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之帝国时代-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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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原来的历史,他是要去寻找永历皇帝,并把那些缅人狠狠的揍一顿的。不过,对于他来说,历史在这一刻拐弯,他们不仅没有向着西边行走,然后突入缅甸境内,狠狠的厮杀一番,反而向着东边前进,经过南甸,朝着腾越走了过来。
孙永金同样听过白文选的大名,知道他是明军之中的一员悍将,虽然在临死之前,顶不住部下的压力,最终任由他们向清兵投降,不过那也是绝望到不能再绝望的地步。因此,对于白文选出的善意立刻就采取了回应,派出哨骑前去接应,并且布了供应粮草的命令。
还在南甸的边境上时,几名哨骑就远远的迎到了他们,并且随身带上了一队粮草。
原来他们在行进的过程中,恰好碰上一支运送粮草的民兵队,于是,同带队的剑士稍稍jiao涉一番,就直接把粮草拿到了手上,并在碰到白文选的第一时间,就把粮食jiao了过去。
那一队衣衫褴褛的人,顿时感jī流泣,在这深山老林之中,转悠了如此长的时间之后,他们终于能够再度看到大堆的粮食摆在眼前。
于是,也不管袋子里面装的是什么,用他们最利索的手法埋锅生火,将那黄黄的块状东西滚落到沸水之中,然后捞起来,抓上一个就吃。
一些人眼泪“啪啦、啪啦”的流了出来,很久没有尝过除了野菜之外的其他味道了。倏然间,就产生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满足感,吃饱饭的滋味真爽。
当一个个肚子都撑得滚圆的时刻,他们终于也有时间打量打量那些把粮食送过来的腾越兵了。当先的几名哨骑看起来异常的精悍,特别是其中两位,虽然从头到尾,还没有说过一句话,但那一双眼睛,却从来没有停止过向四周扫视,就算是在自己的地盘上,他们也从来没有放松过警惕。
如此精锐的哨骑,他们已经极少看见了。白文选军中,一些上了年纪的士卒,在看见他们的时候,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丰功伟绩。那个时候,他们身为大明边军的哨探,同样能够单骑横行于门g古草原,一走就是上千里。只是可惜,随着国势日下,他们居然辗转到了西南,离曾经纵横的草原,越来越远了。
一番感伤之后,他们再度向那几名哨探的身后看去,几十个山民模样的人手持竹枪,同样饶有兴致的向他们看着。虽然看起来远远不如那几名哨探,但是一个地方乡绅能够如此的获得人心,才是真正的难得。
白文选看着他的部下,咽了最后一个土豆,同样看向那几名哨骑,只觉得精锐非常,同他军中最精锐的哨探也有得一比,只是可叹,如今军中这样的精锐越来越少了。想到那些战死沙场的儿郎们,一时之间,百感jiao集,曾几何时,他的手下不是同样有着如此多的精锐么,于是忍不住老泪横秋,然后站起身来,对着三名哨骑就是道谢。
这时,当先的那名哨骑连忙说道,“咱们员外早就听说过巩昌王的大名,知道你是一条好汉子。当年满清鞑子席卷天下,如果不是你们放下大西军和明军之间的仇恨,联手抗清,只怕这西南之地,早就沦陷多日了。何况员外说了,只要是抗清的队伍,就是自己人,接济自己人那是分内的事情,实在用不着道谢。”
一句自己人,顿时就把双方的距离拉近了起来,白文选也是觉得,这名哨骑倒是个人才,心中不禁暗道,那个员外的手下,怎么就笼络了这么多人出来。
同时,他更听到这名哨骑将孙永金称为“员外”,于是,越的确认了路上所听到的传言,心中感慨,忍不住说道:“没想到孙员外作为一个地方乡绅,竟然开创出如此局面,咱们这些朝廷大将反而如丧家之犬一般,被追得到处流窜,如今更是连皇帝的下落都找不到,说起来实在是有负圣托,惭愧啊,惭愧。”
三名哨骑里,那名当先的,就是打散的明军,而且还是精锐的哨探,听到白文选的话语,也是感同身受。仗打到这个份上,连皇帝都nong丢了,实在是当兵的耻辱。
不过,现在的孙永金显然重新给予了他们希望,只听得他对白文选说道,“巩昌王请放心,我们的员外已经派遣大将前去缅甸迎接皇帝,想必过不了多久,咱们大明的皇帝就会重回这滇西之地。咱们员外说了,在此之前,咱们先得打下一个安宁的滇西出来。”
一番话出来,白文选也是觉得一阵豪迈,仿佛重新回到向清兵反攻的那段日子里。他们大西军整合明军之后,一路打出西南,连创大捷,就连满清贵胄都连着被他们打死好几个,把八旗无敌的神话直接践踏到地下,bī得满清几乎就要放弃西南。只是可惜,一番大好局面,随着内讧而化为乌有。
每每念及于此,都让人忍不住一阵叹息。此刻,孙永金再度向清兵起反攻,虽然还没做出他们当年的那种局面,但还是让他忍不住心神jīdang,越的想看看这个员外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物。
于是,这一支近万人的队伍,就随着这三名哨骑朝着珠山走去。不过是几天的功夫,已经在山林之中能够隐隐绰绰的看见了一座哨塔。白文选抬头望去,只见它部属在极为险要的地方,扼守着通往珠山的要道,于是忍不住微微点头,看得出来,这一番布置还是颇有章法的。
但是,他并不知道,这些都是经历了血的代价之后才mo索出来的,如果更早的在此地部属哨塔,珠山寨也就不会被南甸的原任宣抚使mo到城下。
实际上,孙永金刚出来之时,无论是在战阵还是防御上面,都有着太多的不足和想当然,只是在血火的积累中,快的成长,渐渐mo索出了一套方法。不过,就算如此,同那些打老了仗的人相比,依然有着诸多的不足,这个时候,就只能依靠士卒的精锐来弥补了。
白文选却没想这么多,只是觉得,一个地方乡绅,能够做到如此的地步,实在是非常的难得了。于是,对这个名字开始在滇西响亮起来的人,越来越感兴趣,一边渐渐的靠了过来,一边不住的朝上张望,然后再次点了点头。
哨塔之上站着几名火枪手,警惕的向四周张望。在他们的下面则是一些土木工事,道路中间被横上了栅栏,一名身着铠甲的剑士和几名长枪兵正在检查着过往行人,三名轻骑待命其后,一旦出了什么变故,随时可以接应。在道路两侧的缓坡之上,则是两队火枪手躲在掩护的后面,随时可以射击,在他们的身边更有擂木用绳索固定起来,碰上紧急的情况,只要砍断绳索,就能堵塞jiao通。
白文选自认他的部下也算得上是精锐,但是面对这样的哨站,一时半刻只怕也难以攻陷。而且,就凭着这么一点时间,完全足以让珠山主寨反应过来,无论是前来增援,还是做出其他的应对,都能够极其从容。
渐渐的,这支衣衫褴褛的叫hua子军队走到哨塔周围,顿时引起了周围那些山民的围观。那三名哨骑也走了上去,同带队的那名剑士进行jiao涉,然后便放这么一支庞大的军队走了进去。
当白文选部缓缓的通过这个哨站时,那些衣甲已经破烂到不成样子的兵丁就忍不住朝着不远处的那名剑士看去,然后咽了一口唾沫。那一身盔甲散着阵阵寒光,让人看得羡慕不已,作为一个士兵上阵保命最重要的东西,那一身铠甲怎能不让人心动,若不是知道这是友军,说不得就要上来抢。
同时,他们也在心中暗暗的感叹,那个员外真有钱。
实际上,孙永金很穷,从来不起银饷,不过盔甲、火枪、粮食这些打仗的东西却是说不出的多。
这时,又有心人还现,那名带队的剑士似乎在翻看着那些山民的文书,而且还在问着一些简单的问题。
于是,情不自禁的说道,“我的娘啊,那个人识字啊”
听到这样的声音,更多的人忍不住好奇的向那名剑士所在的地方张望,出啧啧称奇的响声,然后满眼崇敬的看向那名剑士。
在这个时代,能够识字的,那都是上层人物。不是一个殷实的家族,是不可能供养得起读书人的,而且就算是大户人家,也只可能挑选一两名最有潜质的人进入sī塾,考取功名。
看到这样的现象,就连白文选也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你们军中究竟有多少人能识得字。”
那名哨骑很随意的答道,“所有的带队军官,大部分都是识字的,就算不识字的,咱们员外也要让他变成识字的,像我们这样的哨骑,员外就要求我们必须每天认识一个字,长年累月下来,我也算是认得几十个字的人了。”
听到他的话,白文选闷着头,没有再说什么,nainai的,这就是差距啊。
他所不知道的是,其实并不仅仅只是带队军官识字,那些躲在掩护后面的火枪手,他们同样大部分都是识字的,而且还是简繁双体。
看着他的神色,那名哨探觉得很是骄傲,想不到堂堂的巩昌王也被他给唬住了。
就这么行走着,渐渐的就到了珠山的寨门前,只见孙永金带着一队剑士,早就迎了出来。对于他来说,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这个世界的名人,脑海里不住的回想着这样的情景,两百名士兵刚刚渡河完毕,就朝着不知道是他们多少倍的缅甸军起了冲击,然后一举击溃,接下来,就是一个劲的追击了,追着追着,差一点就把阿瓦城给追下来了。
就在这种想象之中,他已经能够看见白文选了,心中不禁又是念叨,也就是这个人三番五次的进入缅甸,要去迎回永历皇帝,直到同清兵jiao战的时候,败走腾越茶山,又遭到如今躺在g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的马宁追击,最后走向绝望,可惜,可叹啊。
一番感慨之后,他最为慎重其事的带着他认为最精锐的剑士走了上去,他不希望白文选再重复以前的命运。
不过他完全没有料到,只是这么简单的一个举动,却给予了白文选部的那些士卒们一种最直接的视觉震撼。
心中念叨,我的娘啊,原来这样的剑士,还不是一个两个啊。
不过,他们不知道,他们接下来还要承受的震撼将远远不止于此。
第四十六章白文选说,我也来(下)
第四十六章白文选说,我也来(下)
闪着寒光的铁甲,锋利的长剑,这些无一不是战争的利器。虽然明朝末年火器已经得到广泛的运用,但是由于它们的诸多缺陷,使得弓弩、刀剑这些冷兵器依然大有用武之地,也才使得满清八旗能够在中原肆虐横行。
因此,当那些白文选的士卒们看见那一个个剑士时,尽管他们努力的想要保持镇定,但那种羡慕的神色还是遮掩不住的浮现了出来。
孙永金在一边走过去的时候,一边不停的打量着这支军队,实际上,他的心中更加的惊异。就是装备如此简陋的一支军队,把缅甸的大军打得满地找牙吗。远远的看去,如果不是知道他们在历史上的战绩,说不得就会把他们当作一群农民军或是乌合之众了。
于是,他心中越的感慨,三两步就迎了上去。
此刻,白文选同样也在细细的打量着孙永金,心中暗叹,“好年轻的一个人。”
他一直以为,能够号召得起如此众多的山民,能够压得腾越清兵喘不过气的,无论如何也会从脸上张扬出一股豪杰的模样。不过,他在这里看见的是一张白白净净的脸,就这么一眼看过去,他像一个读书人比像一个将军要多得多。
可就是这个人,一而再的压制腾越,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