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有期-第8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架为人质,包括元提一直扶持的察蒙哥长孙查塔尔,所以他被迫出战长平,担任元帅,但是他坦承,因为察蒙哥也随军出征,而他的家族被关押在天孟,察蒙哥没办法直接拿他们来威胁,他会拖延时间等到镜楼回来,并提醒她,最好能从安积把江令辰和他的十万大军带来。最后信上还说,拿着信的小姑娘正是他其中一名庶女,名叫聆恩,最是乖巧可靠,腰上有一枚桃子形状的红色胎记。
镜楼长吁一口气,看来蓬莱府表面的和平终于撕破了,不过领兵围攻长平,也是一招险棋,若是胜了,这个察蒙哥可以借此说服观望中的两族,毕竟长平郡是东域首府,果真打得一手好算盘!
“他们何时出征的?”镜楼问。
聆恩低着头,语气有些急切:“神祭的第二天就去了,说是不是神的子民生活在神的领地中,触怒了神明,所以才带走了族长,所以他要铲除东域所有的汉人。”
怪不得,镜楼心里默默数了数,五族族长除去被绑住的霍幹和查都君扬,还有三人才是,而那天在镜中的所谓通道内,她只看见了华黎,还有就是顶替父亲出席的苏隆兄弟,固固族的族长确实不在其中,定是在途中去了天孟点兵出征。
“你有颗胎记?”镜楼状似无意地问道。
聆恩脸腾地一下红到耳根,猛地抬头结结巴巴:“我……额……胎记,胎记它……”
镜楼挥挥手,笑了一下:“我随口问问罢了,你回去等消息吧,我会尽快动身。”
“大人!”聆恩连忙接口,“还请大人即可启程,族长估计已经抵达了长平,刻不容缓啊!”
“什么?”镜楼着实一愣,“天孟到长平行军至少要七八天,怎么可能现在就到了?”
“可是大人失踪已经十天了,现在神祭已经过去十天了啊!”聆恩急得大声说着,猛然间,她像是明白了什么,声音有些颤抖,“大人,今日已经是三月初十了。”
五族神祭安排在三月初一,今日已经是十天后了?镜楼和苏雅惊疑不定地对望,又看向霍幹,霍幹同样神色惊异,对镜楼说道:“我立刻去问问。”
镜楼看向聆恩,丝毫看不出作伪的痕迹,看来,今日真的已是三月初十了……
三月初十,貌似还是自己的生辰。
镜楼捏着信,一瞬间有些失神。
霍幹白色的身影重新出现,在不远处朝着镜楼点点头,脸色紧绷。
********************
元旦正常更新~~谢谢新的收藏,阿页今年已经没有力气跨年了,人老了,森体不大行了。
一百零三 脱力
“你且回去等消息,我自由主张。”镜楼朝着那小姑娘吩咐道,又对苏雅说道:“此去长平很危险,你不用跟去,跟着大长老吧。”自己的行李还在遥轩的私宅内,恐怕还得走一趟,毕竟美人刀在那里,也能看看他们是否已经离开,说不定,她还能借船快速回长平!
匆匆向帕彦等人告别,神庙内不能纵马,她只得飞快地从人群上方掠过,直奔目的地。
查都君扬正安排关押莫果等人,一回来,便发现主庙内已经被清场,只有几人站在中央,镜楼已经不在,而帕彦和霍幹正紧张地聚在一起轻声商讨着什么。
“她人呢?”查都君扬先是注意到了一边年纪尚小的姑娘,正低眉顺眼地站着。
帕彦长叹一声,眼神复杂地看向他,说:“你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吧。”
身份……查都君扬移开视线,不作回答。
“你是知道了,她才是逸君的孩子,书易不是,是她让书易冒用了她的身份,为了长平的世子之位。”帕彦又叹息了两声,语气带着疲惫,“她的声音我一听就知道,我却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也不知道,但是现在的形势,承认世子对我们都有好处,更何况,我没有觉得他对异族有企图。”查都君扬很冷静地分析着,异族向来落后而贫穷,还不团结,人数也不多,真没有什么好图谋的,倒是异族内部那些人……
霍幹沉思了一会,同样点点头,说:“我也如此认为,既然无害,就将他们当成第二个王爷不也是好事?”
“你们可知,现在皇都的小皇帝,早已号令不动天下了。”帕彦摸着胡子,若有所思。
苏雅站在一边,双手握得紧紧的,惶恐、有带着不安,被聆恩看在了眼里。
***********************
“遥轩!”镜楼直接跃进大门,朝着里头大吼,运足了内力,整座宅子都听得清楚。
“胡木!连秀!”
一道道身影飞快地窜出来,正是胡木,他朝着镜楼行礼,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见她无事,稍稍松了口气。
“大人,您失踪后连秀连夜赶回长平报信去了。”他说道。
镜楼点头,继续往里头走去。
一个衣衫不整的青年跌跌撞撞地跑出来,此时镜楼的面纱还在,乍一看见这个陌生的青年,她下意识地摸脸上的面纱,然后松了一口气。
“哈……”那名青年很不雅观地打了个打哈欠,眨着泪花问她:“一大早地,有什么要紧事?”
镜楼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咸菜干一般的衣服,腰带也没有系,头发竟和遥轩一样剪成短的,杂草窝一般掩住了大半张脸,身形却十分矫健结实,是个练家子,和贺真诨察一样,也是遥轩的某个手下?
正在镜楼猜测的时候,遥轩却衣着整齐,带着面具悠闲地走了出来,看到镜楼,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宽慰。
他在担心自己?镜楼看到他的眼神,心里暖暖的,不过很快自己浇一通冷水上去,暖什么?人家是敌是友还分不清楚呢!
“你……”
“我……”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好不尴尬,镜楼咳了一声,说道:“长平告急,我必须立刻赶回去,所以来取我的行李,还请遥轩公子能为我备一匹马。”镜楼定定地看着遥轩,眼神恳切。
“何必麻烦,你们出事后,我的船就一直在海湾,回程时间虽比来时要慢,但也比你骑马过去快得多。”遥轩言辞诚恳,说出了镜楼最希望、也是最不愿的想法。
镜楼看看一边偷笑的贺真诨察,和另一个茫然的青年,说:“这样到底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虽然知道此时此刻问这些十分多余,但一想到遥轩竟然什么都计算好,每逢困难都能拉她一把,她就怎么也无法安心。
“我立刻开船,去不去,你自己决定。”黝黑的双眼沉沉地望过来,让镜楼顿感压力。
遥轩转身走了,院子里所有人动了起来,搬东西的搬东西,拉马车的拉马车,而且让镜楼感觉心惊的是,所有的杂役都是五大三粗的大汉,四肢有力,显然是练过外家功夫的,下盘很稳,更令人意外的是,镜楼这么一个姑娘突然闯进来,除了一开始的警惕,后来每个人都再也没朝她望一眼,她自认手下的军营也没有这样的素质!
那名青年跟着上问遥轩:“你确定她是?”
“那张脸,不会有错的。”遥轩跨进角门,转头看着杵在正院中央的身影,不禁一笑:“你见过就知道,这个姑娘,还有趣得紧呢……”话没说完,面具下的脸色一变,一撩长袍飞快地奔向院内,那青年立刻也紧绷了神经,流露出一丝煞气来,不料定睛一看,遥轩竟是跑去接住了正软倒的镜楼,不觉地松了一口气。
“大人!”胡木手足无措。
“她怎么了?”急忙跟上来的青年问道。
“脱力了,可能跟她失踪这十来天有关。”遥轩粗略地把了脉,毫不迟疑地横抱起来朝着所有人吩咐道:“以最快的速度开船,南下长平!”
所有人大声应了诺,手上的动作更快了。
镜楼感觉太阳太烈,一阵头晕目眩后直接朝后倒下去,没一会也就醒来了,毕竟只感觉脱力而已,在她看来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意识清楚后,愕然发现自己被遥轩抱在怀里,底下颠得厉害,显然是在马上,两人的距离近得可以让镜楼听到他沉稳的心跳,隔着面纱也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陌生得让她脸涨得通红。
就算平时总是跟一群兵蛋子混在一起,但也从来没这么接近过男人!
动了动四肢,酸软无力,完全挣扎不了,托在她腰间的手动了动,遥轩低头,问她:“感觉如何?”
不好!镜楼眉头一皱,哼了一声,惹得他笑了起来,她的脸颊紧贴着他的胸膛,能感受到里头的震动,更让镜楼极为不爽,她个子一直是她内心最自卑的地方,堪堪地被遥轩搂在怀里共乘一骑,她的头顶才及他的肩膀,导致整个脸颊都贴到人家胸口,心里顿时哀叹一声,调整了坐姿让自己更舒服一些,毕竟全身无力的是自己。
这人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做男女授受不亲吗?!
“你晕船,这次给你准备了些蜜饯,会好受一些。”遥轩感觉到了她的不安分,有意安抚了一下。
上次坐船的经历还在眼前,镜楼的脸色有些发白,不安地抬头,正巧对上他的眼睛,一瞬间她感觉这双眼非常像书易的,清亮有神,又十分黝黑,像是深渊内有一盏明灯似的,一双薄唇略弯,从镜楼的角度向上看,竟然觉得遥轩的嘴唇生得很圆润,下唇弧度非常好看。
镜楼再一眨眼,将自己的情绪掩过去,她实在非常好奇他的真面目。
“老大!有人追上来了!”在最后头的一名大汉吼道。
闻言遥轩转过身,果然看到了不远处有一道纤瘦的身影骑着马跑来,由于速度过快,马上的人有些东倒西歪。镜楼自然是听到了喊声,在遥轩侧身后,她感觉风声马蹄声一股脑灌进耳中,有些生疼,还有些虚软的双手抓紧遥轩的衣襟,问道:“是谁?”
“是个女子,穿白衣,估计是和你一起的那名姑娘。”遥轩说着,接着对早晨那名披头散发的青年道:“十三,你去看看,若是她要见的是长平督军,就直接带过来。”
“好。”
“是苏雅吗……”镜楼想要探头望望,但立刻打消了念头,毕竟在马上,很是危险。
狂奔没过多久便结束了,镜楼听见许多人吆喝的声音,还有船桨碰撞,划水的声音,木船特有的嘎吱嘎吱的声响也参杂其中,让镜楼开始头晕反胃。手脚开始恢复运转,感觉遥轩跳下马,然后像拎一直小鸡一样将她拎下来之后,她连忙摆摆手,表示自己可以走,再这么被抱下去,清誉就真的完全没有了。
“噗噗……”后面有人在偷笑。
镜楼瞪去杀人的一眼,那人立刻板住脸,将身后一名女子拉过来,对她说:“你们家督军在哪儿呢。”
那名女子正是苏雅,只见她看到镜楼眼睛一亮,秀秀气气地奔上来,脸上满是欣慰,“大人,你不要丢下我,我去长平绝对不会拖您的后腿。”
“唉……”不知为什么苏雅对她有种十分强力的粘性,无论她做什么,苏雅总是能找到她,然后紧紧跟着,比小蝶还要专业,镜楼忍不住扶额叹息。偏偏她面前的苏雅中规中矩地站着,眼里却闪着可怜兮兮的神色,像只生怕被遗弃的小狗一般,让她不忍拒绝。
遥轩正指挥所有人将东西搬至小船上,回头看见镜楼无奈的表情,不禁莞尔,镜楼的眉毛比起一般女子要粗黑一些,轻轻皱成一团的样子极为可爱,像个淘气的孩子一样。
那名叫十三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