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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狐言乱语之狐仙儿-第27章

小说: 狐言乱语之狐仙儿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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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这门亲事,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君获一脸决然的道。

    南定上神轻咳了一声,然后起身亲自给君获松绑,满脸褶子的脸上堆起一抹笑,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道:“你既然听见了,就该知道,这门亲事是推不掉的!这样也好,也省的我再逼你了,你干脆收拾一下往下界去一趟吧,或者就在下界住上个十年八载的,也好和自己未过门的媳妇儿培养培养感情!”

    眼见着君获活动着手脚站了起来,南定拍拍君获的肩头,慈爱的道:“你什么时候收拾好了,就遣人跟我说一声,屋子上的符咒我就不撤了,这种上古的玩意儿,真是麻烦,我看了都头疼!”

    说完快步走出了房门,然后门外金光一闪,南定的身影便消失了。

    君获捧着淤青的手腕,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家老爹,可自家老爹竟然头也不回的就这么走了,他顿时有种耍把戏给瞎子看的挫败感。他一瘸一拐的走到椅子边儿一屁股坐了下来,然后开始盘算接下来该怎么办。

    看来,直接拒婚是没戏了!

    自己被老爹捆起来扔在这小屋里一连七天,可自家老娘连面儿都没露,看来,不是自家老娘被老爹策反了,就是同自己一样被老爹镇压了——反正就是指望不上啊!

    只能靠自己了!

    腿上被绳子捆过的地方又麻又痛,君获索性化成狐狸的形态,将一条毛茸茸的黑尾巴塞到腿下将腿脚垫了起来,然后一点一点的揉着。

    啧啧,老爷子下手可真重!

    难不成,自己真不是老爷子亲生的?

    君获看看自己身后那条毛蓬蓬油光水滑的狐狸尾巴,重重的叹了口气。

    自己的老爹南定上神是只纯色的白狐,那一身皮毛,雪白雪白的不含一点杂质;自己的老娘九溪是狐王陛下的亲妹妹——一条血统纯正的银狐,可谁曾想这俩人竟生下了只杂毛狐狸;况且,这杂毛不是白色和银色的杂毛,而是红色和黑色——身子是如火的红色,而尾巴,却乌黑发亮……

    自己,该不会就是捡来的吧?看这毛色,可是与老爹老娘没有半点相似之处啊!

    唔,就因为是捡来的,所以,才会毫不怜惜的逼迫自己去娶澜姜王女的女儿吗?

    “一定是这样!”

    就因为自己是只杂毛的狐狸,就因为自己不是亲生的,所以就被老爹当成**——哦不,是种狐,去娶一个注定活不过十八岁的人类……

    “老爹还真残忍啊!”

    君获捧着自己的黑尾巴,边碎碎念边想着一个从小到大都没弄明白的问题——自己,怎么就是只杂毛的呢?

    明明老爹和老娘都是纯色的啊!

    在青丘,狐族的毛色以银色为尊,那是王族的象征,其次是白色,再往后,什么红的黑的黄的灰的……种种毛色均以纯色为贵,杂毛的狐狸,在青丘,是会被人耻笑滴……

    青丘的红狐狸最多。因为,所有杂毛的狐狸,都会用赤霞把自己毛给染成红的。

    自己是青丘唯一一只不染毛的狐狸呢!君获爱惜的抚着自己的皮毛,心头一片凄然——若是被人发现自己是只杂毛的……

    你知道吗?君获公子竟然是只杂毛的!

    什么什么?竟然是只杂毛的?

    杂毛的君获公子?那还是君获公子吗?

    啊!我再也不会喜欢君获公子了!那个杂毛的骗子!

    ……

    君获被自己的想象吓了一跳,他打了个寒战收回思绪,然后暗暗庆幸。

    幸亏自己有一半王族的血统,所以别人轻易看不透自己的原形。

    自己是杂毛这件事,除了狐王陛下和王后,哦——还有澜姜王女,除了这三个人外,就没别人知道了!

    就连睚眦也不知道,呵呵!

    嗯,要是睚眦哪天发现了自己的秘密,那自己就把睚眦是条断尾巴龙的消息给昭告天下!

    对,就这样办!

    谁敢挑战本狐狸的底线,本狐狸就让他后悔一辈子!

    就算是只杂毛的狐狸,也是有尊严滴!

    想逼婚?

    哼哼!

    君获坐直了身子,冲门外喊道:“去告诉父亲,我要下界。”

 ;。。。 ; ;
第三十一章
    readx;    定然是的!

    不知道他的腿脚患了什么病症?可是有残疾?

    我是狐仙哎,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他……

    “发什么呆呢!”

    袖子忽然被人一扯,我猛地回过神来,见红棉正纳闷的盯着我看:“你中邪啦?”

    “没有没有!”

    脸上倏地滚烫,我忙拉起红棉道:“咱们走吧!”

    忽然想快点逃离这个地方。

    “走什么走!”红棉不依不饶的甩开我的手:“平白无故的被人撞了,我还就要讨个说法!”

    什么说法?

    就是为了找人泄愤吧……

    你找别人的话我没意见,可别找他呀……

    我偷眼瞧了那紫衣男子一眼,然后慌慌的垂下头,恨不得装作不认识红棉。

    却听那男子忽然开口道:“姑娘是想补好这幅盖头吗?”

    嗓音低沉温柔,恍若天籁,我的心忽然不可遏制的轻颤起来。

    “关你什么事啊!”红棉一旧没好气的说着,然后倏地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的?你跟踪我们?”

    “怎会!”

    那男子轻笑了一声,道:“我看姑娘是从绣庄出来的,手里还拿着破掉的盖头,故有此推想,如若不对,还请姑娘见谅……”

    我痴痴的贪看着紫衣男子的笑容,忽然希望红棉可以与他纠缠的再久一些……

    “知道我有事要办着急赶路,你还往我身上撞,你故意的是吧?”

    红棉不依不饶。

    “姑娘误会了!”紫衣男子蔼声道:“平日里都是小厮为我推车,今日一时兴起想一个人走走,谁知这轮车不好掌控,竟撞到了姑娘,冒犯之处,还请姑娘见谅!”

    红棉往他腿脚处扫了一眼,冷哼了一声道:“撞了人,一句见谅就完了?也太便宜你了!”

    话虽如此说,但声音却是低了几分,不复初始那怒火中烧的模样。

    “若姑娘不嫌弃,那在下就帮姑娘补好这方盖头吧。”

    ************

    临江仙——留仙镇最大的茶楼里,我和红棉一人捧了杯薄荷花茶,看紫衣男子端坐在窗边飞针走线。

    凤玖,狐凤玖……我捧起茶杯灌了一口沁凉的茶水,然后从杯沿儿上方偷偷的打量着他。

    凤玖……

    只听名字的话,还以为是个闺中女儿家呢……

    我偷笑一声,然后托着下巴痴痴的看他一袭紫衣华贵温润的模样。

    怪不得俊美如斯,原来竟是狐族的男子呢!

    我竟然看走了眼!若不是凤玖笑着亮出一双雪白的狐爪,我还只当他是个不良于行的人族男子!

    只是……

    不良于行的狐族男子——却是更可悲了啊!

    人类的寿命不过百十来年,可狐族,却有至少五百年的岁月要活呢!

    就这样困在一方轮车上,足足五百年……

    换做是我,早就被逼疯了吧!

    “哈,还真是天衣无缝呢!”红棉忽然惊喜的喊。

    我猛地回过神来,随着红棉往凤玖手中的绣花绷子上望去,就见已经缝好的那部分布料看起来平整细腻,丝毫看不出之前曾被撕裂过!

    “果真是好手艺!”红棉叹道:“就算邺城最好的绣娘,怕是也不及你的分毫——话说回来,你一个大男人,竟会这些,还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呢!”

    “不过是无聊时打发时间的手段罢了。”凤玖笑笑,轻描淡写的道。

    我却觉得心头一酸。

    今儿这是怎么了?

    我闷闷的别过头往楼下看去。

    这间茶楼是个临江而建的二层小楼,楼上是竹帘隔起来的茶室,楼下是大堂,如今已是后晌,江风阵阵,甚是凉爽,一群茶客正坐在大堂靠窗的那一面,便喝茶边谈天论地。

    “听说了没?镇上卖豆腐的薛寡妇被老张家的媳妇儿打了!”

    一个四五十岁的精壮汉子灌了一口茶,喷着吐沫星子道。

    “你那都是老黄历了!你没见昨儿一大早,那张李氏去给薛寡妇赔不是?这会儿,怕是那薛寡妇已经进了老张家的门儿了!”

    一个干瘦的络腮胡男人说。

    “那老张头儿可是艳福不浅呢……”

    “嘻嘻,就薛寡妇那模样,还算是艳福?”

    “怎不算?左右比老张头小十多岁呢!”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说着,“哄”的笑了起来。

    “这儿叫张李氏的人还真多呢!”

    我收回目光自言自语道。

    红棉捧着杯子往楼下看了看,道:“是在说镇西卖豆腐那薛寡妇的吧?虽说可怜,但也恨得让人牙痒痒呢!”

    “薛寡妇怎么了?”我漫不经心的问。

    “看上了给自家磨豆腐的长工,见人家不动心,就伙同白兔那老妖精给长工下了套,大概这会儿已经得偿所愿了吧。”

    “这里边有白兔什么事儿?”我不解的问。

    “还不是那兔妖穷疯了?”红棉撇嘴道。

    原来,那白兔家主奸馋惯了,见天儿的催着灰兔子一家去给自己赚吃穿用度,他自己则整日里游手好闲,偷听些家长里短的墙角话。那日,白兔家主溜达到薛寡妇的屋檐上,见薛寡妇正偷看自家长工擦澡,便有了主意。

    那薛寡妇阔嘴塌鼻生的极丑,还自娘胎里带了腿疾,天生是个瘸子,她那爹娘卖了一辈子豆腐,临老才得了这么个老来女,也就可着劲儿的疼宠,把这薛寡妇生生给养成了凶悍泼辣的母夜叉,待到了谈婚论嫁时,竟没一个人上门提亲。

    那老两口见状便千方百计为自家女儿招了个外乡的赘婿,想着男方离得远,不会嫌弃自家女儿蛮横任性。谁曾想,那赘婿进门没几天,便被自家女儿嫌东嫌西的,甚至因为嫌那赘婿干活儿太慢,薛寡妇竟抓了磨盘上的磨辊劈头盖脸一阵打,那赘婿也是个性子硬的,当下就请了左邻右舍见证,然后请人写下一纸离弃书,竟是将薛寡妇给休弃了。

    后来,老两口相继过世,薛寡妇再无人问津,生生从十八岁的年轻小寡妇,熬成了三十八的半老寡妇。

    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可薛寡妇门前却从来都是清清静静的,从没见有半点儿风言风语传出来过——没人敢啊!

    期间薛寡妇倒是动过改嫁的心思,可托遍了镇上的媒人,也没能觅来合意的良人,于是,薛寡妇便渐渐降低了择婿标准,从一开始的非青年才俊不嫁,到后来的鳏夫也可,可始终乏人问津。

    于是,薛寡妇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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