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 by战靖(听障攻vs双性受 美攻强受 互宠甜文)-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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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父如此,夫复何求?酒虽辣,父亲的情意却醇厚。
将阿爸搀上车,回家後扶上床,阿母醒来拉住我胳膊,给我挂上一条新的平安符。我握住她隔著符、按在我胸口的手指轻轻叫了声阿母,她抿住唇点点头,要我有空常返来。
背起行囊,来到邻县,我的初心真的只是想帮他,不敢存有多馀的龌龊心思。长期在工地练出的力气与耐力、让我轻而易举的通过他的试炼,当我坐在沙发上喝著他亲手给我冲的热饮,发现那个回绝情书、手段残酷的冷男孩竟然长成懂得体贴的好男人,我的好心情难免掺进几分的欣慰。
尽管我就是个路人甲,尽管他不曾记得我,他在我眼皮下从男孩长成男人的事实,却是不假。
跟著他工作,比在工地连赶两个月都没休假还辛苦,主要是他太认真了,完全不休假,想事情还常常想到发呆。我一天不陪著他跑,不拉著他过马路,心就一天觉得不踏实。
谁知这样拉著拉著,还是拉出了问题。我在不知不觉间松懈了防备,让他察觉到我的情愫,他用撒娇的神情比划说他已经不能没有我的玩笑话对我来说渗透性太强大,直让猝不及防的我露了馅。
保持距离,以策安全。接下来的日子里,但凡与他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这八字箴言,我不敢或忘。虽然他鄙视我的态度让我难受到数度想辞职,他揪我领带的那回更让我生出马上甩手不干的冲动,可每每思及他势单力薄,己方人马还没培养起来的窘境,我就会冷静下来,我终究不忍心选在这样的时候抛下他。
赴日考察遇著凶险,差点就将命交代在关东,我承认是我太心软,太顺他,才会遇到这种烂事。幸好天不绝我,也厚待他,让我俩能顺利脱险。直到现在,都已事隔多年,每回梦见过程我还会喘著粗气的醒来,犹似我当时跑掉的不是一只鞋,而是一条魂。
被下药的那晚,我确实很多片段都记不清了。不过,喝过几口热水,我的视网膜还是恢复运作了,替刘志彦与我的燕好过程存档了几幅历久弥新的定格,跟白鹭鸶的成长记录摆在一起,成为我私藏一生的珍宝。
我说过,我只想帮助他的事业,不敢去想他跟我能不能成一对的问题,因为我没自信能带给他幸福,也不想害他。可是我没料到,不过一场阴错阳差的露水姻缘罢了,他竟就此态度大变,缠著我问东问西的要亲要抱,这前倨後恭的反转快得让我措手不及,方寸大乱,当下只想离他有多远,就多远,最好暂时莫再见。
因为,只要他一靠近,我就心跳加快、大脑当机,怎样都不能全方位的思考,冷静的做决定。
给孩子们赚营养午餐费,清偿董事长代我垫的医药费,这都是日後我给刘志彦解释为何我说要辞、却没递出辞呈的藉口。当时我该走未走,留来留去留成仇,就是日後有段期间恨我恨得想杀我的董事长亲口挽留我的。
连著两次,他来视察,避开小儿子将我叫到身边,亲手将刘志彦的前程托付给我。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当他搞清楚把最自豪的儿子托给谁都比托给我还好的时候,我已经系住他儿子的心,是刘志彦离我不得,不是我离不开他了。
从不敢相信他能接受我,到不掰弯他、只陪他一段、等他厌了再放他走,最终我跟他组成一个家,共偕白首不相离,能有这样的结果,是当年那个坐在少年後边那排偷闻他发香、连出手去碰都欠勇气的青年想都不敢想的。
阿爸常常劝慰我:命丑莫怨天。
小时候不懂,年轻时一知半解,待我有了岁数,便知道我能有今天,得感激这句话。因为它的後面,可以接上无限的可能,它就是一个低到尘埃的起点,无论我往上走到哪里,回头去看,总能觉出自己的进步,总能对善待过我的人心存感谢,总能爱屋及乌的、原谅我爱人的家人曾经伤害我的行为。
龙交龙,凤交凤,温孤(驼背)交冻憨(智障)。在外人看来,刘志彦跟范源进那就是臭耳聋诶交半男娘啊(阴阳人),其实是很速配的。
人的生命有一定的长度;要怎麽活,却有无限的宽度。我要的不多,只愿我回归尘埃前,家人们都能少病少灾,健康幸福,其他的功名利禄、荣华富贵,於我,来去不拘,可有可无。
这心愿,望能日日灵验。
【番外一·完】
作家的话:
大老婆的视角,到此完结
(听障攻VS双性受)
(四十二)
可是,我的家人不肯让我当范源进缸里的那条鱼,我在事业上越成功,她们就越想把我捞起来,放到合她们意的其他鱼缸去。
「志彦拜托你别说,现在还不是、啊、不是时候!」家里要我出席的应酬,十有八九会顺带相亲这内容,我的耐性向来就是有限公司,所以,最後被累得最惨的,还是我的亲密爱人。
我也被夹射了,趴在范源进身上享受高潮的馀韵,睡到一半被我摸到醒的老好人撩高我的上衣,一下一下顺著我汗湿的背脊,贴在我耳边继续安抚我。
「不要。」我回得很随兴,嘴都没怎麽张。
「志彦---」别的男人这样拖著尾声叫我,会让我鸡皮疙瘩掉满地。我爱人这样叫,我反而听得浑身毛孔都透气,感觉格外的舒坦。
「烦。」不知道他是跟谁学的,都懂得这样细声软语的拿下我了。
「好好好,知道你很烦很委屈,都是我不好,还得靠你养,你就为我再忍一阵子?」他与我心意相通,知道我每一回说烦的意思,很少会错意:「等你拿到属於你的股份,够把东东培养成李远哲第二,我就跟你回家跪阿公?」
东东的大名叫范东振,是范源进另个分支的堂哥三个多月前外遇离婚後,泰山闻讯去游说多回才抱回来的宝贝男婴,也是我俩的第一个孩子。
在我爱人娘家养了百日也才八个多月大,才刚学会怎麽互相挪脚退著爬。泰水担心让我俩贸贸然地带到彰化来的话,健康的男娃大概不出三天就会被两个笨拙的新手爸爸给养死,所以直到东东上小学以前,他都由我丈母娘亲自带著,我俩就算有事不能一起回去,其中一个也会尽量每周都去看儿子。
至於跪阿公,那是我跟我爱人之间的暗号,就是向我的家人出柜的意思。
我不置可否,其实心里另有盘算,我清楚我爱人的性子稳重且保守,什麽都先替我著想,所以在时机成熟前我的计划最好别让他知道,否则他绝对会痛心疾首、气到不行的。
「你该不是已经变心,不屑带我回家了吧?」看我不回他,范源进乾脆将我的脸扳向他,四目相对地以半开玩笑的口气刺探我。
我摇头,用实际行动证明我爱他爱得无可自拔,唯有他嫌弃我胯下这根,我才会就此拔出来,再也不钻他销魂蚀骨的美人洞。
「你别压,别压,啊!」面对面一躺一跪的体位,筋骨没女人软的男人双脚一旦被迫往胸折,腰背总是比较辛苦。
我笑了笑,就著这姿势再将他干得半硬,然後退出来拽起他的手肘,将他拉到衣柜嵌的那面长镜前示意他双手撑住镜子的两边,再掰开他的臀瓣插进去。
「志彦---啊---」耳朵很痒,我乾脆扯掉助听器,连装著电池盒的上衣也一并脱掉甩开,专心致意於取悦彼此的行为上,眼睛紧紧盯著镜子反射出的那双眼,汲取他眸底的情欲与眷恋。
他不停叫著我的名字,阴茎因我的阴茎不住顶擦敏感点而马眼不住淌水,双腿因快感的迅速累积而越来越酥软,尽管有一大半的体重都靠在衣柜上,他还是在我勇猛的撞击下越蹲越低,就要撑不住站姿
(四十三)
我再次抽出来,用脚把一旁镜台前的椅子勾过来,然後坐下来,将额头抵著镜面的男人双腿大分的往我胯上按,直到我俩再次深深地结合。
他深深凝视镜内的我,我用嘴型要求他说话,我喜欢用身体去感受,用视线做交流,爱他以言语之外的方式,倾诉他有多爱我。
他笑得像叹息,往後倚进我怀里,头颅靠上我颈窝,视线离开了镜子,眼睑半合,似乎打算稍事休息。
我却等不了多久,勃发的情欲让我耐性有限,我用气声催他看镜子,一手将他的右腿抬高,让他能清楚看见他的妙处是怎样紧紧套住我,怎麽被我的另一手弯指玩弄都不松口。
美妙的呻吟经由他的後背,悉数导入我的胸膛,像根羽毛不停抖著柔中带劲的尾稍,不住拨搔我心脏的瓣膜。他看起来越情动,镜子里的我越笑得不羁,连自己看了都觉陌生,他却似乎爱极了我这模样,连锁定我的眼神都变得幽深且贪婪,锢住我的穴口连我的手指都要一并吞吃,向来不够用的淫水难得的持续往外渗,整个臀不由自主的摆动、转圈,不知是舒服所致,还是暗示我给予的刺激,其实还不够?
他看懂我的眼神问他什麽,伸手将我左手拉上来,用沾满他体液的滑腻手指涂抹他的嘴唇,犹豫了一会,才伸出舌尖轻舔。
这样的暗示,太够了,我忍住将他按倒往死里狠干的冲动,将手指伸进他嘴里,改为玩弄他的舌头与牙齿。
他的喉咙发出长长的声波,眼神露骨无比的殷勤邀请我猛烈地干他,嚐到他自己的味道,显然让他发情得更厉害了。
自己来,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放下他的右腿,用那手包覆被冷落哭个不停的短小阴茎与小巧的阴囊,忽轻忽重地揉搓,另一手夹住他的舌头,略施点劲地往外扯。
他用脚尖撑地,每一次起身都依依不舍,往下坐倒是不遗馀力,我的手指随著他的呼吸忽热又忽冷,看见他这麽卖力的取悦我,我的快感似乎又膨胀了不少。
志彦,志彦,他嘴里塞著我的手指,我还是能听见他不停的呼唤我,舌头传给手指的声波震动开始一顿一停,不再绵长,我的茎身被穴口的肌肉勒到闷痛,连深插在内的龟头都被肉壁挤压到酸疼,我知道他高潮将至,连忙将双手都按回他腰间配合他的起落,最後这几下迫他高高仰首,喉结颤动,全身骨连肉绷到最紧,颈上青筋毕露,阴茎也吐出白得单薄的精液,我领受到他全身的细胞都在接收快感的那种感觉,忍不住也用力一顶,把自己的爱意毫无保留的,全都射进我唯一想倾注的这具身体内部!
「志彦。」过了好一会儿,待两人都缓过来了,他才拉起我左手,去摸他的脖子。
我知道,这是他要我认真听他说的意思。我眨眨眼,将有点涣散的精神召拢,专心读著镜子里的他做出的每一个口型。
「我对你父亲说,我占有了你,对你产生责任,只要你不愿意结束,我就必须对你负责。」
我点头,根本联想不起被我抛到史前时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