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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花月有期-第182章

小说: 花月有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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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乱动,是我,”月衡澋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第二道门还要走一段路,媒婆怕是背不动了。”
  周围的哄笑声和口哨声不断,镜楼在红盖头下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双手不知所措地抓着眼前的衣襟,惹来月衡澋一阵低笑。
  虽然是被抱着,镜楼还是觉得十分颠簸,显然是走上了石阶,身后的喧闹渐渐小了,身后可以听见依旧跟着一大群人,嘻嘻哈哈的好不热闹。
  “新人见礼!”媒婆在前头喊道。
  镜楼浑浑噩噩地捏着红绸,被喜娘搀着拜堂。
  堂上是先帝的牌位,因为茶亚皇后被免,没有资格作为皇室子弟的正堂,所以拜也只能是先帝一个,碍于皇室情面,一定得拜。
  在一声高唱“送入洞房后”,月衡澋立刻被一群道喜的人包围住了,而镜楼穿过长廊被送往新房。新房由于是正房,距离也不是很远,没走几个迂回便到了,镜楼坐在床上,长长的松了口气,喜娘又是轮番上来说着吉祥话,在北沁没有其他皇室子孙,自然没有女眷陪坐,让镜楼自在多了,过了好一会,月衡澋快步踏入新房。
  “王爷请挑起喜帕,从此称心如意。”
  镜楼的双手紧张地搅在了一起,眼前一亮,月衡澋呆呆地拿着秤杆看着她。
  喜娘小声地笑了起来,麻利地准备着合卺酒,高唱起吉祥词来,两人十分僵硬地按照喜娘的指示一步一步走着,接着大把的花生红枣等等撒过来,又剪了两束头发,在镜楼看来麻烦了半天才停歇。
  等到一溜的喜娘退下去,新房里竟然半个人都不见,这让月衡澋皱了皱眉,随即安慰镜楼道:“原本我安排了女眷,看来许是半路出了什么事。”
  镜楼摇摇头表示不介意,想到自己和他今后就是夫妻,顿时囧得手脚都不知该怎么摆,
  结发之妻都是第一任妻子,月衡澋的原配嫡妻是被休弃而且还除了族,所以镜楼自然在所有的礼节上都用了原配嫡妻的规格,此时镜楼对月衡澋还是心存感激的。府内所有的姨娘已经被送了出去,原先的王府改建成了新式学校,这些都是之前与朗家谈好的条件。
  接着门被敲了两下,月衡澋应了一声,迎春端了碗面进来,恭敬地行礼道:“迎春给小姐姑爷道喜。”
  月衡澋淡然地一点头,整理了身上的喜服,站起来,看了镜楼许久,才道:“我要去前院敬酒,你先吃先东西垫垫肚子。”
  “嗯。”
  镜楼小声地应了,被他有些直白的目光看得带出几分羞涩来,迎春依旧端着面不动,眼观鼻鼻观心,而月衡澋听到她的声音,笑了笑,想要碰她又缩回了手,又叮嘱了一句才离开。
  人一走,迎春顿时活络起来,因着没有陪同的女眷,半夏几个还笑嘻嘻在门口张望,被迎春看了个正着,伺候着镜楼卸了妆又换下一身沉重的喜服。喜服只有里衣是朗家准备的,镜楼一进门就是王妃,是有一定规格的礼服和绣样的,有些绣样超出朗家的能力,属于皇室专属,如此一来喜服便是由王府送来的,镜楼象征性地钉了颗饰扣而已。这身喜服用珍珠绣着五彩朱雀,肩上满是用金线绣成的祥云,肩上垫挺直,掩饰住了镜楼娇小的身段,凤冠用了洋人的工艺,华丽却轻便许多,让延秋都忍不住赞叹。
  “你看王爷这手笔,可见对小姐多上心了!”半夏小声说着,看着镜楼的脸一红,顿时和迎春相视而笑,姑爷越是在乎小姐,也让她们陪嫁的几个人越有有面子。
  “对了,陪嫁的两房正好是延秋一家和孙妈妈一家,是否都安顿好了?”镜楼连忙咳嗽一声转移了话题。
  迎春笑着替镜楼拆头发,一边说道:“两家都是管田庄的,在府里临时安排了住处,就等明天来磕头,就各自去庄上了。”
  延秋上来连忙给镜楼谢恩,她一家原本就靠她爹做一个小庄头养活,如今头上兄长们都领了差事,又是王妃的陪房,在王府里的下人都对他们客客气气,全是托了小姐的福。延秋结结实实磕了几个头,半夏也红着眼睛上来磕头,镜楼一下子扯不住,颇有些无奈。
  “小姐让她们好好磕几个头罢,”迎春扶着镜楼,说:“她们也是感念小姐大恩。”
  半夏连忙擦擦眼泪,道:“半夏本就是小姐的丫鬟,当牛做马都是该的,如今受了如此大恩,这叫我怎么回报。”
  镜楼无奈道:“我自打在朗家庄以来也亏得有你们悉心照料,主仆一场,你们过得好,我也安心。”
  听得迎春也是赶紧用帕子压了压眼眶,连忙赶着两人做事去,嫁妆刚刚才抬到王府,都没清点呢。
  

三百三十六 挑衅上门

 半夏跨出房间,又擦了擦眼泪,道:“陪嫁过来前,我就担心我家里那不着调的老娘,现在可好了,不用整天担忧,可以好好伺候主子。”
  “可不是,我听到也是一愣,你爹太老实,多少年没升过工钱?我看啊,你家就是因为你老子娘领的工钱多才那么跋扈。”延秋没好气道,随即又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人家的家事,又道:“如今你日子好好过便是,家里两个侄女跟你出来了,唯一的两个侄子又被领进了内院做杂活,牢牢把在手心,你两个哥哥翻不出什么来。”
  半夏点点头,两个侄女自小跟她一样,也吃尽了苦头,而自己那两个侄子养得太娇气,也要好好磋磨磋磨,免得将来和她哥哥一个混样!这些也是小姐出面才能说得通老爷老太爷,只希望家里人能学好,莫要辜负了小姐一番苦心才是。
  正想着,半夏的侄女,正好是半夏大哥的两个女儿,一个八岁一个七岁,正束手束脚地站在院子外,脸上却是掩不住的高兴。
  “姑姑来了。”大一点的立刻规规矩矩地行了礼,小的那个迟了一会,看着有些痴呆。
  半夏叹口气,摸摸两人的丫髻,说:“好孩子,今天晚了没有什么活干,早些回去休息吧,明天要起大早呢。”
  两个孩子乖生地应了是,接着半夏带着两人给延秋见礼,对延秋道:“这是我大哥家里的两个丫头,大丫和二丫。”接着又对两个孩子道:“这是延秋姐姐,在府上不可乱叫人,都得叫姐姐,知道吗?”
  大丫立刻朝着延秋行礼,利落地叫了声“延秋姐姐”。
  延秋家中也有弟妹,看着两个孩子虽然一身簇新的衣裳,手上却满是伤痕皲裂,不禁也有些心疼,和气地笑笑说:“不必客气,你们初来乍到,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问。”
  二丫怯怯地躲在大丫后头,朝着延秋咧嘴一笑,脸上赫然还有未消下去的伤痕,延秋原本就容易伤感,看得差点掉下泪来,拉着半夏直道:“也是两个苦命的孩子。”
  半夏还有事情做,让二等丫鬟春喜把两个孩子带回下人院子里去了,一面擦这眼泪,一路止不住地哭,延秋只好安慰了两句,只听半夏说到从前,“我原本还有个姐姐的,什么事儿都让着我,若没她我早就被他们折腾得夭折了,姐姐就是干多了活,生生累死的,到了我这两个侄女身上,更是过分!先头的嫂嫂生了两个女儿被我娘给气病了,没两年就去了,这两个女孩没了娘,本就该怜惜几分,可他们倒好,把两个孩子赶去了猪圈!我那日回去看到真是气死得要昏过去,有这样的爷奶爹娘吗?街坊领居的闲言碎语传得到处都是,人家提到咱们家就皱眉,可他们一点收敛都没有,要不是小姐去求了情把孩子接出来,过两年估计也和我姐姐那样命苦,就这么死了。”
  “呸呸呸!”延秋一点她的脑袋,“大喜的日子说什么死啊活的,我看你是活回去了,我们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早就不是爹娘能管的了,你的两个侄女也是一样的。”
  这话说得意味深长,半夏不敢再放肆,擦了擦眼泪拉住延秋的手道:“我的好妹妹,你们一家都是得体的,也亏得你多番提点。”
  “说的太见外了,你我迎春自打进府都在一起,比亲姐妹还亲,如今一起伺候小姐,我们将来还得做儿女亲家的。”延秋打趣道。
  半夏直点头,说:“不说些有的没的了,两个孩子是我带进来的,还得好好管教,小姐身边的事少不了先麻烦你们,我管着针线,要让你们分着管了。”
  延秋笑笑,说:“这有什么,你只管你的事儿去,反正人教好了分我一个呗。”
  半夏噗嗤一乐,半推着延秋离开。
  这厢的两人刚离开,迎春就看见一身红衣姑娘满脸不甘愿地走过来,后面还跟着几个稚龄的小姑娘,满脸好奇地到处望,带头的姑娘年纪不小了,却还梳着未出嫁的发髻,倨傲地走进院子,四处打量了一番,不屑地轻哼一声,另一个年纪稍大,穿着粉红色衣裳的小姑娘眼中赤裸裸地流露出轻鄙来。
  迎春被这个红衣女子气得不清,进院子不通报也就罢了,还如此大摇大摆的,此时迎春还怀疑是不是小姐嫁错了人,在内院都有人如此轻视小姐。
  里头春画和春美两个丫头忙着替镜楼整理仪容,迎春带了几个婆子堵在门口不让进去,客气地一行礼,道:“诸位小姐可是来得不巧,王妃正在洗漱,怕是要一会,请小姐们先行在抱厦安坐片刻。”随即立刻让人奉茶,也幸好几个下人婆子都是听话的,照顾的还算精细,若是碰到个刺儿头,可不就正丢人了。
  “不必了,王府就如同我家里一般,没那么讲究。”红衣姑娘一挥手,颇有些主人的意思。
  迎春脸一沉,依旧笑着道:“这里到底是新王府,想必小姐是和旧王府相熟吧?也没办法,旧王府里头尽是些姨娘。”
  “你!”红衣姑娘立刻跳起来,刚要骂人的架势后头一个穿着精细的婆子急匆匆跑进来,立刻一声喝止:
  “一个姑娘家成何体统!”
  “娘……”红衣姑娘马上就焉了下去,另外几个姑娘更是正襟危坐。
  迎春也不行礼,只是客气地笑笑,问道:“这位妈妈是……”
  婆子见迎春未行礼,脸色也有些不好看,勉强一笑对着里头喊道:“夫人,王府的女眷都来陪了,还请夫人开门。”
  见这婆子气势汹汹,迎春顿时一气,冷笑一声:“王爷娶我家小姐过门,虽未请封诰命,却是正正经经的原配嫡妻,莫称了‘夫人’叫人误会。”官宦人家的正妻都是夫人,可是王府的夫人却是有品级的妾室称呼,这老婆子显然是看她们几个年轻,在欺负人呢!
  没有王妃头衔都抖起来了?那婆子垂下眼,道:“老婆子可不敢,还请王妃开个门,让陪同的女眷们进去。”
  迎春深吸了一口气,说:“之前没有来陪,如今王妃歇下了,你们倒是来了,怎地是看我们朗家没人,我可得回朗家好好说道说道,你们王府竟然如此仗势欺人!”
  镜楼在屋内已经听到了声音,却不出面阻止,有些事是下人之间的战争,主子插进去反而自降身份坏了事,不过迎春倒是出乎她的意料,原本看起来温温柔柔的迎春竟然这么有气势,不愧是她的大丫鬟。
  那婆子也不遑多让,怪笑两声,高声道:“这可还没成为主母就这么抖索,将来让我们这些王府的老人怎么活哟!”
  镜楼听着外头的动静,对春画道:“找件家常的外套来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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