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释天经-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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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狂点头应答,把赤虹剑藏于背间,看了看那公孙婉儿,说道:“你这身衣物打扮,太过明显了些!内司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来。”
公孙婉儿犹豫了片刻,却还是摇了摇头,口中道:“你和我分开进城,你先进城,我随后便至。”说着,公孙婉儿取出了一个小包裹,递与张狂,一边道:“这里面有五百两金票。算是预先支付的一部分,你先进城到‘客远居’订好两间上房。”
张狂接过包裹,点了点头,低头说了声:“那你自己小心。”将包裹夹在腋间,疾步向天云城赶去。
天云城没有护城河,也没有吊桥,来往的人通行,却都要在关隘的守城人处缴纳入城的城钱。
张狂丢下了足足五两的纹银,便轻松地进了城。
天云城因地势极高,是故不易兴建,繁华程度却是远不及观月城。而且天云城气候寒冷,久居此地的人不多,大多是些富人修建的避暑之所。而客远居是城中极少数住店之一。
天云城虽然连亘十余里,但是大多是些修在山间的庄所。主城并不大,甚至唤为天云镇,来往的人并不是太多。
客远居在东城门不远,张狂在大街上逛了逛,买了些衣物,便去了客远居。
客远居里外加起来,也不过二十间房,但是在这样的城中,已算是最大的客栈!
张狂进了门中,小二迎了上来,问道:“客官是打尖儿还是住店?”
张狂口中道:“先上几个小菜,一斤白酒,几个馒头,再准备两间上房。”
小二疑惑地道:“客官还有未到?需不需要再添副碗筷?”
张狂知公孙婉儿似乎在练辟谷之术,便摇头道:“不用了,只摆一副即可。”“好咧,客官请稍等……”小二言罢便向屋后去了。
张狂找了个位置坐下,没过多时,酒菜便送到了,张狂在山里啃了一个多月的干粮和野果,嘴里都快淡出鸟了,抄起筷子,便大快朵颐了起来。
菜不多,但很丰盛,一盘油烩豆腐,一碟花生米,一大碗红焖牛肉,五个馒头,一坛烈酒。
张狂正三口五口地吃着,便见有人来了。张狂的位置正对门口,以便公孙婉儿能找到。所以他看清楚了来人。
张狂变了变脸色,停住了筷子。来人他认识,但不是公孙婉儿,而是铁鹰!
内司三档头,铁鹰!
铁鹰身边还有四个人,柳平风不在其中。铁鹰似乎早就知道张狂在此处一样,朝张狂神秘地一笑。领着四人,就近坐在门口附近的位置……将张狂堵在店内!
气氛一时变得极其诡异,张狂下意识地摸了摸背间的赤虹剑。
张狂没有先动手,张狂有自知之明,铁鹰既然能胜得过公孙婉儿,自然能胜得过他!况且,铁鹰身边的那四个天罡死士杀气隐然,也不是平凡之辈。
虽然张狂身怀绝技,又奇遇连连,但他还没有自大到认为自己天下无敌!
绝剑不出则矣,一出,便让自己再无后路!所以,张狂在看时局。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如果单凭武力,一味蛮干,就算再有十条命,也早晚死得干净!
张狂不是莽夫,铁鹰更不是。
铁鹰也没有先动手,铁鹰很悠闲地喝着一杯茶,只是偶尔眼神飘向张狂,眼神中充满戏谑的意味。
张狂陷入绝地!
第九章 一剑绝命乍轻狂
张狂笑了,拍开烈酒的泥封,倒了一大碗,往喉中灌去。
烈酒入腹,肚中犹似火烧!
张狂的确很张狂!赤虹剑“啪”地摔在了桌上,抱起了面前的酒坛,仰天而饮。
铁鹰眼光掠过赤虹剑,不由杀气大动!但他仍旧没有动手,动手的是那四个天罡死士!四道暴喝同时响起,杀气涌向张狂。
四道如鬼魅似的身影冲向了张狂,张狂仍然在喝酒。
谁也没有看清那四人是如何出的手,因为他们都没有出手,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不能!
一道赤如天芒的剑光闪过,带起了像风一样的声音,“哗”,剑出鞘,这声音美丽到了极致!
剑已出鞘,这是美丽的一剑。谁也不忍心打断它!赤芒似练,但却像流星一样,一逝而过。
这不是惊天动地的一剑,但无疑,它是绝命断魂的一剑!
赤芒倏忽消逝不见,四道身影也停住了,张狂喝完了最后一滴酒,将酒坛砸碎在了地上。
四个人,直挺挺地站在张狂的面前,然后他们听到了一个声音,一个很美妙的声音。这是他们死前听到的最后的声音。
传闻,当一个人的刀或剑快到一种地步,割开喉咙后,人不会立即死去,五官感觉也仍在。死前他们能听到血往外飘洒的声音,无论是谁,都会认为,那是世间最美妙的声音!
这是阎王催命的一声,四个人,每个人的脖子上赫然都挂着一道红痕!
血,如泉喷涌。
四人倒了下去,脸上带着一种诡异的微笑,一种满足的微笑!
张狂的剑,已经回到了鞘中。但是,刚才,它绝了四个人的命!
这是一记让人心殇奇动的剑。铁鹰笑了,笑得让人心神剧颤!铁鹰站了起来,向张狂走去。
张狂左手提起了剑,右手随时准备拔剑!
铁鹰站在了张狂三步外,张狂也笑了,放下了剑。那里,是张狂所能至的极点,铁鹰没有冲入他的警戒之内。所以他放下了剑。
铁鹰笑道:“好剑法!公孙一族以剑闻名,果然名不虚传!在下听闻公孙帝尊创有一剑,名为‘藏剑术’,不知适才公子所用,是否便是?”
张狂摇头,说道:“我不认识公孙帝尊,更没听说过藏剑术。刚才,我用的剑术,脱自于刀法,乃是一位世间奇人所创。”
铁鹰出言问道:“敢问那位奇人的姓名?”
“古龙!”张狂回答了两个字。铁鹰低头思忖了些许,却想不起哪一位剑术或刀法名家是此姓名。
张狂握住了剑,说道:“你还是先走吧。公孙婉儿就快到了,她和我联手,你没有胜算。”
铁鹰看着张狂,似笑非笑地道:“那你比我又如何?”
张狂毫不迟疑地回答:“大大不如!”
铁鹰笑了,大笑!笑罢言道:“你实不必谦虚,如果你的那套剑术没有心神的限制,只需两剑,便可尽取天下高手的性命!”
张狂也笑了笑,说道:“可惜,我已经出了一剑,第二剑的威力,不足先前的一半!”铁鹰点了点头。张狂又道:“所以你想出手?”
铁鹰没有应答,但点了一下头。张狂放下了剑,和铁鹰凝神相对。
杀机弥漫,铁鹰看着赤手空拳的张狂,缓缓问道:“为何不用剑?”
张狂嘴角一撇,言道:“剑已无用,自然弃之!”
绝剑已伤不到铁鹰,还不如赤手空拳。虽然绝剑一招耗了他大量的真气,一时半会儿也不能恢复,但罗汉拳是一门外家功夫,讲求以力击力,锻炼经骨。
铁鹰又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占利刃之便。我们便来看看手上的功夫!”
两人气势相冲,张狂胸口滞闷!张狂的武功本便在铁鹰之下,现在真气大损,这一战,几乎毫无胜算!
但张狂没有退,张狂向前踏了一步,这一踏,将那逼人的气势化解殆尽!
张狂暴喝了一声,一拳直击。用的是一招“举钵”。这一招用力连绵,后招变化繁复。气劲迎面。铁鹰曲指成爪,竟一下扣住了张狂的拳。这一扣,竟完全封住了张狂的后招!
张狂右手一抖,左拳又是一招“伏虎”,铁鹰不得不放开张狂的右拳。侧身一让,又变爪为掌,卸去了张狂的劲力。
张狂不敢迟疑,又是一招“过江”,似蜻蜓点水一般,倏忽往铁鹰的肋下打去。
铁鹰双手一卷,拉住了张狂的手。张狂不敢多想,双拳一放,挣脱了铁鹰的控制。两人招式来往,张狂的罗汉拳显然不足伤到铁鹰。
过了大概二十招,张狂忽施一招“捕风”,这是探云手的招式,招取飘忽,令人难分虚实!铁鹰也是脸色一变,吐了三个字:“探云手!”
手上却是急忙迎上,张狂的右手又忽然一转,一掌游走,拍到了铁鹰的肩上。
探云手破尽天下拳术,果然是不同!
张狂还未来得及高兴,就见铁鹰肩膀一抖,逼开了张狂的掌力。铁鹰的爪上似化飞鹰,一爪抓住了张狂的手腕。张狂一惊,想撤招却是已经来不及。
铁鹰的双爪一扣,抓住了张狂的右手,手上又有一股黏劲,任凭张狂内劲振荡,也无法脱身。张狂臂手一痛,晓得铁鹰的内劲伤了他经脉。张狂虽然快要踏进先天之境,但是却仍旧比不过铁鹰。不管是内劲还是招法。
铁鹰曲指向张狂的喉间抓去,如是抓中,必定是喉管爆裂,惨死当场!
这一下,张狂已陷入死局!
一刹那,张狂的心神一下子静了,一种连天地都静止下来的感觉!
张狂眼睛向前看去,铁鹰的手由远至近,向他袭来,指间的一弹一动都清晰地映入他的眼中,甚至,他还能看清铁鹰内劲的激荡!
张狂又听到了一个声音,“哗”地一声,那是剑出鞘的声音。
忽然,张狂目光一凛,感觉有一道剑气向他冲来。
张狂右臂一抖,先是一推铁鹰,然后左手成拳,打开了铁鹰的手。
然后,就只见一道青色的光芒闪过!
那是……公孙婉儿的剑!
铁鹰的胸前有一道伤口,但不致命,他没有死,轻功一跃,向后翻腾,跃出窗外,便消失不见了。
张狂捏了捏被扯得脱臼的右手,向公孙婉儿看去。公孙婉儿没有看他,只是手中青芒跳动的剑上,还兀自流淌尽一滴血。
那一剑,若不是张狂躲闪得快,便会被一剑贯穿喉咙,然后会拖住铁鹰,剑会直抵铁鹰的心脏!
但张狂闪开了,不闪开,他会死,铁鹰会死!但张狂不想死,所以他闪开了。铁鹰没死,他也没死。
公孙婉儿是一个可怕的女人,为达目的,不惜牺牲他人的性命!
这已是张狂第二次被她所害,稍有不慎,便是横尸当场!
张狂没有说话,又坐回了位置上,吃着还没吃完的酒菜。地上只有四具死尸,但张狂竟似没有影响。
张*黑帮的时候,也同样杀人,而且还不止一两条,三刀六洞是常见的,还有剁碎的,剥皮的,死法千奇百怪,张狂早已经不为所动。
张狂不是好人,从来都不是!杀了个把人,张狂心里不会有什么阴影、痛苦。这是江湖,杀人很正常!你不杀别人,别人也会来杀你!
有些时候,江湖的事很简单,只有杀,或者不杀! 。。
第十章 云夜朦胧访尊王
公孙婉儿抽剑回鞘,她也没有说话,待张狂酒足饭饱,又花了些银两,让几个乞丐似的难民把那四人的尸体丢往荒郊。
小二有些战战兢兢地将二人领往各自的房间。
张狂躺在床上,回想起方才那玄妙的境界,但始终不得其法。那样的境界,便是天人合一!
呼吸之间,气悬丹田。张狂似老僧入定般地坐着,真气运转,方才被铁鹰伤到的经脉和内腑,却是很快地愈合了。
帝释天经求自身圆满,呼吸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