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仙人-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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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奥术尖兵都是识货的人，一看到这种难以琢磨的东西，立刻心思浮动，相互窃窃私语起来：“艾力露牧师到底在里面放了什么祝福？我怎么看上去有五六种法术效果？而且都是紧紧的混合在一起，分辨不清？是不是我的法术出了问题？”
有人揣着糊涂装明白：“你的法术没问题。我已经看到了七八种法术效果！而且是联成一体的，真的是闻所未闻的奇术啊。艾力露牧师不是说了吗？那是一种特殊的神赐法术！神的力量，我们常人当然看不明白了。”
比较谨慎的人则说：“是不是用了能够修改魔法灵光的‘魔法辉光术’？其实只有一种效果，但却故意释放出很多种法术灵光，以迷惑我们？”
有些对“艾力露牧师”心存好感的人则说小声驳斥道：“艾力露牧师有的是钱，为何要在这种事情上骗我们？你看他不但有可以变大变小的随身魔像，还有一个稀有的高等法术权杖，能释放8阶法术的效果！没钱的话怎么可能有这些东西？他骗你干嘛？”
那些谨慎的人则悄声说道：“或许是为了增加自己的神秘感，吸引我们假如气元素之神的教会？你难道没听说吗？最近一年多来各个元素神的教会都有些小动作呢。”
其余的人却有纠正道：“但我只听说他们在寻找盟友，并没有大规模招揽的信徒啊。再说了自从有历史记录以来，无论发生什么天翻地覆的大事，似乎元素神灵们都是一副泰坦处之的样子，从来没有对扩展教会来过兴趣。连最活跃的火元素之神也只是用大量的法术器具来招揽盟友、扩大影响力。对于招收信徒也是兴趣寥寥。”
于是这些人就像地球上的众多楼客一样，开始歪题了：“我听说那些火元素神卡苏斯的牧师们在举行盛大的火焰祭司时，半空中偶尔会出现一道猛烈的火焰降临到巨大的火焰祭坛上，然后里面会出现一些功能非常特别的高质量法术器具呢。这些可以买大钱的珍贵东西却常常是被分发给那些底层的虔诚信徒。有的人甚至不会任何武技和法术！简直是把锐利的双手大剑给了个路都走不稳的黄毛小子。真不知道卡苏斯神和他的牧师们是怎么想的。”
其它人呵呵笑道：“那你去加入卡苏斯神的教会啊。以你的能力肯定能获得神的赏识呢。说不定哪天一高兴赏你个‘钢铁**女’的腰链带带。哈哈哈哈～～”
那人挥了挥手，直摇头的说道：“别笑了，我可不是疯子，怎么回去参加火元素神的教会？那里面的人个个都像是偏执狂，经常为了证明信仰干些****的事情，比如用蜡烛烧手心、在指头上涂油然后点火焚烧指头，直到把指骨烧出来噼啪作响，甚至烧成碎块！我就见过一个这样可怕的信徒。实在是让人不寒而栗！我可不想为了几件好装备就变成一个偏执狂。”
旁边又有个抱着手臂的人点头道：“他们确实有些过分，我也碰到过一个疯狂的卡苏斯神牧师，经常在我耳边宣说这个世界太肮脏，需要来一次彻底的‘净化’。还日思夜想什么‘世界末日’，指望来一场大火焚烧掉一切。简直比恶魔还让人受不了！”
其他人半开玩笑的警告道：“小心你的话被那些卡苏斯神的信徒们听到哦，他们可以非常狂热的。不过他们的神庙的确是非常漂亮，我听说在金****纹会的势力范围内有一座纯金打造的小神殿呢！神殿周围围绕着十几个纯金的巨大法术火盆，里面燃烧着永不熄灭、高约两三层楼的火焰！简直就像是一团小山般巨大的火焰包裹着那个异常华丽的纯金神庙。除了虔诚的信徒，任何人一碰到火焰就会被焚化。甚至连‘防护火焰’和‘火焰护盾’也抵挡不住那强大的烈焰！”
他们正在谈论的时候，东合子已经转身悠闲的慢慢离去了。有几个好奇形强烈的奥术尖兵试探着从格林姆那里“买了”一小碗试了试。喝了两口后便对围上来的其它人说道：“味道的确很好，而且～～感觉身体清爽了很多呢。昨天晚上没睡觉，刚才还觉得很困，现在，好像一下在没了。”
另有几个人也跟着好奇的买了点儿尝了尝，其味道香浓而没有一丝腻味、软滑而没有一丝腥气，只是闻了闻便觉得精神强旺起来。于是带着更多的人来购买这个“经过气元素之神祝福过”的脑汤了。大家渐渐拥挤到一起，甚至吸引了男爵的几个骑士和一些士兵。人们连推带搡的，把那几个亚巨人的破碎头颅也给踢到一边。
那涂满灰尘的扭曲面孔上，双目暴瞪的盯着空荡荡的天空，大口歪斜着大大张开，仿佛是狰狞的恶鬼在发出无声的咆哮。
夜晚宛如沉沉的黑纱笼罩着无边无际的大地，绵绵的山峦与单薄的溪水、高耸的拄状塔楼和低矮的土胚房子都成为了一幅幅模糊的阴影图案。唯有大地母神的小神庙中透露出一轮淡淡的柔光，在黑夜中显出一丝温暖的景象。
小神庙内，几个老人正端坐在椅子上，在老牧师的带领下，对着小祭坛上的朴素神像慢慢的祈祷着。祭台也散发出淡淡正能量缭绕到几个老农夫身上，缓解着他们的病痛。
一般的疾病可以用“移除疾病”来解决，但是身体老化而导致的病痛则是无法消除的。唯有中正能量来提高身体的活力、促进血液和内分泌循环，略微修复一下老损严重的组织，就如同是地球上“拔火罐”的效果。
穿着陈旧褪色袍子的老牧师站在木制的台子上，手里捧着厚厚的经书，以祈祷的形式来颂读经文里的故事。他念一句下面那些不识字的老农夫们就跟着念一句，在这贫乏的地区也算是一种“娱乐活动”了。经文里照例是些有关农夫的故事，比如有人辛勤劳作却总是受穷受苦，终有一天等的云开见月明，因为他高尚的品格和契而不舍的精神获得了母神的赞许，被赐予了数额巨大的财富而安渡晚年；某人一生穷苦，却还不但资助比自己更穷苦的人，虽终身家徒四壁，连肉都没吃过几次，但死后立刻被提拔成“圣灵”，不经过冥界的裁决而直接升入了母神的富饶天国。永享无穷无尽的丰收与快乐。
诸如此类，绵绵不绝。
下面的农夫也是非常认真的跟着念，原本愁苦的眼神也渐渐平展舒缓下来，甚至慢慢露出了希望的光泽，热切的望向前面祭坛上的大地母神雕像。宛如被鬼物困住的人终于见到了绚烂的日出，即将获得拯救而幸喜满面、精神奕奕。
这催眠般的祈祷一直喃喃不断持续着，直到深夜人已困顿，老牧师才下令结束。
大家陆续离开后，仍有一个年逾七十的老人没有离开，他慢慢的走到老牧师身前，向他乞讨一点儿圣水：“年纪实在太大了，最近腿痛的老毛病也越来越频繁。在您的神庙里还好，可一出神庙、稍一吹风就酸酸的发痛。希望您能施舍点儿圣水，喝了它后可以感觉好点儿。”
圣水是被贯注了正能量的净水，对于老人来说是一种比较好的辅助药剂。不过一般情况下也是要花点儿钱才能拿去的。毕竟神庙也需要钱财来维持日常的开销、组织一些活动。老牧师微微犹豫了一下，但考虑到他也是个比较虔诚的老信徒，便拿了一瓶圣水给了他。
牙齿都掉了一大半的老人，面有喜色的接过了圣水之后，却又叹了一口气，干枯而褶皱的老脸上露出了异常低沉的神态，似是自言自语的说道：“人一老就总是麻烦别人，真是越活越没意思啊。”
老牧师心中一凛，敏锐的观察到他那浑浊而略显麻木的眼睛中闪过一丝了无牵挂的神情，竟有一点儿寻死解脱的味道。
这是大地母神所不希望看到的！要是世上所有的穷人都死光了，那还有几个人会信仰母神？！于是老牧师拍着对方的肩膀劝慰道：“雅特莉神曾经说过即便是将要死去的大树也会在最后一个春天里吐出新芽。你的生命尚未结束，或许在未来还可以体会到生活的快乐和生命循环的意义。听说你第四个孙子就要出生了，一个新的生命即将诞生，你难道不想按照女神的教义，辅助他茁壮成长吗？”
老人抬起头来欲言又止，他这一生总共生养过七个孩子，但只有两个活到了现在。其余的不是被逐出领地、音信全无，便是在战乱和强盗的洗劫中惨死于兵刃和法术之下。自己辛辛苦苦栽培起来的小树苗却总是在长成的时候被腥风血雨给无情的吹倒，怎么令人刻骨心痛？现在每当他望向自己的三个孙子的时候，不是在想他们长大后会有什么成就，而是在想：到底有几个能活下来？那些能活下来的兄弟姐妹会不会相互争执分裂？
每次想到这里就会兴趣索然，只觉人生是如此的没有意义，根本就没心思践行“照料生命的种子，使之茁壮成长”的教义。因为自己辛苦培育的“金色小麦”总是被命运给无情的收割，实在让人气馁。
但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机械的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揣好圣水后，告别离去。
老牧师默默地望着他那佝偻的身影一瘸一瘸的消失在深沉迷朦的黑暗中，心中也是微叹。教义总是美好的，生活总是残酷的。能把教义完全融入生活的人毕竟只是少数。像这个老人虽然在行动上也很虔诚，但在信仰上却只能算是“泛信徒”，去世后也只是勉强能进入母神的天国而已。
至于雅特莉神最欣赏的“正信者”，自己这辈子都没见过一个呢。甚至连自己也未必是“正信者”！有些地位比自己高的牧师也只是“虔信者”或“狂信者”，只是运气比自己好，才获得了更高的神术和地位。
老牧师有些愤然的想着，转身去关闭小神庙的大门，
门外的老者身影忽然扑通一下摔倒在地。
老牧师暗叫不好，这老人的筋骨是非常脆弱的，说不定跌一下就会导致骨折呢。于是他急忙踏出门外，想去扶他起来，顺便看看有没有受伤。
刚一走出门外，忽然发现不远处有些怪异的浓雾正漂浮在地面附近！
他的身体在神术的长期庇护下远比普通人强壮，甚至可以在掰手腕的游戏中轻易的战胜一些年轻小伙子，他的耳目也是相当敏锐。那宽大的怪异雾气虽在夜色的掩护下显得若有若无，但却难逃他的犀利之眼！
也见过一些风浪的老牧师顿觉不妙。这种雾气明显是“隐雾术”的效果！是谁会在深更半夜藏身在这大雾中行事？难道是当盗贼的法师？但这么穷的小镇又有什么可偷的？
他本能的后撤进门类，忽然发现前方老人倒地的位置，还有些模糊的大轮廓在晃悠——那轮廓竟比一层楼还高！
心神大惊之下，他猛喝道：“谁？！谁敢在伟大的雅特莉神宣教之所放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