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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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伦达摇摇头说:“这决非偶然,而是事出有因。”她俩目光相遇。“你最害怕的东西是什么?”
“火,”斯苔娜脱口而出,“你认为是有人要吓唬我,逼我后退?可是为什么?是因为我们一直在探究那场大火灾的证据吗?”
“完全正确,”布伦达说,“我以前就对你说过,事出有因。现在出了这件事,我们反而更清楚了。”
“清楚什么?”斯苔娜说着手臂抱至胸前,说,“你是说,我们发现了马里奥的秘密?”
“不,”安德森说,瞄了瞄停车场上的汽车说,“肯定是因为我们接近了谜底,斯苔娜,因此有人狗急跳墙。这说明你走对了方向。”
“方向对了,哦?”斯苔娜道,“我们现在该咋办?”
“加快行动!”布伦达说。
第10章
走进马里奥的寓所,斯苔娜让布伦达独自留在起居室里,从弟弟卧室的床头柜里找出通讯录。“我给你的名字叫什么来着?”
“凯利·默里埃塔。”布伦达盘腿坐在地板上。
“好的,”斯苔娜说着坐到沙发上,拿起话筒,“我找到一个名叫凯利·默里尔的,肯定就是她。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
第二声铃响过后,有人拿起了话筒。“你好!”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期苔娜自我介绍一番,然后问她最后一次见到马里奥是在什么时候。“个把月前,”那女人说,“我们吵了一架,就没有再看见他。”
“你肯定吗?”期苔娜说,握着话筒的手颤抖起来,“我说的是上星期三晚上。他告诉我跟你在一起,跟你一起过的夜。”
“他说谎,”那女人说,“请相信我,马里奥假话多,真话少。他真是你弟弟?”
“是的。”斯苔娜说。
“那你最好能帮帮他,”她说,“他一意孤行,这家伙在吸毒。所以我才不再见他。我不想再理这个讨厌的家伙了。”
没等斯苔娜再往下说,那女人挂了电话。
“糟了,”斯苔娜告诉布伦达,“如果马里奥没跟她在一起,会在哪儿?”
“那只有等他来告诉我们了。”布伦达站起身来,她看见斯苔娜的双肩在颤抖,便走过去抱着她。“会好的,我相信你弟弟没杀人。他只是吸毒。谁家都会出这种事。”
“你有兄弟姐妹吗?”她用手绢擦了擦眼睛。
“没有,”布伦达说,坐到斯苔娜身边的沙发上,“我父母觉得只能供养一个孩子上大学,因此只生了我一个。但我有许多表兄弟卷入了毒品,斯苔娜。我们就生活在这样一个世界里。大家都在找毒品,没有人愿意面对现实。”
斯苔娜陷于悲观绝望之中,难以自拔。布伦达执意留下陪她过夜。过了好一阵子,斯苔娜才还过魂来,取来几条被褥。她要换掉马里奥的床单,让布伦达睡到他床上去,们布伦达宁可睡沙发,还说这样可以看住门口。“如果是马里奥杀了兰德尔,”斯苔娜说着把被褥递给她,“那也是为了保护我。”
布伦达解开肩上的手枪套,取出左轮手枪,统统放在茶几上。“他要这样做的原因无关紧要,”她掏出警徽,和身边其他东西扔在一起,“没有人会奖赏他。你心情不好,我不想加重你的精神负担,但杀人犯就是杀人犯。”
“是这样。”斯苔娜脚步沉重地走进自己的房问。可没过一会儿,她又回到布伦达面前。“别朝我弟弟开枪,”她关照布伦达,“他夜里可能会溜回来。我相信他昨夜回来过。我在烟灰缸里发现了烟头。”
布伦达伸手拿起枪,查看里面的子弹,然后放回茶几上,说:“烟头你还留着吗?”
“没有,”她说,“为什么要留下?”
布伦达睁大眼睛。“昨晚溜进来的也许不是你弟弟。”
斯苔娜浑身汗毛都竖起来,手脚冰凉。她朝布伦达的手枪瞥了一眼,连忙离开起居室,希望布伦达夜里别睡得太沉。
她进了洗澡间,脱去衣服,给腿上的烧伤处敷上膏药。敷好之后,她将脸前的头发拢至脑后,面对镜子凝视着耳边擦破的伤痕。“他们还要把我怎么样?”她自言自语,拿起一个塑料杯,朝镜子上砸去。她感到被烧灼的地方针扎般地疼,想到自己还可能被烧伤,心中充满恐惧。今晚就有人想伤害她,谁能担保那个放火烧她裙子的人明天、下周、下个月就不会再来?“杀了我吧,”她对着镜子说,“我宁可死掉。”
第二天一早,斯苔娜去门外拿报纸时,在门口碰到这信人,拿到了她需要的邮包。她到叔叔家去过之后,曾打电话请人弄一份天主教兄弟会休斯顿分会成员的花名册。她在电话里告诉对方,她想通过市长办公室织织一项慈关活动,需要这些成员的姓名和地址以便发出邀请函。
6点左右,布伦达·安德森洗漱完毕,从商店买来面包圈,便在厨房里把电脑和调制解调器接在马里奥的电话插孔里。那天,她们就曾把马里奥的案板当成办公桌使用过,“好了,”斯苔娜仍披着浴巾,“等我穿好衣服,就来查一查花名册,看看上面有没有卡尔·温特斯的名字。”
“为什么?”布伦达问。她把文件和照片摊在案板上,正想根据项目表逐一核对从验证室看到的东西。她想弄清纵火案发生后的16年里,有没有遗失什么东西,特别是那些能够证明斯苔娜清白的物证。
“我想弄清阴谋家们的关系。”斯苔娜说,她看出布伦达正迷惑不解地瞧着她。“请满足我的这点要求。我知道温特斯跟我叔叔早在警察局里就认识了。但他俩的关系远非这么简单,布伦达。我有预感,因此要刨根问底。其重要性可能远远出乎你的想象。”
斯苔娜洗漱完毕,穿好衣服,布伦达已将人员名单输入电脑,在屏幕上显示出来。“看,”她说,“花名册上没有温特斯,但我顺便调出了另外一部分有趣的东西。天主教兄弟会地方分会中有55名退休警察,这个比例高得惊人,因为他们的总数只有200人左右,其中一半是退休人员”。她把名单递给斯苔娜。“我听说他们统统是酒鬼,但我并不认为天主教兄弟会是一伙乌合之众。这说明了什么,斯苔娜?”
“你是说那些退休警察?”她惊喜地说,“维克多·皮尔格林就当过警察。他俩在这一点上完全相同。你还能发现什么?那些人是否都是从休斯顿警察局退休的,或其中一部分是从司法部门退休的?”
“电脑正在搜寻答案,”布伦达说着前显示屏上瞄了一眼,“该死!”答案出来时她说。“比我想象的更严重。这些人来自这个州的四面八方,但你说对了,他们以前都在休斯顿警察局干过。”
“哦,”斯苔娜抱起脑袋,“我想这说明不了多少问题。”
“不一定,”布伦达看着电脑显示屏上出现的内容,说,“他们中大多数在退休前只在休斯顿警察局干了半年到一年。只有一两个例外。但多数就是如此。”她抬起头朝斯普娜看了一眼,笑了笑。
“你真认为我们发现什么了吗?”斯苔娜说。
“等等,”布伦达说着又轻击键盘,“我正在查询。”她按下回车键,等待回答。片刻之后,她抬起头来。“瞧这个,”她指着显示屏说,“工资单上列出的55个人中有31个是终身伤残人员。这意味着他们享受全额退休金,都是因公负伤的。不仅如此,他们因公负伤的时间全集中在退休前的半年到一年之问。我得说,这有点不可思议,你看呢?我是说,许多退休警察全是同一组织的成员实在耐人寻味,其中必有蹊跷。而退休警察统统因公负伤,更是非同寻常。让人吃惊的是,皮尔格林也是公伤退休的。
“你肯定这些人全都列在公伤名单上?”斯苔娜不愿武断地下结论。“我认为,他们即使得的是心脏病或中风,也同样符合申请伤残退休金的条件,对吗?而且发生这种情况时他们也必定正受雇于警察局。”
“确实如此,”布伦达摸摸下巴说,“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可以查出他们为何伤残的,不管是执行公务时受伤还是患病致残。有一点你说对了,其中许多人已远不是年轻人,他们有可能划归因病伤残者行列。”她靠到椅子上。“斯苔娜,你为什么不说说你掌握这些情况有什么用途?你说出来我就好顺水行舟。”
斯苔娜只顾研究屏幕上的内容。“我觉得这些人都有共同点,”过了一会儿,斯苔娜说,“他们分属于其他警察局,但都是天主教兄弟会的成员,比如这个家伙吧,”她手指著名单上的一个人,“他曾是天主教兄弟会达拉斯分会的成员,是司法长官办公室的负责人。他调到了休斯顿警察局,只干了半年,就因全残退职。查他试试看。”斯苔娜把名单递给布伦达。“查一查达拉斯方面的报告,看看这家伙是否因公致残并提出享有终身伤残的权利,即使后来被拒绝也不要紧。如果你往回查,答案是肯定的,那么,再往回查其他所有人,查出他们以前所属的警察局,是否具有相同的背景。”
“你认为这是诈骗吗?”布伦达扬起眉头说,“现在我明白了,是什么使你想到这一点的?”
“那天我们跟物证室保管员谈话时,”斯苔娜说,“他曾提到过有许多人因伤致残,养老金快没法开支了,你还记得吧?”
“有点印象。”布伦达说。
“让我告诉你这是怎么回事,”斯苔娜继续道,“这些人在各自的部门提出了享受伤残退休金的要求,遭到了拒绝,后来通过天主教兄弟会与克莱姆叔叔有了接触,也有可能在宗教活动或宴会上遇到了他,他们向他诉说了自己的苦恼,同时把享受全额退休金的请求被拒绝的情况也告诉了他,于是克莱姆叔叔对他们说,他们可以到休斯顿来接受雇用。等他们的名单列到了休斯顿当局的工资单上,他就设法为他们开出了伤残文件,可能有个医生在帮他出具诊断书。”
“你对诈骗退休金的看法可能是对的,”布伦达说,“但你为什么会认为你叔叔卷了进去的呢?”
斯苔娜嫣然一笑,用指甲在桌上点了点说:“他当警察哪来那么多钱。你该看看他家的房子,布伦达。我父亲以为他的钱全是开比萨饼店和干洗店赚来的。可其实这些店铺只是个幌子,那些人为弄到全额退休金而付钱给他,他则用那些店铺来洗钱。”
布伦达十分兴奋。“你知道这么做很划得来吗?这些家伙大都得到了全额工资。一个人因公伤残,享受全额退休金,就意味着此生不需再操心劳碌,只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由银行替他养老送终。”
“确实如此,你不这样看吗?”斯苔娜说,“从他们退休之日算起,他们此生要获利成千上万,而且,”她补充道,“你想想看,如果这帮人并非合法伤残者,或者不必向我叔叔付钱去弄到证明,他们也就可以找分外工作,去挣双份收入。这就意味着他们也可以挣到钱,而且比当警察时要多,而且不会有人找他们的麻烦。不过干分外工作就必须偷偷摸摸,暗中交易。”
“他们完全不必这么做,”布伦达的身子向前靠了靠,说,“如果他们不幸伤残,就不可能再拿枪当警察。他们不能胜任工作,也就肯定是残疾人,但他们还可以当会计,售货员,可以从事各种别的工作,也仍然可以拿到伤残退休金而终其一生。如果他们正常拿工资,当然会失去部分退休金.但只是一部分。”
布伦达的脸沉了下米。“这事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