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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特殊传说全文-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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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没有雪野家的继承血统,在母亲死之后,我在药师寺家被强迫开眼,只是短短的一夜醒来之后,我看见的世界已经跟以前完全不同。」

我突然有点同情起夏碎,虽然不知道他小时后到底是怎样,但是现在听起来,搞不好我可能比他幸运很多,毕竟某些好兄弟我还是从小看到大,一点都不突兀,所以到达学院之后反而稍微可以接受一点东西。

这个跟突然看见某些东西有点差别。

「你也可以明白本来学习的东西不再,眼前所知的完全不同那种感觉吧。」看着阳台外面,夏碎用的肯定句也是我的答案,「我在药师寺家中学习了五年之后,就透过祖父的关系知道了学院,也在国中之后踏入学院就读。」

国中?

那就比我早了很多。

「后来在校园里面认识冰炎,就和你现在的状况差不多。」夏碎笑了笑,好像一下子想到不少东西,「冰炎真的很强,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前,那种强悍会让人明显的感觉自己遥远的被抛在后方,有时候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身处在一堆强者身边。」

没错,我现在也有这种感觉。

我站在一堆强者的身边,像是大象群里面的一只蚂蚁,只要他们高兴就可以一脚踩扁我。

「因为托冰炎的福我也知道了不少东西,所以在入高中之后就去考了袍级,虽然失败了几次,不过总算可以追上他们的脚步。」笑笑的看着我,夏碎拍拍我的肩膀,「你的隐藏能力比我好太多了,所以不要这么看轻自己,你会比我更快的就站在所有人身边。」

我知道夏碎学长说这些全部都是要帮我打气。

我真的全都知道。

「不好意思,还让您说这么多。」我一直知道我缺乏的东西叫做勇气跟信心,只是我还是抓不住那两样东西,让身边很多人拚命帮我打气。

夏碎还是微笑,「没什么好不好意思的,自己一个人走实在太辛苦了,我看过这样一个人,所以不想要你也这样自己挣扎,如果真的有什么的话,要好好的说出来让大家知道,这里所有的人都会帮你,就算是想大喊救命也没关系。」

呃我想我还是不敢大喊救命,因为有点丢脸。

咚咚的小小脚步声传来,我们都打住话题。

啪的一声交谊厅的灯给人打开,四周变得明亮无比,我再转头去看夏碎学长,他已经像平常一样给人有种温和但是稍微隔阂的感觉。

如果刚刚是这种情况,我估计我大概什么也不敢讲。

难怪有人会说要跟别人谈心时候最好要找光线好气氛佳的地方,虽然这里气氛不怎么佳,不过我还是稍微体认到这点。

「你们躲在这里做什么?」那个打枕头战的小孩终于注意到她家主人不在而追出来了,「房间里面的人要睡觉了。」

小亭跳上沙发,蹦蹦了几下之后才安静的坐下来,我注意到她脑袋上的辫子全都乱成一堆,里面还有夹杂羽毛,九成九一定是刚刚不知道谁打枕头战打到满天雪花纷飞来着。

我记得小亭的脑袋一向都是夏碎学长打理的。

也注意到自己头发散的乱七八糟,小亭拉着掉下来的辫子睁大眼睛看着夏碎学长,然后开始挪动自己的屁股往主人那边靠过去。

「过来。」夏碎拍拍旁边的空位,小亭立即很高兴的坐过去,还顺便把满脑的发辫都解开,长长的发披在她肩上。

很不可思议的,黑蛇小妹妹现在看起来就跟一般的小孩子没两样。

夏碎很自然的帮她把长发绑回原本几个圆圆的样式,前后不过才几分钟,四周是安静无声,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可以听的很清楚。

现在他们看起来就像最正常不过的兄妹。

其实他们应该与我相差不多,虽然也不少就是了。

「好了。」夏碎放开手,女娃就很高兴的跳下椅子。

「哪,你要去睡觉了。」小亭蹦到我面前,一把抓了我的手把我拖起来,「现在换小亭跟主人要守夜了~」

守夜?

对了,我有听到他们有说要守夜之类的东西,「我也可以帮忙守夜啊。」至少看到东西把所有人都轰起来这种事情我还会做好不好。

「听着、你!」小亭突然插手在腰、正经八百的伸出一只碍眼的手指头指着我的鼻子,「去、睡、觉。」

她给我非常简单利落的三个字。

这让我兴起了非常想整这小鬼的念头。

然后我也学她伸出手指,戳她的额头,「现在才是小朋友应该上床睡觉的时间吧,小亭小妹妹。」

有一个故事是这样说的,某个笨蛋忘记野兽的真面目,不知死活的去挑衅野兽,到最后被野兽反咬了一口。

我想,那个故事应该是说我没错。

「嘎——」

被戳的小亭一秒张开她的血盆大口,那一瞬间我看到黑黑的喉咙还有天堂就在眼前。

「小亭,不可以这样。」

夏碎学长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收口不用半秒,小亭已经闭嘴举手,「我没有吃掉他——」

全部过程短短几秒,我连哀嚎都来不及就已经在天堂地狱走一圈了。

冷汗后知后觉的从我背上滑下来。

下次,绝对不可以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

就在我准备回房间时候,阳台外面隐隐约约起了骚动。

那跟刚刚的声音不太一样,有一个滴答滴答的声音,好像是下雨,也很像是有石头在水波上面打出水漂的感觉。

「好像有什么声音」小亭往阳台那边走去。

「有人。」

原本坐在沙发上的夏碎立即站起身,一把抓住小亭不让她往前走,「有人靠近结界,不要过去。」

被他这样一讲,连我都紧张起来了。

小亭退后了两步,站到我旁边。

等等,有人靠近结界?现在这种时间怎么会有人靠近结界?下面都是水不是吗?有人那么闲游泳来靠近结界吗!?

夏碎拿出那个白色的面具戴上,然后速度有点缓慢的开始整装。这个我知道,之前在休息室常常看见,这是他准备工作的前置动作;由此可见那个靠近结界的一定不是自己人。

说到不是自己人的家伙我只想到一个人选,就是那个撂完话之后不知道自我消失到哪个世界角落去的变脸人。

如果变脸人真的来了,我有点怀疑这个旅馆的人不知道有没办法挡住他。

不过话说回来,我真的觉得那家伙有点变态,完全不知道他要干嘛,就这样跟在我和学长屁股后面跑,三不五时还说出让人一头雾水的话。

我发现我其实不应该又分心乱想,现在的状况好像挺紧张的。

「『风之吟、水与影双飞麟,叁陆探路鱼。』」夏碎环起手指,我听到很耳熟的某个百句歌,然后一个像是鱼一样的黑色东西从他手指圈里面窜出来,穿过阳台之后往下掉,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确定鱼已经下到水里之后,夏碎立即蹲在地上,然后他翻开手掌,上面有着一片亮亮的、很像是鱼鳞一样的水滴型东西,「将你所见之物传现我眼前。」他反过手,鱼鳞落在地面上,旅馆的地毯像是水面般在鱼麟接触到那秒起了小小的涟漪,接着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半径大约三十公分左右的圆圈,几秒的反光之后,一个黑色的画面慢慢浮现。

我和小亭分别在圈圈的另外一边同时蹲下来。

说真的,好奇心这种东西不管什么时候都会出现,尤其是在最紧张的时刻,会以倍数直接成长。

「那个直接这样过去没关系吗?」我有点怀疑,那条鱼就这样丢下去,不知道会不会被接近的不明人士发现?

夏碎点点头,声音从那个白色的面具后面传来,「没问题,精灵百句歌是配合自然所创造出来的术法,不管何时何地都会完美的融入空间当中,在现在这种状况中使用为探查是最适合不过的选择。」

喔喔,我又上了一课。

「来了。」

随着夏碎的低声,那个画面上的水波画出了几个圆形,然后慢慢的出现了些许的画面。一开始是在黑色的水面底下,有微弱的银色光线逐渐扩散开来,等清明之后才知道那是水面上的月光,直透而入的银光将四周照射的微微发亮。

如果不是在这种状况之下,这么漂亮的月光真让人想学古代人给他赞叹个几句。

水面下的景物移动了一会儿,然后视线便缓缓的往上。

我们看见一双脚。

正确来说,应该是一个人,他的脚踩在水面上,透过鱼眼看起来特别大双。

脚上面的那个人看不太清楚,我们看见黑色的布料飞过水面上,那个不明人士穿着有点像阿公那一辈穿的黑雨衣那种类型的斗篷,从下往上看,只看到那个人就站在原地不知道要干什么,往旅馆的方向看了好一阵子。

「他似乎原本想打破结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放弃了。」夏碎点了一下水面,鱼眼又往后退了一些,将整个水上人看得更加清楚了些。

那是一个全身上下都用斗篷包得紧紧的怪人,连脸都看不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就是,他绝对不是来到镇上的五支队伍当中的选手,就连安地尔出场都嚣嚣张张的,算来也没有人会干这种把自己弄成黑木乃伊的蠢事。

不过如果不是我们自己人,那他又是谁?

那个人只多待了几分钟,然后转身离开,一下子就消失在街头的转角处。他一消失之后,鱼眼跟着就闭上,包括画面在内的圆圈也一并消失。

「看来结界多少对他有威吓的效果。」确定危机解除之后,夏碎弹了下手指,我看见一个亮亮的东西在地上散开,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威吓?」不懂,结界有威吓效果?

「嗯,一般结界都是为了保护存在的,不过之前冰炎说有时候这样会让敌人更想打破结界,所以创造出一种压缩力量的结界,站在外面有敌意侵入者会感受到巨大力量的压迫感不过这个当然是给他的错觉。在无法进入确定状况之下,大部分的敌人都会暂时撤退再观察状况。」夏碎学长给我解释了结界作用。

听起来的确很像学长会干的事情。

「那如果那个人真的闯入嘞?」我相信绝对没有都是笨蛋会被骗过的人。

「有句话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夏碎取下面具,后面的脸勾起微笑,「太过聪明的对手都会先思考再闯,不思考立即闯进来的除非真的是强劲的高手外,十之八九都是不动脑的笨蛋,这种笨蛋在等级上来说是很好对付、不用浪费心思。」

听起来好像真的很有道理虽然好像有某种歪理的感觉

「这个也是冰炎说的。」末了,他又补上这句话。

好吧,都是学长说的,也只有他会说出这种话。

「没事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夏碎拍拍我的肩膀,然后站起身。

「好。」

就在我起身想转回房间之后,我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

不是我想问的问题,可是、我就是突然想到,「夏碎学长。」我看着眼前的人,然后想起另外一个人,「你在药师寺家中的工作也是当人家的替身吗?」

我知道千冬岁一直很介意这个问题。

夏碎学长的母亲是死于他父亲的替身,千冬岁一直要他离开药师寺家回到雪野家,我想应该也是这个想法作祟。

然后,他笑了。

「你真的想知道这个回答吗?」

我用力的点点头。

「是的,如果可以,请你告诉我。」就算不能告诉千冬岁,我也想替他问个清楚。

「我在药师寺家中其实并没有当过任何替身。」夏碎学长云淡风清的说着,像是一个最理所当然不过的回答,「药师寺的直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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