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印Ⅱ水火之争-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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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怪——为你所杀的人偿命吧!”为首者一声令下,四各猎魔者以极速来到魅枭周遭,将手小长剑
插入地下,运光封出结印,以剑和剑之间的方形结界锁住当中的魅枭!
“让樱瓣洗去你一身的残暴吧!”为首者将手中透出清光的樱花抛出,花瓣扬开,往结界中飞去。
瞬尔,结界内风回声起,接着竟飘洒下漫天落英,无数透着清光的粉白樱办如雨疾下,随著风回飞绕
,渐渐淹覆魅枭。
一这个封界能汇集自然之气,是四季司圣中的春所创,专门对付你这种不属妖不属魔的异怪!“
小小一株樱花的净化能力,正是春之圣使以春之印所下的力量,这个阵法虽不能擒下妖魔,却能褪去
妖魔的残戾,只要除去他们的好战之心,再怎么残暴的妖魔,都像失掉利爪的猛禽一样,减低了收伏的闲
难。
西海云台裏,原本闭著眼的风,此时皱眉睁开眼,眸茫幽凝,若有所思。
“风!”舞天飞琉怱严声一唤。“以你现在的力量,若掉进很涛琴正在施放能力的海中,可不好玩。
“
警告让风回神,随即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竞起身,走进雪白石道上,再一步便要踏入海中。
“什么事能让你分心?”
“这……”
看著海面上,坐在浪涛大琴前的正主儿,头也不回的以五指凝光持续灌注於琴弦上,显然虚空的那一
端让她全神以待。
“我只是讨厌多余的碍事者!”雪白石道极长,几乎延展到海中央,也离舞天飞琉更近。
“以你现在的情况,我不会让你出西海云台。”
“你怕我出事呀!”嘻。
“怕对她难交待呀!”
“是喔。”风乾脆坐在石道上,看著舞天飞琉侧颜,喃喃念著:又是这么不坦率、嘴硬之类的抱怨。
舞天飞琉懒得多理,浪涛之琴的浩瀚让近在咫尺的风再次感受到。
“飞琉,我看你直接下手解决对方算了!”僵持不下也非法子。
“你以为我办不到!”舞天飞琉冷应。
“你想办到,但是这个人让你难以办到!”
“你打算以激将法来逼我开杀戒吗?”
“堂堂浪。涛令之主有这么容易受人挑动吗?”呵,呵。
“别人或许难以办到,但是……”她身形动也不动,却似笑非笑地道:“你总是能够左右我的内心,
我怎么忍心让你失望呢。“
“哦。”风兴然挑眉。“我在你的心裏有这么重要的地位?”
“需要我证明吗?”
风也认真思考,眸光透著精算,开口道:“如果有一具光城圣使的尸体来点缀西海云台,你说光城圣
院会是什么反应?“
“做了就知道他们的反应!”绿瞳横光一进,双掌翻扬,浪涛之琴下的海水嗤嗤作响,随即雾芒大作
!
“烟波淼浩——灿舞飞花——”
海面上,乌云已散、烈焰炼化了雷电之光,怒涛大浪怱以龙卷状飞起,撩卒火焰也随之飞转成巨大漩
涡,就像两条水火巨龙翻缠在大海上,甚至直达高空!
水火同争,互不退让,这—幕,非但整个南海上的居民见到,连靠近的陆上国家,也不少人亲眼门睹
,此後,这今人瞠日诧讶的异景,也成为南海海域的传奇。
当半中的龙卷漩涡倏地消失时,大海刹那问恢复丫静,紧潞星也收回炎焰之力。
“哟,发现本圣使的了个起,知难而退了吗?嘿、嘿,识相最好。”火擎上的夏得意洋洋抚若下颚,
他高傲到不知道世间还有人跟他一样,只知进不知退,只懂赢不知输,
直到大海底下陆续傅来轰降隆的声响时,繁澔星皱眉,大海的每一分动作已透过脚下的火擎传递来,
“喔,我讨厌这个女人!”知道对方的意图後,澔星不禁面庞狰狞起,由喉中发出暴躁的低咆,颇像
一头被惹怒的野兽。
“舞天飞琉,我繁澔星有生以来没见过像你这么嚣张的人,一点礼貌进退都不懂!”对方莫名开战,
接二连三进逼,已让澔星对浪,涛令之主充满不屑。
“嗯哼,不对、不对,我这么礼貌谦虚的回应她的挑衅,展现这么有程度的涵养,对方不会感受不到
呀。“他状似烦恼,努力思考,终於豁然开朗击掌。”喔、喔——我明白了——浪涛令之主一定是惊讶她
竟然能够遇上我这么样一个能力高、修养高、气质高,何等尊贵的三高圣使,所以不敢相信自己会输,打
算做最後一搏!“
封印解开後的占间傲、狂霸,让夏永远将答案带住自恋又自信的方向。
“哎呀,这怎么可以呢,虽然舞天飞琉看起来程度个高,再怎么说都是四大海域耗了二百年才等出来
的浪。涛令之主,这么死在我手下,可惜了!“
他感叹人被逼到绝境刚出来的手段是多么极端呀!更深感自己个性最大的优点,就是经常为他人的心
境设想,进而善良的给对方一条唯一的路,就是——绝对更用力将对方踩到底,让对手彻底明白胆敢找上
他夏之圣使,下场是什么!
“舞天飞琉,我就大发善心教教你,什么叫输的永不翻身!”就在他高昂说着时,一记剌痛刷过他面
庞,接着是好几道锐痛,陆续刷过他的身体,这才发现大海已覆上一层伸手难见五指的白雾!
夏不用确认,都知道自己的面庞和手脚在淌血,他红瞳寒眯起,似要再燃爆怒焰,下一刻,他却是纵
声狂笑。
“好呀——刺激!”他几乎摩拳擦掌。“看不到的危险才更振奋人心,喔——舞天飞琉,你真是让人
乐到全身的血都要狂爆——“
夏的十指从额上用力耙梳过自己的红发,像在拢聚他的战斗热力,红瞳只见更兴奋的疯狂,因为他已
经快要看到突破层层挑战後,浪。涛令之主惨败在他手下的样子,喔,那种成就感——多么令人期待呀!
“你确定这个家伙是个脑筋正常的人?”
虚空的这一端,是五官扭曲的嫌恶,繁澔星的每一分举动,随著浪波傅回,舞天飞琉做出生下第一次
有的举动,搓搓满身疙瘩,发出了她的疑问,
“能当光城圣使,他算正常吧!”风耸肩。
“我有生以来,没见过这么无耻、令人作呕的男人,简直狂妄到不加道什么叫不要脸!”尤其言行举
指傲到连收敛都不知道,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男人!
“早跟你说过,他是四季司圣中最出名的痞子和疯子!”风扯著凉言笑语。“不能否认他的能力是个
很有挑战性的好玩具吧!“
“别侮辱好玩具这个词,凭他那种德性,根本就是让人只想践踏的劣等品!”一场隔海交手,飞琉对
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只有厌恶。
唉,为什么嚣张的人永远都只会说别人嚣张,这让旁边的人瞧著多为难呀。摆明他眼中所看到的,就
是两个大人像个野蛮的小孩子,在乎谁才是那个玩具的地位!
“既然是个劣等品,就别再耗了!”
“现在不用你说,我都要那个双面劣品好看!」
“双面劣品!”风眨了眨眼,灿朗—笑,道:“我等著看那双面劣品栽在你手上。”
舞天飞琉这下是尊严与怒焰都被挑起了,誓要挫败繁澔星,把此人的狂妄削个乾净,践踏一番!
大海上一团红光,以繁潞早为中心点渐渐往外燃开,光很奇特,无焰也无熟,却微妙的驱开白雾,像
个屏罩般,挡下无数水化的细针,绵密的细针—遇上红光便融化蒸发,红光之闽时大时小,像在跟四周迫
涌来的白雾较劲!
不远处,—艘小舟,以急速飞驰海面,直奔远方苍茫巾透出红炎处。
林德抱着小孩,心焦如焚,一心——想尽快通知潞早大人,去援手队长和同伴们:他明白,连续屠村
的凶手绝对下简甲,否则光城圣院下会牺牲这么多人,还抓不到对方。
“叔叔……我好怕……好伯……」
“别怕,安全了,不要伯。”林德拍拍埋在怀中的小男孩,目光紧盯远方目的,小男孩从刚刚就像惊
吓过度般,不停著喊著伯。
“怕……好可怕……叔叔……我好怕……”
“乖,叔叔现在带你到安全的地方,不用怕。”
他连连安抚,却发现怀中的小孩手脚挣动著,显然不安极了。
“这也难怪,亲眼目睹这么可怕的屠村过程,大人都受不了,更何况小孩!”
就在林德感叹这样的阴霾,只怕要一辈子伴著这孩子了,却发现胸口传来一阵异样的濡湿感,
“叔叔……我好怕……好怕……”
连续重覆同样缓慢的音调与手脚不自然划动,终於让林德把视线拉下,不敢相信心中想到的一个事实
,他拉开小男孩,果真看到小小的胸膛早已开了洞,还鼓跳著的小心脏随著他带开的动作而滑下!
“好可怕……叔叔……我好怕……”
小男孩口中喃念菩,手脚不自手的动作,林德由那双小小的眼瞳中看得出,他意识尚存,且受心脏破
体的痛苦和无法自主的躯壳折磨著。
“孩子,你下用怕,再也不会有可怕的事来缠你了,叔叔不会让你变成一具活躯壳!”
他温和哄著,再度抱紧小男孩,对著那滑落脚边的心脏,深呼吸的闭上眼,运劲一击,心脏碎,怀中
的小男孩也停止了手脚的摆动。
林德颤缓了呼吸,虽然小男孩早就属於死亡,但这种真正杀死他的事并不好受,就在他将小男孩放下
,继续要往日标而去时,胸口却传来一阵绞痛!
“这是——”他扯开上衣,胸口上附著一囤气茫,肌肉正扭动的像要裂开!
气茫竟转到他身上,林德大惊,看著远方那团雾中红光,血喷出,胸腔已绽裂,他——来不及了!
红光中,细微汗珠自繁澔星额鬓淌下,他相信对方也好不到哪,与舞天飞琉这一战已成耐力之争,谁
退谁便输,彼此几乎将自己与外界隔绝,专注於自己的力量上。
“不……不行,我一定得……,通知潞星大人……”海上小舟早没了行进动作,林德视线馍糊,他借
剑上的圣气压住胸口,拼力拖缓气茫的吞噬,奈何这份气茫非同小可,胸膛血肉逐渐大开,心脏正急著迫
出!
凭著最後一股力,林德由身上拿出一株透著清光的小樱花,樱花有春之圣使的力量,这是最後一线希
望。
“澔星大人——”随著心脏破膛弹出,林德仰天高喊,扬开樱花办,樱花办的清光包覆住飞出的心脏
,如疾箭般射出!
清圣的力量划窖驰射,比云快、比风疾,像要穿破空间般,终於惊动每一个深陷战局中的人!
“春!”同为四季司圣,春之印的先天之气让夏第一个察觉!
“出事了!”一道圣气划空,却有魔邪之气往海上来,抽离浪涛之琴的专注,舞天飞琉马上感应到人
海的情况。
清圣之气犹带血腥,夏大感不妙,无法再留恋战局,带起脚下火擎,他毅然抽身,消失在海面上。
舞天飞琉也撒开手,浪涛之琴恢复为蓝、白双带回到飞琉腰
“好重的肃杀之气,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南边村落通过大海,风……”正想动身前去察看的舞天飞琉,
回头却见坐在行道上的人,捣著胸口,鲜血淌下唇角!
舞天飞琉一惊,眨眼问来到对方身边。
“你怎了?风——”她接住昏倒在臂弯中的人,只见对方面色苍白唇角涌山山更多的血丝。“要你别
回想、别感应,你……“
“飞琉……你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