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的旗帜-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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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成三角箭头队形的三个剑士,听到惨呼冲看着这个情形,冲刺得更快,扑向格纳,企图抓住一个活口。
呼!劲风尖啸,一枚重斧划破夜空带着不可抵挡的气势闪电般旋转劈来。
最前方的剑士“啊!”的一声怪叫,举剑格挡,当啷!手中剑被撞飞,硕大的斧刃余势不衰,啪!的嵌到了剑士队长的头上,瞬间就这个失去灵魂的身体被卫士斧的重量带动扑倒在地上。
身后的两个剑士这才止住步伐,慌忙的摆出防御姿势。
一个黑影无声的出现右边剑士身边,就像幽灵飘在草上突兀的出现,剑士余光才有察觉,一枚短剑已经入体,剑士感觉插入肋间的短剑带着火烧般的灼痛,接着短剑主人另一个手掌拢住他的脖子,使劲的上下搅动起来,剑士这下只能感觉身体内部已经完全不属于自己,他张口不断的喷着血块,直至瘫倒不动。
左边的剑士挥剑击向露出身形的黑影,和黑影防御的长剑搅到了一起,不断的搅动,起先是剑士主动,然后就是想停停不下,最后剑柄终于离手飞了出去,剑士下意识转头就跑,半个身子已经转向,就被插在脖子间的剑刃制止了。
拔出长剑扑哧一声血柱喷出,惊的后面赶到的枪兵们目顿口呆的停下,在这帮看客的注视下格纳也赶了上来,一脚踢翻剑士队长的尸体,踩在他的胸口上,咔嚓一声!带起红白相间的血浆从脑袋中拔出斧子。
“嘿嘿!”格纳对着剩下的枪兵咧着嘴笑着,洁白的牙齿在夜色下异常的白亮。
啊!后队的匪徒们齐声惨叫,同时转身挥舞手中的兵器驱赶身前的人,用比来时快上十倍的速度狂奔而去。
摆脱追兵,两个人很快消失在草甸前方。
草丛间的虫子,在欢快的鸣叫,黑暗就是它们的舞台,春情满脑亢奋的公虫不断拉高调门,希望引来更多的雌虫,充实它的后院。
夜色如墨,行走在草丛上,感受到自然的韵律,仿佛一切都那么美好,至于刚被夜鹰抓起的田鼠谁又在乎呢?
自然就是这么残酷,逝去的生命如流水般消散在历史的长河里,也仅仅只在血脉相连的亲友心中才会掀起一阵波澜。
踏着足下的草地,沙沙脚步声打扰了歌唱的虫子,一切都归于寂静,就快接近河堤下的树林,一个黑色影子从树后探了出来,一双俊美的杏核眼闪动着灵动的光芒,晃动着脑袋,审视的看着里奥和格纳。
像害羞的小姑娘看着好吃的糖果,欲动又止,急不可待的神情催促大人赶快发出许可的命令。
“格雷西!”里奥欢快的呼喊着坐骑的名字,心情飞扬起来,这个机灵的小美女,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跑过来迎接他。
这一瞬间的喜悦让里奥忘记了杀戮整夜的疲劳。
两个伙伴亲热的抱在一起,格雷西用脖颈磨蹭里奥,绕着他转圈,不时伸出舌头舔上他的脸,里奥拍着它的脖子,轻轻揉搓它的脸颊,格雷西的目光变的热切而依恋,她把头深深的投入里奥的怀中,在他的胸前轻轻的摩擦着。
费尔干纳骝驹生性聪颖,感情细腻,对主人通常都深情依恋。
纯血费尔干纳骝驹的价值无法用金钱来衡量,也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拥有,多为各国王室和封侯御用。
格雷西半岁的时候,里奥应邀参加帝勒尼安王国,专门为该国荣典血嗣举办的秋兰围猎,一眼就看中这匹灵动的小马,最后以三颗成年棕熊的尖牙击败所有对手夺得。
那时里奥不过十五岁,到今天一人一马如同亲人一般生活在一起两年了,虽然格雷西很淘气,但里奥像养孩子一样把它养大,多是溺爱般的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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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踪迹
更新时间2011…8…13 13:10:02 字数:3121
费尔干纳骝驹的珍贵也体现在它们身份的匹配上。
通常在皇家驯马场里,一匹费尔干纳骝驹要配有十几位分工精细的养训人员。
营养师、驯马师、专属医师,马厩保洁侍从,专属的马蹄匠,每天给马洗澡的洗洁侍女,还有负责锻炼马匹肌肉的按摩师和调节呼吸节奏的调养师,当然必然有一位专属总管。
不算其他昂贵的费用,光是这些人员的薪金,每个都等同于普通官僚的薪金。这样的开销即使是还算富裕的领主也承受不起。
曾经锡德里克大公卡布斯一世故意赠送一匹费尔干纳骝驹,给云海历史上最有成就的戏剧大师卡扎耶德,报复他把大公本人描述成一个贪财暴敛的人,虽然卡布斯一世是有些爱财不过更是狡猾的小性子。
卡扎耶德以为这是求和的礼物,在惊喜之余,向他的好友作曲家克莱斯写信抱怨道:“蒂尔(马驹的名字)耗费了我太多的精力,建造马舍就花去我三个大金拉兹。”
不久他就哭丧地说:“算上饲料、皮毛修剪、聘请驯马师、马夫以及等等等不知道怎么来的费用,我平均每个月要在它身上花费最少四个大金拉兹,而且这个数字每月都在增长。虽然蒂尔胜过世上最美丽的姑娘。但是,我的老友,压力太大了!”
小马还没养过两岁,巨大的开销就让老头儿破了产,为了羞辱卡布斯一世,每逢议会召开的日子,老头就牵着小马到议院来乞讨。
其后在他的作品里卡布斯一世基本已经不是人的形象了,最后还是里奥的外公劝得卡布斯一世同意,买下了蒂尔,一代戏剧大师才不至于老来穷困露宿街头。
虽说还没有继承产业的里奥年金不多,但十五岁以来一直暗中劫掠里雅斯特山谷的走私商,黑吃黑的所得,里奥却也负担得起高昂的饲养费用。
不过里奥生性不喜欢娇贵生活方式,还是一身肩负所有养训分工,就像一个父亲一样照料格雷西的成长。对于格雷西这个活泼爱动的小姑娘骝驹来说,里奥相当于父亲、母亲、主人的三位一体。
挡住格雷西不断舔脸的舌头,里奥乐中苦笑的说道:“好了,好了,精力旺盛的小姑娘,你的跟班呢?”
格雷西摇着头一副不屑一提的神情,身后格纳牵着伙伴家的红枣,从林子里走了出来,这匹据伙伴说很烈很烈的枣红色公马,现在就像一个受尽了欺负,委屈极了的小媳妇,终于找到了失散的亲人,躲着格雷西温顺的跟在格纳身后。
“就知道欺负人,呵呵!”里奥轻轻抚摩格雷西的面颊,满是溺爱的责备了一句,就像对着顽皮的小女儿。
牵着马两个人穿过树林,爬上了河堤,顺着河堤上的道路慢慢的骑行,里奥拿出水和肉脯分一半抛给格纳,厮杀了一个晚上几乎没有停歇,中间只吃了一点东西,水倒是喝了很多,但也补不回能量的几乎消耗殆尽,趁着这个闲适的空隙,正好可以补充食物舒缓心情。
在战斗的过程中,一味的紧绷不是好事,会加剧身体能量的损耗,全身的肌肉也会因为得不到放松而逐渐酸麻,反而降低应激反应的灵敏度。
一个优秀的战士,发动攻击之前通常都是静止的状态,不会虚张声势浪费精力,而静止就是为了狂澜一击的疾动。
虽然狂动只是一瞬间的爆发,但静止才是爆发之前能量的积蓄,动静转换越成功,越能收放自如,击败敌人所用的损耗才会越少,战士的威慑力持久力就越强。
而所有这些全在于心境的调节,停下战斗哪怕在尸横遍野的血肉战场,也要做到感觉到如浴春风,那才是最强最坚韧的战士之心。
里奥还没有达到这样的高度,不过脱离了战斗,补充的食物与清水也让身体感到愉悦,他已经迅速调理好了心情,努力忘记掉今夜的所有,只享受踏夜而行的美妙感觉。
稍微吃一点东西喝了几口清水以后,里奥舒展身体坐好,将佩剑摘下搁在鞍上,闭目冥思。手中的这把剑是“寒冰利刃城”索林根一代刀匠帕索精制的名剑,握手处有个剑标,类似奔跑的狼。
“最好最经典的剑永远来自奔狼家族。”里奥的教父将剑送给里奥时这样说。
夜色如幕,昏暗的薄雾笼罩在天地之间,间或一两处明光映照在河面上,亮光透过树林间隙,半手剑的剑身遍布如符文般的纹理,那一霎跳动如同活物。
自从十五岁第一次剑身饮血,这把半手剑就一直跟随着里奥,历经多场鏖战,剑锋染满了鲜血,刃口依然锐利无缺,开始隐隐有一泓血光流转。
堕落林贤友、蔷薇金币、创世教会总有一些东西在里奥脑子里萦绕,却总是不能形成思绪。
良久,里奥长呼一口气,将半手剑插回腰间。
“总觉得匪徒不是劫掠那么简单。”里奥沉声道:“我有一种刀口架在脖子上的感觉,真相如同迷雾中的悬崖让人忌惮,可是又说不出原因。”
“布尔侯爵现在搂着情人睡大觉,你倒是操心的不行,想做封侯,你得问问被种牛(布尔)开垦过的那些深闺怨妇们同不同意?”格纳说道,一句话就将里奥酝酿的凝重气氛打散。
黎明的阴暗夹杂着虫豸的鸣叫,带来沁入心扉的寂冷。河堤上的道路掩藏在高大护堤林间,更加的幽黑,发散的水汽缠绕在这静闭的空间里。
里奥和格纳不在出声,马蹄轻轻踏着地面,带着节奏感的韵律,破开湿冷的水汽向前移动。
就在这个时候,寂静被打破,一群长着三角短叉的矮鹿从河床上密密的草丛里冲出来,十几只黄棕色的影子跃上河堤,白色的屁股摇摆扭动,十几双好奇的大眼睛盯着夜行的两骑。
格雷西瞪大了眼睛,这个年轻的小母马有着强烈的好奇心,曾今因为探索树洞里的奥秘,将整个头卡在了树洞里,最后里奥不得不砍掉了有着一百年历史老树,才把它救出来。
对于这帮拦路的矮个子,它当然更加好奇,快跑两步上前,意图一探缘由。
矮鹿随即跑了开来,躲开十几步远,接着停下来回头望着他们;格雷西又追上几步,矮鹿继续跑了起来,但还是不远离,始终好奇的盯着他们;格雷西被引发强烈的好奇心,它决定一定要追上这帮矮个子,看看究竟。
“傻狍子!”一旁的格纳看着这个情形笑个不停,带着那种不可救药的表情,鄙视得骂道。
里奥拉住了缰绳,制止了无聊的追逐游戏,一探究竟的心情没有得到满足,小姑娘马有些不满,气愤的甩着脖子。
好奇心很重的狍子们,见了什么都想琢磨个究竟,瞪着大大的眼睛,终于将两人两骑研究完了,分开面前草丛窜下河堤消失在草甸里。
“我们跟着它们,走兽道,追踪的匪徒不会察觉。”里奥提议道。
“呵呵,好的。让那些杂碎傻追下去。”格纳同意里奥提议,再说他们也不放心之前匪徒提到的,骑着骡子的潜入者,走草甸正好可以探查一番。
快要来到的清晨让雾气和露水打前道,草甸上的大地灰蒙蒙一片,稀疏的矮树灌木只看得见了乱杂生的枝干,像是一些被主人废弃的篱笆,将草甸隔着片片不等的小块,水洼石堆旁到处都有它们的身影。
浮起的白色雾霭像漂浮的白带搅混了天地之间的视野,显露出某种苍凉的气氛来,让行走的两人有些沉重的感觉。
回到了先前前往图勒普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