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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瓶邪同人之以谁祭忆-第13章

小说: 瓶邪同人之以谁祭忆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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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自己对于他完全没有印象。
  
  想着,又瞥了一眼上着朱红色锁的大门,觉得有些厌恶烦躁、但是,又不得不留在原地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细致的打量了一番古董店的装饰后,他觉得自己的耐心也随着时针一圈圈走掉而流逝。
  真的,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包括“吴邪”这两个字带给自己的,除了陌生,亦再无其他。
  就好像自己的世界,笼罩在一片死寂的散不开浓雾之中,看不到过去未来,唯有此刻站在原地的自己。
  ——他是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而自己做的所有的事情,就是想找到曾经和这个世界的联系。还有,究竟从哪里来,为什么要在这里?自己所谓的“职责”又是什么?
  张起灵根本无法想象,这世上居然会有自己这样的人,如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大概没有人会发现,就好比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他存在过一样,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
  低了头,看着自己的影子,张起灵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存在,还是说只是其他人的幻影。
  
  其实,自己这完全就是在浪费时间。与其守着一个根本没有任何印象的名字,还不如用这些时间去踏遍这片土地、去寻找自己同这个世界的联系。
  摇了摇头,“走”这个念想一旦落土,便立刻扎根发芽。
  张起灵是个完完全全的行动派。
  
  抬脚走,却只能行进三步。
  
  远处的西湖边走来两个男子,但是吸引了自己全部注意的,只有那一个人:
  他身着黑色衣袍,衣领口用红、金、银三色的丝线绣着张牙舞爪的精细龙纹;腰处还垂挂着一块成色上乘的玉扭丝纹瑷的配饰、下面系着的流苏随着他的步子小幅度地甩着;柔软的发搭在脑袋上,黑色的半长发丝凌乱,有那么几根还顺着风的方向微微摇曳;头发颜色不深,体质偏弱,面庞上有一种无血色的病态;一双浅褐色的眸子明明就该是温和带笑的,然而眉宇间的沧桑与阴狠却硬生生地将他特有的温润之色毁去。
  阴狠、傲然、温润、魅惑……各种复杂的气质交织,叫张起灵看不通透。
  
  为什么,他什么都没做就能吸引自己全部的注意?左胸口轻微的疼痛又是为谁。
  是他吗?那他是谁?吴邪?
  记忆里,那一段模模糊糊的场景是这么熟悉,好像和今日的重叠起来。
  
  但是记忆里和自己擦肩而过的人带着一双天真无邪的澄澈双眼,却绝不是眼前这个复杂深沉而又诡谲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新年快乐了哟~




☆、Chapter 9…2.那一年,沧海(老闷独白)

  
  对面那个黑色衣袍的男人悠悠然地朝西泠印社走来,如古画里的人物。举手投足之间,自有别样的风采。
  
  就在自己看着他的时候,“西泠印社”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一条缝,一个穿着邋邋遢遢、头发乱糟糟的年轻伙计打着哈欠从门缝中探出半个身子,四下里望了望。直接无视过大街上杵着的自己,屁颠屁颠的大开了门,冲着不远处的人嬉笑地打招呼:“老板,早。”
  
  “西泠印社”的老板,那就是吴邪。一度以为“吴邪”这人会是自己要寻找的那一个。现在想想,大概是自己判断失误。
  
  一个没能让自己记住的人、一个和自己仅存的那点零星记忆里的人完全背道而驰的人。
  
  正想着,对面那人的眼里却流露出疑惑和震惊。但是遗憾的是,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就像是带了人皮面具的傀儡,不会笑不会哭、没有自己的感情、没有自己的想法,整天只如个机器般,忙忙碌碌!
  
  这样子的他,到底……
  
  到底怎么?
  
  下半句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说巧也不巧,正在这时,“吴邪”越过那位小伙计对着后面的自己,咧了嘴无声地笑了起来,不咸不淡地打了一声招呼。
  
  他说:“张起灵……好久不见。”然后,无声的笑了起来,像是嘲讽。同时,他的眼瞳里瞬间闪过深深的不悦,莫名的。
  
  坐在西泠印社内堂的青藤椅上,感受着底下有些老旧的椅子传来的细小的震动。
  
  唤作“吴邪”的男人熟稔地在一旁的脸盆中洗净了手,从一旁红木的架上拿起一个密封的精致盒子,轻捻起一抹香,细碎的香料随着他松手的动作落入桌上放着的已经打开了盖子的撒金钱香炉内。然后,一阵清雅的幽香四溢,顿时掩去了原本空气里淡淡的带着腥气的味道。
  
  虽然不浓烈,但是又怎么逃得过张起灵的鼻子。——这是一种类似于禁婆香的味道。
  
  自顾自忙活的小老板,也不招呼一旁坐着的自己,却惟独在那个邋遢的伙计端了泡好的茶进来的时候,淡淡的丢出一句:“王盟,你最近真是看人的眼光是越来越好了!”
  
  还有那一句不咸不淡的:“也不擦亮你的眼好好看看,这种茶叶也能端上来?能配得上这边这位爷吗!想他一介倒斗名人又怎么会喝你这种没身份的东西!赶紧拿走,也不嫌丢我的脸!再这样子下去爷我可以炒了你、到还能省下一笔开销。”
  
  无论是说那小伙计还是暗讽自己,都没什么关系。张起灵收回自己的视线,快速扫了圈内堂,摆放着的都是明器,无论出手那一件,都能买下十来间这样子规模的店铺,那吴邪又为什么要呆在这么小的地方?
  
  随着茶杯和茶盏接触的清脆的“嗒”的一声,一股杀意弥漫。身体仿佛自己有意识般率先回应了动作,截住了那大汉的举枪动作。
  
  也就在这时,吴邪阻止:“住手!”
  
  “潘子!松手,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我的客人!哑巴张,真是不好意思,手下的人不知好歹,让您受惊、多有得罪了。”他这么解释。
  
  扫过他细长的手指,却发现他右手虎口处以及手掌的硬茧——他明明会用枪,明明刚才是个很好的狙杀自己的时机,他又为什么要阻止?既然如此不想杀自己,又为什么要在刚才这般的不隐杀意?
  
  真是麻烦。
  
  眼神一黯,自己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何不打开天窗将自己的目的亮明?
  
  带着些微的期许,开口问道:“吴邪,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
  
  也许是太过直白,吴邪好像有点被吓到,他皱了皱眉,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然后取下了眼镜,右手有节奏的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左手则伸过去端起不远处白瓷青花的茶杯,右手捏了杯盖,吹开蹁跹沉浮着的茶叶,轻抿一口,然后看过来。
  
  一口茶水随着他喉结的一个滑动,吞入喉头。
  
  然后放下手中的茶盏对着自己笑了笑,又继续之前的活计,只是在低垂了眼睑的时候,说道:“你怎么会这么问?我和你,自是陌生人,至多见过几面罢了。”
  
  然后,又是一派沉默。很是诡异的气氛。
  
  张起灵自觉自己对于相处不是很擅长,也觉得当下这样的场景却难以招架,不禁的有些郁结。
  恰在这时对面的男人放下了活计,转而拿起蓝色封皮的账本,细长白皙的手取过一旁的笔,看着自己,说了声:“张起灵,不好意思,我要工作了,不能招待你了。”
  
  不好意思?吴邪吗?张起灵抬了抬眼,望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随后,他一个抬手,示意身边的这个男人送自己出门。
  
  在踏出内堂的那一刻,隐隐觉得有些事情不太对劲,似乎已经超出了自己所能理解的范围。但具体是什么、或是什么感觉,他都答不上来。
  
  不过,其实这样子就可以了。自己一直在怀疑的,也已经证实,这便足够:吴邪同自己,并无什么特殊关系。他也不是自己找的人!
  
  而对于之前那一群人,不过是希望自己能够和这个人有所接触,这其中也不过因为他是夹喇嘛的人,所以让自己来为他们牵个线搭个桥,仅此而已。
  
  而自己,也已经来过杭州、见过这个人,算是完成了他们的交代。
  
  只是,吴邪不愿意合作这事,自己无能为力,也算不得自己的不尽力。
  
  ***
  
  杭州之行,要真说没有收获,那也是不完全正确的,至少自己可以很确定,自己同明器有很深的渊源。
  
  也许,下斗,就可以找到自己的记忆。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大家新年快乐情人节快乐~




☆、Chapter 9…3.那一年,沧海(老闷独白)

  
  “阿坤,”解陌在树底下抬着头轻声叫唤。靠着树干发呆的人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收回远望的视线,蹬了蹬因为长时间曲着腿而导致血液不通畅隐隐发麻的右腿,纵身从树枝上一跃而下。
  
  “簌簌”的落叶声中,张起灵定定的看着比自己矮上小半个头的解陌,平静的问道:“怎么了?”
  
  他迟疑了一下,缓缓开口,“我爷爷…快不行了……”
  
  听到这话的时候,连张起灵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的眼神黯了黯。
  
  ——解陌的爷爷是曾经老九门的九爷,解雨臣。为人狠戾乖张,手段作风果决,甚至连自己都不得不承认他的强势。
  
  只是,一想到他将终老,张起灵就越发质疑自己:因为自己第一次见这个人是在他和那个黑眼睛一起将自己从那地底带出来的时候。那时的他们,都还很年轻。而如今,黑眼睛早逝、解雨臣老去,唯有自己这个不老不死的怪物,还游离在人世间。
  
  四十年年如一,一点都没有变老的迹象。
  
  但是,即使自己倾尽全力寻找,还是没能找出当初自己心心念念的联系。唯一让自己记住在意的不过当初的吴邪,和…
  
  望了一眼正低头哀伤的解陌,才确定自己的下半句话:和天真无邪的解陌。
  
  不过,自己很肯定,要找的、在意的绝对不会是解陌,即使他的天真无邪让自己有过触动、即使这样的特质让自己感觉很熟悉,但,解陌终究不是那个人。哪怕他同那个未知的人有着一样的温暖纯真。
  
  也许,那个人就是吴邪。
  
  想起记忆里那个复杂而又深沉的男人,张起灵不由地觉得一阵失落。
  
  但如今四十年过去,就算他真的是自己要找的人,那他大概也已经同解雨臣一样,渐渐老去了吧。
  
  说到底,都是自己的错。如果当初没有选择离开、如果当初坚持陪在他的身边,那现在的自己是不是已经可以记起所有的事情、而不是如当下这般的尴尬?
  
  可是没有如果。
  
  他张起灵的生命里最没有意义的,就是如果。
  
  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才又开口:“走吧,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灯光晦涩不明的房间里,身着蓝色寿衣的老人交代完最后一句遗言便阖上了眼睛,解陌伏在解雨臣的身体上哭喊着,异常的伤悲。
  
  自己站在房间的角落里,却是无悲无喜,冷冷打量,任他沧海桑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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