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香:皇叔-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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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
一只手推着她的肩膀:“喂,还真睡着了?快些睁开眼看看。”
白棠的面前是整块的铜镜,比发放到她手中的那一面更加清晰可见。
人要衣装,佛要金装。
打扮过的,确实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明明还是同样的五官,脸型。
本来还是没有没有经过琢磨的璞玉,这会儿已经散发出柔和清莹的光晕。
翠羽笑着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处:“兰花裙配着淡淡的妆容才清雅好看,而且我看着你的年纪不大,要是浓妆艳抹的,反而不喜。”
白棠却腹诽道,我几时和你这么熟了,已经做出这样亲昵的动作?
翠羽看不出她的心思,还在说道:“鞋选了最软底的,虽说在院里走动,脚底会有些疼,但是胜在轻巧,不会发出一丝的声音。”
白棠报以回答的,却是腹中传出的好大一声咕噜。
从小院被带到大管事面前问话,再经历了这样一场热闹,她的肚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
翠羽像是一怔,随即掩口笑道:“这会儿便是饿了,也不能吃多少,裙的腰身小,我们又给你束了束。”
白棠随着她的话,站起身来,好嘛,真是纤腰一束,这会儿饿着是没什么,要是像前头胡吃海喝一顿,哪里还能够跪坐的下去,到时候,大概要连裙连着腰带一起崩开了。
“要真肚里唱着出去见贵客,贵客还以为我们府上,亏待底下人,连饱饭都没有一口。”
“翠羽,这裙都束好了,总不能重新再解开,里层外层的。”
还是翠羽想了个主意,让其中一个,问小灶房里讨要一碗热参汤来。
白棠根本不想空着肚喝参汤,她担心身体不受补,待会儿鼻血要留下来。
“不妨事的,这个不是野山老参,是专门从北方参商那里捎带来的,不带火气,你喝两口,垫垫底,等着宴席散了,要吃什么,再给你做。”
白棠捏着鼻,将茶盅打开,喝了两口,参汤的味道实在不好闻,勉勉强强的,才咽了下去。
。。。
 ;。。。 ; ; 自打白棠进了余府,就看到霍管事那副嘴脸了。
特别是那一场杀鸡儆猴的戏码,看得真叫人恶心。
还没到府里头的时候,以为霍管事多大的头衔,多大的派头,其实不过就是个连内府的门都进不来的小角色。
这会儿在余峻和大管事面前,又要装可怜,装无辜。
白棠不会给她这样的好机会。
霍管事知道,这恐怕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仰着脖喊道:“我给她的不是丁四的牌,大管事,你问她,你问问她!”
白棠低下头,她的刘海长,半张脸都盖住,脑袋往下一扣,别人就不容易看到她的表情。
霍管事一直在强调那块写着数字的腰牌,代表着什么?
大管事将她喊到跟前,又为了什么?
白棠很快就想明白了,是因为她伺候的那个贵客。
他们生怕那位来头大,得罪不起,所以要先问清楚来龙去脉。
“老货,用得着你教。”大管事训斥两句,呵斥让霍管事识相闭嘴。
今天是二公要来查查清楚,几时轮到她来指手画脚的。
转过头,面对白棠的时候,还算和颜悦色。
“你进府的时候,说自己叫五娘?”
“是,我姐姐是娘。”
“她在萍姑带你进来之前,是不是给过你一块腰牌?”
白棠将随身带着的小木牌取出来,样特别乖巧:“大管事看看,是不是这个?”
大管事昨晚已经借着灯烛之光,看过她的长相,见她老实,口气放得更缓和:“上面的字,你认识吗?”
“认识,丁四。”
大管事点点头:“识几个字。”
“家里头的哥哥上过堂。”
“原来如此,那么她给你的时候,腰牌上就是这两个字?”
这一句可是问到了关键,霍管事可怜兮兮的趴在地上,一双眼顿时发亮,就等着白棠开口说了实话,救她的老命。
白棠的样怯生生的,反而往后退了一步,仿佛不解的看着大管事:“进府的时候,霍管事和萍姑姐姐都说这块牌要紧,我一直放得好好,从没有离身。”
霍管事呆在那里,都不会动了。
在余府做事几十年,她居然还有看走眼的时候。
一个乡下丫头,当着面,睁着眼说瞎话,那样还根本叫人看不出是在撒谎,眼睛里干净的,她恨不得扑上去,挖了那双眼珠。
“从来没有离身。”大管事微微笑着,转个身回话,“二公,这是当面对峙,该问的都问了,该答的也都答了。”
“我听见了。”余峻一副没什么兴趣的样,他反而在意那位郡府大人派来的贵客,来余家的目的是什么?
要是和其他人一样,那么还说得过去。
如果是余家的风头最近旺,那么就要收敛收敛了。
“多叮嘱两句,让她将客人服侍好了。”余峻懒洋洋的站起来,走过霍管事身边。
霍管事就像抓着救命稻草,挣扎着抱住他的小腿:“二公,我是冤枉的,是她撒谎,我真的给了她乙二的牌。”
余峻垂下眼看看她,不屑的说道:“都这把年纪的,哪个分量轻,哪个分量重都搞不清楚,大管事,该怎么料理,你自己做主。”
说完,抬起脚,厌恶的给了她一记窝心脚,霍管事惨叫着滚到了另一边。
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
栽在这么个丫头手里,霍管事咬着牙往白棠身边爬:“你为什么要说谎,你为什么还害我?”
白棠也喊了一声,喊得又娇又怯,整个人直往大管事的身后躲,已经被踢出内伤,还要抓个人来做垫背?
要是她还带着那面小铜镜,真想拿给霍管事,照照清楚,让其明白自己的处境。
余二公的话再清楚不过,虽然起因是为了查究,为什么是白棠留在丁四的位置,进府之前的安排就不够妥善,实则还是余府在忌讳着那位贵客。
霍管事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余府一定会留着她当做挡箭牌,如果有个万一,交出去顶罪。
白棠也明白,要是她在贵客面前有失分寸,惹得贵客不痛快,只怕下场会比霍管事更惨。
余府从上至下,都是些狠角色。
“来人,将这个老货拖到柴房,不许给饭,先饿上几天,看她还想生事!”
一面是血流披面被当成弃的老奴才,一面是秀丽娇弱,得到贵客青眼有加的少女,大管事想都没想,直接选择挡在了白棠身前。
这颗棋得来全不费工夫,就算大人物没有出现,将郡府大人这边服侍得妥妥帖帖也是好的。
“好了,人已经被拖下去了,五娘不用害怕。”
大管事安慰了两句,又命人将地上的血渍全部冲刷干净。
“五娘,你随我过来。”
白棠始终掩着面,只有肩膀微微颤动。
大管事的一双眼睛可不饶人,她不想露出破绽。
只是将霍管事解决了,又要带她上哪里去?
大管事将侧门一推,里面又是另一番姹紫嫣红。
几个体面的丫鬟齐刷刷看过来,娇滴滴唤道:“见过大管事。”
“这个丫头,晚上有重用,这身衣裙实在不上台面,你们几个还不快些将人带下去,打扮齐整了才好。”
“是,大管事放心,这事儿交给我们几个准没错。”
白棠被几个人拉手的拉手,推着要往前走。
“等会儿,把准备给翠羽的那身行头给她换上。”大管事想了想开口道。
白棠还在想翠羽又是哪个,她倒是直接占了现成的好处,已经被带着拐个弯,进了更里面的屋。
“这位妹妹怎么称呼?”
“五娘。”
“这名字听着就绵软,和妹妹的长相真是般配。”
唧唧喳喳的一通话。
有只手伸过来,将挽住白棠发髻的蝴蝶簪抽了出来。
“这个,我要的!”
“知道,知道,待会儿还给你戴上,真是巧了,居然有这么一支蝴蝶簪,虽说不是上乘的货色,配那套衣裙正是合适。”
又有两只手将白棠的衣带给解开来,接着还要解她的裙。
。。。
 ;。。。 ; ; 孙妈差点一口喷出来,连胃痛都顾不上,这个小姑娘塞给她吃的,简直苦的死人,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白棠还生怕她吐了,同阿梅一人一边,将孙妈的嘴巴捂得严严实实。
“孙妈,良药苦口,快往下咽!”白棠的手劲真大。
孙妈还是想要挣扎,这一嘴巴的草,还不如肚痛死。
“孙妈,等一等,过会儿草药能起效的。”
白棠边喊边使劲往下按:“忍一忍就不苦了。”
孙妈眼泪汪汪的想,这个丫头,张着嘴说瞎话,明明还是苦的!
说来奇怪,一炷香之后,白棠和阿梅两个累得一头汗,孙妈的胃痛慢慢的缓和下来,尽管还有些抽抽,毕竟不至于在地上打滚了。
“成了!”白棠掐着时间,一双眼始终盯着孙妈。
见她额头的大汗都收了,也不往外呼哧呼哧喘气了,知道是草药起了作用。
“阿梅,帮忙把孙妈拉起来。”
一人拉一只手,孙妈的分量着实不轻,从地上爬起来,找到凉水壶,给自己先灌了半壶。
白棠也想讨点水喝,被孙妈给拦住了。
“别急,别急,我这里好存着点好货,今天要孝敬孝敬你们两个。”
白棠一听就乐了:“孝敬两个字可不敢当。”
孙妈的一双眼瞪出来比牛眼还大:“救了我的老命,怎么能不孝敬!”
没有用大灶烧水,小壶里的没有半点油腥味,连喝茶的茶盏都是孙妈垫着脚尖,从碗柜后面摸出来的青白细瓷。
门外那几个,眼睛又红了,挤着要进来。
孙妈双手叉腰,将人统统都给轰了出去:“刚才怎么没见你们来帮忙,出去出去,谁再堵着门,仔细晚上我不烧洗澡水!”
等茶水沏好了,端到手里,孙妈搓着手笑道:“我也不知道啥名,闻着香,还是过了年,老打赏下来的,没舍得喝。”
白棠闻着茶香,笑着看看阿梅:“我们也都是乡下来的,不懂茶叶,孙妈说的是,闻着香的,喝着也香。”
孙妈非让两个人喝了盏茶才肯放人,又说晚上怎么都要给加菜。
白棠说草药只是解了一时的疼痛,让孙妈别怕费钱,到镇上的医馆找个大夫好好看,要不然下一次疼起来,没准更加厉害。
孙妈这会儿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