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吉柯德中国奇遇记-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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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不少好处,她根本就不相信这些话,因为这样的话,她实在听得太多太多。对她来说,把小费拿到手里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也是最为实在的。
人力车在街上跑着。他们沉默了一会,任凭车夫拉着他们前进。
这时倪敢为问起了兰亭的家乡,这是他惯用的和她们搭上话的手法,除此而外,他根本找不到其它说话的方式。
“啊,我么,我家乡在苏州乡下。”兰亭毫无表情地这样回答。
“哈哈,苏州好啊,都说苏州出美女,以前我不相信,现在我相信了。”倪敢为这样恭维兰亭。
兰亭没有因为这句恭维而感到喜悦,她依然毫无表情地听凭人力车的摇晃。她越是这样毫无表情,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样子,就越是让倪敢为感到神秘和吸引自己。但出于敬畏,倪敢为又不方便问得过于仔细。他在心里替兰亭惋惜——不该作贱自己,走上这条路。他认为她应该找个好男人并嫁给他,最好是象自己这样的好男人。他一直就觉得自己才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其他的,不过只是一些伪君子而已。但是每次事后,他又总是把这一切忘得一干二净。
………【第十九章】………
林维勰用一种绿的眼色看着刚进雅间的兰亭,曾经堂吉柯德也有过这样的目光,那是他看到风车时出现的症状,受伤之后,这种目光就在也没有出现过了。当兰亭大方地坐在林大人的身边后,林大人才欢喜起来,原本他以为是倪敢为自己带来的相好,所以心里不免有点难过和嫉妒。现在好了,一切都变得美好起来了。一方面,他开始用命令的口气给大家说话,以显示他在这里的至高无上的地位。其实这是一种在异性面前显肌肉和力量的方式,不仅仅是人,连动物都有这样的本能。据说在青藏高原东部的密林中栖息着一种熊,每当情期,公熊就会在离母熊不远的地方使劲摇晃着小树,以显示自己的力量,从而搏得母熊的好感,达到交配的目的。这种本性怕是要永远延续下去。另一面,林大人用温柔的口气小声和兰亭说着话。在这时他完全忘记了傍边的人,陶醉在美妙的爱情里了。那双原本死猪般的眼睛现在温柔地在臃肿的眼袋中打着转,燃放着爱情的光芒……
他们沉闷的谈话因兰亭的到来而变得活泼起来了,仿佛被注入了兴奋剂,个个都开始振作自己的精神,高谈阔论起来。师爷想建议肖大人,是否可以考虑酒席该散了,大家一起去某个地方找找乐子,但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他觉得还是自己单独行动的好,有这些大人在,漂亮的还有自己的份吗,还不是等他们选完了才轮到自己去选那些老的丑的。这些当他不想再上了,单独行动的一大好处就在于此,而且还不被人知道。看来兰亭的到来不仅使他们的谈话变得活泼了,还撩起了他们的那股**。师爷在心里打着小算盘——找个什么借口溜掉呢?他看看各位,个个都被兰亭吸引过去了,纷纷和她敬着酒,根本没有想散掉的意思,时间又不等人,他开始不自在起来了。(假如那时候有手机的话,师爷的烦恼就好解决了。)
堂吉柯德对这种场合显得很不适应,这就直接导致了自己被边缘化,被冷落在了一边,加之自己又没兴趣插上话,所以他只好重新去打瞌睡了。而这个姿态却提醒了师爷——借口不就在眼前吗?师爷假装关心地骂了几句堂吉柯德,就表示要送他回去,他这样说:“看看,又醉了不是,如果不能坚持,我送你回去休息吧。”他的这句话符合堂吉柯德的想法,也符合肖大人意思。于是他就这样毫不费力地达到了逃跑的目的。
师爷在酒店门口替堂吉柯德叫了一辆人力车,送走了他,自己就踏上了另一辆,消失在了街道的深处。
至于酒店里的故事,已经没有往下交代的必要了。不过在这里还要说明的是,堂吉柯德在离开酒店的时候忘记了付帐。我们知道,原本这次酒会是堂吉柯德提出来的,是他邀请的各位,是为了庆祝他获得《侠客资格证书》而举办的,他理应承担今天在这里的所有的费用。然而他的确忘记了付钱,但没有问题,酒店老板自然会将这些帐记到肖大人和衙门头上。反正,多出现在这一笔也不算多,而且还有个林大人在,酒店老板在去衙门里要帐的时候,自然会想到这个大人物。林大人的到来本来就是个很好的吃喝的借口,诸如:为招待上级领导林大人计。这就比任何借口都有分量。至于堂吉柯德,怕是不会有人想的起他还欠着一份酒钱。
在回去的路上,堂吉柯德就被风吹了个半醒。他回到寓所后,见桑丘已经睡了,他没有惊动他。他把资格证书从兜里拿出来,抚摩了一会,然后小心地放在枕头边,就这样,他看着证书鼓励着自己想望着未来。他断定,就是这本证书,将他带入了正途,今后他的一切所作所为都将是正中的,合法的了。
………【第二十章】………
一大清早,堂吉柯德因头痛而*迫起个大早。按照他的计划,他准备今天就告别肖大人,继续他的侠客行。他叫醒桑丘,开始收拾起行李。就在这时,有人带来巴哈船长的信,信中说:他们的邮轮要在日本横滨港逗留三天,然后将反回上海,再回西班牙。堂吉柯德算了算日子,也就是今天了,巴哈和他的《西班牙女郎号》邮轮将抵达上海。信中还说他很乐意认识肖大人,至于做马匹生意的事,他说也有兴趣谈谈。堂吉柯德看完信对桑丘说:“桑丘,巴哈船长今天将到达这里,也就是说,我们的计划要改变了。我们见了巴哈这个老怪物以后在出吧,你不想见这个神经病吗?”
桑丘说:“怎么不想见啊,想家的时候,我都是顺便想起他的。”
“哈哈,这就对了,看到巴哈就象看到了西班牙啊,我还要叫他带封信回去呢。啊,把收拾的行李重新放好吧,你有信带回去的话,现在就去写吧。我去告诉肖大人,他一定很高兴听到这个消息。也算了却了一件事情。”堂吉柯德说完就拿着信见肖大人去了。
堂吉柯德带着桑丘来到港口,等待着《西班牙女郎号》的到来。肖大人请求堂吉柯德代自己去迎接一下巴哈,堂吉柯德本来就要亲自去迎接巴哈的,肖大人的要求也就顺便了。
中午过后《西班牙女郎号》才到达港口。堂吉柯德带着巴哈来到了肖大人俯上。
寒暄过后,堂吉柯德就说:“现在,我的事情就算完成了,生意的事我不参与,但我预祝你们合作成功。”
巴哈摸了摸他的大胡子说:“啊,在船上运输大批的马匹,我的确还没有尝试过。不过,以我的经验,我想,先得改造我的《女郎号》,让她适合运输马匹。再说,马是活的,一路上需要照料好,死了就亏了。这些都是实际存在的问题,需要周全的考虑才是。”
肖大人象个精明的生意人那样考虑着巴哈的话,他认为对方之所以这样说,无非是在叫苦,为下面的讨价还价埋下对自己有利的伏笔。他觉得自己应该避重就轻,绕开对自己谈价的不利的因素。他这样说:“当然,不过我想,这些都是阁下的事情了。我不会航海,要是会的话,我自己就可以去欧洲亲自挑选马匹了啊,是不。所以找来阁下,利用你的船,我们共同财呀。不过可以向阁下保证的是,关税根本就不是问题。阁下将大大地节约这笔开支。”
“你的意思是不用交纳关税吗?这不可能吧?”巴哈有些不理解肖大人的话,所以他这样问道。
“不错,我的地盘我作主,这点权力我还是有的。我不怕告诉你,就是看到了这个有利的条件,我才做这生意的,这可是个不小的数目啊。”
“这不是让我走私吗?”巴哈摊开手这样说。
“只要有钱赚,你管它是走私还是走公啊。”肖大人拿出了他的黑猫白猫论这样开导着巴哈。
巴哈显得不满意起来,他说:“走私的生意我没做过,也不想做。钱谁都想啊,但为此而疯,为此而走火入魔我还没达到呢。”
肖大人笑着说:“哈哈,看不出啊,阁下还是个高尚的生意人呢!”他的话中带着讥讽的味道。也许在他的意思里,生意人根本就没有什么高尚的人,全部都***是奸商而已。
巴哈反驳道:“这不是高尚和低贱的问题,是长久和短暂的问题啊,大人!虽然,走私可以在短时间获得暴利,但对于一个希望长久做生意的人来说,是没有吸引力的。因为走私一但败露,肯定是要败露的,那么他以后就别做生意了。比如吧,一个生意人有两条供他选择的路,一条是十天获得1oo元,是合法的,而且是受人爱戴的。第二条是一天就可以获得1oo元,但是是非法的。有人选择前者,而有人会选择后者,这是不同的人的不同选择。跟高尚和低贱没有关系,但跟是否有长远打算有关系。你们中国不是有句俗话叫‘急功近利’吗,走私就是属于这一类的。除非我明天不做生意不航海了,那么冒险走一次私还是可以的。但是我的理想就是航海和做生意,把这里的商品合法地运输到其它地方,再把其它地方的商品合法地运输到这里,从中我不仅可以获得合法的利润,也能现很多新的东西,这就是我的乐趣。今年我要为你贩运马匹,那么明年后年,以至今后的若干年呢,需要我运输吗?我们还需要合作吗?如果需要,那么我们就应该合法地合作。如果我们都仅仅是只做一次生意的,那么冒险走私就是最好的选择了啊。肖大人,你同意我的说法吗?”
………【第二十一章】………
巴哈船长的话没错,肖大人一直计划的也是这样,那就是,他要不间断地更换马匹,在更换之中产生回扣,这没有矛盾。也只有这样,肖大人才能够更多地长期地得到利益。但是他实在有些不甘心,关税这么个大头白白从自己的眼皮低下溜掉了。他也不理解,这么好的条件,巴哈怎么就死心眼呢?难道世上真有到嘴边的肉也不吃的人么?
又听巴哈说:“杀鸡取卵也不过如此。总之,肖大人,杀鸡取卵的事我不会做,我在大海上漂泊已经够提心吊胆的了,不想在为这些事情作无谓的担心,也不符合我的原则。如果我这样做了,那么我就没有办法在和印度的日本的以及阿拉伯的商人打交道了不是。”
呵呵,肖大人这样想:这不是明白地告诉自己,一切都按照那些破规矩来吗?
欧洲马的那种高大威武实在太吸引肖大人了,无论如何这买马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放弃的。自从见到了堂吉柯德的那匹白马以后,肖大人无时无刻不在考虑购买欧洲马的事情。现在他就象个十足的痴情郎,被爱情搞得神魂颠倒了。他一直就认为,只有骑在高大的欧洲马上,才能体现出自己的威武和高尚的气质。为了满足这个**,肖大人认为付出任何代价都是值得的。而且自己也在林大人面前夸下了海口,一定会送他一匹漂亮的欧洲马,这是绝对要办到的,没有含糊的余地。另外,地产商黄大嘴,工厂主王满鑫早已经答应投资了,现在正在等肖大人这边的消息呢。这一切都把肖大人赶进了一个不容逃避的胡同。目前,他只有往前走的命了。他在心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