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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桃妆(Ⅰ、Ⅱ)完结-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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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我则伫立在他身后……
  皇太后手里拈着佛珠,面目依然和善,略带伤感道:“皇上病重时,提及要恢复逍遥王的爵位,因此哀家也把他请来了。”。
  华容添嗓音沙哑道:“臣来迟了,有愧于皇上。”。
  太后沉沉叹道:“皇上对逍遥王可谓手足情深。今日召集各位,无非是商讨长庆王登基一事。”
  一位老臣大胆问:“敢问太后,皇上是否有遗诏留下?”。
  太后垂目拈着佛珠,道:“没有,皇上去得突然。这风寒来势汹汹,还不及十日,连皇上也想不到会因此撒手西去。”。
  “既然没有遗诏,关于登基一事,是否应当召集群臣商议?”。
  太后忽然杏目圆瞪,“有什么可商议的?皇上无后,理当由长兄继位!”
  “请恕老臣斗胆直言,皇上这病来得蹊跷,太医院可查清楚了真是风寒?若是风寒,凭宫中数十名御医竟医不好?”。
  长庆王忽然开口,狠狠道:“连风寒都治不好,所以他们都是庸医!本王已将太医院一干人等斩首!”。
  “啊?!”一位年迈的老臣惊呼一声,当即晕厥过去。我想上前看看他有无大碍,刚抬脚,忽然听太后慢条斯理说:“逍遥王,听说紫葳和京墨两个孩子,遭人掳劫了?”。
  我不得已收住脚步,生生咽下气。华容添有一瞬的失神,回道:“是,不知何人所为,臣寝食难安。”。
  “血浓于水。为人父母,心里头最重要的那个位置,始终是留给孩子的。”太后语重心长说完之后,瞥向我,“于归,你过来。”。
  我莫名其妙看着她,慢吞吞走上前。太后半眯着眼和蔼说:“你与吴婕妤熟识,她此番受了惊吓,情绪很不好,不如你去裕华宫陪伴她左右。”。
  侧目瞄了华容添一眼,似乎没有推脱的办法,于是颔首应下了。太后满意笑笑,挥挥手让我退下,螓首微扬:“言归正传,我们继续商讨长庆王登基一事。”。
  华容添忽然起身离席,俯首表态:“臣对此毫无异议,全凭太后安排。”
  太后嘴角滑出些许笑意:“甚好。皇上的谥号已经拟好,守陵人定为德妃,大丧明日开始。国不可一日无君,三日之后,长庆王于柩前即皇帝位。所有诏书,翰林院拟好之后,一概交予长庆王处理。”。
  。
  因这场声势浩大的丧事,除夕、上元灯节、庙会……所有欢庆节日一一取消。华容添仍然与玉临王共住浮华殿,做他的逍遥王。我被遣往吴千雁身边,仅仅是由于他们要除去华容添身边的每一个帮手,使之孤立无援。孩子在他们手上,我们毫无办法……
  吴千雁真似大病一场的样子,绫罗含香的榻上,她素面朝天倚在那,不声不响,哪里还有往日的神采?我径直走到她面前,凌湘从旁小声提醒:“于归,请安。”。
  我置若罔闻,质问她:“你都做了些什么?”。
  吴千雁微微笑了,酒窝甜甜地缀在腮下,“于归,你来了。”。
  我仍旧面无表情看着她:“你的目的都达到了,为何郁郁寡欢?”。
  “于归……”吴千雁黯然垂目,“你还不知道,皇上驾崩的次日,沈云珞一把火,把絮华宫给烧了。”。
  “什么?”我倒吸了口了冷气,难以置信望了望絮华宫的方向,“为何?沈云珞呢?”
  “真是决绝啊……”吴千雁忽然惨淡笑了,“皇上要封她做皇后,她就能以性命相报。”
  我一口气沉了下去,窒息一般难过,“她在哪里?”。
  “絮华宫里全是焦黑的尸骨,谁能分得清哪个是她?索性一起烧成了灰,给皇上陪葬。”
  紧紧捂住嘴,堵住哽咽声,我忽然发现,自己从来没有恨过她。转身冲出裕华宫,吴千雁说了声“由她去”,于是无人拦我,泪眼模糊中,依稀有白雪落下。朝絮华宫狂奔去,见到那座曾经柳絮飘扬的宫殿,如今只剩了镂空的架子,和一圈焦黑的树木……
  沈云珞,你怎么从来都不惜命?你总是这样,把爱恨当作生死……
  我伏倒在断壁残垣的宫外,泣不成声。雪一片片飘落,仿若连天也在悲悯。有脚步声靠近,一把伞替我遮住了莹雪,我微微侧头,望见一袭惨白丧服的玉临王。虽还有几分少年模样,神情却沉稳极了,低声道:“王兄被软禁了,出来不得。”。
  “我猜他也不会好过。”被玉临王扶起来,我有些头晕,恍然间真觉得这些都是梦境,其实我们大家还过得很好……
  “皇兄病逝那晚,沈昭仪就在他身边。皇兄之前就与大元帅密议,肯定有遗诏留下,因此长庆王派人搜絮华宫,搜不到,便用婢女的性命要挟沈昭仪交出遗诏,听说絮华宫的婢女全部被杀,有的断头、有的四肢被砍,惨绝人寰……沈昭仪近乎疯了,趁长庆王和侍卫去用午膳时,推倒事先预备好的几个桐油桶,点燃了絮华宫。”。
  “她就不可能逃出生天吗?”。
  “宫里许多人都听见她的惨叫声了,她在烈火中一直喊,皇上遗诏,传位逍遥王。为此,长庆王暴怒,将她们的尸骨又付之一炬,留着骨灰给皇兄陪葬。”。
  “皇上遗诏,传位逍遥王……”我含泪反复念这句话,华容添才应该是皇上,他一直就应该是皇上!。
  “沉住气,你在吴千雁身边,对我们反而有利。”他轻轻按住我的肩,像个大人一样冷静,“虽然我们输了很多局,可只要将还在,兵卒可重整。”随手弹了弹我肩上的雪花,他将伞递给我,我发现伞柄上赫然刻着逍遥王的字号……
  “自己保重。”。
  “等等!”我从袖中掏出那只荷包,“把这个交给他。”。
  玉临王低头看了看,嘴唇微抿,欣然点头。我尴尬笑笑:“难看是难看了点,不过凑合可以用的。”。
  他睨着我,憋了好一会,终究是笑开了,露出那颗虎牙……
  。
  回了裕华宫,吴千雁仍然倚在榻上,远远看见我便笑了。我愤怒冲到她面前狠狠说:“你还笑得出来!”。
  吴千雁一愣,冷眼瞪着我:“见过玉临王了吧?”。
  “为什么?你就不能救救她吗?眼看着她受折磨!”。
  “是她死脑筋,我没办法救。”。
  她那种事不关己的表情,真是可恨至极。我忍不住一出掌,击碎了窗台上搁置的花瓶,碎片溅了一床。吴千雁吓得脸色刷白,怔怔盯着我:“于归,你最好收敛一些,到处都有人盯着你。”
  “盯着我又能怎样?你们若能对付我的话就不会抓走孩子了!”。
  凌湘默默走过去清理床上的碎片,吴千雁仍然坐着不动,扭头望窗外。我在另一侧坐下,质问她:“你何时为长庆王所用?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你自己害的吧?皇后和蔺淑妃,还有太子也是你害的吧?”。
  “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吴千雁嘴角一动,便能牵出一双酒窝,却显得无比邪恶,“我们吴家,一直是为长庆王效力的。”。
  “长庆王那样残暴不仁,怎么配当皇帝?若他真的可以当,先皇为何不立他当太子?”
  吴千雁理直气壮道:“我们只求飞黄腾达。”。
  “皇上也宠爱你,待你位列四妃,也一样可以飞黄腾达!”。
  “哼……”她自嘲冷笑,“四妃?像蔺淑妃,不是轻易被扳倒了么?我只想当皇后,母仪天下!”。
  “当皇后就能屹立不倒?你看看皇后的下场,比蔺淑妃还惨!”。
  “那是有我们从中挑拨,不然,皇后真可以屹立不倒。你信吗?”吴千雁扭回头来,锐利的目光反复打量我,“于归,妖精虽然有法术,可头脑却比人要差远了。”。
  “是我笨,你三番四次利用我,最后你赢了。可我从没做过亏心事,无愧于任何人!”
  “一开始我不是有意要利用你,你是误闯到这个局里来的,可谁让你运气不好……现在,你就安心呆着,等新皇登基了,说不定还会封你个妃子。”。
  “什么?”我大骇,愤怒朝她嚷嚷,“谁要当他的妃子?!”。
  “他可垂涎你很久了。”吴千雁一眯眼,笑得狡猾极了。我害怕看到真实的她,害怕这样阴森的皇宫,不由往后退了两步。凌湘将我扶住,暗暗使劲掐我的胳膊,我回过神来对上她的视线,惊觉她是在提醒我什么。渐渐敛去怒意,平静下来,我现在只能先稳住自己,再想对策。
  第十四章      114、 忍泪吟…3
  凌湘不声不响将我领到后院的宫女住处,直到合上门,她才卸下防备,神情惊恐对我说:“于归,她太可怕了,我有时候……真的不想这样活下去!”。
  我心疼她,安慰道:“凌湘,无论如何,性命最重要。”。
  “对,保住性命比什么都重要。”夏青的声音冷不丁冒出来,我惊讶侧头瞪着她,夏青端庄依旧,几朵白菊缀在发髻上,丧服整洁,她从来没有一丝混乱……
  “夏大人!”我欣喜若狂,“你还在!我以为絮华宫无人幸免!”。
  “我这样的人,无论局势怎样变都能活下来。”夏青似笑非笑,目光中却掩不住苦涩。我拉着她在圆桌前坐下,小心探问:“皇上驾崩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夏青摇摇头:“当时我侯在前殿,与吴千雁在一起。皇上只留沈云珞在身边。”
  “那沈云珞手上……真的有遗诏吗?”。
  “应该没有,我从未听她提起,要么就是她不信任我。”。
  我嗤笑道:“这就对了,她从不相信任何人。”。
  凌湘将茶水端上来,小声问:“如果没有遗诏,长庆王怎么会逼她?”。
  夏青柔柔望着凌湘说:“做了亏心事的人,心里有鬼。”。
  凌湘刚在夏青身边坐下,忽然全身抽搐起来,口吐白沫,夏青失声惊叫,我连忙施法,令她渐渐平息。夏青难以置信盯着我指尖的光芒,大骇问:“你……难道传言是真的?你是妖?”
  我坦然回道:“是,我是法力无边的千年树妖。”。
  凌湘战栗着叫喊:“既然法力无边,为何你不早些阻止这一切发生!?”
  “法力是无边,可我不是神仙,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况且,逍遥王的孩子被他们藏了起来,我们真的毫无办法。”我伸手试探凌湘的额头,有些发烫,“凌湘,你哪里不舒服?”
  凌湘将脸埋进夏青怀里,呜咽着:“我害怕……夏大人,我好怕……他们都死了,好多血!我看见一个人的手了,血淋淋的,手指还在动……”。
  夏青轻轻拍着她,安慰:“别怕,听我的话,我们会一直好好的。”。
  。
  窗外飘着雪花,落地即化,留下一点点湿漉的痕迹。雪一直这样稀疏地下着,渐渐在地上汇聚成一洼洼的水。没有积雪,不像往年的冬天。好容易稳住了凌湘的情绪,夏青用屋里取暖用的火盆烫了壶酒,给我们一人倒一杯……
  凌湘握住酒杯,迟疑望了望夏青,终于一口气喝了下去。顿时脸上回满血色,唇恢复了嫣红。我拍着手欢呼:“好凌湘,一口干了真厉害!”。
  凌湘使劲喘着气,将杯子倒扣在桌上,冲我嚷嚷:“该你了!”。
  “好!”我豪迈地一饮而尽,可这酒水在我尝起来淡而无味,不禁“咦”了声,反问夏青,“这真是酒吗?”。
  夏青浅抿一口,“对女子来说,算得上烈酒了。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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