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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痴缠-第17章

小说: 痴缠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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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杜彻依旧不解的茫然神情,苏洛忍不住伸指重重弹上他额头。
                  杜彻吃痛,嗷嗷叫道,“干嘛!”
                  “这才对嘛……”苏洛坏笑,“我说呢,怎么突然一下子个性压抑许多。原来啊——是欠揍的结果!”
                  杜彻不满地冲她挥挥拳,恐吓道,“别以为我会一直绅士下去……”
                  苏洛笑得花枝乱颤,“那么笨的动作——什么时候可以称为绅士了你……”
                  杜彻气极,脑子里却突地跳出另一张脸——那家伙也是这样牙尖嘴利的……而且刚刚那个弹额头的动作——是不是有一次,那家伙也对自己做过……
                  “唉——”苏洛佯作失落状,“算我倒霉,收了个只晓得发呆的笨徒弟!”
                  杜彻刚要同她争论说“谁是你徒弟了!”,双手就被苏洛握了起来。定睛看去时苏洛已经拉他起身,道,“继续吧!”
                  厅中舞曲又响了起来。
                  杜彻扶住苏洛的纤腰——女人才具有的柔软触感。心仿佛也一下子软了下来,不由柔声道,“女人的腰,都这么软的吗……”
                  清楚地瞥见苏洛面上泛起红霞,杜彻意识到自己问了什么蠢问题,忙局促道,“我没有那意思——”
                  好在苏洛好像并没有在意,一个反身的动作之后恢复如常。
                  所谓的恢复如常,即是恢复她的“牙尖嘴利”。
                  “我刚好想问——”苏洛笑得苦涩,“男人的脚,都像你这么硬的么……”
                  杜彻下意识低头望去,才发现自己的脚正踩在苏洛的鞋尖。
                  “啊!”一声弹开三尺远。杜彻惊魂甫定,忙不迭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没发现——”
                  苏洛蹲下身捂脚痛苦状,“等你发现,我的脚都变熊掌了!哎哟……”
                  杜彻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愣了一会,看苏洛一脸痛楚的神情,忙蹲下身去仔细查看。
                  就在这时伸过来一只手,“噔”地弹上他额头。
                  苏洛起身摆出V字手势——
                  “耶——”
                  杜彻震惊过后只剩无奈,认命地起身摸摸额头,耷拉着肩膀道,“也好。算扯平了啊……”
                  苏洛撅嘴道,“才不算呢!”说罢一个靓丽的转身,走了两步又回头甜甜笑道,“——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看着苏洛迈着轻快如燕的步子渐行渐远,笑容不由得浮上杜彻的面颊。
                  这一幕刚好被斐从夕看在眼里。
                  明明一小时前看到杜彻与那个女人亲亲我我的时候,心中虽是妒火中烧却决计不能就此乱了方寸。可是强行压抑情绪重回宴会场合却完全没了施展社交手腕的心情。心绪虽不如刚刚看到那两人眉来眼去时的激流暗涌,却仍是十分地躁动难受。想要去看看那两人有没有进一步的亲密动作,却自尊性作祟强行压下这一冲动。然而勉强穿行于绅士名媛当中,却是看谁都不顺眼。有仰慕他的女人三两结伴过来攀谈,平日里他虽说冷漠,但至少社交上起码的礼仪还是会注意到,然而今天却是全程没有要搭理那些所谓名媛的意思,搞到最后所有人都知道今天斐家大少爷吃了炸药招惹不得。母亲用眼神警告他很多次他不是不知道,路擎也旁敲侧击地提醒他注意场合,身边宾客看他的眼神更清晰地向他传达着他们的疑惑。他明白以自己目前的处境,尽快将情绪调适过来才是唯一的出路。然而内心受到的妒忌心的折磨却远比预想的要难挨得多,一颗心像被谁揪着撕着咬着似的痛楚不说,整个身体燥热难耐的感觉几乎教他嘶吼。就这样浑浑噩噩地挨过了一小时,终于认命地回到那扇窗前,却好死不死地看到了那个女人弹上杜彻额头,然后二人亲密对视的一幕!
                  简直是要他的命!
                  无法再忍耐下去……
                  那个女人明明已经走了,为什么那笨蛋还一脸痴迷地愣在当地!
                  刚刚的打情骂俏难道还不够么?
                  脑子腾地烧起来,斐从夕转过身,大步朝门外走去。
                  绕过摆满珍馐的餐桌,穿过盛装打扮的人群,终于要走出门外。
                  “要去哪。”
                  声音如同沉寂万年的潭水之下发出的幽鸣,无比平静却深深撼动斐从夕的心。
                  什么时候……
                  “妈……”
                  面无表情的曲青青袅袅婷婷倚靠着华丽的大理石门柱,轻轻瞥了自己唯一的儿子一眼,似是等候多时。
                  “如果是要去找你亲爱的弟弟——”
                  斐从夕的心因为母亲的话语蓦地揪紧。
                  曲青青轻哼一声,续道,“——那你可晚了一步。”
                  如果不是顾虑不远处有人,斐从夕一定当场吼了出来。但此刻他只能像一只发怒的小兽,压低声音怒目道,“难道说你把他——”
                  曲青青讪笑道,“你连瞒都不想瞒了么,我亲爱的儿子。”
                  斐从夕睁大眼,随后咬牙道,“你把他怎样了。”
                  曲青青忽地变脸,眼中闪出的厉芒叫斐从夕生生打了个寒战!
                  这样熟悉的眼神……
                  在无数个被毒虐的夜里,这个眼神不但带来他身体上濒临死亡的痛楚,更带来他心灵上近乎窒息的绝望!这熟悉的眼神,已同他悲惨到无以复加的童年和他扭曲到永远无法见光的人生紧密相连,是他懦弱而仇恨,绝望而不停纠缠的一生中永永远远的桎梏,是无数个昼夜驾驭他身体及灵魂的、象征无休止的死亡及无边际的恐惧的符号!
                  刹那间无边的恐惧席卷身心,几乎教他站立不能。
                  果然……
                  无论如何试图反抗,无论在生命中出现怎样的希冀之光,始终无法战胜的,是母亲精心编织的足以吸食灵魂的黑暗,以及自己对黑暗的无力自拔……
                  第26章
                  “这里毕竟不是说话的地方。”曲青青恢复常态,站直身子道,“那么明天,让我们母子俩好好谈谈吧,亲爱的儿子……”话音未落人已转身朝热闹的大厅走去。
                  “等等——”斐从夕脱口而出,“彻在哪里?”
                  曲青青没有回头,所以斐从夕没能看到她眼中闪过的讶异。
                  “谁知道呢。”曲青青停步道,“我不过看到他跟一个男人走了。”
                  斐从夕瞳孔急剧收缩,毫不犹豫地奔向之前看到的花廊——
                  却已寻不到杜彻的身影。
                  一个男人。
                  会是谁……
                  路擎!
                  这是第一个蹦出脑海的名字。斐从夕握拳,低咒几句,一转身却发现路擎正站在不远处专注地看着他。
                  一瞬间竟有些失望。如果是路擎,的确简单许多——他自信能够把这个男人牢牢掌握在手中。不过也有可能他把杜彻掳走之后回到了现场……一念至此,斐从夕箭步上前,焦急道,“擎,你有看到彻么?”
                  路擎凝望他许久,才苦笑道,“如果我说没有,你信么,彻?”
                  斐从夕咬牙,“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究竟——有没有看到他。”
                  路擎眼中又浮现读不懂的情绪,一时间竟令斐从夕莫名心虚地别过眼去。
                  却听得路擎道,“看到了。他不是和苏洛小姐处得很好么?”
                  斐从夕心中暗骂他答非所问,却没有勇气用一贯高傲的神情瞪视他,只能呐呐道,“我先走了。”说罢逃也似的跑开,却冷不防手腕被路擎拉住,顺势倒进他怀里。
                  熟悉的火热温度。斐从夕仿佛被灼痛似的跳开,不满地瞪视过去,路擎刚要搂住他肩头的手被撞开,还维持着举在空中的姿势,说不出地——悲凉。
                  居然会觉得路擎“悲凉”……斐从夕打从心里觉得讽刺,飞快地转过头去。
                  还是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斐从夕心道,忙迈开大步走向庄园深处。才走了几步,就听到路擎不咸不淡的一句:
                  “欧阳。他跟欧阳觅往湖那边去了。”
                  悚然一惊,斐从夕已汗湿重衫,不顾一切奔入深沉的夜色中。
                  路擎面上已没了表情。
                  一个没了心的人,怎能要求他有表情?
                  就在斐从夕心急如焚的时候,他跌跌撞撞四处搜寻的人正徜徉在宁静的湖边,脸上挂着平和的微笑。
                  “说真的,怎么会这么巧?”杜彻愉快的心情完全体现在轻快的语气和闲适的步伐上。
                  身旁的这片湖,仿佛几千几万年来一直静默在这里,不受尘世污染,不随时光蹉跎,始终如一地纯洁、宁静。
                  “这个叫缘分啊,老婆。”身边的人一如既往地没个正经,杜彻也懒得逞口舌之快——毕竟对于早在乳臭未干的年纪就无良地“调戏”自己的人,实在没有同他说理的必要。
                  涂觅,福利院时期的对头,在杜彻七岁那年送他一个猝不及防的“香吻”以及恬不知耻的结婚宣言之后销声匿迹的混蛋……
                  事隔十余年在意外的时间意外的地点以意外的身份意外地重逢……不得不说这种感觉很令人愉快——至少能让人由衷感慨造物主的好兴致。
                  “这些年吃苦了吧,老婆大人。”涂觅的声音近在耳畔。
                  不得不说——虽然理智告诉他不要跟神经失常的人计较,但杜彻心里还是很在意被人称作老婆这种事的……不满地小小“靠”了一声,杜彻狠狠地瞪视过去,冷不防被突然放大的一张脸吓个半死。
                  在宴会开始之后,去后花园休息之前,斐从夕匆忙推开他——那时是不是就看到了这张脸?
                  那时当然还没认出来深蓝色西装的商业精英居然就是儿时福利院的同伴。就在不到二十分钟前,涂觅情绪激动地拉住他,试图与他相认,他差一点要一拳挥上去。如果不是这家伙及时说出福利院时与他干架的前因后果,他一定不会相信天底下真有这么巧的事。
                  自己莫名其妙成为豪门少爷也就算了,而这家伙在被收养之后继承其养父的事业,成为斐家在商业上的合作伙伴,继而出席了这场欢迎斐老太太回国的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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