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有期-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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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带着两个侄女上来磕头,分别赐了两个名字下去,分别叫纺晴和纺烟,半夏手下的小丫鬟都是纺字辈的,镜楼的意思是这两个丫鬟还是跟着半夏。
熟悉新的环境总是也要时间,迎春几个不敢打扰主子培养感情,在月衡澋带着镜楼逛王府的时候只是远远地坠在后头,看着两人一个高大威武,一个娇小可人,走到哪里都是一幅好风景。
可偏偏有人不识相,一个高挑的女子信步走来,一身惹眼的红色劲装,腰间挂着一柄精致的长剑,还嵌着金绞丝,看起来十分有气势。
“六爷!”她颇为娇俏地喊了一声。
月衡澋回头,脸上的愉悦稍微淡了些,说:“是姁姁,今天怎么来了?”语气听着十分熟稔,镜楼略微一挑眉,接着,他转头对镜楼道:“这是温大管事的独女温姁姁,你叫她姁姁便是,从小就跟着她父亲东奔西走,现在也在外头管事,很能干。”
能干?镜楼笑了笑,一个女子能用这个字,看来她也颇为器重,不知道新婚时候发生的事情月衡澋心里有没有数?
“原来是姁姁,昨夜已经见过面了,她的母亲便是府里的张妈妈。”
“是。”温姁姁有些难堪地应了一声,表情渐渐有些委屈,说:“昨日是姁姁不对,得罪王妃了。”
这话说的,像是她被刁难了似的,这时候叫她王妃,更像是镜楼以势压人,而且还远远地把她排在外头,跟个外人似的。镜楼没有发作,温和笑着说:“哪里的事,谁也么有规定新婚一定要有女眷陪,何况王爷家中没有正经的女眷,你不算失礼。”
温姁姁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个王妃到也会来事,说话滴水不漏。
“可是我……”她扯了帕子,半掩着面,十分难过的样子。
“好了,既然王妃不怪罪,你先下去吧。”月衡澋说道,拉起镜楼的手,“我和王妃还要走走,下次见我要跟下人报备一声。”
这是把人当成下属来看了,镜楼会意,低头看着后院的大门,说:“这里头是什么?”完全不管温姁姁难看的脸色。
月衡澋也不注意,只看着镜楼解释道:“里头是桃园?还记得吗?你小时候就喜欢桃花,可桃花在风水里头不大好,还是特地找了好位置,才建了这座桃园。”
“风水?”镜楼抬头,眼神亮亮的,“你还懂这些?”
“桃花犯煞,乃是桃花劫,府里住着夫妇,自然这风水不大好。”月衡澋一遍走着,沿着回廊来到一片偌大的院子里,除了一条小小的方砖小路,剩余的满满都是错落有致的桃树,现在还是光秃秃的,但是满眼飘荡的,竟然是系在桃树枝桠上的粉色绸带,远远看去,正如同桃花盛开一般!
“这是……”镜楼有些不可思议,回头看着月衡澋。
“喜欢吗?”月衡澋搂住她,一同看向这一片粉色的花海。
镜楼能感觉到被抱紧的怀抱坚实而温暖,说不感动是假的,他真的会为了自己花费这样的心思来讨她的欢心,原本她都不知道自己喜欢桃花,可是他都为她准备了这样的惊喜。
“喜欢……”这样的欢喜,简直是不太真实。
“镜儿,你要知道,我为了你愿意做任何事。”
月衡澋倾下身,注视着她,一手轻轻覆上她的脸颊,专注得如同珍贵的宝物,随即轻轻地靠近在她的唇上印下一个吻,看着她一下子涨红的小脸,轻笑一声。
三百四十 回门(加更)
三朝回门因为黛河太远,原本议亲时就说好不用回门,可让镜楼没有想到的是,朗珣竟然一声不响地住进了北沁别业,连夜收拾了房子递了信等镜楼来回门。月衡澋收到消息的时候哭笑不得,朗行简婉转地表示出嫁那日似乎是朗行云说了两句话气到了老太爷,接着老太爷就念着小姐,闹着性子要来陪小闺女。
“爹来了?”镜楼坐在梳妆台前,迎春正在替她修指甲,月衡澋笑着看着她被人服侍的样子,从头到尾好生打量了一番。因为是新婚,镜楼从头到脚都是红的,红却不俗气,香妃色的长衫,外头配了件大红的对襟小褂缀着如意花边,胸口绣着两只栩栩如生的朱雀,十六幅的散花裙用洋人的裙撑撑得很开,看上去一层一层精美至极,裙摆中露出织锦面的绣鞋来,鞋头上的两颗珍珠足足有拇指大,进口蕾丝滚边的滚雪细纱罩衫。光是这一身衣裳花费就不小,朗家是清贵人家,陪嫁的多是古董字画,一些衣裳首饰都是王府送去的聘礼,光是织锦就有几十匹,朗家请了南域最好的裁缝,还有两个洋人裁缝,花了大血本给镜楼置备了好些衣裳,聘礼中的名贵料子都被用了起来,一些少见例如金丝软烟罗之类料子像是不要钱一样裁成衣裳堆到镜楼的箱笼里。今日穿的这一套衣裳,想必就是朗家置备下的,极为合身,盈盈一笑如同置身花丛中,美不胜收,月衡澋第一次觉得女子定是要穿好衣裳打扮起来的。
像是看到了月衡澋眼中的惊艳,迎春低头一笑,朗家花了大手笔的嫁妆可不就是为了给小姐撑场面的,免得有些不入流的小角色还敢上前来蹦跶!
“好了便走吧。”月衡澋小心地扶起她,挽起手来朝着门外走去。
镜楼一笑,提着裙摆小心地跟在身后。
月衡澋看到一笑,说:“你以前哪有个姑娘家的样子,这么大的裙子你估计都不愿意穿呢。”
“以前?”镜楼抬头看他。
“是啊,小时候。”月衡澋立刻把话圆了过来,只是笑笑,其实说不定不是她不爱穿这些,只不过是没的穿罢了。
镜楼低头小心地拽了一下裙子,突然间身体一轻,竟又是被月衡澋抱了起来,脸上顿时比上了胭脂还要红,不敢挣扎,只是小小声地抗议道:“快放我下来,给下人看见多不好。”
“这有什么不好的,”月衡澋微微一笑,看着她不肯抬起来的小脑袋,说道:“你是我的王妃,抱一抱又何妨。”
镜楼只好靠着他的肩膀稳住,感觉到他的胸紧贴着自己,心顿时想是要跳出来一般,走了一会听到月衡澋说到:“洋人的裙子下听说都是竹片,十分膈人,你这条裙子倒是软和。”
“听说是大嫂在北沁的一位友人做的,他们才从外洋回来,带回了好多新奇的东西。”镜楼回答道,一边抬头一笑,略带调侃道:“没想到王爷也知道这些东西呢。”
“和之前一样叫我六哥,‘王爷’听起来太过生疏了。”像是知道了不好的东西,月衡澋的脸色有些沉。
觉得自己说错话的镜楼有些惴惴不安,连忙道歉:“我不是有意的……”
月衡澋轻叹一声,手上抱紧了些,说:“我早年也是走南闯北的,接触的都是江湖人,你叫我王爷我不习惯,至于这个裙子的事儿,我也是那时候见识过不少东西,将来我一点点说给你听。”
镜楼抬头眼睛一亮,笑眯眯地点了点头,月衡澋一笑,大步往外院走去。
王府是建在山腰上的,各个院落之间都有着层差,要走不少阶梯,王府大门在山下,从沉香阁走到大门,上上下下费了不少时间。镜楼一路被抱着走下去,也没有累着,成亲以来没有出过门,所以从未走过这条长长的阶梯,好奇地向下张望,又觉得有些高,紧张地攥住了月衡澋的衣服。
月衡澋低头安抚一般地亲了一下,看见她好不容易消下的红晕又冒了上来,心情更觉得欢畅,说:“现在天气还有些燥热。”
“嗯嗯。”像是找到了理由,镜楼连忙点头,惹得月衡澋又是一笑。
马车是王府才能用的马车,虽然外观低调,大小也和一般的马车一样,可上头的九曜彩云的家徽昭示着主人非凡的身份。新婚期间都换成了红色纱帘,隐隐约约能看到城里繁华的景象,沿街的店铺已经开门,正是热闹非凡的时候,镜楼好奇瞄着外头,冲淡了两人同坐一辆马车的尴尬。
马车内是不能坐下人的,皇家的马车一般都有两间,行李和随身用具从马车后头的小门进出,中间是不相通的,所以现在宽敞的主间里只有月衡澋和镜楼两人。
座椅显然是新装修的,坐垫和靠背都包着皮,十分松软,镜楼才做下去,就知道这个是外洋的沙发,可为什么她会知道,在那一瞬间也没有去深究。最里面的座椅十分宽,就等于是一个小榻,甚至可以脱了鞋子上去,后头是一排的柜子,显然有些年岁了。此时两人面对面坐着,镜楼的注意力都在外头的闹市上,月衡澋含着笑看着她如同孩子一般新奇的表情,满是温柔,终于看够了的镜楼回过头来,对上他温柔笑着的样子,不自在地低下头。
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太小家子气了,连个闹市都看得目不转睛?
月衡澋把坐远的镜楼抱回来,无奈地叹了一声,两人之间还是不熟悉,好些举止还是让她好生别扭,任何亲近的动作也会让她不习惯。
“你这样紧张,会让岳父大人误会的。”月衡澋半带委屈地说道,人老成精的岳父大人他可不是对手,若是待镜楼一点不好,马上就会翻脸不认人,这次突然说要回门,绝对是对他的考验。
镜楼也知道自家爹爹可能出现的样子,随即同情地看了他一眼,顿时把他看笑了。
“所以你是不是要对我好一些?”月衡澋凑上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满是宠溺的语气。
“我……我让爹不为难你就是了。”镜楼实在不好说什么。
马车四平八稳地到了城内白湖边上的朗家别业,说是别业,其实是很小的一个三进院子,平时几乎没人来住,这次二姑奶奶回门,平日里看守的管事也花了翻心思好好布置,镜楼下车就看到张灯结彩,还放了鞭炮,好不热闹。
外头围观的百姓一层接着一层,连月衡澋都没想到有什么多人来凑热闹,让迎春等人去撒了些喜糖,镜楼才被月衡澋牵着慢慢走下马车,一亮相,四下皆是抽气声。
太……美了。
男人看着镜楼瞪大了眼,女人看着镜楼身上的一群瞪大了眼,这么一身走下来,简直就是跟九天仙女一般!
月衡澋恨不得挖了这些男人的眼睛,冷冷地扫一眼过去,搂着镜楼迅速走进院子里。
朗珣早就等地长了脖子,坐立不安地等着新婚的夫妇,一边咬牙切齿。
一边等着的朗行简无奈地安抚着父亲,心里也暗自焦急,万一那王爷嘴上说不在意不在意,成了夫妻反悔了怎么办?岂不是送镜楼入虎口?还是镜楼之前那个……挨千刀的找上门来了,引得两方打起来了?
越想越不安心,连带着朗行简也跟着焦躁起来,担忧太甚,苏昔看不下去,把他也踢到北沁来一探究竟,反正离得不远,免得月子里天天看到这张苦瓜脸。
“二姑奶奶回来了!”管事气喘吁吁地跑上前来报信,一会院门外就响起了鞭炮声。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哈哈。”朗珣一扫之前的烦闷,立刻大步向门口走去。
朗行简一拍大腿,急声道:“父亲父亲,您是要做在这儿的!”
朗珣抬着腿一僵,不自在地咳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