惘局独立番外之一中原篇-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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径自上前,朝着展昭的胸口就是一拳——
“咳咳……”展昭吃了一击,疼痛中终于恢复知觉,冰寒的水从唇角淌下——痛苦的咳了几声,才微微能动——
吃力的动了动脖子,展昭的意识依旧不清——全身都冷得好似结冰,胸口处疼得厉害,仿佛火苗在燃烧……内力半分也使不出来,自己虽然会移穴,但毕竟有限,一旦几处紧要大穴被点,真气滞留,根本无法屏息!更无法运功御寒!
只觉得深入骨髓的寒意从心底蔓延开来……
还没来得及喘上几口气,只听一声狞笑:“放下——”
刹那间,劈头盖脑的冰水又涌了上来,包裹住展昭的全身——寒气刺骨的水中,仿佛有千百根的细针,毫不留情的,冷冷的刺在他身上,吞噬着本已将冻僵的躯体……
不一会儿,肺中的空气已经用尽……
彻骨的冰水,象是一把铁钳似的,撬开展昭的唇灌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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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的恍惚中,展昭觉得似乎飘浮在了半空中,渐渐的连寒意都感觉不到了……仿佛有一种柔和的风将自己轻轻覆盖,梦境般的色彩,浮起——
隐约中,似乎看见了那个白衣的朋友,明眸如星,白衣胜雪——
玉堂……你……
白玉堂轻轻上前,修长的手指抚过展昭的发,似笑非笑的面容熟悉得——恍若隔世……展昭想抓住他,全身却没有一丝力气,只得怔怔的望着他的笑靥,唇角扯出一丝苦笑——
——玉堂,你可是来接我的……
白衣的朋友摇了摇头,贴近了展昭的面颊,依稀中——他的唇轻轻张合,无声的诉说着……虽然没有一丝声音,展昭却知道了他在说什么……
——猫儿,你不能死……
霎间,展昭觉得自己的眼眶隐隐湿润了——
是啊,我还不能死,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情,等着我去做……
玉堂……你在那边,可好……?
我要走了……现在还不是我们相见的时候,不是吗?
白衣的朋友淡淡笑了,明亮的眼睛里写满了笃信和眷恋——他深深的,深深的又再看了展昭一眼,伸出双手,用力的推了展昭一把!!
天旋地转中,展昭听到了一声中气十足的喊声“起———”
寒冷的感觉又回到了身上,胸口的伤痛也在迅速的纠结,展昭在半昏迷中,又一次被拎出了水面——
胸中那一团火焰经过冰水的刺激,终于爆发——
展昭只觉得一股腥甜不可遏制的涌上喉头,忍不住一张口——
夹杂着吃进的冰水,一口鲜艳得夺目的血,从发青的唇中溢出——丝丝缕缕的,滴落在冰水中,渲染出一片娇艳的粉红……
###########################(待续)
##########第十六章
那片娇艳的粉红在水中渐渐氤氲成更淡的色彩,蔓延,消散……
玄衣少妇一直在旁边偷偷的看着,见展昭吐血,惊呼一声,扑上去拉住高战,一张粉脸涨得通红——很奇妙的,她对这个沉静的青年有相当的好感,此时已经有两分失态了:“你这混帐,快把他放下来!!要是他死了,我看你怎么跟教主交代!”
高战恼羞成怒,一把甩开她,怒吼道:“死?死了也许更好!我看教主巴不得他死了!!”
“你说什么?”琴仙愕然,追问道。
身后一直没说的矮胖汉子冷冷一笑,接口道:“琴仙,你真呆,难道你没瞧出来,咱们教主看上和他一道的那个小子了吗?”
“那又如何?”玄衣少妇一挑眉,诧异道。
“真是蠢笨得紧……”矮胖汉子一咧嘴,奸笑道:“我都瞧出来了,那个小子对他……”他朝着展昭呶呶嘴,续道:“好得很啊!好得不太一般。”
琴仙呆了半晌,喃喃道:“怪不得……怪不得……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矮胖汉子瞥嘴道:“教主准是嫉恨他,否则干啥这么整人家?”
高战闻言大乐,哈哈笑道:“胡兄言之有理,那咱们不如干掉他得了……”
“不可。”高瘦老人双手交叉,打断了高战的话,沉声道:“教主有明令,我不会让你们整死他的。”
他起身上前,走近展昭,探手诊了诊他的脉,又端详了那惨白的容颜一番,轻轻叹了口气,道:“把他放下来,再不能折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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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话,女人的话,只言片语,都模模糊糊的传进了展昭的耳中——
意识在黑暗中挣扎,混混厄厄中,展昭虽然听见,却无法思考,冰水经冷风一吹,仿佛一件冷得彻骨的衣裳,紧紧的裹在展昭身上,胸口剧烈的疼痛,一阵接着一阵的刺痛激得人想昏迷也不成——
耶律……大哥……
恍惚中,展昭忘了所有,只记得他真实的名字——
此刻,他是否与教主在一起……他是否也有危险……
是我不好……让他陪同而来……他为我做了这么多,可我为他做了什么?
伤痛使得展昭的眉紧紧的拧起,无力张开眼睛,喉咙生痛生痛,连一个音节都唤不出口……
迷糊中,展昭感到自己的双手被一只粗鲁的大手揪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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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战大步上前,利索的解开了缚着展昭双手的铁环,伸出手臂挽住了颓然倒下的展昭——
将混身湿透的青年牢牢搂在怀里,高战忍不住端详了一下展昭的容颜——不可思议的,心中暗赞了一声。
纵然吃了这么多苦,受了这么多罪,纵然长发湿透,却依然毫不折损他的风华!
俊挺的剑眉因为极度的不适而淡淡的纠结,浓长的睫毛柔柔的覆着,在眼睛下方投下两道纤细的阴影。微启的唇虽然发青,却依然蕴着几分坚毅和谦和,蜿蜒的血丝顺唇角而下,衬得惨白的脸颊更加没有血色。几丝长发湿漉漉的散在侧颊上,零乱中带着别样的风致——
高战心中一震,别开眼去,一把将展昭横抱了起来,却又是一声惊讶的哼声。
矮胖汉子见他神情微变,好奇道:“怎么了?”
高战喃喃道:“这小子个头不矮,倒还轻得很……”
琴仙努气冲冲的瞪了他一眼,嗔道:“你还不赶快去给他找身干净的衣服来,再这么冻着,不用两个时辰就死了!”
“且慢。”许姓老人突然又插了话:“教主还有一道命令……”
“是什么?”高战缓缓蹲下身,将展昭放在冷硬的碎石地板上,抬眼问道。
许姓老人并不回答他的话,却转头对旁边的五个黑衣人道:“虎组诸人,尔等留下看守他,切记不可再滥用刑罚,其他一切自便。”
琴仙一愕,正要问话,却见那许姓老人摇摇头,轻轻摆了摆手,道:“咱们走。”不待她说话,老人便走到五个站成一排的黑衣人身边,不露声色的挨个拍了拍他们的肩,若有深意的道:“你们可要好好看着他,小心别给跑了。”
琴仙还待说话,许姓老人微眯的眸子一瞪,吼道:“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管的少管!教主有令,一切依令行事!”
提起教主,娇蛮的玄衣少妇也不敢支声了。四人步出水牢的大门后,走在最后的许姓高瘦老人若有深意的回头望了那五个站得笔挺的黑衣人,山羊胡下的瘪嘴勾起了一个“等着看好戏”的邪恶笑容。
这个姓许的高瘦老人——就是江湖上失踪了好几年的“药王”许进昌。
传说,他只需轻轻碰到别人,便能随心所欲的下毒或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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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近两个时辰了。
贺兰嵘已经快要按捺不住,却依然面露微笑的倾听着凝血宫教主——离墨殷“滔滔不绝”的说教。
“这一趟,真是辛苦你们了,替我教剪除了两个大障碍……”离墨殷大约也是说得口干舌躁了,顿了顿,拿过桌上的茶杯替自己倒了一杯茶。
望着他将那杯茶一饮而尽,缓缓放下——贺兰嵘的心头突然掠过一丝莫名的慌张,一种摸不清道不明的忐忑,袭上心头!
离墨殷搁下茶杯,媚眼如丝的望向脸色阴晴不定的贺兰嵘,突然抿了抿唇,试探道:“你……叫什么名字?”
贺兰嵘一愕,讶然道:“教主不是说……入教后一概不问从前名讳吗?”
“我想要知道。”离墨殷一笑,语气带着不容辩驳的坚定。
贺兰嵘盯着那双毒蛇般危险又诱人的眸子半晌,淡淡道:“属下贺兰嵘。”
“贺兰嵘……”离墨殷反复念了几声,笑得更邪:“不对,这一定不是你的真名……”
“哦?何以见得?”贺兰嵘眸子一眯,静待眼前的白衣男子说话。
“象你这么一个不凡的人……所配的,理应是更不凡的名字才是。”离墨殷缓缓抬起视线,目不转睛的凝视着贺兰嵘轮廓深邃的俊脸。
心里“格登”一跳,贺兰嵘当然知道离墨殷所指的是什么,聪明如他,也体味出了其中暧昧不明的味道,当下心中一团乱麻,不知如何是好。
离墨殷见他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唇角一勾,“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贺兰嵘心中嫌恶,表面上却只得继续装傻,轻咳道:“教主厚爱,属下只是一介凡夫,实在担当不起。”
离墨殷闻言,脸色却在霎间沉了下来,如丝的媚眼也突然间变回了猛毒的蛇信,狠狠的盯着贺兰嵘,他的声音也冷得象冰:“担当不起?你倒说个明白,我哪点比不上那个小子——”
这一句话,却如同一把利刃,刹那间破开了重重迷雾,使得贺兰嵘心头那个一直在忐忑的莫名的想法,清晰得如同明镜一般!
一个可怕的想法掠过脑海——
他为什么只叫自己一人来此……
他为什么姗姗来迟……
他为什么一反常态,滔滔不绝的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
他为什么毫不避讳,提起了这个话题……
他为什么……
———瞬间,仿佛有一根钢针刺进了心头——
剧烈的疼痛和彻骨的寒意中,好似被人从头泼了一盆冰水!!
展昭展昭——你——你可安好???!!!
“砰”的一掌重重击在木桌上,贺兰嵘霍然站起——
离墨殷惊愕的神色一闪而逝,眼神中爆出深不可测的愤怒和嫉恨——
上好的木桌在刹那间裂开,飞扬的木屑中,化为无数的碎块,向地上跌去!!
一刹那,一道黑色人影电光般射向门口,一道白色人影轻烟般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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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篇》(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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