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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吉庆有鱼-第39章

小说: 吉庆有鱼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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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两分后悔。

    而陶氏说了句“敬重丈夫有饭吃”就泪如雨下了,等到金鱼儿由顾金琥背着上了花轿,更是坐地嚎啕大哭了起来。
第 067 章  进门
    密集的鞭炮声和喧天的锣鼓声把一切的喜与悲都严严实实的盖了过去,顾家一众人看着哭的声嘶力竭的陶氏目瞪口呆,好半晌才知道陶氏几近崩溃的情绪并不是作伪。

    可端坐在花轿中的金鱼儿却对这一切一无所知,并不知道她多年前曾生起过的一丝期盼已是成真了。

    她只知道,铺天盖地的喧嚣喜庆中,逼仄的花轿好像已被抬起。微微晃动后,就开始往前走了。

    刹那间,整个世界好像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炸的人耳朵嗡嗡作响的鞭炮声、触目可及的鲜艳红色,好像瞬间就消失无踪了。

    只有脑子里走马灯似的闪过正房门前的土墙草舍、灶间门口硕果累累的大枣树、院子西侧齐齐整整的瓜棚豆架,甚至于爬满了丝瓜南瓜的院墙篱笆。

    最后,定格在顾三小弯腰编织竹编院门的身影上。

    眼泪就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

    终于,这已不再是她的家了!

    ……

    萧飒益柔亦是泪盈于睫。

    这不是她们的家。

    二人虽已在这个农家小院里度过了十余个春夏秋冬,灶间里的油盐酱醋都放在哪里,瓜棚豆架上都种了些什么,比身为顾家人的顾锦鲤还要清楚十倍,可到底从来不曾生出过什么归属感的。

    甚至于很多时候,她们能感受到的除了压抑就是窒息,能够记住的也只有金鱼儿承受的苦难。

    可直到真正离开,才知道不是这样的。

    原本不只坏的曾经,那些个好的过往也已是成为她们生命中刻骨铭心的一部分了,岂是不想记得就能忘得掉的。

    ……

    不知道走了多久,仿佛只是一刹那,又仿佛已是沧海桑田。

    忽听前头的轿夫高喊了一声“越上越高”的开道语,沉浸在悲伤中的三人齐齐被惊醒,心还没放回肚子里,就又听到后头的轿夫立即接了句“上梁伸腰”。

    话音刚落,花轿就有些些许的后仰。

    金鱼儿这才意识到这是要上坡了,也顾不得眼角的泪水湿润的睫毛了,赶紧绷直了身子正襟危坐。

    益柔也反应过来了,她是过来人,按着她成亲时长辈们三令五申的规矩,新娘子坐进花轿后就不能再随意挪动了。这和新娘子的礼服必须用一整块衣料蚕茧,还有这里大媒需要把青布袋盛装的子孙桶从女方家一路背到男方家,中途不准卸肩安放都是一个意思,都寓意着女子从一而终不嫁二夫,否则自是不吉利的。

    可她又曾听说过有些地方的风俗是要颠轿子的,左走两步,右走两步,时不时的还要故意晃动两下。据说是让新娘子在成亲当天受些折磨,走的艰辛些,等到嫁过去后就能一帆风顺了。

    可不管是不是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这会子都不是该哭的时候就是了。

    忙劝慰金鱼儿,“快不哭了,仔细哭肿了眼睛。”

    萧飒哭的都打嗝了,听到这话也哽咽道:“可不是,脸上砌墙似的糊了一层又一层,再哭下去可怎么见人。”

    又要告诉金鱼儿怎么擦眼泪不会毁坏妆容,外头突然又响起了鞭炮声。

    萧飒又是一惊,“已是到了吗?”

    应该没有那么快的吧!

    益柔却是了然的,大声告诉金鱼儿,“估计不是遇到岔路就是要上桥了。”

    亦是风俗,花轿行进的路上,如果遇到岔道、桥梁、庙宇、水井等等的都是要鞭炮惊禳,并用红纸压地的。老辈里的说法是认为这样可使妖邪回避,确保一路平安。

    萧飒不置可否的呶了呶嘴,却没有像往常那般不屑一顾。

    毕竟她头一回亲眼目睹的这中式婚礼不过才进行到一半,已是把她心底深处的感动和悲伤都翻了出来让她不由自主的咀嚼了一遍又一遍,把她下辈子的眼泪水都哭光了。那些个繁文缛节自然是有它的道理,自然不是一无是处的。

    这样一打岔,三人的情绪都稍稍有了些缓和。

    只心事却是一样的重。

    被大红盖头遮住了悲喜的金鱼儿嘴角翕翕地动着,有一肚子的话想同萧飒益柔说,可都到了嗓子眼了,却还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萧飒益柔也没好到哪里去,也是有心想要安慰安慰金鱼儿,却不知道会不会火上浇油。

    只是不等三人做出抉择,老天爷已是替她们做出了决定了。

    因为山路难走,途中不仅要翻山越岭,还要跨沟过河,轿夫们时不时的就要互相报路相互鼓劲儿。惊禳的鞭炮声也是此起彼伏的,就没怎么消停过。

    再加上花轿虽小,搞不过四尺五寸,宽也只有一尺出头,已是避免了新娘子坐在花轿中左右晃动重心偏移,可到底颠簸还是难免的。

    两下里加起来,虽然时间是大把大把的,可直到人声嘈杂,开始有邻人乡亲们索取吉利钱,罗家的迎亲人员开始手执花斗撒谷豆禳避阻挡新妇进门的煞神,金鱼儿一肚子的话还是安安稳稳的待在肚子里,半句都不曾出口。

    可到底整个人却不似那些个话儿一般安稳的,轿夫们刚刚齐声大喊“新娘下轿,吉星高照;互敬互爱,白头偕老!”,金鱼儿就已是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懵懵懂懂的感觉着轿门被卸下,在出轿小娘的引领下走下花轿,跨过钱粮盆,走过芦席,三跪九叩六升拜,在罗稻葵手中红绿绣球的引领下步入新房后,金鱼儿脑子里还是一片浆糊,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挑盖头、吃合酒,即便那么多人的注视下金鱼儿也不知道什么叫做紧张,只知道说一句动一下。

    不管是样貌还是举止,既不出挑,也不出错,平凡的和天底下大多数的新娘子都是一模一样的。好些个看热闹的女眷们不说失望,可到底都是觉着新娘子不如嫁妆有吸引力的。打趣了两句,就纷纷携手出去看嫁妆去了。

    唯有罗稻葵罗栀子兄妹俩,五脏六腑内俱是**不尽的喜意,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言表。
第 068 章  洞房
    虽有长辈在堂,可到底都是隔了一层的叔伯兄弟,并不是亲生爹娘。所以罗稻葵并罗栀子兄妹两个再是有话想同金鱼儿说,还是得先出去敬酒宴客。

    况且金鱼儿也不得闲,趁着这会子的功夫得由罗家这边的全福人帮着重新上妆打扮换衣裳。要把做姑娘打扮的大辫子拆开梳做妇人装扮的发髻,还要洗脸净手重新匀面点脂抹粉,并把身上的大红礼服换下来。

    罗栀子就掩着手推了推罗稻葵,罗稻葵心领神会的红着耳朵上前低声安慰了金鱼儿两句。

    金鱼儿没想到罗稻葵会突然走过来同自己说话,刹那间就清醒了过来,随后被厚厚胭脂掩盖的严严实实的脸颊上竟又透出了两分红晕来。

    看得留在新房中的三五个妯娌姑子掩嘴笑个不住。

    罗稻葵往外走的脚步就有些踉跄了,金鱼儿也把头垂的低的不能再低。

    新房里的笑声就更是欢愉了。

    等到换好了衣裳,金鱼儿刚定了定心神,什么都还没顾上,罗稻葵就又走了进来,后头还跟着个托了一茶盘两碗面条子的小媳妇。

    满脸笑意的朝金鱼儿道:“请新郎官新娘子吃晚饭。”又说起了吉祥话,“吃了没头子面条儿,圆圆满满恩恩爱爱。”

    金鱼儿今儿从早到晚的也就喝了一碗清汤寡水的红枣汤,若是按着她往常的饭量,早就饿了十七八回了。可到底今儿是她的好日子,又有一肚子的心事儿,身子累心里更累,就算确实饿得慌,可也实在是不想吃东西。

    再加上又是头一遭和罗稻葵这么面对面的吃饭,味同嚼蜡的同时,根本就不敢抬起头来了。

    可到底吃的再艰难,这顿寓意美满的面条子虽是金鱼儿这一天当中吃的第一顿像模像样的饭吃,却并不是最后一顿。

    没过多久,叫人脸红心跳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的洞房闹到一半,就又和罗稻葵一起吃了顿寓意儿孙满堂的疙瘩汤。到了半夜时分,闹洞房结束之前,还吃了一顿水饺。

    等到外头宴席结束,顾家送亲人等同大媒重新入座,和罗稻葵一起向大媒敬酒致谢,罗顾两家将订婚时互换的庚帖各自收回的时候,金鱼儿已是撑得不能动了。

    登时窘的不行。

    想站起来走动走动消消食儿,可罗稻葵就坐在身边,哪里敢动弹的。

    罗稻葵见金鱼儿僵坐着,半日不曾动一下。想要说些什么缓和下气氛,可又怕自己不会说话唐突了金鱼儿。

    好半晌,实在是坐不住了,才敢偷偷的觑一眼金鱼儿。

    就见她别说耳朵了,就是脖子都红的快要滴血了。

    以为金鱼儿是在害羞,决定赶紧说些什么。

    可到底过了半晌,才哑着喉咙憋出来一句,“我姓罗,因着正好生在葵花籽成熟的时候,所以就取名稻葵。”

    金鱼儿心里就又是一跳,不自在的刚点了点头,就想起不管是顾金兰,还是萧飒益柔都嘱咐她要多说话,忙应了一声“是!”

    金鱼儿的情况,罗稻葵再是清楚不过了。不仅是顾金兰顾金彪,就是顾三小也没少告诉过他。见她肯说话,心里就是一喜。

    忙趁热打铁的问她,“你叫金鱼儿,是岳父大人取的名儿吗?”

    金鱼儿摇了摇头,才道:“是娘取的。”

    一直全神贯注的关注着金鱼儿的罗稻葵恍惚听到了金鱼儿语气中的一丝丝落寞,“哦”了一声后就欢喜笑道:“我在城里的时候,曾看到好些人家都喜欢在过年的时候买上两条金鱼儿供在家里头,以求来年金玉满堂风调雨顺,可见岳母大人给你取了个好名儿。”

    金鱼儿微微一愣,这样的话她已不是头一回听说了。

    自打还叫顾金鱼的顾锦鲤不喜欢这个村气十足的名字,缠着陶氏要重新取名儿,陶氏连声应下后就随手把顾金鱼这三个字安在了还没取名字的她头上的时候,萧飒益柔并顾三小顾金兰几人就没少安慰过她。

    告诉她金鱼儿是个好名字,朗朗上口又漂亮吉祥。萧飒还告诉她名字只是个代号罢了,算不得什么,况且能做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金鱼儿又有什么不好的。

    可像罗稻葵这样不曾夹杂了其他感情的诚心诚意的称赞,她还是头一回听说。

    登时就觉着肚子里好像也没那么不舒服了,低低的应了一声。

    身上松快了,脸上自然就带了两分出来,金鱼儿紧张的情绪瞬间就缓和了不少。

    罗稻葵见了心下越喜面上却越发沉稳,和金鱼儿商量,“那等回门归来后,我在屋后头挖个池子,接上活水,咱们买几条金鱼儿回来养着好不好?”说着话儿又趁机把家里院外的通通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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