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途凡路-第4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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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起因在下也听闻过,都是族中的小辈不懂事,冲撞了道友,在下代表家族赔个不是。不过缪宁此女在下很熟悉,出身家族嫡系,其父又是西州大宗门弟子,本身又长得十分貌美,若是道友不弃,这倒真是一桩美事。道友若是有意,在下身为族长,完全可以代其父答应下来,严道友觉得如何?”
“此事恐怕不行,在下出身山野,如何配得上缪宁道友。再说在下很快又要执行修罗宗的任务,按理还要断绝与西州这边的所有联系,这一去迁延日月,不知何时才能得回,甚至能否有命回来都不得而知,怎能让缪宁道友空耗岁月,坐看大好年华逝去。请恕在下实难从命。”方言知道他早有此问,已经准备好在这里等着他。
“不错,这的确是个问题,而且这样做容易留下手尾,对道友确实不利。不过道友想过没有,能够遇上中意的道侣也非易事,就此错过岂不可惜?再者说,修罗宗为何会从家族中寻找灵魔双修的弟子做那个任务,散修里恐怕这样的人更多,道友就没想过吗?”
缪季陶或许知道方言会推脱,虽然他并不知道真实的原因,更多的是从方言出于自身安全的考虑,故而才不愿在缪家留下牵挂。在他看来,方言也许是因为修罗宗对他的看重和奖赏,从而自视颇高,居然连缪家都完全不放在眼里,如此貌美的女修许配给他还不情不愿,说不得要重重地点醒他。
“不知,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讲究?”此人明显话里有话,难道自己还忽略了什么,方言微微吃惊。
“呵呵,其实也没有什么,无非是家族修士更容易打消这些大宗门的疑心罢了。道友请想,若是寻常散修混入道门,而且那家宗门有对他非常看重,甚至有恩于他,那他以后又会怎么做?可家族修士却不一样,无论走到哪里都不可能改变出身,而且他也会时常担心道门知道后会有怎样的反应,这对修罗宗不是更有利吗?”
“所以这些大魔门才会与家族合作,甚至比对其自家宗门的弟子还要信任,毕竟血缘的牢固程度,远胜过施予任何恩惠。说白了就是不用担心派去的修士反水,可以大胆的任用,而像严道友这般无牵无挂的离开缪家,恐怕修罗宗也不敢真正放手,而道友愿意处处被人掣肘吗?”
在说这番话的过程中,缪季陶不时用余光瞄向方言,却见他一脸平静,面色波澜不惊,这年轻人的养气功夫着实不俗。其实方言心里还是被这段话触动,修罗宗确实会有这样的顾虑,说不定到时会提出一些苛刻的条件,章炎只是初次与他接触,没有谈及而已。
再说青元宗难道就没有同样的顾虑吗,自己的家人在外宗被重重保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不也等于是攥住了自己的把柄,这才放心地驱使他前来。虽然有魔门和道门之别,可他们都是大宗门,有着共同的思维方式也就不足为奇。
而此人话里话外的意思,其实就是劝说自己接受缪宁,再主动授人以柄,或许这样才能打消修罗宗的顾虑。而他正好也遂了心愿,有可能因此换得结金丹,就算方言此行不顺,至少缪家与修罗宗的关系更进一步。
而且看他的意思,已经认定了方言对缪宁有意,如此年轻貌美的女修还能去哪里找,方言又是孤身一人,没理由不如此。那么他下一步就可以此作为要挟,不怕方言不就范。
缪季陶的想法方言洞若观火,而刚才他所说的那些事情也不得不防,随即方言转念一想,既然这些人认定了缪宁是他的把柄,自己何不顺势借用此事以安其心,这样一来她就成了自己的护身符。
不过这样做对这丫头太不公平,他们之间不可能有结果,有一天她知道真相之后,必然会对方言恨之入骨。再说方言还是她的杀父仇人,这已经是无法化解的仇怨,再添上这一桩,是不是对她太过残忍,方言一时心乱如麻。
转瞬之间,方言在脑海中就转过无数沟坎,不仅有利弊得失的权衡,还有如何对待缪宁上颇有头疼。尽管他可以对许多人杀伐决断,眼睛都不眨一下,可那些人恶贯满盈本就该杀,而对这种伤害弱小之事方言内心却极为不齿,更不想亲手做下这等事情。
“严道友但请放心,我缪家绝非不通情理的人家,只要道友同意此事,在下便会立刻安排大婚之事,一应事项都按照族中筑基长老婚娶的规矩来,定不会辱没了道友。而且此后缪宁就是我缪家的长老家眷,住在族中等候道友回归,俸禄供养都与严道友在时一样,若有半点缺失,等道友他日凯旋而回时,找在下算账就是。”
“切莫如此,在下此去凶多吉少,若是一去不回,岂不是误了缪宁道友的终身?这样吧,此事在下暂且应下,所有事情还是等在下任务完成,重回缪家之日再说,族长大人以为如何?”
缪季陶急着就要帮方言办事,而方言一时情急也只能先答应下来,反正他以后也不可能回缪家。只是如此一来,方言这事就办得很不地道,不知为何,此刻方言内心对她竟然有种负疚感。(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百九十七章 惊闻
readx;见到方言如此说,倒是暗合了自家二叔当初的意思,而方言为人稳重,也让他有几分欣赏,就说道:“这样么,也好,就依道友的意思。%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不过还有一点也请道友放心,在下即刻吩咐下去,其他人以后不得再去骚扰缪宁,否则就让他尝尝本族长的手段。”
“如此就多谢族长大人厚爱,在下感激不尽。”方言只得敷衍几句,否则他又会在这件事情上纠缠不清。
再说方言确实有些担心归途会出现阻碍,所谓西进,就是前往在西州西面的四个修真国,如此广大的区域里,他们要去开拓新址的位置谁知道在哪里,连他将被派往那个修真国也不知道。
想到这里,方言顿觉前路依旧迷茫,南越他都所知甚少,其他三个修真国更是一无所知。听说那三个修真国也和南越一样,发生了天地大劫,具体情形虽然不知,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若是到了那里,只怕比在西州还更难回往南越,着实令人犯愁。
方言愁容略显,立刻就落在缪季陶的眼中,可是他再次会错了意,以为方言在为潜入道门之事而发愁,就对他开解道:“严道友此番西去,确实凶险不小。不过在下觉得,以道友的身手根本不足为惧,再说这么丰厚的赏赐,不亚于一场大机缘,若非受到功法限制,在下都有些跃跃欲试。”
“确实如族长大人所言,在下也是这样认为。可是在下虽然灵魔双修,却对那几个修真国没有半点了解,完全是陌生之地,也不知修罗宗又对此知道多少,让在下心里不免有些犹豫。”
“呵呵,严道友这是实话,谁人接到这样的任务也是如此,要说没有半分担心,那绝对是假话。道友可能还不知道。这四个修真国原本都是魔门的地盘,那里也曾是我等魔修的天下,可惜在数万年前被道门赶出了那里,此后一直被他们霸占,再也夺不回来。”
魔门的地盘?南越国以前竟然是魔修的乐土,这怎么可能,为何方言在典籍上从未看到过。缪季陶无意中说出的一番话。让方言心头巨震,四国的前身若是魔门的话。为何在南越看不到一点残存的遗迹,这人莫非是在胡言,或是哪里弄错了。
“曾经也是魔门的地盘?那我等为何会被赶到这里,那里又是如何被灵修给霸占去的?这些事情在下确实不知,还请族长大人教我。”可此人看上去并非信口开河,且听听他到底有何证据可以说明,方言又问道。
“这些事在西州不说人所共知,至少道友这等修为之人应该清楚,这可不是什么新鲜事。道友难道真的一点都不知晓?”谁知缪季陶反倒比他还疑惑,方言已经是筑基修士,怎么会连这种流传已久的事情都不知道。
“在下一直忙于修炼,有时间也大都花在去迷雾山寻缘,很少关心这方面的事情,着实有些孤陋寡闻。”方言随即觉得自己有些冒失,这样问也太直接。连忙又掩饰道。
“呵呵,难怪道友如此年纪,却能有这么高的修为。这般说来道友的做法才是对的,知道这些事又有何益,我等修士归根结底还是修为最重要。其实道友略微打听一下就知道,并非什么秘密。还不是当年魔门自己内讧,正好让道门趁虚而入,此后便再也拿不回来,又如何怪得了旁人。”
“从此这四个修真国全部置于灵修势力之下,逐渐又将魔门在那里的所有痕迹都一一铲除,完全变成了灵修的国度。而这次魔门就是要把那里重新拿回来,道友此去等于是先于其他人回到故地重游。又何惧之有,呵呵。”缪季陶用玩笑的口气说道。
“故地重游?在下可不敢有那样的雅致。不过还是要多谢族长大人相告,否则在下对那里一无所知,只是听族长大人的意思,这次西进莫非也与此有关,可那些道门不会派人来阻止吗?”
“当然会,而且一定会倾尽全力来阻止,到时一场大战将在所难免。不过听说不久前这几个修真国遭遇魔劫,想来他们很难组织起像样的抵抗,而我们西州积蓄了这么多年的力量,早就在等着这个天赐良机到来,这次他们再无侥幸之理。”
缪季陶一脸笃定,看起来他对此事非常自信,也不知源自何处。方言借机问道:“既然如此,几个修真国可以一鼓而下,为何还要派我等去冒这般风险,直接组建一支修士大军,将他们彻底摧毁不好吗?”
“这样做怕是不易,道门之人十分狡猾,据说那次大劫他们的主力并未被损耗,想是还有一战之力。所以要将情况彻底摸清才能动手,否则很有可能会落入他们的圈套。而且道友以后定要切记,道门最多伪君子,满口仁义道德,其实背后算计一等一,所以道友前去之后,最要注意这等伪君子,不怕真小人,就怕伪君子啊。”
“嗯,在下记住了,多谢族长大人指点。”对此方言确有同感,在南越这么多年,遇到的伪君子不计其数,表面上个个道貌岸然,开口闭口天下苍生,其实他们手上的鲜血并不比魔修少分毫。
“真要说起来,这几个修真国的灵修,有不少与我等西州之人算的上同宗同祖,源于相同的上古始祖,从血脉上来说,他们本应该是与我等西州修士最为亲近之人。而且因为本是同根,尽管相互独立地繁衍生息了如此多年,可血脉中的东西如何能彻底改变,所以那里的修士,相比其他地域的修士而言,最适合修炼魔功。”
“啊?还有这等事情?”对于此事方言更是震惊不已,此刻他联想到自己修炼以来的种种异象,此人说的貌似有些道理。一直以来方言都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好像他更适合修炼魔功,难道他真的是魔修后裔,血脉之中残留着魔道的影子。
不过看这些魔修在南越的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