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错-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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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重也在电话里犹豫。或许也有模糊的印象。
陶恒问他,有没有见过男人的相貌。陶重回答,经旋从未带过他回家。
第二天的行程,是经旋所读大学。T大。
这次随行队伍倒简练。梁何和两个警察。便服。另外,陶恒,徐尽杨。段留嘉。
六人在校园林荫道上行走。
道路来往的,皆是正值青葱年华的大学生。
陆孟此刻跟在他负责的法文老师身旁。俯下身子翻找资料。
现在要去multimedia课堂上课。
他把资料检查一遍,确认完毕之后。抬起头。
于是看见了,迎面走来的人。陆孟的瞳孔猛烈收缩一下。
他登即低下头,和法文老师继续往前走。
经过徐尽杨的一刻间。
手臂相撞。“哗啦”一声。陆孟的助教资料散落在地上。
“抱歉。”徐尽杨俯下身子,把一沓印满黑字的白纸捡起来。再归拢好。
最后,递给陆孟。
陆孟看着他,莫名笑了笑。
随后离去。
陶恒回头时,正看到徐尽杨在往后看。
“怎么了?”他慢下速度。站在徐尽杨身旁。
“没什么。”徐尽杨回答。收回目光。
只是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他说不清楚。
刚才落在后面,确实是有原因。他看见段留嘉与陶恒搭话,样子似是已不陌生。
不知道为什么,就生出一股气恼。
但是…徐尽杨知道这是什么重要时刻。
“我们快些走吧。”徐尽杨说。
二人跟上去。
章节四
六人寻到了要找的人。
是经旋死前的大学导师。这人的性子也在圈里圈外广为流传。大约是有些,超逸绝尘。
这样的词语形容来,倒是有些讽刺的意味。
他现在已经退休,就住在T大的一处园林中。生活简单朴素。时时有新旧学生来慕名拜见。
陶恒几人到时,他正在接待着几位学生。
老先生穿的很有些仙风道骨。
段留嘉看着,在一旁说,“早听说赵老先生气质非凡。如今看到,实为名副其实。”
梁何应和了声。
老先生接待完下来,陶恒一行人已在竹屋外等候多时。
询问起经旋。老先生的印象倒并未模糊。
他描述起经旋,只道是柳絮才高。
接下来就是关键问题。当年与经旋关系密切的人。尤其是,男子。
老先生眉头似乎紧锁。过了好一会儿,才缓慢地摇头。
陶恒一直紧紧看着老先生的反应。此时也只能,重重叹息一声。
徐尽杨手覆在他胳膊上。意表宽慰。
段留嘉看着,眯了眯眼睛。也伸出一只手,准备拍下陶恒的肩头。
此时,老先生却突然开口。
“我想起一个人。他的名字是…”
段留嘉惊的手一下缩回去。
“徐陈。”
这实在是,突破性的进展。
“老先生,你所说是否确实为真?”梁何问,语气急迫。
“应该是这个人,没错。”老先生继续道,“经旋当年似乎,曾带他来见过我一面。”
没有去见过父亲,倒是先来见了导师。
陶恒眼神晦暗下来。
不过…徐陈。他也感觉到了熟悉。
只是总觉得,少了什么。少了一个人么
陶恒模糊的印象中,经旋曾跟他提起。两个男人。
在一旁的徐尽杨却突然说,“徐陈?”
说罢,他的手抬起。放在了头部两侧。
一边急躁按着,一边继续说,“怎么,这么熟悉?”
“你熟悉什么?只是与你同姓。”陶恒答话。心中清楚,他是头痛的毛病又犯。
梁何在一侧看着徐尽杨脸上的痛苦神色,问道:“徐先生这是,怎么了?”
陶恒正想回答。段留嘉却在他身后,拿手肘撞了他一下。
“喂。他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陶恒回头,冷冷看他一眼。“你才脑子有病。”
没有理会段留嘉在一旁,继续嘟囔着的“只是随便说说嘛”。
接着道,“他有着经常性头痛的毛病。现在是又犯。”话是对着梁何所说。
“是吗?还是找时间,去专门看看医生好。”梁何回答。
段留嘉听罢,又嘟囔着,“我不就是医生?”
一边说着,段留嘉暗自去看了徐尽杨神色。面上未动,实则心中已印下大概。
徐尽杨开了口,“一去想‘徐陈’这个名字,脑袋就有一阵闷痛。”
“那就不要想。”陶恒回答。怎么可能会与徐尽杨有关。虽说故乡为漠城,但他一直在国外生活。
极少回国。
返回途中。陶恒问梁何,为何七年前没有获得此线索。
梁何告诉他,当年经旋一案发生时。老先生正在国外参加国际学术研讨会。
虽有漠城警署的通知,但已延误几周。
况且当时作下笔录。老先生,实在并未透露男人的名字。只道是他不知。
案件记录上,有清楚的记述。
陶恒又询问了梁何,是否有当年报案人的消息。
梁何摇头。七年时间下来,其实很难寻找。
最起码,这寻找是在进行。
徐尽杨走进这家酒吧。这次与他洽谈合同款项的负责人,要求见面地在此。
回到漠城,可以遇到合作案子。实在徐尽杨意料之外。
送上门来的生意。他没有理由不要。
合作进行的很顺利。几位洽谈合作的他方负责人,已先行离去。
徐尽杨走出包厢,来到酒吧主厅。
落座在角落里。
他有些想要放松心情。“徐陈”的名字又在脑海显现。到底是谁徐尽杨真的感觉到,莫名的熟悉。
独自一人饮下几杯烈性酒。毫无意识般。
直到眼前的世界有些模糊。
有一个人在他身边坐下。徐尽杨兀自看他的脸。
陆孟在暧昧的灯光下,展现出妖冶的笑容。
令徐尽杨顺瞬时心悸。
陆孟拿着一杯酒。自己先喝过半杯。余下半杯,递过去给徐尽杨。
他没有犹豫的接过,喝下。
感受到异样,他皱眉道,“你在里面,掺了药?”
药。有特殊的含义。
陆孟点点头。
徐尽杨此时听着酒吧里几乎爆裂人心的,重金属音乐。
陆孟的身影一直在他眼前晃。
终于凑近,身体俯下去。嘴唇触碰。
身体纠缠。
就快要接近到了。可还是不够。哪里出了问题
徐尽杨走在自己的梦境里,问自己。
都不是。他并不是想要这些。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陶恒从睡梦中醒来。拉开窗帘,阳光照耀满室。
室内没有徐尽杨的痕迹。他昨晚没有回来。
打开手机,没有徐尽杨的来电或信息。倒是有一条段留嘉发来的短讯。
醒了么早安。陶贤弟。
陶恒皱眉。然后把手机放在一旁。
陶恒穿上正装。走至别墅主厅时,大门突然打开。
徐尽杨。
他的衣服并不十分平整。脸色也有不正常的,红色。
陶恒抬眼看他。
“抱歉。”徐尽杨摊开了手,语气无奈,“昨晚应酬到很晚。所以,住了宾馆。”
陶恒笑笑,“没事。生意进行的还顺利么?”
“嗯。已经签了合同。”
电话突然响起。是陶恒的手机。
他转身上楼。
不消一会,陶恒复又折回。
脚步匆忙。
坐在沙发上的徐尽杨正想问。陶恒已经先行说话。
“徐尽杨,快!开车去父亲那里。”
徐尽杨知道出了事。却实在没有意料到,竟是陶重那里。
章节五
几名看护见到陶恒来,一同上了前。
看样子,陶重的情况实在是很不好。
陶恒听看护叙述老爷子的情况。没有预兆的昏倒。医生正在里屋诊断。
陶恒心中急躁,翻涌起的情绪也极为强烈。
陶重不可以有事。他不愿意再看到亲人的离去。太过痛苦。
徐尽杨跟在身后,实在说不上什么。
医生走出来。陶恒立刻上前。
“情况很不好。你应该知道,老爷子一直有高血压性心脏病。”
所以是,虽多加防护。但依然出了问题么
看护一直小心管理父亲的膳食。陶恒清楚。
陶恒烦躁地扯着领带。
徐尽杨的手机此时响起。
他背过身去接电话。
一会转过身,对陶恒说,“我有事情要先走。百护新区那里的一块,本属于徐家的地。出了纠纷。”
陶恒没有抬眼,“你走吧。”
“陶恒。陶伯父情况会好转的。”徐尽杨隔着衣料,摩擦着陶恒肩部的皮肤。
“你也得照顾好自己的情绪。”
陶恒把脸埋进手掌里。闷声道,“好。”
徐尽杨离开。
陶恒没有办法,他知道。
没有办法帮助道陶重半分。只能在一旁看着他的身体,布满形色的管子。
这是陶恒的无能。
此后,陶重醒来过几次。
陶恒询问他身体如何之余,也求证了关键事情。
说出“徐陈”名字时,陶重附和。
他说,这名字,经旋有提起。
这样就没有什么可怀疑。如今所有审查方向,都应该是。
徐陈。
陶恒和陶重的私人医生说过。陶重病倒的消息,不可以外传。
一日后,段留嘉就登门拜访。
他站在陶恒面前时。陶恒只垂了眼,并未说什么。
总警署初见段留嘉时,他就与陶重一并出现。接着陶重对他维护,足以见证二人关系亲近。
陶恒并没有必要阻拦。
段留嘉看了陶重的情况。他问陶恒:“如果陶世伯的情况真有偏颇。你打算怎么办?”
陶恒这几日听惯了他人的盲目宽慰。乍一听段留嘉的话,认真思考了下。
“处理后事。查案。接管陶家生意。”陶恒的回答,透露着冷静。
也许早就已经想到了这一步。只是刚刚被以另一种形式,显现在陶恒面前。
段留嘉只说了一句话,“如果有什么地方需要,我一定会在。”
后面三个字“你身边”,到了嘴边却又被吞回去。
徐尽杨坐在他的Lamborghini里。手掌倚在方向盘上。
脑子里又出现了“徐陈”这个名字。他开始习惯性的头痛起来。
车上的locker里,有止痛片。陶恒放的。
徐尽杨手摸到瓶身,犹豫了下。又退回。
头继续疼痛。但他的脑中却闪过模糊的光景。
看不清是什么。徐尽杨捂住了头部。
头痛的毛病是七年前落下的。
在医院醒来之后,父母告诉他。是驾驶跑车时,出了车祸。
此后,他经常性头痛。头部有时嗡鸣。人开始容易遗忘事情。
医生说,这些是后遗症。
没有想出什么有效的事物来。徐尽杨作罢。
徐家在漠城遗留的房产已经清点完毕。接下来还有其余不动产。
可徐尽杨知道,缺少了东西。
他流转目光,手指轻磕方向盘面。
随机开启了引擎。
顺着记忆,一路开过。
一道盘山公路。Lamborghini凭借良好的汽车性能,迅速攀爬而上。
停下。徐尽杨抬起头。
面前,是一座倚山修筑的独栋别墅。
应该就是这里。徐尽杨下了车。
站在别墅宅院内的门前面。门是关闭着的。
看样子十分坚固。
徐尽杨抬起手臂,腕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