毒气的小店,邱员外也不来追赶。
到了好汉坡下,小卢弃马,背起玉弓,驾轻功朝山上狂奔,走到半山腰,在一座板棚旁停下,那是樵夫搭盖起来作歇息用的,两人进了板棚稍作歇息。玉弓躺在地上,紧锁眉头望着棚顶,他的胸部呈黑紫色。他在短短几个月里已经多次面临死神的威胁,所以也不甚在意,只是肉体的疼痛难忍,正在咬紧牙关与伤痛作斗争。小卢在身边陪他。临死前有美人相陪,亦是一桩幸事。只是玉弓不会消受。
夜,茫茫黑夜,像一个衰弱的老人一步一寸地向前蹭。短短几个时辰好像渡过了好几年。
“卢老先生不知现在怎样了?”玉弓担心地自言自语。
“他还死不了。”小卢劝慰他说:“他只是失去武功,而你却只有两天了。”
玉弓道:“不,确切地说只有一天多一点。只是我全身伤痛,好像立即就要死了。”
“你不能死,没有你,你外公外婆怎么会相信我,跟我去救我爹呢。”小卢要激起他生命的希望,常言道,请将不如激将。
玉弓要是死了,那将是以折磨他为自豪的恶魔们的损失,因为他们少了一分快乐,少了一分英雄气概。而玉弓不死又是他们的耻辱,因为他们害他不死。
生与死此时对玉弓来说已经无所谓。只是他还想生,因为他要复仇,要用敌人的鲜血来冲洗他的伤口。
玉弓运起吗呢咒将毒素收进带脉。眼看玉弓胸前的黑紫逐渐变浅,小卢伸出纤细白嫩的玉手抵住玉弓的脚心,运起气功随玉弓体内的真气游走。嘴里说道:“我来助你一臂之力。”表面上是为玉弓驱毒,实际上是在暗中探研吗呢咒的气路,并且每当玉弓要收毒时,她就将毒素连气搅散,这使得玉弓不断喘气,运气加倍吃力。
正在小卢暗自得意之际,突然感到她的真元源源被玉弓吸去,这股巨流是玉弓始料不及的。因为她是一流高手,只有一流的高手才有如此充沛的真气。玉弓忽得奥援,不禁感激地朝小卢望去。
“你怎么啦?要害死我啊!”小卢着急地责怪玉弓。她要拔又拔不开。
“我也不知道怎么啦。”玉弓诧异地问:“你的真元怎么这样旺盛啊?”
两人同时唱不同的歌,定力差者会唱走调,或者会不知不觉地被定力强者牵去。
小卢现在唱走调了,她的真元被吸走了。
玉弓体内真气一涨,带脉吸收毒素的速度加快,胸前的黑紫色褪去了,顿时觉得气血流畅,四肢百骸好像蓦然间松散开来。只是小卢愁眉半锁,泪眼轻抬,仿佛带雨海棠,又似风雨中飘摇的杨柳丝煞是可怜。她后悔来探玉弓的气路了,心里不断地咒骂玉弓。
这时,无声无息地不知什么时候走进来两个人,他们正站在他们身前欣赏着眼前这一幕。
“外公、外婆。”玉弓惊喜地呼唤。
“怎么?知道厉害了吧?”外公问小卢,脸上充满诡谲的笑。他伸手将小卢的手拉开。小卢顿时明白,原来是外公在捣鬼,致使她丧失大半内力。她心中暗骂,可是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是外公、外婆来了,我爹有救了。”小卢说。
“有救没救还很难说。门外有一大堆人要杀我们呢。”外公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