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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奇剑傲江湖-第284章

小说: 奇剑傲江湖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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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雪犬和灰毛狼就像两名决斗的高手,出招前在场内缓慢地环场移动。

  场外的人们却沉不住气了。

  他们为各自寄予希望的天狼与天狗的胆怯百感到震怒。发出了阵阵的吼声。

  “上,冲上去!”

  “咬,怎么不咬?”

  “咬死它,冲上去咬死它!”

  “天狼上!”

  “天狗咬!”

  连白素娟也翘起嘴道:“怎么老兜圈子,不动口?”

  徐天良脸色凝重。

  他明白,现在已到了天狼与天狗生死立判的时候了。

  白雪犬与灰毛狼,谁先露出破绽,谁就死。

  它俩谁也没有露出破绽。

  所以,它俩在慢悠悠地移动。

  “上!”

  “咬!”

  忍耐不住的人们,已伏身在木栅栏上,向木栅栏里处各的狗发出进攻的命令。

  人的疯狂已胜过了场内畜牲的疯狂。

  白雪犬与灰毛狼同时昂起了头,闪着凶焰的眸子血红,显然,它们已被人们的狂热撩动起了野性。

  谁先乱性,谁就死。

  徐天良的论断。

  忽然灰毛狼直立起前爪,引颈做个欲示威的嗥叫。

  “好……”赖得发一声喝彩,“好”字却一半顿在了嘴里,这是个破绽!

  白雪犬随着赖得发的那个“好”字像闪电似地扑出,一口咬向灰毛狼的颈。

  徐天良心一沉。

  沉不住气的灰毛狼的死定了!

  白素娟没说错,这种白雪犬是专门用来对付狼的,是狼的克星,但是如果……

  他的思维突然中断,脸上露出惊异之色。

  他清楚地看到,灰毛狼的身子倏地翻了个,昂起的头沉下来,弹起的身子跃到了空中,张开的嘴没发出叫喊,却倒向上准确咬向了白雪犬颈脖。

  灰毛狼的破绽的是故意暴露出来的,是致命诱惑。

  这条灰毛狼比大漠狼群中的狼,还要狡猾,还要机灵!

  “噗!”灰毛狼一口咬住了白雪犬的颈脖。

  白雪犬在被咬的同时,头一侧,往下一沉,也“噗”地咬住了灰毛狼的颈脖。

  “冬!”灰毛狼与白雪犬同时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相互咬住颈脖不放。

  灰毛狼脖子长,白雪犬是它的天敌,白雪犬能咬中它的颈脖,实是有些出乎意料。

  灰毛狼若不使诈,决不能咬到白雪犬的脖子,刚才灰毛狼使的那一招,是与敌同归于尽的一招。

  灰毛狼能如此效忠主人,可见它对主人的忠心了。

  徐天良心中突然产生了一种怜悯之情。

  他捏紧了微颤的手指,悄然地喃喃道:“我是人……不是狼。我是人……”

  他为自己心中仍然对狼存在的感情,而感到害怕。

  灰毛狼与白雪犬互瞪着眼,拼命地咬着对方颈脖上的肉,希望能抢先咬断对方的喉管。

  谁能先咬断对方喉管,谁就是胜者,胜者或许还有一丝生还的希望。

  双方拼命地咬着,瞪着眼,较着齿力。

  鲜血从灰毛狼与白雪犬脖子里流山,淌浇在场地上。

  “咬死它!”

  “使劲地咬,咬死它!”

  人们在狂叫着。

  白素娟也在叫。

  她知道,白雪犬一旦咬住狼的颈脖,在咬断喉管前是决不会松口的,灰毛狼既然能咬住白雪犬脖子,在这种生死关头,自然也不会松口。

  因此这时候既算是用铁锥撬断它们的所有的牙齿,它们.也不会松口。

  这样下去的结局.只有一个——同归于尽。

  还有一种可能,其中某一个能先咬断对方喉管,如上所述。

  但,灰毛狼与白雪犬实力相当,谁想咬死对方后,自己还能活着,还种可能几乎等于零。

  人们还在狂叫。

  徐天良感到一阵晕眩。

  灰毛狼和白雪犬咬着相互的淌流着鲜血的脖子,在地上打了个滚。

  人们的喊声更炽。

  徐天良胸中腾起一团烈火。

  灰毛狼那闪着绿芒的眼光,再次与徐天良的眼光撞在一起。

  空中进起一串看不见的火花。

  徐天良没考虑什么,身形骤起,射向木栅栏。

  太阳光陡然一暗。

  空中飞落下一人,落入高逾三丈的木棚栏斗狗场内。

  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来破坏螺田镇的斗狗擂台?

  进入了斗狗场,又能怎么样?谁能将已相互咬住了脖子的天狼与天狗分开?

  徐天良单膝跪伏在地上,两眼炽绿,举臂发出一声嗥叫。

  叫声有些变调,似狼嗥,却又不像,似虎啸,却又不同。

  凄凉,悲绝,愤懑,不平,听了令人心惊胆颤。

  天上浓云翻滚,将阳光掩住。

  阴影下,木台与木栅栏都已倾斜,在瑟瑟颤抖。

  灰毛狼听到嗥叫声,松开了口,垂着淌血的脖子,趴伏在徐天良上足下。

  它是遇到了主人,表示出屈服与恐惧。

  徐天良缓缓地站起,带着几分冷厉的目光扫过四周。

  叫喊声早已中止,四周一片寂静。

  所有人的眼光,包括白素娟在内,都直勾勾地盯着徐天良。

  这是和尚是人,是神,还是鬼?

  他为何能使徐天妨与天狗,对他如此敬畏?

  白素娟明眸里闪着火焰。

  他刚才这声嗥叫,是不是狼嗥?

  难道他真是狼崽?

  荀大狗和赖得发傻了眼。

  这位不速之谁?

  天狼与天狗究竟出了什么事?

  此时,徐天良朝木台挥挥手道:“来人,将它们的伤口敷上药,包扎起来。”

  他那神态与语气似在下命令。

  四名汉子居然应诺一声,忙打开小栅门,钻入场内,忙着给灰毛和白雪犬上药裹伤。

  四名汉子替灰毛狼和白雪大裹好伤后,不敢抱走,仍将它们放到徐天良脚旁。

  这时,荀大狗与赖得发才同声发问:“你是谁?”

  徐天良尚未答话,场外响起了白素娟清朗的声音:“天下第一帮狼帮帮主狼崽徐天良!”

第二十一章 沙滩密约
螺田镇。

  天狗酒楼。

  楼是新修建的,虽只有两层,但面积很大,外面飞檐翘角,气热雄伟,里面装饰精雅,富丽堂皇。

  这里即是接管卖酒的酒楼。也是天狗帮的总坛所在地。

  二楼,楼厅。  十余八张仙桌旁,全都坐满了人。

  搂栏四角,黄底缀有黑色狼头的狼帮旗帜,在风中呼呼飘扬。

  上首桌首桌席狼皮背椅中,端坐着徐天良,椅旁趴伏着那条名叫天狼的灰毛狼。

  徐天良右侧坐着狼帮军师白素娟。余下依次是随同他去钱塘的无旗门门主刘无念、老字会龙老二胡少忌老人。

  左边桌旁坐着天狗帮帮主苟大多及其天下,荀大狗是酒楼的主人,这盛宴是他早已为迎接徐天良而准备的。

  右边四张桌旁着天狼帮赖得发和那位喇嘛,及其猎户手下。

  其余全是螺田镇有头有脸的人物,也是天狗帮的人。

  徐天良阴沉着脸,似有些不高兴,对楼厅的人流露出一种轻蔑与冷傲。

  白素娟在身边投去几个眼色。他都装着不知。

  不知是因为前程艰难,还是潜在心底的对廖小瑶的负罪感,他的心绪很冷沉。

  他的心思不在这酒楼。也不在创建狼帮上,他在想:“如果能带上天狼躲进一片见不到人的深山密林里,该有多好。

  白不娟眸子里闪着困惑的光。

  狼崽不会有这么呆傻,他究竟是谁?

  此时,荀大狗以酒楼主人的身份,向徐天良敬酒:“不知帮主亲临,刚才斗狗场上有多得罪,还望帮主见谅。”

  徐天良沉着脸,没说话

  白素娟摆摆手:“不知者不为罪,免了。”

  “谢帮主。”苟大狗与手下齐声答着,兴杯一饮而尽。

  徐天良仍没吭声,那份冷傲的态度令人心悸。

  他在想:当是钱小晴一路去沧州,那么惬意!

  论他的性格,他根本不适宜当什么帮主,掌门,他只适宜做一个豪放的游客,一个普通的人。

  赖得发举杯站起身道:“天狼即已经归服帮主,天狼帮自就是帮主的人,在下赖得发及天狼帮四十八名手下,参见帮主。”

  喇嘛拱起双手,大声道:“叩见帮主。”说着,单膝跪下。

  赖得发鼓了鼓独眼,手一挥,带着手下一齐下跪。

  白灰毛狼趴伏徐天良足下之后,他与手下对徐天良敬佩得五投地,奉若神明。

  灰毛狼由喇嘛送来,喇嘛都不敢轻易碰它。它凶狠狡诈,几次险些从铁笼中逃走,将有丰富经验的手下咬伤,但它一见到徐天良,便变得如此温柔驯服,此刻不用绳索、铁链栓着,竟乖乖地趴在徐天良身边不动。

  军师没说错。这无号和尚就是狼崽徐天良的化身!

  天狼帮不投靠如此神明帮主,还投靠谁?

  荀大狗见赖得发一帮人下跪,急忙挥起双手,向手下示意跪下,同时大声嚷道:“叩见帮主!”

  那个强迫他加入狼帮的青衣汉说得不错,加入狼帮,小帮变大帮,小人帮变大人物,名扬天下,若不加入狼帮,螺田镇将会镇毁人亡,鸡犬不留。

  看帮主降服天狼与天狗的神威,连白雪犬都吓得如此模样,帮主可真是个能说得到就做得到的人。

  他瞧着徐天良冷冰的面孔,和那条趴伏在他身旁的天狼,心里就直透冷气。

  他唯恐得罪徐天良,于是赶紧下令,补加叩见帮主大礼。

  “哗啦啦!”一阵响动,整个楼厅内的人全都跪下了。

  “叩见帮主!”所有人单手撑地,垂下了头。

  没想到这些小帮会的人行叩见礼,动作居然也如此整齐熟练。

  然而,徐天良仍没有出声,也没有动。

  白素娟霍地站起,高举起双臂,朗声道:“狼帮神威,天下无敌,武林至尊,舍我其谁?”

  楼厅顿时响起震耳的呼喊:“狼帮神威,天下无敌,武林至尊,舍我其谁?”

  论人才,白素娟才是当帮主、掌门的料子!她有十种、百种、千种办法,撩拨与激发起手下的热情与疯狂。楼厅在喊声中震摇。

  人们的情绪变得激动,还未喝酒,脸已红红的,双眼泛着血丝。

  对虚荣的追求,是大多数人的通病。

  “帮主请!”白素娟变了个花样,端过一只酒杯高擎过头,在徐天良旁单膝跪下。

  苟大狗与赖得发及所手下,一齐如泡制,高擎酒杯过头:“帮主请。”

  这场面,这架势,把楼厅的气氛推到了顶峰。

  同时,白素娟的这一声“帮主请”也把徐天良推到了县崖边上。

  徐天良再不能出声;无所表示了

  他仍然沉着脸,但却缓缓地站起,手伸向了酒桌。

  他没拿酒杯,却抓起一只酒坛。

  手掌一扬,掌沿还未触到坛子,坛盖“嗤”地飞出,在厅空是划个圆弧,“冬”地钉在厅柱上。

  楼厅一阵摇曳。

  楼栏发出吱吱的响声。

  酒桌上的杯碗奏出了叮叮当当的乐曲。

  众人的脸色变了,更红或是泛白,但都是因为激动。

  徐天良平托着酒坛,将此凑近坛口,尚离三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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