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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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在一起的也许是霍利·奥本海默,”斯苔娜答道,“他俩之间也许有瓜葛,但那是几年前的事情。格罗曼跟我关系很近,萨姆,但我保证,我没跟他上过床。我把他当作父亲。”
“那布拉德为什么那么激动?”萨姆歪头问,“我觉得他认为你有人,但不清楚是谁,因此他认为是我。”
“他是个奥疯子,”斯苔娜摆了摆腿,说,“也许有人见到咱俩一起出去过。但我不知道他有什么理由对我喊叫。他提出离婚之前几个月,就带着那小妞在城里到处招摇。我一想到我们的婚姻破裂就感到丢人,因为谁都知道了真相,就我还蒙在鼓里。”
“嗨,”萨姆俯身伸出一根手指托起她的下巴,说,“我饿了,你呢?既然我们被认为有私情,我至少应当在什么时候请你吃一顿可口的饭菜。”
斯苔娜咯咯笑了起来。紧张了一天,她终于愉快地松了一口气。她脚都麻木了,但一想到要与萨姆这样和蔼可亲的男人共享佳肴,她就浑身来劲。“亚当怎么办呢?”她指的是他儿子。“你不要回家去吗?”
“这就是上帝为何要造出管家婆来的原因,斯苔娜,”萨姆冲她笑道,“路易斯跟我们在一起已7年了。”
“我想哪一大要见见他,”她说,“我打赌,他是个好孩子。”
“哦,你会见到他的,”萨姆又笑了笑,说,“但现在我们吃饭去。我忙碌了一天,还没吃饭,饿极了。”
“真是不谋而合,”她说着站起身,“我也没吃中饭。我付你饭钱,”她开玩笑说,“你别想不带我去麦当劳餐厅。”
“麦当劳?”萨姆做出一副要呕的样子,说,“我甚至于不带亚当去麦当劳。那地方会辜你一刀的。”
“只是去看看。”斯苔娜嬉笑着推了他一把,向门外走去。
萨姆和斯苔娜在海龟湾大街著名的曼辛饭店的餐厅里吃得酒足饭饱后便离开了,他们乘上他的黑色梅塞德斯汽车往她家开去。她头枕靠背,嗅着崭新的皮革散发出的香味。“我打算明年也买一辆新车,”她说着叹息一声,想到自己那辆用了10年,已跑了8万英里的宝马车,“不过我没那么多钱。”
他很兴奋,斯苔娜知道自己触动了他的兴奋点。萨姆是个律师,但还是个金融家,这种人总是把钱看得很重。
“如果你让我继续为你的正当权利干下去,”他说着扫了她一眼,“不让你丈夫为所欲为,我会帮你实现愿望的。”
“不,”她说着摇摇头,“为钱而争吵让我累得慌。不值得,萨姆。再说,我收入也不少。不向布拉德要钱我也过得去。房租没什么大不了,我也付得起,车子坏了,送去修一修不就得了。”
“我不是说生活费,”萨姆说着将车子开上斯苔娜屋前的鹅卵石车道,熄了火,“按照你的收入,你也不应从他那儿拿生活费。但你存在银行里的辛勤积攒的一部分钱已经不见了。你想让他存心欺骗你吗?”
“是的,”她朝他笑了一笑,又很快变得一本正经,“随他的便。谁知道呢?那也许是他挣的。按他的说法,在过去的六七年里,我一直让他生活在地狱里,因此……”
“真荒谬,”萨姆说,“还不止是荒谬,简直是蠢话。如果你不为此而战,法庭甚至不会把房子判给你,斯苔娜。万一你生病了,不能工作了,退休了,你怎么办?靠养老退休金会生活得很舒服吗?”
“嗨,”斯苔娜拉住他的手,说,“不是我不赞赏你的做法,只是我不把钱当一回事儿。如果我有自己的房子,当然好。万一要住公寓,那也不坏。再说,我也可能活不到退休年龄,为什么要想那么远?”
两人都一言不发。车窗外,空气潮湿,秋虫唧唧,白岩湖距斯苔娜的家只有一箭之遥。她的家掩映在一片榆树林里,荒凉而幽静。她跟他丈夫从未修理过这所破旧的老房子。它早在1900年初就已建成,30年前改造过。曾几何时,它还是一所能关养12匹马的厩舍,附属于山坡上一幢俯瞰着它的大厦。现在,它包括一个起居室,两个小卧室,一个书房,还有她无法抽空使用的装潢精巧的厨房。
车窗外掠过一道闪电,斯苔娜往前挪了挪。“瞧,闪电。要下雨了。难怪潮湿闷人。这让人想起休斯顿的天气。”
“我想你该松弛一下了,”萨姆转脸瞧着她说,“你总是忙忙碌碌。压力会使你身体垮掉的。相信我,我不是胡说。你是个年轻女人,但年轻并不能防止你得心脏病、癌症,甚至于中风。”
斯苔娜想了解他妻子、他的婚姻生活,以及她为何早亡的,但她难以启齿。他们有着截然不同的宗教背景,萨姆是犹太教徒,斯苔娜则是个天主教徒。
天际又传来一声雷鸣,斯苔娜想知道萨姆此刻是否看出她已脆弱不堪。在事业上,她的前程不可估量,但婚姻破裂却让她感到孤苦无告,心灰意冷。丈夫为了另外一个女人离她而去,其中滋味别人是不可能体会得到的。在佩勒姆一案唇枪舌剑的进程中,她无暇过多考虑这个问题,但现在案子了结了,她明白自己不得不对付它。
这也许就是许多女人跟她们的离婚律师睡觉的原因?她扪心自问,想证明她们有权这么做,有权寻找另一个男人,开始新的生活。
“进去吧,”斯苔娜说,“快要下雨了。”
“哦,”他说,“太迟了,你肯定累了。以后再去吧。”
斯苔娜的心往下一沉。萨姆英俊倜傥,事业有成,也许已经有了中意的漂亮女人。她提醒自己:在达拉斯,这样的女人不胜枚举。她们知道该怎样梳妆打扮,怎样调谑顾盼,使男人们目空一切,颐指气使。但斯苔娜生来就不像达拉斯姑娘,也不喜欢这样。她不是那种俗气的女人。
萨姆怎会喜欢她这样的女人呢?她觉得,他在电视上看到的她的伤疤吓跑了他,她使他进退两难。“好吧,”她说着伸手握住汽车门把,“下周再谈吧。谢谢你请我吃晚餐。由衷感谢你今晚带我外出。”
“等等,斯苔娜!”他说着歪过身子一把抱住她。他捧起她的脸,深情地凝视她的双眸,然后吻她的双唇。
斯苔娜立即回吻他,用手指捋他的头发。斯苔娜的身体倚在车门上,觉得不舒服。“进去吧!”她柔声道。
“我等不及了,”他说着俯身吻她的颈项,“我要你,斯苔娜。天哪,我太想要了。我以为你和格罗曼……”
雨点打在挡风玻璃上,电光一闪,雷鸣骤至。斯苔娜倚在那儿面朝车顶,听任萨姆将她的上衣从裙腰里抽出来,粗鲁地扯断她的胸罩。他急切难捺。她希望的是一个腼腆温柔的情人。火灾之后,只有布拉德见过她的身体,并与她调情做爱。她寻思,对萨姆而言,与女人上床已习以为常,而对她自己,是件危险的事情。
“等等,”她说着推开萨姆,“我们不能在这儿干,我的脖子要断了。”她看见一个小仓库,灵机一动。她曾模仿湖边拥有那些真正的马车房的许多老住户的说法,把这小仓库叫做马车房。“来吧,”她说,“我知道有个好地方,比家里还要好。在那儿干更加刺激。”
没等萨姆反对,她已跨出车门,站到车外,示意萨姆跟她走。等他打开车门,她已向一百码外的马车房跑去,边跑边在雨中咯咯笑个不停。
他们跑进木屋,已淋得像落汤鸡。斯苔娜走到墙角,开始脱衣服。她选择马车房自有道理——这儿没有灯,因此萨姆无法看到她大腿内侧的伤疤和她背后以及屁股上因植皮手术留下的白斑。
“你在哪?”萨姆在黑暗中摸索着。
“到这儿来,”斯苔娜像做游戏地说,“你必须找到我,但先把身上的湿衣服剥掉。我可不能让我的律师着凉。”
萨姆开始解衬衫钮扣。闪电照进了屋内,她看见他不再解其他钮扣,而是把衬衫从头顶上一把扯下。她听见了拉链声和他脱裤子的声响。他一脚将裤子踢到一旁,身影朝她移了过来,当他从窗口的微光中穿过来时,斯苔娜看见他的裤衩还穿在身上。“都脱光,”她咯咯笑道,“全都脱光,萨姆。这是游戏规则。”
“哦。”他说着脱下裤衩,一脚踢至一旁。
“哦,”她气喘吁吁,“来吧,萨姆,我要你。”
云雨完毕,他温柔地吻着她的的双唇,接着又将她抱起。“这只是一堂练习课,”他抱着她穿过雨幕向她的房子走去,“不要动,我要把你抱到床上去。”
斯苔娜伸手到提包里摸钥匙。他们站在萨姆的汽车对面,一丝不挂,他们的衣服都留在马车房里。“别找了,”萨姆说,他的双手抱在胸前,“你今晚可以跟我一起住。我们有一间客房。再说,你一早就要开车去办公室。你的车子还在那儿。我们不能就像这样站在雨里,斯苔娜。”
她打开车门,借车里的灯光到手提包里找钥匙。“今天去机场前我肯定把钥匙放这儿了。”她感到沮丧,愚蠢。她把皮夹里的东西都倒在座位上,终于找到了钥匙,然后跑向门廊去开门。
“你今天听收音机了吗?”萨姆抬头看着天空问道,“我希望不会刮龙卷风。刚才有一大片乌云,看上去挺吓人。”
斯苔娜打开门,走进黑暗的门道。萨姆打开灯,她吓了一跳。“关掉,萨姆,”她说,“请关了它,我不喜欢灯光。黑暗中更浪漫。”
“你不怕绊倒跌跟头吗?”
斯苔娜夹紧大腿,挡住内侧的伤疤,双臂交叉至胸前。接着她倚在墙上,不让他看到她背后的白斑。“你能检查一下电路保险器吗?”她请求道,同时想跑到楼上去,在他离开时穿上睡衣。“我害怕你离开后暴风雨会使灯光熄灭。”
“放心,”萨姆不解地瞧了她一眼说,“如果现在灯亮着,斯苔娜,保险器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他向她走来时她连忙闪过墙角,跨进起居室。萨姆以为她又在逗乐,立刻跟着她,按下墙上所有的电灯开关。只见她裹着一条针织毛毯,坐在角落里的一张椅子上。“我要在灯下看你。你真漂亮。别扫我的兴。”
斯苔娜瞅着他不吭声。萨姆在她跟前跪下,拉住毛毯的一角。“如果你不拿开它,”他冲她笑着,“我就赖着不走。”
“别,”斯苔娜喊道,将毛毯裹得更紧。过了片刻,她缓和下来。“今晚真好,萨姆。真的,可是……”
“可是什么?”他说,“我不是个好色之徒,斯苔娜。请别这么想。你该知道我过去的生活,我失去了妻子。至少有一年没碰过女人。我想的是你。这不是在床上吃快餐。”
“我知道,”泪水顺着她的面颊往下淌,“我眼下只是感到不舒服。”
“别哭啊,”他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珠,“为什么要哭呢?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她说,“今天真糟糕,我想我是太累了。有时我休息不好就会激动。”
萨姆站起来,俯身吻她的前额。“我理解,斯苔娜,”他说,“你没必要跟我解释。”
她充满渴望地凝视着他一丝不挂的身体,真希望他没曲解自己,这样就能带他去卧室再干一场。可是,她不得不编造谎话,深感羞愧难当。她没有向他展现肉体的勇气。万一他看见了她背上和大腿上的伤疤,也许就不会再跟她做爱的,她难以忍受被他拒绝的滋味。“明天早晨你不必接我了,”她告诉他,“拉里·科明斯基会捎上我的。我已跟他约好了。他上班时会顺路接我。”
“那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