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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9章

一千零一夜2003-2008合集-第10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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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之龙头。

此时,却有一个女人长跪在黄云界隐密的山寨前,目视着前方,双手捧在胸前,掌心中是一尊绿莹莹的玉佛,根本就无视从寨头洞口伸出来的几支乌亮的枪口,这个女人是吃了豹子胆还是发生神经呢?

两个岗哨也在讨论这个问题,‘我说兄弟,这么水灵的婆娘,我打小就没见过,老头子不想要,索性咱兄弟消受了吧。’

‘操,你新来的吧,知道这婆娘是谁吗?大名鼎鼎的黑凤凰呀,杀人如麻,凶悍泼赖可是出了名的狠主,你敢消受她,可别连骨头渣子都给嚼了去。’

‘长得清清秀秀的可看不出……那她不在山寨里呆着,一个人跑到这儿来做么子。’

‘听说是遭了难呗,一准找老头子搬兵来了。’

‘跪了整整一天一夜,老头子够狠,这婆娘也够倔的。’

‘这婆娘的面色发黄,要么是带伤在身,要么重病才愈,我看哪撑不了多久了,不信咱打不个赌……哎呀嘿,赌个屁,人还真倒了。’

屋子很小,只有一面壁上挂着两盏长明灯,照亮了半个房间,另半间越发显得幽暗莫名。

一张宽大的虎皮椅隐在这幽暗之中,包括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倒是跪坐在地上,头柔顺地趴伏在男人膝头,长得像猫,神情也像猫的美貌小女人清晰可辨,一只肥胖的男人手搭在小女人的头上,爱怜地抚摸着。这一切都显得诡异暖昧。

榜爷老了,不仅老,还胖,又老又胖的人通常都会比较懒惰,于是他常常就躲到这幽暗之中,把一切事情交给唯一的弟子——钻山豹申昌来打理,申昌五大三粗,满脸横肉,就像‘土匪’二字就刻在油亮的光头上,行事却是粗中有细,特别在榜爷面前,乖得比小女人还像一只小猫。

他很忠诚,有时候,小女人脱得精光,细皮嫩肉的**爬在榜爷的身上厮磨着,侍立在一边的他可以不瞟一眼,裤裆里也没有任何反应,这份定力和忠诚令榜爷很是感慨。

他垂手向榜爷汇报,‘按您的吩咐,黑凤凰抬了回来,查验是体力不支虚脱了,无大碍。’

隐在暗中的榜爷像一团巨大的影子,一动不动。

‘这是她手中拿着的东西,好像是您的信物,不过申昌还没亲眼瞧见过。’

影子动了动,慢吞吞地说,‘那年我中了官兵埋伏,差点逃不过那一劫,黑虎拚死将我救了出去,后来我做了这湘西五洞十八寨的大龙头,当着大家的面我给了黑虎这个信物玉佛,十多年的老货了,你又如何看过。’

‘事隔多年,黑虎也不在了,没必要理她,弟子干脆把她扔到渊里喂蛇王得了,永绝后患。’

‘玉佛放到谁手里都是一样,只要是与黑虎有关系的人,’榜爷哂道,‘凡有所求,必有所报,轻言寡信岂是我姚大榜所为?’

钻山豹浑身不自在,面红耳赤,心里是不服气的,心想土匪讲仁义,那母猪也上树了,说得这么漂亮那把人家晾了一整天又算怎么回事呢?但他决不会蠢到去争辩,微一躬身,不再开言,转身出去了。

************

海棠静静地站在亮光里,鼻子上惊心的铜环已经取掉,昔日的神采恢复了七八分。

她早就离开了蛮子,那个纯朴的山里放排汉子,是在能稍稍克制毒瘾后的一个深夜悄悄走的,抛弃在她最困难的时候伸出援手的恩人,内心的确有愧疚,但她没得选择,也不能回头,更不愿连累无辜,只有在心中起誓,有朝一日,有仇的必报仇,有恩的必报恩。

她独自潜回翠竹海附近,在深山中整整休养了两个多月,彻底戒掉了毒瘾,才着手进行思虑很久的计划。

平视着黑暗中庞大模糊的影子,她没见过榜爷,但知道那一定是榜爷,她从那团影子中感受到了一股迫人的压力。纵使在生死关上滚过了几遭,还是心头有此怵然。

像猫一样的小女人说话了,‘榜爷问你想干什么?’

‘报仇!’海棠眼眶发红,一字一顿,‘按道上的规矩,求榜爷为我主持公道。’

‘如何报法?’

‘打进沅镇城,杀尽白家人,油烹白天德!’

影子咕哝了几句,小女人抬高了声调,像是训斥,‘民不与官斗,你这是自寻死路,还要拿兄弟们垫背,道上可没这规矩,黑虎的人情也没有这么大,回去吧。’

海棠冷笑道,‘原来堂堂榜爷也怕官怕事了。’

‘放肆,掌嘴!’小女人尖声叫道。

海棠毫不犹豫,举手往自己脸上抽去,抽得很重,没几下就嘴角溢血,倔强的神色却丝毫不变。

‘停下吧,’这次换了懒懒的男人的声音,带着苍老和无庸置疑的权威,‘不过就是出兵么?自从我当了这个有名无实的龙头盟主,倒是有好久没打过仗了。’

海棠听出了一线希望,‘如果榜爷肯开恩借给我一支兵,我愿只要人,白家堡和沅镇所有的财物都归您所有,包括我翠竹海历年所积。’

有两道光难得察觉地微亮了一下,随即淡淡说道,‘还有吗?’

海棠很快明白了话的意思,暗中咬咬牙,断然将自己的衣裳扯开,剥下,她的胸部宽而丰盈,如微风吹动的波浪,轻轻韵动,这是一具多么美好而肉感的**啊。

黑暗中的影子也不禁咽了口口水,沉默了半晌,似在欣赏,也似在感叹,‘真是漂亮,可惜啊,我老了,不会欣赏了,你看,像阿月这般鲜嫩的花儿我也只能闻闻味而已。’

亮光中的手动了动,捏了捏小女人粉嫩的腮帮,小女人羞涩地笑着,双瞳剪水,小小年纪竟也媚态十足,海棠怔了怔,总觉得她有些熟识,神态间也有些像冷如霜。

她一时没有想起,小女人却是刻骨铭心,原来她就是康老爷子临死前收进房的那个叫阿月的女学生,后来被康家人卖到窑子里,又在一次外出的途中被掳到了山寨,她倒是彻底认命了,可对于毁了她一生的人又怎么会稍有忘怀呢?

榜爷不碱不淡的几句话让海棠不知道接下来应该说什么,空气很冷,吸附到她裸露的肌肤上,只好抱紧双臂。

榜爷幽幽地说,‘阿月,爷要尿了。’

小女人应喏一声,无声地滑到角落,取过夜壶来,素手为榜爷解开裤带,捧出那根黑乎乎的宝贝。

榜爷却不动作,只说,‘我想起一个拿人的嘴巴当尿壶的传说,阿月,你见过吗?’

阿月嘻嘻地笑,恶意地看向海棠,‘爷,那可多脏。’

‘小屁孩你还别不信,咱方园几十里可就有这样的人,就是我老家伙没这般福气。’

海棠身上的鲜血一下子全蹿到脸上,看似漫不经心的对话如支支利箭命中她已然破损的心。她岂会听不出那老恶棍的弦外之言,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对救命恩人的未亡人也敢如此折辱,可是,她又有什么选择吗?

她跪上前,字字泣血,‘榜爷,可否听海棠一言?’

榜爷不动声色,漫道,‘哦?’

海棠眼中噙泪,‘只要能报此血海深仇,别说伺候您老人家,就算做牛做马也是愿意的。’

榜爷没作声,似陷入了熟睡。海棠跪行几步,已到榜爷胯间,一条软叭叭的长虫耷拉着,散发出老年人特有的酸臭味。

海棠屏住呼吸,生生抑住恶心欲呕的感觉,张开嘴轻轻叼起**含入口中,舌尖熟练自然地顶住**的顶端磨。

肉虫一点点颤动,没有勃起,老人舒服得长叹一声。

片刻,肉虫再次蠕动了一下,一股腥臊的液体断断续续流了出来,迅速充盈了她的口腔。

海棠的目光躲开了身边小女人惊讶而鄙夷的神色,响亮地咕嘟声中,一口将尿液强行咽入腹中。

第十六章**

年关将近,白府新宅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这一年对白天德来说太重要也太漂亮了,除了海棠的得而复失一点点郁闷,其余事情真是心想事成,事事遂意。

沅镇最出名的几个美人都收入了他的怀抱,想怎么摆布就怎么摆布,官场上他与省府的吴督军搭上了线,飞黄腾达指日可待,生意场上,借他的官威,他的家族已从农村走向城镇,控制了整个沅镇的盐铁专卖,逐步向周边辐射。

白家本族兄弟眉飞色舞地大肆庆功,白天德却很冷静,他看到了一个更有前途和‘钱’途的行当,鸦片!

湘西山高皇帝远,地广人稀,无论从人文条件还是地理条件都得天独厚,禁烟令下了多年,还是有一些零散农户在偷种,就是获利实在诱人。他不仅想要把鸦片走私贩进来,还要借禁烟为名,扫清私种户,自己搞大面积种植,再卖向全国,那该是个什么海赚法?

此事一成,真是做梦都会笑醒。

所以,他打算新年一过就全力运作,不过之前内部还得灭火,司马南受良心谴责太重,早已辞职移居他乡养病了,李贵、二喜子这些家伙还在,恃功而骄,不知道天高地厚,委实有些讨厌,难怪赵皇帝要兔死狗烹,老子现在还用得着你们,帐慢慢再算吧,总有那一天的。

后花园草坪上摆了三张大桌,好菜好烟好酒,坐的都是随白天德出生入死的心腹死党,觥筹交错,酒过多巡,大部分人均已脸色砣红,形骸放浪,现出原形来。

白天德站起来,举起一盏白酒,高声叫道,‘弟兄们!’

喧闹声平息下来。

‘我白某有今天,最感谢的不是上天,不是父母,而是在座的各位兄弟。白某在这里只讲一句话,只敬一杯酒,这杯酒之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朗朗此心,天地共鉴!’

众人哄然而起,一边说着类似的誓词,一边共喝了一杯。杂乱中却有怪声扬起,‘只怕有难可以当,有福没处享。’

白天德面不改色,大笑道,‘放你娘的狗屁,老子今天就与大家共福。’

他打了个手势,忽然从小湖中央的凉厅飘来一阵悠扬的古琴声。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吸引过去,方才注意到小凉亭四周挂上了轻罗幔,在微风中轻轻摆动,幽幽琴声就是从这幔后飘出,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暮云四合,湖面青蓝,琴声凄冷,似咽似呜,不经意间却隐着莫大的痛苦,稍通音韵者无不为之动容。

只可惜在座的可不是叔牙伯平之流雅之士,而是一群粗莽无知的蠢物,起先还能强行克制,不多时便耐不住了,叫嚷起来,‘白老大就是叫老子们听这个狗屁呀,不如到天香阁听十八模过瘾哩。’

白天德不禁皱眉,还是耐心地说,‘稍安勿躁啦,精彩的还在后面。’

天色已暗,四下里点亮了电灯,只有凉亭还是黑沉沉的,琴声不绝。

忽然,轻幔内亮起了灯光,一盏、两盏,一共四盏,放置在地上,把整个凉亭照得戏台一般通透亮堂。

这下抚琴者再也无所遁形,是一个侧像,隔着轻幔,可见得是一名身材窈窕的女子。

许多人的第一反应就是冷如霜,又不敢相信她是冷如霜。

白天德拍拍手,琴声停了。

抚琴女子的身影停顿了一会,慢慢起身,纤长的手指摸向领口,随即,上衣解了开来,扔下,接着是解开一件肚兜之类的东西。

眼尖的人已发现,女子动作变动间,两只浑园精巧的**弹跳可辨。

虽隔着一层布,但每一个细节几乎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不失真,甚至比撤去帘子面对面还多几分暇思,更令人血脉贲张。

刚还在弹奏高雅乐器,转眼就表演起了脱衣秀,变化之快、场面之刺激令在场所有人鼻血都来不及流出来。喉头集体响亮地咕嘟一声。

待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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