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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明末之帝国时代-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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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抚使闻言也是一阵心动,说道,“他肯吗?”

“他会答应,而且绝对会答应。”宋凌异常肯定的说道,“这么多天来,我对那个人也算有点了解,以不足对手三成的兵马就敢离开有利的地形进行突击,区区三百人就敢挑衅腾越城,兵马散成一团还敢同骑兵冲阵进行硬撼,只能说此人胆大包天,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做的,只要得到的东西,足够诱惑,他就绝对会答应。”

听闻此言,大是意动的宣抚使一拍膝盖,说道,“好,我龚乐也不是那种豁不出去的人。”

两人又是叽叽咕咕一番商量。

不多时的功夫,城墙上的吊篮里放下三个人来。

同时,腾越城外的山林中,一个土司兵模样的人正在匆忙的行走着,尽管他是如此的小心,依然没有注意到,有人悄悄的在给手弩上了弦,随时都会射出要命的毒箭。

那人的手已经放在扳机之上,眼看着就要射出去的时候,突然被人阻止,树林之中产生一丝扰动,立刻就惊动了那名土司兵模样的人,惊慌的向林外逃去,虽然是慌不择路,竟也让他给逃到了腾越城的城门前。

刚刚经历了一场惨败的清兵立刻就拉开弓箭,大声喝问到,“谁?”

那人抹了一把汗,惊慌的说道,“我是南甸宣抚司的人,前来求见总兵大人!”

就在树林之中,拿着手弩的那个人向李生明问道,“为什么放了他。”

“因为员外还拿他有用处。”

第二十五章救援

“监视着腾越城,只要有一举一动都要向我汇报,听见了吗?”李生明说道,经过那么一场战役,腾越城的清兵越发的不敢出来了,四周的山林密布着来自珠山的哨兵,监视着那里的一举一动。

那名宣抚使派遣的信使在靠近腾越城的那一刻,心就凉了下去,整个城池如临大敌,神情之中都是紧张,他走在大街上满眼都是荒凉的气息,偶尔有民户探了个头出来,马上就缩了回去,仿佛敌人随时都可能来到一样。

这样的清兵还敢去救援宣抚使吗?他心里不禁问道,只是在命令的驱使下,迈着沉重的脚步,跟着清兵走向一个府邸之中。

庭园之中站着几十名士卒,手持长枪,如同石像一般的耸立在那里。这里的清兵与外面的人显然很是不同,脸神威严,不容侵犯,看到他们,那名信使虽然心中颤抖了一下,不过马上对清兵重新充满信心起来,拥有如此雄壮的士兵,区区一个珠山寨的土匪还有何畏惧。

于是,小心的跟着领队之人走进厅堂之中,只见最前面一人身着官服,端坐其上,看起来极为威严,当信使跨进厅堂之时,他沉声问道,“你是南甸宣抚使派来的?”

“对,请总兵大人救救我们吧。”一边说着,一边掏出宣抚使逃亡之中,匆忙写出的求援信。

“嗯!”声音从那人的鼻子里哼了出来,只是稍稍的看了一下那封求援信,便说道,“放心吧,我们不会丢下南甸宣抚司的。”

“谢总兵大人。”

话音刚落,就听见那人说道,“下去吧。”

信使缓缓退去,心中总有点不太踏实,可也无可奈何,他一个小小的信使,又能做得了什么。

看着信使的离去,那人的身后闪出一人,问道,“总兵大人究竟是去救,还是不救呢。”

那人陷入沉思之中,然后大叹了一声,“不救不行啊!”

就在此时,一名士兵匆匆跑来,说道,“参见总兵大人,马总兵请你过去一趟,是有关南甸宣抚司的事情。”

原来刚才端坐于堂上的那个人正是腾越城苦苦等来的援兵,来自永昌府的总兵沈应时,只见他对那名士兵说道,“知道了!”便让那名士兵下去。

那名士兵刚刚离开,站在沈应时身后的那人说道,“总兵大人要不要去救南甸,还用的着同他马宁商量吗,一个将死之人,能有什么见解。”

“不可胡说,怎么说马宁也是同僚,也算是沙场上打老了仗的人,他的意见不可不听,再说他才是腾越城的主将不是。”沈应时虽然这么说着,但显然口不对心,实际上不过是说了些冠冕堂皇的客气话而已。

他身后的那人如何看不出来,一个劲的赞着总兵英明,只听得他满面笑容,不住的点头,然后抱着可有可无的心情走到马宁的病榻之前。

此时的马宁似乎比以前更加的虚弱了,经历腾越城下的一场惨败,如今只是强撑着不让垮下去,但明眼人都知道,他是撑不了多久的。沈应时看得心里发笑,但面上却完全没有显露出来,一把握住他的手,说道,“马宁兄弟,你可得调养好身子骨,这腾越城还得你来守啊。”

马宁也不管他说的话是真是假,挣扎着就要坐起来,强撑着没让自己咳出血,用尽自己的气力说道,“南甸是否传来消息,那人又开始进攻了。”

“没错,南甸城池经营百年,城高墙厚,又是依山而建,占尽险要,纵然是我们,急切之间,恐怕也是难以攻下,那人只怕要铩羽而归,到时候,我们击其疲兵于城下,定可大破之,马总兵只管放心养病,等我凯旋消息便是。”

沈应时的语气之中,隐隐约约的就是让他不用再废话了,马宁是个聪明人,如何听不明白,但他依然挣扎着说道,“不可啊,那人虽然自称员外,咋一听来,不过是一个土财主带着一点家兵,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但实际上,他的兵极其精锐,纵然是关宁铁骑的老底子同他们相比,也有所不如。你不过带了两千援兵,不可同他们硬碰硬。”

沈应时脸上冷冷的笑了笑,不过随即又换上满面的笑容说道,“你太多虑了。”

马宁看他毫不在意的神情,心急如焚,咳嗽着说道,“我知道你立功心切,但真的不能同他们硬碰硬啊,你没有见过他们的顽强,永远也想象不到同他们作战是多么恐怖的事情,两千人实在太少了,不如让周边土司出兵,以绝对的人数优势来压垮他们。”

看着他的模样,沈应时再也忍不住冷冷笑道,“等到那些土司出兵,只怕南甸早已失陷,到时候滇西的那些土司会怎么看我们,如果我们连一个小小的南甸都保不住,又怎么保得住滇西其他的地方。”

马宁更加心急,虽然城下的那一仗他没有亲身经历,但对自己的部下却是极其了解的,他们并不比沈应时的兵差,于是也顾不得他的脸色,继续争论着说道,“南甸固然重要,虽然他的失陷对我们声望是个巨大的打击,但只要我腾越城依然有重兵把守,那些滇西的土司就不敢轻举妄动,一点腾越被削弱,那才是真正的镇不住那些土司了啊!”

“马总兵,你是被那个人吓昏了头吧,不过是几场败仗就吓成这个样子,不过,我不是你。”沈应时站起来愤然说道。

话说到这个份上,两人的谈话也没法进行下去,沈应时转身离开,马宁再度咳出血来,喃喃的念叨,“腾越不保,滇西不保啊。”

不多时的功夫,一直监视着腾越城的哨兵们发现一支清兵朝着珠山寨直奔而去,立马飞身向寨中汇报而去。

沈应时来到腾越也有几天了,知道城外处处都是那个人的哨兵,也不在意,任由他们回去通报,站在沈应时身边的那人问道,“总兵大人真的要去攻打珠山。”

沈应时骑在马上,摇头晃脑的说道,“你觉得我有这么蠢吗,你觉得我也像那个南甸宣抚使一样。”

“属下不敢!”那人忙说道。

看着那人的神态,沈应时很是满意,接着说道,“我来到腾越的这几天可没有闲着,那个珠山说起来不过就是那人抢来的一个寨子,作为骚扰腾越城的前沿根基,我们纵然夺下了珠山又能如何,那里又不是什么战略要地,只要那个人的兵依然存在,他明天就能建立一个又一个的珠山寨来同我们争夺腾越,那时候我们就要派兵一次次的去踩他那些陷阱吗?”

那人听闻此言,恍然大悟,说道,“你的意思是,珠山本来就是那人竖起来的一个靶子,根本目的就是为了消耗我们的兵力。”

沈应时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神色,继续说道,“马宁现在实在不堪,连我都失去跟他争上一争的劲头,原来还指望他在腾越城下拖住那人的兵马,也好让我立下一场功劳,没想到一天功夫不到,竟然就败了,实在无趣的紧。不过,他终究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手下士卒也是精锐,他会被打败,说明那人的兵马是有着点分量的。这样的兵马,就算我们攻陷珠山,也不会对他们的士气产生多大的打击,反而失去南甸的我们,将会威信大失。”

那人连连点头,又是问道,“那么总兵大人这是要声东击西。”

沈应时点头笑着,不再言语。

就在清兵出城向着珠山而去的时候,宋凌早已走入城外的大营之中,只见周围满当当的坐着各个寨主,还有小头人以及孙永金的核心将领,小头人同孙永金虽然是并排而坐,但自觉不自觉的让自己稍稍侧身一点,显得地位低上一筹。他见状,心中暗笑,然后抱拳朝着最上面行了一个礼。这时,孙永金站起身来,亲切的走上前去,笑着说道,“宋寨主辛苦了,他是个什么意见?”

宋凌见他神色,看他如此急切的询问,嘀咕着,看来这个人还是极其渴望兵不血刃拿下城池的,心中越发淡定,说道,“宣抚使大人确实有投诚之意,不过……”

第二十六章入城(上)

众人凝神,看看宋凌将要说出什么话来,也没注意到他语气中的不妥之处,只有小头人和孙永金脸上显出一抹难以名状的笑容,不过稍纵即逝,更加让人难以发觉,而孙七脸上则一直挂着股邪邪的笑容,就这么看着他,仿佛在看什么有趣的表演一样。

孙七的那股笑容让宋凌心中有一点倒胃,感觉到自己就像一个卖力表演的小丑一样,不过看向小头人和孙永金的时候,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于是继续说道,“宣抚使大人深知自己曾经背弃朝廷,已经没有资格再担任宣抚使一职,只是宣抚使大人的两位叔父太过顽固,偏偏又手握重兵,急切之间难以成事,只是期望能够多给些时间,以能够从容布置。”

孙永金朝着小头人对望一眼,相视而笑,显然是对这种情景有所预料,神色一下子就变了,说道,“若真是如此,就算给他一点时间也无不可,就怕他玩的是缓兵之计啊,估计他还指望着腾越城里的清兵吧,你可以去告诉他,别做梦了,他等的清兵是不会来了。”

说着,他从案上拿出一封信来,重新坐到位子上,只是让其他人把信递到宋凌手上。

宋凌见孙永金的神色不再那么急切,心中一惊,知道此人虽然渴望兵不血刃的拿下城池,但头脑却是清醒万分。不过,当他把信打开的时候,才真正的震惊无比,这是宣抚使龚乐写给腾越城马宁总兵的亲笔信,他非常分明的认得其中的笔迹,而且信上还沾染着血渍,根本就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看到这封信,宋凌大叹不妙,拖延估计是拖延不下去,不过还是坚持着说道,“将军,这封信想必是宣抚使大人逃亡路上写的,那时他自认城高墙厚,能够同将军周旋一二,所以才会对清兵有所期待,但城下一战,已经知道自己不过是井底之蛙,小小的城墙根本就挡不了将军的大军,所以投诚之心万分恳切,还请将军能够相信。”

“哦!”孙永金不置可否的说道,只是笑眯眯的看着他,看得他心惊肉跳,然后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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