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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青春追忆-第24章

小说: 青春追忆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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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生她自己是怎样想的呢?”

“这阵子没有对象,可能什么也不想吧。”

“没有那回事哟。”

“启一变成那副样子……”御木一起头,“还好没和他结婚呀。”顺子就接上口:“启一啦,千代啦,你净捡些怪人来看护。”

顺子和千代子的关系,御木没有向顺子挑明。直到现在,顺子都不知道千代子是石村的女儿。而且,石村一死,千代子来投奔御木家时,比起御木,倒是顺子先搅了一把毛巾给千代子,然后把她留下的呀。顺子似乎忘了这一茬。

“那个启一说过,千代子不怀好意,说出这种不吉利的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千代子也有者让人捉摸不透的时候。”

“把三枝子当成眼中钉……”

“就算是嫉妒,也是品质不好呀。”

“像启一那样神经颠狂的话,也许是种奇怪的感觉冲动吧。”

御木不做声了。

启一用自己的出租车载着千代子和一个年轻男子来御木家,是在一个半月以后。

千代子一个月休息两天。那天正好她休息,千代子早晨9点就离开了家。

千代子一下车,立刻就从小边门跑进女佣屋子。启一带着个年轻男子站在大门口,说是要见见御木,芳子前来报告。

“客厅里怕不行。他会想起扎自己手腕的事来吧。没关系吧。”御木说着,从桌前站了起来,“那男的是怎么回事?”

“启一他只说要见一见父亲,实在搞不清楚,不会是千代的什么人吧。”

御木一打开客厅的门,启一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带来的那个男人也站起来,低着头。那人比启一个头矮,微胖,鼻子大得很显眼。

“突然来打搅……这位是若山。千代子的……”启一闭口了。

“好啦,都坐下吧。”

“啊,事情是这样的:我正驾车往人形町去,千代子和这个人正好从电影院里出来,我就对他们说,请上车吧。”

“千代子像是吓了一跳逃走了。我赶快开车追上去,让他们坐上车。”

御木怀疑,启一是不是还有点不正常。

“在车里一问他们,千代子上先生家来以前,就和这个若山嘛,像是定过婚了。”

“是嘛?”

御木想起有一次在八重洲出入口看到千代子野性背影的事。那时和千代子在一起的就是这个男子吧。

“可是,自从让先生家收去后,千代子对若山像是变得冷淡了。若山是这么说的。”

启一啰啰嗦嗦说个不停,御木只顾听着。他实在搞不清启一把这个叫做若山的人带来的目的是什么。千代子对若山冷淡,他也没有认为是御木家的责任,没有跑来抗议的道理。

“我觉得千代子有了若山这样的人,您家再把她藏起来没什么好处,还是让若山自己来看一回的好。我说的是吧。”

“是啊。”御木含含糊糊地漫应了一句,扫视了一下启一和若山的脸。若山不知是羞耻还是困惑,一个劲儿地低着头。

“来接受先生的祝福不是挺好的嘛。”

御木听了启一一本正经的话,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你要和千代子结婚吗?”他刚能和若山说上话就问了一句。

“是啊。想那样做,可我贫穷,最近又让她不满……”若山胆怯地抬起眼睛说。

“你在哪里工作了吗?”

“工作的。”

“几岁了?”

“23了。”

“你也好,千代子也好,结婚还嫌太年轻了。”

“年轻,我觉得没关系。”若山说。

“先生,把千代子也叫到这里来,怎么样?”启一插进嘴来。

“不,我这就告辞了。”

若山像是很难呆得住似的,站了起来,断然甩开启一伸出来的想要拦住他的手。御木连大门口也懒得去送。启一大概在大门口和若山站着说话吧,也许就这样回去了吧,御木有些心神不定了。

启一把苦山带来,看起来像多管闲事;但御木能够体会出他其实十分关心御木一家。

“先生,先生。”启一对着客厅的窗叫了两三声,朝大门那边绕过去。他大概就站在那边了吧;御木下到房门处,打开房门。启一两手耷拉着;无力的手和想入非非的眼睛,保持不住均衡,让御木感到了不安。

“先生,若山君兴高采烈地回去了。说是没想到能和御木先生见面。真谢谢您。”说着,启一低下了头。

“什么见面不见面的,都是你带来让我和他见面的。”

“先生您看,若山那人到底怎么样。”

“怎么说呢。像是挺老实的,他干什么的?”

“听说是陶瓷店的店员。说是陶瓷店,其实是日本桥那里很大一个店呢。”

“是吗?”

启一没有要走的意思,御木又回到了客厅。

“您把千代子叫来问问看怎么样?”启一说。

“嗯,问什么呢?”御木觉得启一那强制的口吻有些奇怪,正面过来的势头,让他不便多嘴。

“好机会哟。先生,借这个机会把千代子赶出去不是正好吗?”

“呃?”

御木大吃一惊,望着启一的脸。

“你不是怀着好意才把他们弄到家里来的呀?”

“那当然啰,可与这个没关系。千代子他们出电影院,正好我的车子开过去,像是逃脱不了的命运。”

“这就是你的好意吗?”

“是啊。一看到千代子,我就想到要用这车子去拉她。比我的想象还要早,车子自然地先停下来了。和在街上兜圈子拉座的时候,客人一招手车就停下来一样,很自然。”

后来,启一为什么要把来御木家的事告诉和千代子在一起的若山呢。

“后来,你是硬把他们拖来的吧?”

“哪里会。两个人不接受先生的祝福不得过吧。”

“你不是说祝福两个人,再把千代赶出去吗?”

“我要是不在人形町碰到他们,先生一家大概还不知道千代子还有个若山吧?!”

御木可不再想和启一有什么瓜葛了。御木盘算着怎样才能既不扫启一的兴,又能让他闭嘴的方法,一时间,他没做声。

“若山也特地跑来问候,千代子的想法最好也仔细听一听吧。”

“好吧,过一会儿再好好问问吧。”

“过一会儿吗?”启一像是有些不服,“不早早说,千代子也难以呆下去,我觉得最好不要把她放在你们家里。”

对启一毫无根据的话,御木淡淡地回答了一句:

“这又是你的老调子。”

“是啊。”启一点点头,“我第一次看到千代子,是她鬼鬼祟祟在府上前面走来走去的样子。从那时起我就感到她是个不吉利的姑娘,我还让她赶出来过,先生难道就不记得了吗?”

御木是还记得。是因启一自己的疯狂举动,这才记得更清楚的。启一在这个客厅里刺伤自己的左腕,送到医院去;正是启一第一次见到千代子充当御木家女佣的那一天。御木一想起这些,便疑惑起来:启一和千代子之间应该没有什么直接的联系,可两人之间像是潜藏着什么不祥的联系似的。至少眼前出人御木家的人当中,启一和千代子是持有许多病态的人。而且,两个人从一开始就互相排斥,都把对方想象成危险的人物,这可真有些不可思议。

以前启一曾经刺伤自己,这行为,大概不会重演;但启一开着出租车回来,大概晚上又要开着车上街兜生意去吧,御木想想就担心。

这种场合御木不会去叫对启一清楚地表现出冷酷的妻子。当然,也不会去叫弥生来。两人都起不了让启一冷静下来的作用。最近,弥生从银座坐上启一兜生意的车回家以后,也许表现过对启一的同情,但不能想象她会给启一平安。顺子更不可能。

启一回去时,御木直把他送到大门外,目送着车子动起来开着走了。从后面看,车子还是走得到挺稳当的;可刚才启一坐上驾驶台,握住方向盘之前,右手曾在左腕肘部揉了三四次,给御木留下了不安。

御木回到了茶室,芳子和弥生坐着,像要打听什么似的往上瞧着。

“车上装来的男人,是千代子的什么人吧。千代子躲进女佣房就不出来了,叫也叫不应。”芳子说。

“听启一说,像是订婚的对象。也许是他自己推断的。说是千代子没来我家以前就知道了。”

“真没羞哟,不还只有17岁吗?”

“好好问一次千代,怎么样?”

“让我来问吗?”

晚饭的准备千代子也来帮忙,低着头走来走去,避开任何人的眼光。

第二天的早上,千代子离家出走了。

御木并不认为见过的若山会立即将千代子带走。

“一定是到那人的地方去了吧。”不知道是不是正如芳子所说的那样。

说不定,千代子即无家可归,又无处可去。想到若山处去打听一下,可谁也不知道他的地址。启一也不知道吧。

御木全家不知如何善后,只留下不踏实的责任感。好太郎说,还是早点向警察报个案的好。

“无论如何,我去找找日本桥附近那家陶瓷店里那个叫若山的人。大陶器商店没有几家,马上能找到。”

“是啊。”御木点点头。

第21章

启一的车会不会撞在千代子身上发生事故呢,一种奇怪的狂想袭击着御木,那是因为无法知道千代子的行踪而引起的。

好太郎去了日本桥,跑了好几个大的陶瓷店,都说没有叫若山的店员。

“什么陶瓷店,该不是吹牛吧。”御木说。

找不到若山,那么,千代子去了若山处的预想照例说不该消失,但御木反而不安起来。没有任何线索。警察方面也没来什么通知。

御木的不安拖着尾巴,启一和千代子在御木的脑海里忽地连在了一起。这才引起了狂想。启一兜生意的车,又会在什么地方偶然地遇到千代子吧。御木甚至觉得这种偶然其实不是偶然,像是一种必然。而且它还被狂想成事故的形态。启一和千代子病态的东西,也许已经毒化了御木的头脑吧。也许御木自己的身体里,有了对于两人的病态想象吧。

启一的车载着千代子,两人一起发生事故了吧,或者是千代子走着,启一的车撞上去发生了事故。总之,两人相遇是以事故形式出现的这种狂想,让御木觉得很烦闷。

御木觉得这种想法是由于担忧两人的安危的心理动荡才产生的,确实如此;但他又怎么也不能排除它是不是一种诅咒的疑虑。

启一也好,千代子也好,都是遥远过去的因缘,一时流入御木生活中来的。御木直到现在才想到,那因缘是阴暗的东西。旧因缘中,有没有凶兆呢?启一的父亲道田,千代子的父亲石村,这些人自身的存在,是不是人群中凶兆般的生涯呢?

而且,遥远的过去,两个人的一生与御木的接触点,是御木近五十年生涯中的阴影。这旧的阴影在御木新的岁月里,可以说没有必要让它再苏醒。

就是说,御木和道田的缘分,在学生时代道田自杀的时候,已经切断了。那时候,与其说道回想把婴儿启一的将来托付给御木,不如说,他是抱着敌意与憎恶死去的。九州碰到老友出水时听到的那番话,当然有第三者记忆多年以来夸张的成分,但绝不能说是全无根据的杜撰吧。大概常常忘却过去,不钻牛角尖的性质也变成世俗乐天派的一个要素吧,这个御木从道田儿子的成长过程中,感到了眷恋过去的喜悦,他没有什么深深的警惕,不仅资助启一学费,还把他作为“家庭的朋友”迎进门来。

妻子顺子对这种人际关系已经习惯了,并不在意;但九州回程时在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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