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吉柯德中国奇遇记-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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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以摸到的牌的点数大小作为标准,该坐‘东南西北’中的某个位置就清楚了。一般来说,都是以东为大,而在四张牌里摸到最大点数的人就坐东这个位置了,以此类推毫无意见。原本这是很平常的事情,坐什么在方向都是一样的。但是,打麻将的人很在乎这个方向问题,他们认为打麻将的时候,方向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这比赛就更让他们在乎所坐的方向了。但是,坐什么位置不是自己可以随便去选择的,而是需要通过运气去摸个合适的麻将牌才算数。然而很多时候,他们又以一种不信邪的姿态安慰自己坐到了不想坐的位置上,当然,这是在自己无法满足要求的情况下产生的心理。
抽签完备(麻将里叫‘搬庄’)。赵玢青坐在了西的位置上,来夏坐在东,胡一攀在北,江大道在南。按照比赛规则,他们的眼睛又被裁判用黑布蒙上了,裁判蒙好四个小选手的眼睛以后就宣布了比赛正式开始了。这时候,四个小选手的八只小手就开始搓起了桌子上的麻将牌,麻将相互碰撞着,“哗哗哗”地出泥石流般的声音。
对于四个参加决赛的小选手来说,机会只有一次,大赛规定一局定胜负,没有交换场地的下半场。因此就没有了回旋的余地,一上场就得毫无保留地拿出真才实学。
值得一提的是,这次决赛采用了新明和新技术,这是以谢八万镇长带头,以衙门几位官员为主要成员组成的技术革新小组,通过无数个日夜研究出的新打法。原先,每次都只选的出冠军,而第二,第三名字就无法产生,这是基于麻将是四个人的比赛,而胜出的人才一个的原故。谢八万说:“这是非常落后的,必须改变。我相信我们这个革新小组一定能够克服困难改变这个落后面貌的”。就这样,革新小组在镇长的大力支持和鼓励下终于明了这个新玩法。新玩法明出来以后,大家一直认为应该给它取个象样的名字,而谁有资格起这个名字呢?当然非谢八万莫属了,于是谢八万为这个新明起了个“血战”的名字。他是很为起了这个富有气魄而且形象的名字而骄傲的。简单地说,这种打法为:第一个糊牌的为冠军,他糊牌以后就退出来,另外三个选手继续战斗下去,直到第二个选手糊牌,这样亚军就产生了;剩下的两个选手继续战斗,糊牌的自然是第三名,最后一个当然是被淘汰了。无疑,这新明的打法对于蒙着眼睛比赛的选手提出了新的考验,尤其是落在后面的人,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先糊了牌的人手上都有些什么牌,而这些牌对于他们来说是永远不会出现了,因为先糊的牌已经封牌当冠军亚军去了。
四个小选手都很清楚,无论是什么样的新明,牌理是变不了的。这比赛和一般情况下的玩法不一样,比赛讲究的是糊牌,不管牌的翻数,而一般情况下的玩法讲究的是翻数,翻数越多就赢的更多。但是追求翻数必然地增加了糊牌的难度,这在比赛里是大忌,所以选手们都会聪明地抛弃追求翻数,走近快糊牌的路。
………【第一百零八章 少年组麻将大赛】………
虽说蒙眼玩麻将是麻将玩法中的最高境界,每个选手都必须具备相当的摸牌基础,但并不是说就不会出现摸错了的时候,在这个摸错牌出现的时候怎么办呢。大赛有规定,凡是摸错牌而打进堂子里的,由裁判当场纠正,并判定为已经是打出去的牌,不能收回。拿赵玢青刚刚打出的一张九万来说,他嘴上叫的是六万,因为他认为是六万而打了出去,但裁判纠正为九万。赵玢青非常后悔没有细致地摸准这个九万,因为他手中还有两张九万,如果他一摸准,那么他的牌就以打出一张一万,以三个九万,一对二万,七八九条,一二三饼,四五饼而叫牌。但是他的自负害了他,过了这个村也就没有这个店了。他很伤心,但一点也没暴露出来,他现在的希望是重新把九万摸回来,或者等待别人打出来一张让自己碰而开始叫牌。出现这样低级的错误也是不奇怪的,毕竟自己是第一次参加比赛,临场经验还很欠缺。
没有想到的是,来夏一听到裁判说赵玢青打出一张九万时,他就叫了糊牌,并拿出一张九万摆在了自己面前。原来,来夏的牌是可以走个‘宽叫’的,但他灵机一动走了窄路。因为他在这两天的比赛中现,很多选手对于九万和六万摸的不够准确,对于这两种牌有种恐惧感,这无疑是他们的弱点了。来夏抓住这个弱点下了个单钓九万的叫,他很明白,他们摸不准这两张牌,必然会放弃和这些牌的组合,那么这些牌就会被他们毫不犹豫地打出来,这样他糊牌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来夏没有算错,虽然他没有等到他们第一种想法中的放弃,但他等到了他们犯的错误。这真是险中求胜了,假如赵玢青一摸准了九万的话,来夏就掉入深渊成为‘死叫’了。当赵玢青摸着那张九万想打出去的时候,尧姬真想吼出来,但她还是控制住了自己,没有喊出来,因为这是犯规的,会被取消比赛的资格。在一边观看的桑丘也替他们紧张着,当来夏叫到‘糊牌’了的时候,他也跟着放下了紧张的心,长长地为他们叹了一口气。这口气为来夏,也为赵玢青而叹。桑丘紧张的就是怕赵玢青摸到九万成为三张九万而使来夏成为‘死叫’,这个怀疑真的成真了。但是赵玢青象是鬼上了身一样把这张九万错误地判断成了六万,他一打出去,牌局就生了根本变化,冠军被他拱手让了出去啊。
虽然赵玢青以自己的错误把来夏送到了冠军的位置上,但对于他来说,亚军的机会还是有的。他没有时间去惋惜和后悔,只好重新振作精神,争取去夺得亚军了。他想,由于自己的错误判断,九万已经不可以碰到和摸到了,于是他开始退掉一对九万,重新组合一下手上的牌。他现在非常恨这九万,巴不得想两张一起打出去。就在他刚刚又打出一张九万后,却摸回了一张二万。这真是倒霉透顶了,赵玢青这样想,如果不打出后面这张九万,他以三张二万,一对九万同样可以‘叫牌’了。事已至此,他只好把最后一张九万打了出去。可没有想到的是,坐在他下手的胡一攀却因为这张九万糊牌了。他是以七八万叫牌的,逢六九万糊牌,算是赶上了最后一班车了。这个打击对赵玢青的确是太大了,他根本没有想到,冠军和亚军都是他送上去的,更没有想到的是都是九万惹的祸。如果……现在没有如果了,他气愤的很想退出最后的第三名的争夺了,他的情绪已经落到了最低点,一切希望仿佛象一滩泼在地上的水,迅地挥掉了,变成了空气。现在他已经没有什么手感了,他自命不凡的那只长有红痣的指头也变得麻木起来,他开始埋怨起父亲早上不应该把自己叫醒,以至影响了他的情绪,打乱了他的思维。他把一切责任都推到了他的父亲身上,他甚至觉得堂吉柯德和桑丘谈论谢八万的话也有责任,因为这些话刺激了他的神经。
观众们悄悄地议论着,摸牌得了第一名的选手怎么会犯摸错牌的错误呢?尧姬拼命地在找这两天哪里没有做到位,但她一点没有去怀疑儿子的自负这个缺点,更不知道由于激动儿子晚上根本就没有睡好。她现在的唯一希望就是儿子赵玢青能坚持下去,夺个第三名。但她又哪里知道,赵玢青现在已经完全崩溃了,只是机械地摸着牌,完全一副听天由命的情绪。他的两个鼻孔里出着粗气,就象是快要爆的火山,要是谁在这时候惹他一下,杀人的心他都有。
………【第一百零九章 少年组麻将大赛】………
两个人的角逐一形成,比赛的度就变得很快了。赵玢青已经无所谓输赢,他堵着气,想故意点炮结束这场‘血战’,但奇怪的是,越是想点江大道一炮,就越是点不着。今天的比赛似乎专门在和赵玢青作对。两个人就这样你一张我一张地,完全是听天由命地摸着麻将牌,直到摸完,谁也没有糊牌。按照规矩这叫‘黄牌’,大赛也有规定,这时候裁判就判赵玢青输了,江大道为胜出获得了第三名。因为江大道在此牌局中没有点炮,而赵玢青却点了两炮,自然是江大道保持着没有输。这有点和现代足球中的以净胜球判定输赢相仿。
这场‘血战’一结束,赵玢青就觉得筋疲力尽了,也许他现在才真正理解了‘血战’的意义所在。虽然麻将大赛的冠军和自己无缘,但摸牌他还是得到了第一名,所以也就算不上是一败涂地了。总之是露了一点脸的,他唯一的希望就是等到来年的比赛,东山再起的机会他是有的。他是这样想的。然而他的父母却不敢去这样想,因为就是这次让赵玢青参加比赛,赵四邴和尧姬就犹豫了很久,他们将多年的积蓄都拿了出来,才勉强够了儿子参加此次比赛的报名费,要是让他们再交一次费用,他们怕是万万承受不起。这也是赵玢青到十六岁才参加比赛的原因。虽然他们再也不想让儿子去参加这个麻将大赛,但他们非常清楚,这是唯一的让儿子出人头地的方法。他们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次比赛上,但他们失望了,他们甚至后悔交了高额费用,要是不交,他们手头根本不会变得如此地紧张。但儿子的前途是要的,他们有责任为他把路铺好,把桥修好,让儿子有个他们为他设计好的康庄大道走。仿佛他们不这样做,儿子就永远不会成功,更不能出人头地了。不错,他们错误地把儿子的成功当成了自己的成功,因此他们必须包揽一切。
当赵四邴把这些想法向身边的堂吉柯德倾诉时,堂吉柯德就显出了惊异和不解,但他通过自己的逻辑一推,他就恍然大悟了。他想,一个人的成功应该是通过自己去努力和奋斗才能达到的,这样一代一代地下去,社会也就前进了;那么‘麻将镇’的人呢,也是这样一代代下去的,只不过他们把努力和奋斗放在了父母身上,儿子必然会成为父母,又这样去努力和奋斗,这不也是一代一代地在前进吗?“从逻辑上讲”,堂吉柯德这样想,“这也是可行的,只是觉得这里的人和自己相差的是一代人而已。”“是啊,是一代人的差距。”堂吉柯德把最后这句自言自语地说了出来。
赵四邴不解地问堂吉柯德,他说:“堂先生,什么一代人的差距啊?”
“呵呵,”堂吉柯德说,“打个比方吧,一根必然要传递下去的接力棒,你是在你死的时候才传递给儿子的,在这期间,他不会自己去赛跑,因为你没有把接力棒交给他。只有在你交给他以后,他才开始奔跑,而且这路还是你已经为他设计好的。我的想法却不一样,因为我会在我儿子一出世就将接力棒交给他,让他自己去努力和奋斗。呵呵,是的,我现在没有儿子。这只是个比方。当然,我会在旁边监护他和鼓励他向前奔跑,这是我的责任,但不是全权代劳。也就是说,你把你儿子的前途全权给代劳了。从另一个方面来说,我有我的路,儿子有儿子的路,怎么可以强迫他走我想走的路,强迫他去我想去的地方呢?是吧。从这个接力棒的比喻上讲,你的棒在你的手里,而我的棒已经传递给我儿子了,也就是提前了一代人嘛。”堂吉柯德这样机械地解释着他的高妙看法,当然这也不能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