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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花月有期-第177章

小说: 花月有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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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镜楼有些失望,她对自己的失忆还是很在意的。
  “失忆也无妨,只要你过得好,舅舅们也能对得起你娘了。”查都扬努感叹道,随即腰间的软肉被用力一扭,他的脸绷住,努力维持表情,僵硬地转过头来瞪着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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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双更啦,明天出门去为新家做准备了,唉……
  

二百二十八 亲事分歧

 后来他瞬间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
  “我娘?”镜楼抬头,“爹都不怎么提我娘的事情,因为哥哥和我是不同的娘,所以我也没多问,大舅二舅,你们跟我说说吧!”
  说?说什么?说你娘是曾经的大公主,为了族人进宫为妃,结果红杏出墙生了你?查都扬努瞬间满脸是汗,哀怨地看了眼悠哉喝茶的查都君扬,心里满是怨念。
  于是,在朗珣被来叫人之前,查都扬努努力地编着故事,真的假的,假假真真,说多了自然就变成真的了,朗珣身边的总管一来,查都扬努几乎是感激涕零。镜楼非常乖巧地施礼离开,查都扬努被查都君扬狠狠地瞪了一眼:“你骗小孩呢,我都替你丢人!”
  查都扬努扁扁嘴,无限委屈。
  “说吧,刚刚还有什么没说的?”查都君扬没好气地说道。
  “说道这里,”查都扬努神色收起来,脸色微冷,“我发现镜儿的脉象,女宫有损伤,若是我没看错,她应该生过一胎,流过一胎……”
  “什么!”查都君扬猛地站起来,打碎了杯子,不可置信地抓起他的衣领来,“你没看错?”
  查都扬努愤然拍开他的手,道:“没有把握我会乱说?!是真的,要是被我知道那个男人敢对镜儿……那样,我非宰了他不可!”
  是真的!查都君扬顿时觉得五雷轰顶,颓然地跌坐下来,喃喃道:“完了,我还有什么脸去见姐姐,还有什么脸见良佩。”说完,把脸埋进双掌,久久不能反应。
  “那么强大的阵法,必定是镜楼亲自布下的,若非极大的刺激,她怎么可能把自己的记忆全部消去!”查都扬努越想越觉得糟心。
  “你当时就不应该实话实说!”查都君扬一拍桌子,“她现在都忘记了反而是好事,你还提醒她!”
  “怎么不行,我看到她那双眼我就觉得亏心,你不亏心!”查都扬努冷哼一声,对上那双酷似姐姐的眼睛,再要说欺骗她的话,他实在做不到。
  “不行,我要把镜儿的亲事问问清楚,若是……若是这样就把人嫁过去,不就是害了她吗!”查都扬努先有动作,率先噌的一下冲出门去。
  查都君扬依旧不动,心里想了许多,若不是自己自私只顾着自己,只想着镜儿回来要分了良佩的心,若是他能再对镜儿的事情上心一些,若是他能对当时在长平处境危难的镜楼伸出援手,若是他能对镜楼展现出一点善意,她都不会在遭逢大变后选择遁逃而不是来异族投靠,如果来了异族,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这是他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千万不能让良佩知道……”
  两人的关系原本就岌岌可危,若是这个事情被捅出去,他把女儿苗斐搬出来都没有用了,本来良佩心里就总是住着个为救人而死的老头……
  镜楼快步跟在管家身后,心里想着刚才二舅奇怪的态度,难不成自己的母亲身份不大能见光,所以爹爹和舅舅们都选择瞒着自己?难道母亲是私生女?镜楼左想右想想不明白,人已经走到了正堂,此时朗珣正坐在上头,同朗行简说着什么。
  “镜儿来了,”朗珣笑了,说:“别管你那两个舅舅,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咳,不对,女儿要嫁谁就嫁谁,谁也拦不了!”
  这话说得慷慨陈词,镜楼哭笑不得,说:“哪有这样的,好似我不知廉耻似的。”
  “什么廉耻不廉耻的!谁敢说!”朗珣更激动。
  “好好好,女儿知道了。”镜楼安抚情绪有些激动的老人家。
  朗行简在一边十分无奈,道:“镜儿,你跟哥哥说,这门婚事真的乐意?”
  镜楼插着腰十分不爽,“你们问了很多遍了,女儿家都是提起婚事来娇羞娇羞的,你们倒好,生生地把我弄成了厚脸皮!”
  “好好好,镜儿说得对,咱们不提。”朗珣立刻应和。、
  “父亲!”朗行简更无奈了,“我是想好好跟妹妹说说,镜儿来这边坐。”
  镜楼看了他一眼,慢慢地挨过去坐了。
  “临江王总体来说都是个不错的对象,名利富贵不说,还是皇族,对我们家来说是高攀了,可哥哥会努力啊,你完全不必担心家世的问题。二来啊,临江王和我们坦承了心迹,他家里有几个姨娘,他都已经遣送到了东域的庄子,为了迎娶你,王府都是新造的,旧王府留给了北沁的学子,那些姨娘其中一个是他的原配王妃,可这个王妃是被休的,算不得原配了,镜儿嫁过去,就是原配,这些个姨娘都是旧时废后茶亚氏送的,卖了总归落人口实,他只能养着她们,绝对不会回来找你的晦气。”
  “而且你们是幼年就有的情谊,原先我们总是担心他年岁大你太多,身体曾经也不好,可他说之前在北沁卧病的都是他的替身,早年也是行走江湖的人,师承南松院,向来身体底子也是不差,也不会是久病之人。他求亲诚恳,父亲和我都不忍拒绝,可是他想早点娶你过门,这个总让我们有些不快,毕竟你才回了朗家没多久,你嫂嫂也有了身孕,所以成亲也只能往后拖,所以我们可以先定亲,若是妹妹不反对,咱们先把亲事定了……”
  “王爷是打算什么时候成亲?”镜楼抬头问道,眸光一闪。
  朗行简愤然道:“他竟然说年前就想娶你过门!”
  “那有何不可?”镜楼状似天真地歪着头,道:“反正我年岁也大了,已经是个老姑娘,早点成亲也没什么,若是王爷给爹爹和哥哥压力,我就成了罪人了?”
  “他敢呢!”朗珣哼一声,底气却不足。
  镜楼一笑,说:“既然王爷诚恳地求娶,成亲的时间不过是个早晚罢了,我看啊,还是一招王爷的意思吧,不然迟早是要嫁,拿乔了反而是我们不对。”
  “可是哪有一年内成亲的!”朗行简皱眉,“好人家的闺女谁不是筹备了三五年的!”
  “可也不是没有啊,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谁讲究这个。”镜楼一笑,不是很在意,“现在嫁娉都奉行简而不繁,所以不用那么多时间来准备。”
  光看这个王爷肯为她新造府宅,已经算不错的了,上无公婆下无妯娌小姑,除了年岁差得大,其他根本找不出任何缺点来,朗家不满意,也只是因为他要娶镜楼罢了,客观的说,临江王各项条件都非常好。
  朗家父子两个都没想到镜楼是这么说的,一时间也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朗珣讷讷地说道:“你是朗家现在唯一未出嫁的女儿,怎么能这么随意呢。”
  “没有随意啊?”镜楼扫了两人一眼,笑道:“现在公布婚约,筹备大半年成亲,也是常事,人家只会觉得我年岁大了的缘故,落不了口实。”
  镜楼算算年纪也二十有三了,在平民百姓家确实是老大的年岁了。
  朗珣低头不语,朗行简也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既然爹爹和哥哥都觉得挺好,何必来问我呢?”
  朗珣抬头,对上镜楼依旧清澈的眼睛,更是说不出话来。
  “既然如此就这么决定吧,不过成亲这样的大事,我会多找几个族婶来商议的。”朗行简也舍不得,可是想起父亲对自己说的话,他却是极为担心。另一方面,他也觉得镜楼说的话别有深意,可对上无辜而清澈的眼睛,他有觉得自己是多想了。
  “既然如此,我就准备起来吧,一辈子就这么一次,陪嫁的东西要好好准备才是,时间也不够了。”朗珣只得这么说,“过了十五就开库房,镜儿的嫁妆要好好看看!”朗家也是世家,而且从未被抄过家,世代积攒下来的好东西可不少。
  镜楼只是一笑,又说了些别的,磨蹭了一会才离开。
  看来,自己又要往新的地方去了。
  

二百二十九 生辰礼

 良佩的身体要静养,每日也只能说些话,可听查都君扬说了消息后,良佩当场就差点跳起来,接着,在镜楼不知道的情况下,双方都发生了许多争执和冲突,一直到十五那天,良佩拉着镜楼说要离开。
  “佩姨,你不多待两天吗?”镜楼十分舍不得,要说这些给她感觉最亲近的,就是良佩了。
  “傻孩子,佩姨要去趟北沁才安心,若是王爷真是你的两人,佩姨也安心,也能对得起主子。”良佩摸摸镜楼的发顶,心里感叹,当年那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如今都要嫁人了,“你如今姓朗,好些事情佩姨都管不了,族里也有亏待你的地方,佩姨说不出违心的话让你回去,朗大人也是正直的人,会给你安排好,这样佩姨也放心。”
  说完,良佩只觉得鼻子一酸,哽咽了几声,把镜楼的手拉到自己手中,继续道:“嫁了人又是新的开始,你只要幸福,佩姨就安心了。”
  “佩姨……”镜楼眼神一黯,没再说话。
  良佩的脸色有些差,可是也没能阻拦她去北沁的打算,正月十六那天,所有异族的客人都收拾了行装准备出发,良佩拉着镜楼叮嘱了许多,不过一别这么多年,良佩也有了自己的日子,镜楼也知道她有一个两岁大的女儿,不再多挽留,趁着天色尚好,一排高大的马车队晃晃悠悠地踏出了黛河。
  “妹妹若是想他们了,就去摩耶看他们,听说长平在筹备建铁路,听说来回可快了。”苏昔见不得镜楼失落,拍拍她安慰道。
  相对于万分不舍的镜楼,朗珣和朗行简父子则是大大地松了口气,这两天为了镜楼的亲事被追贤族这对最有名的双胞胎险些逼疯,现在终于轮到另一个人了。
  可事情远远比想象中顺利,在去过北沁后,良佩来信说了好多话,大致意思是说这门亲事她很放心,所以已经启程回摩耶郡了,让镜楼成亲以后去看看她。
  这样的顺利让朗家父子更加郁闷,关在书房里商量了半天,终于开始整理起镜楼的嫁妆来。苏昔还在休养,不过她慷慨地交出了库房的钥匙,朗家世代的积攒和黛河的富庶让苏昔根本就不怕镜楼的嫁妆,就算是十里红妆也搬不完朗家的东西,何况朗家出了王妃,将来儿女的婚事更是要上一层楼,她乐得做人情,让朗行简可劲儿地挑拣。
  在朗行简翻库房的时候,朗珣已经叫来了月衡澋,此次月衡澋带了媒人,选好了日子带好了聘礼做足了准备,浩浩荡荡一行人来到黛河,引起不小的轰动,没过几日,临江王和朗家嫡次女订婚的消息就飞遍了整个南域,让好些芳心暗许的闺秀心碎。只不过芳心暗许的对象是临江王而不是月衡澋罢了,毕竟整个南域最有权有势的皇亲只有他一个。
  订了亲,临江王府和朗家都松了口气,月衡澋此次没有再赖在郎家庄,而是在临江王府的别业暂住。
  夜深人静,王府的别业中依旧灯火盈盈。
  “老大,你真的确定要这个女人?看起来也没什么本事嘛!”徐南照翘着二郎腿,如玉一般温润的脸上挂着痞气让人想揍的笑容。
  月衡澋正在写信,没有抬头,回答道:“不许你这么不尊重她,她是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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