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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星君与我-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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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不能就这么样莫名其妙的玩完!谁都好,快来英雄救美啊!我一定给他做牛做马来报答!
  “什么人!”
  就在童焱又要用她的脸去亲吻大地母亲的时候,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忽然发出了一声厉喝,下一瞬间她就感到眼前一黑——别问她为什么蒙着眼还能分辨明亮,因为童焱是睁着眼睛被蒙住的,依然能够觉查到周围光线的变化。
  总之童焱知道是有人把自己拦腰抱了起来,可能还拿什么东西遮住了自己。她耳边还能听见咿咿呀呀的怪叫声,而那个“抓住他们!”的命令声却离他们越来越远了。

  34亦敌与亦友(B)

  “张枭羽?!”童焱扒开眼上蒙着的布,第一个念头是难以置信,第二个念头就是不承认自己刚才发过的那个做牛做马的誓言。
  “嘿嘿嘿,小炎焱很意外吗?”张枭羽也取下蒙着脸的纱,笑的龇牙咧嘴,让童焱想起了爱丽丝梦游仙境里,那只笑的只露出两排大白牙的怪猫,在迷宫里,是那只猫领着爱丽丝走了出去。
  “你怎么会在这?”她问出了理所当然的问题。
  “本官感应到了小炎焱内心的呼救,所以就只身犯险来了。”如此又雷又假的台词,张枭羽可以张口就来。
  “那这里是哪?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凭我睿智的头脑,再加上一心对小炎焱你的挂念,就算你在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你。”
  “……张大人,你会不会好好说话?”童焱的胃扛不住了。
  “会是会,但是小炎焱这个样子……让本官无法不心猿意马啊……”张枭羽努努嘴,视线顺着童焱的脸往下滑去。童焱自然也跟随他的视线看向自己……
  “啊!不准看!”童焱呼的转了半圈,背对着张枭羽,之前他裹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滑落至肩膀,内里乾坤差点一览无遗。那帮恐怖分子!大费周章的把她绑来剥光到底是要干什么啊?!
  “刚才那些是什么人?抓我想干吗?”把衣服胡乱打了个死结后,童焱转过身来继续发问。
  张枭羽则一边拉着童焱在这个貌似是地道的空间里穿行,一边解释:“那些人是谁我不知道,为什么抓你我也不知道,不过肯定跟太皇太后脱不了关系,因为我们目前正在长春宫的下面。”
  “太皇太后……”童焱疑惑的望着张枭羽的背,忽然警觉道:“太皇太后为什么抓我?难道我的身份已经暴露啦?”太皇太后对巫觋果然是心有盘算的?
  “那也未必,如果当真确定你是巫觋,倒不会这样草率的秘密对付你了,她大概还不能肯定你的身份,才打算宁可错杀不可错放的吧。”
  听张枭羽这样说,童焱想想似乎是这么回事。她不禁牙齿打颤,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再看看两人四周的景色:仿佛遥无尽头的潮黑甬道,只靠等距的一些油灯提供微弱的照明。
  如果只是想处理自己,井里、河里、花园里……哪里不能弃尸,而这长春宫下浩大的地下空间又是怎么回事?这么想着,童焱又回到了原先的问题上,“那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怎么看也是太皇太后的秘密场所,皇帝一系的张枭羽怎么会知道。
  “自然是郁大人告诉我的,郁大人作为圣上的心腹,秘道这种事,总是知道一些的。”张枭羽回过头,眼里又多出一丝玩味,“也是郁大人有所察觉,才让我来救你的,否则今天恐怕真的成了你的祭日了。”
  童焱脚步一个踉跄,心里也同打翻了佐料瓶一般。她虽然一点也不想承郁元机的情,可浑浑噩噩之中却似乎总是被他庇护,尽管这庇护绝对别有居心,可自己托这个“居心”的福,到现在也没有真少掉一根头发则是个不争的事实,没办法因为郁元机是个反派就心安理得的享受了。
  唉……好复杂的心情。
  两人又走了一段,最后是张枭羽找到了一处出口,脱离了这令人压抑的地道。童焱定睛一看,原来这出口是在花园的一处假山里,也算是藏的天衣无缝了。
  此时黄昏未尽,天色还比较亮,张枭羽看了看童焱,坏笑着问:“小炎焱是现在就跟我回观里,还是等我先回去给你拿套衣服来?”
  “废话,当然是换好了衣服再回去!”童焱怒瞪着他。怎么可以赤身裸体裹着个男人的衣服到处跑!那样的话,搞不好没被什么阴谋阳谋害死,直接因伤风败俗乱搞男女关系被杖毙,岂不是亏大了。
  “那还要烦劳本官再跑一趟,小炎焱你是不是该有点表示?”张枭羽以手支腮,故作思考道。
  不肖说,他要的“表示”绝对是与自己的人格国格相抵触的,童焱反击道:“大人既然奉命来救我,自然是等我回到了白鹭观才算完成任务吧。拿套衣服而已,怎么还需要另谢?”
  “可是我救了你这件事你也没有谢我啊。”
  “……是郁大人要你救的人,你只算是尽职责,用不着谢。”
  张枭羽闻言笑的更欢了,狭长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形,“也就是说小炎焱待回要去亲自谢郁大人去?”
  额……童焱呆了一呆,搞半天居然把自己绕进去了。谢张枭羽与谢郁元机……凭直觉也是前者难度低一些。
  “……谢、谢谢张大人救小女一命,小女感激不尽。”童焱学着古人的样子盈盈一福,只是语气完全没有感谢的意思在里面。
  “光感激没用……”张枭羽侧首挑着半边眉毛俯视童焱。
  NND,你还没完了!童焱深呼吸几口,尚有的一线理智告诉她此小亏不吃,自己只会吃更大的亏,于是用所有的力气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话,竟还是当初那恶心的誓言,“小女子当做牛做马,报答大人。”
  张枭羽享受到胜利的果实,终于去取衣服了。他的猎奇心理还不至于有连穹那么严重,所以也没再提其它的要求,只是对童焱明显心口不一的苦瓜脸十分欣赏。
  望着张枭羽大刺刺的从假山洞里走出去,童焱挫败的低下了头,不经意就看到张枭羽搭在自己身上的那件衣服,她忿恨的撕扯了两把,可惜衣服质量太好,也没撕烂,不过到底算是消了点气。
  嗨……所以说一个人最失败的事,不是被敌人给抓住,而是被敌人给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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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焱不知道这个花园地处什么位置,所以也不知道张枭羽什么时候会回来,不过一个人在陌生的环境里四处乱逛,以此遭遇意外剧情的这种事她是不会干的,便果真老老实实的呆在小山洞里,安静的像个野生动物。
  只不过她不去开发剧情,剧情却会找她,在她估摸着自己已经等了约半个小时以后,童焱隐隐听见花园里有人说话的声音,没一会儿居然看见雷枢和几个同穿武将工作服的人走了出来。
  童焱远远望着,有段时间没见了,雷枢还是那样精神饱满的样子。他好像永远都不会疲倦、恐惧以及无能为力,尽管明知世上没人能够如此,但雷枢如果说他可以,却能鼓舞人去相信他。
  古语说“面由心生”,无论从45度、90度亦或180度看,雷枢都是个坦荡的人,实在不像能与郁元机谈到一起去的,但古语又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古语总这样自相矛盾,让童焱也一起跟着困惑。
  童焱一边入神的看着远处的雷枢,一边思考着到底哪句古语比较正确些,一点都没注意的自己身后的动静,结果等人从背后捂住她嘴巴的时候,她吓得差点心跳停止。
  “别动!”身后之人吐纳的气息直接喷在她的后脖颈上,而嗓音……正是秘道里那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呵呵,能从那地方活着出来的,你还是头一个。”身后人轻声笑着,“刚才那个蒙面人既然会费尽心思的救你出去,看来……你果然是那个真的。”
  所谓“真的”立刻让童焱联想到“真巫觋”,她心里紧张,身子又不由自主的扭动了起来,嘴里不时发出呜咽声。
  “乖乖的,我不会伤害你,否则就不得不再把你打晕一次了。”身后人说的轻巧,甚至温文尔雅,可童焱周身的血都冻结了起来。再晕一次?那就再也没有求救的机会了!
  不动?不动的是傻子!
  科学上说人的潜力是无穷的,平时能用上的只是很小很小的一部分,童焱当初被捆住四肢时已经爆发了一次,如今手脚解放,便又爆发了——通俗点说,就是豁出去了。
  童焱后腰被那男人抱住,她便飞快抬起右手,以反手横肘猛击对方太阳穴;然后趁对方摇晃之际迅速转身,将对方手指顺势反拧;待对方吃痛松手之时,童焱再用力发出最后一击,抱住对方的脑袋,猛的用自己额头砸向对方鼻梁。
  以上三步经典女子防狼术,童焱一直记在心上,没想到今日居然会派上了用处。此外她还颇庆幸对方不是连自己双手一起制住,否则抓裆反击法她还真没脸实践。
  身后人本没有用力压制童焱,也没想到她会如此熟练的反击,顿时痛苦的捂着鼻子后退,童焱这才注意去看他的脸,那个人遮着面纱,只能看出身形高挑,但此刻并不是揭穿他真面目的有利形势,童焱一咬牙,终于撒丫子向雷枢的方向跑去,边跑边叫:“救命啊!非礼啊!快来人啊!”
  以她现在的衣衫凌乱的造型,跟这个台词真是绝配了。
  (更新)
  “姜……姜姑娘?!”雷枢起先在跟部下叙话,猛然听见有人呼救,接着就有个惊惶失措的女人朝他们这边跑来,等他看清了来人的脸,更加诧异,“怎么了,姜姑娘?歹人在哪里?”
  “那!在假山洞里!”童焱一把抱住雷枢,指着假山喊道。
  她虽然自认跑的不慢,但也觉得对方不可能还待在原地束手待毙。果然,雷枢的几个部下去而复返,均是对他摇头。
  “姜姑娘,那个歹人长的什么样?你可看清了?你有没有受伤?”,雷枢失望之余,又更加关心的查看童焱的情况。迎着他真诚而担忧的目光,童焱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原先做戏般拉着他的手也放松了些,而心中原对他的那一点点猜忌,此时亦不由自主的往下消退。
  “他……他蒙着面,我没看清,我跑的快,也没有被他占到什么便宜。”
  “今日是邑城公主的大喜之日,皇宫守卫森严……怎么会有贼人选这个时候为非作歹?”雷枢喃喃低语,似是在求证于童焱,又像自言自语。他的目光最后锁定在童焱的身上,疑惑的问道:“姜姑娘……你这衣服,是那贼人的?”
  “啊?这……那个……”童焱一时语塞,说是张枭羽的肯定不行,可不是他的,又怎么解释自己披着件男人的衣服呢?
  “呜!我、我不知道啊!我本来在这院子里逛,却忽然被一蒙面人抱住,欲行不轨之事,我顿时慌了神,只记得跟他拼死搏斗,好不容易逃了过来……这衣服……这衣服我也记不得是何时到我身上的了!”解释不清那就干脆不解释了,对雷枢这种个性的人来说,女人的眼泪是万能的武器,童焱当然不会错过。
  她埋首雷枢怀里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果真让雷枢一阵手忙脚乱,以为她受惊过渡,自是不再追问了。
  花园里的嘈杂告一段落,雷枢亲自送童焱回了白鹭观,但也不忘留下一两人守着花园,等待禁卫赶到。而就在那个事发的假山里,在童焱他们刚刚逃脱的地道里,一个男人背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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