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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痴缠-第14章

小说: 痴缠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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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斐从夕眉峰一跳,不悦道,“那又如何?”
                  路擎退去脸上的笑容,“我实在没办法不提醒你——”
                  斐从夕凝神看去,路擎眼中竟有些些他读不懂的情绪。
                  “爱他的代价,不是你,抑或他所能承受的。”路擎也直直望进斐从夕的眼。
                  刹那间斐从夕竟不由自主转过视线去。
                  等他明白过来自己面对路擎的强势作了怎样的反应,瞬时心念电转:
                  第一次,连面对路擎,自己都会想要逃避。
                  在爱人的过程当中,自己的心,不知不觉变得柔软脆弱了么……
                  这样绝对不行!
                  他还要与路擎角力,还要与母亲斗争,还要去战胜杜彻飘忽的心。
                  如果心变得柔软脆弱,他将一败涂地!
                  一念至此,斐从夕将视线调转回来,迎上路擎灼热的视线。
                  “既然决定了,我就有承担一切的准备。只是……”斐从夕忽而绽出笑颜,“擎你愿意像当初承诺的那样帮我么?”
                  路擎再一次迷失在这样的笑容里。
                  不知道是第几次了。每一次下定决心不再对他惟命是从,却偏偏在最后关头迷失在这样的笑容里。
                  是愧疚,是深深的爱恋,还是其他的什么……导致他无法拒绝他的要求,每一次都陷在他假意施予的温柔里。
                  路擎无言地低下头。半晌才抬头道,“夫人今日回来。”
                  “什么!”斐从夕脱口惊呼道,“为什么?!”
                  路擎苦笑,心道:假装强势的你,果然还是深深畏惧着她啊……
                  斐从夕咬住下唇,狠狠道,“好……要来便来。”
                  路擎怀疑地眯起眼。
                  这一次,怎觉得他语气里竟透出些从未有过的决绝来……
                  路擎淡淡道,“老夫人回国,怎么说也是家族的大事,她必然要出现的。”
                  斐从夕沉默,转身走开。留下路擎凝视他背影,良久。
                  在遥远的大洋彼岸,老人凝望暮色中的田野,苍老的容颜下绽出了平和的微笑。
                  她身后一轮夕阳挂在山尖,无言地审视世间众生无差别的悲欢离合。
                  第22章
                  杜彻起床的时候,真真正正是日上三竿的时候了。
                  站在窗前俯瞰,一夜之间宽广的庭园里多了些宴会的布置,鲜花彩门气球一应俱全。佣人们有的忙着布置长桌,有的忙着打理鲜花装点的拱门,有的正挪动花盆,用大片大片娇艳的鲜花拼成各种图案……
                  看来婓老太蛮喜欢鲜花啊……喜欢鲜花的女人,大抵上都不会怎么难相处的吧……杜彻乐观地想着,大大地打了个哈欠。
                  对于昨晚的心血来潮,杜彻并没有要过分深究的意思。
                  对斐从夕的感情……手足情,患难情,抑或是——爱情……都已无关紧要。
                  反正他终归要沿自己的路走下去。
                  反正他已计划好一切应对之策。
                  那一刻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和心正强烈地需要着这世界上的一个人,他想想都后怕。
                  可以喜欢一个人,可以接受一个人介入自己的生活,但是不可以绝对地需要一个人!
                  人一旦对某事物产生了绝对的需要,就意味着有一天没有了那个事物就活不下去。
                  水和空气,不会有拒绝你的掌控或干脆逃离你的意志。但人呢?
                  人,岂非是这世上最靠不住的东西?
                  除非具备绝对的掌控力,否则——
                  需要一个人,岂非是这世上最骇人的事情?
                  来到别墅的第二天,斐从夕一番“你是我弟弟”的宣言令他有了归属感,甚至觉得找到了存在的理由。然而为了某事物而活着,却并不表示没了它就活不下去。所以那时他喜欢上这个兄长,并且接受他介入自己的生活。
                  接着每晚每晚两人的亲密相处让他体验到了另一种生活模式,全然不同于以往独处的感受。他发现两人相处并不会比自己独处要难受,相反,对他而言,与斐从夕的肢体接触意外地令他感到舒适和安全。然而这同样没有超过那条底线。毕竟他觉得那些时刻他需要另一个人的温度,却没能构成绝对的需要。即是说当有一天斐从夕不在了,他仍然可以花些时间去适应其他的生活方式。
                  然而,就在昨天晚上,一切发生质的改变。他惊恐地发觉,在主动亲吻斐从夕的那一刻心中的情感如洪水般倾泻,身体和心都无法自制地需要着他,贪恋着他。那瞬间清晰浮现的感觉完全就是——没了他,要怎么活下去……
                  所以他决意要一意孤行,在一切变得无法挽回之前,在他人生的计划被彻底打乱之前——制定好对策,不管对方有怎样的反应,全然按照自己的对策走下去。
                  首要的一点就是审视自己对他的感情可以归属到哪一类性质。
                  也许是手足情……毕竟是这个世界上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人,有着天然的割舍不掉的感应。
                  也许是患难之情……在适当的时刻是他抚慰了自己——情感上某些共鸣往往能在几个瞬间就把人的心紧紧联结在一起。
                  也许会是,爱情……那种不同寻常的几乎要灼烧灵魂的痛觉,在文艺作品中不常常被描述为爱情么?只是,如果真是爱情,那么事情会复杂很多……
                  杜彻已经很清醒地分析过自己的对策。
                  手足情是天然的感应,他不会生硬地切断这种感应,或者意图作出任何疏远的反应。杜彻一向觉得,一切天然的东西,本就不需要人力去插足。
                  患难之情更加容易处理。在某种特殊形势之下萌发的人与人的感情很容易在另一种形势之下失去效应。当自己渐渐习惯新的环境新的心境一切变得游刃有余,那个时候仍然对斐从夕有依赖的概率能有多大呢?
                  只是,如果是爱情……
                  如果是爱情……
                  他从未恋爱,却深深信仰柏拉图的爱情观。
                  爱到极致,没有肉欲,只求神交;付出全部,却不求拥有……
                  无法趋近,无法逃离,注定悲剧的结局……
                  多么地……
                  可怕……
                  他不顾虑性别,不顾虑身份,他唯一顾虑的,只有自己。
                  自己会不会陷进去……
                  一旦陷入爱情的泥淖,迎接他的,必然是对另一半的绝对需要以及当需要无法得到绝对的满足时必然招致的毁灭。他绝不甘心自己有理由或没有理由地活在这个世上,却是为了迎接毁灭……所以他选择摒弃爱情。
                  如果昨天瞬间爆发的那种激烈的感情是爱情……
                  那么他将毫不犹豫地选择离去。
                  当自己还存有理智去注意到还存在“离去”这一选择,就说明一切还不算太晚,还有回转的余地。
                  杜彻几乎以为自己的全部分析已无懈可击——反正他只要在接下来的时间在如常的生活中辨明感情的性质就可以了,不是吗?
                  然而他毕竟还是那种人。
                  那种蔑视所有痛苦,却害怕着任何一种痛苦降临的人。
                  他以为未曾体验过的痛苦只要尚能存在于想象里,自己就会有克服的能力;
                  他以为感情的事也能收发自如,随心所欲;
                  他以为逃离就能抹杀柏拉图的爱情。
                  第23章
                  时钟很快要指向八点。
                  斐家的别墅中已是灯火通明,衣香鬓影。诺大的客厅和庭院中光穿梭期间的侍者就不下百人。庞大的家族几乎全员到齐,还有家族外商界嘉宾应邀而来,甚至还有演艺界人士。男士们或雍容富态或风度翩翩,精英的聚会充满奢华的气息;红酒的味道再香甜馥郁,也比不上盛装出席的淑女们身上醉人的甜香和口中美妙的言语。上流社会的交际充满杜彻读不懂的气息。
                  今晚的主角还未到临,宴会的气氛已达到高潮。
                  因为斐从夕的出场。
                  或者说因为斐从夕和杜彻的出场。
                  一身正装的杜彻心里别扭得可以,面上却只能努力施展标准笑颜,亦步亦趋跟在一身白色西装的斐从夕身后。
                  瞬间聚集的无数道视线中不乏仰慕的、爱恋的、赞同的,但杜彻竟然感觉其间有恶劣地嫉妒着的。对自己,还是对斐从夕呢?杜彻闷闷地想着。
                  今天的斐从夕简直活脱脱从童话里走出来的王子。睿智、美型、清澈脱俗……具备童话里所有幸福国度的继承人身上的所有要素。要说招致嫉妒,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那么自己呢?杜彻忍不住揣测——大概是因为一夜之间从社会下层劳动人民跃升至上流社会贵公子的奇遇招致了怀疑和妒忌吧……
                  嫉妒——作为人类的天性,无论对处于哪个社会层次的什么人,都不会有差别的吧……只是因为关注的东西不一样,所以嫉妒的内容、对象以及表现的形式有差别而已……
                  杜彻再次被邹盛大哥附体。一切都被表面笑得春风和煦普度众生,内里却牢牢只关注他一个的斐从夕看在眼里。
                  即便再重要的场合,到了“该发呆”的时候这小家伙还是会我行我素的吧……这么想着,斐从夕心中的宠溺之情化作面上愈加动人的微笑,直催得一众淑女心慌不已。
                  不知道过了多久,杜彻面部表情肌已然僵硬。斐从夕适时地招呼走围绕二人身边的各路精英淑女,体贴道,“累了就先去后花园休息吧。”斐从夕话音刚落就见一个着深蓝色西装的英挺男人手执红酒款款走来。
                  男人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一张脸坚毅干练,轮廓分明。不带杜彻细看,斐从夕已匆忙将他轻推开去。杜彻也不细想,迈步穿过人群,来到相对僻静的后花园。
                  此处似乎专门辟为休息区,只有寥寥数人因为各样的原因在此暂避热闹隆重的宴会场合。乐声人声依然清晰可闻,辉煌的灯光也透过窗子穿过树丛隐隐投射在这里,但因为相对昏暗的光线和屈指可数的宾客,让人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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