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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胆小鬼遇见蒙冤鬼:妖孽,别捉我!-第10章

小说: 胆小鬼遇见蒙冤鬼:妖孽,别捉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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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捕头眉头皱起,嘴角边的疤痕透过胡楂露了出来,看得有些慑人,“发生什么事了?”
  老板赶紧递上手中的纸片,童凌和骆小远看到那几张薄薄的纸片,分明是用来祭祀的冥币!
  “昨天夜里,小店就快打烊了,有一个身着紫衣的贵公子般模样的人走进小店打算点菜。本来我看时间太晚打算不做了,可那公子出手好是阔气,甩出几张银票给我。小店是小本经营,一看有大生意自然没有不做的理,连夜给他做了后他就打包带走了。可今早一看那几张银票,尽数变成了冥币,真是骇人得很啊!”

第六章 办案(2)
“有此等奇怪的事?”童凌看着这几张纸片,又看了看一直埋头苦吃的骆小远,不耻下问,“小远姑娘,你怎么看?”
  骆小远擦了擦嘴角的包子屑,拍板道:“很明显是一些妖魔鬼怪使了障眼法让冥币变银票,跑来这混吃混喝了。”
  童凌点了点头,又抬头问站在一旁的老板,“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吗?”
  老板一个劲地点头,又突然摇摇头,皱着眉道:“奇怪,刚才还清清楚楚地记得,怎么一用力想就忘了呢?”他摸了摸脑袋,最后苦着脸道,“实在是想不起来了,只记得这个公子长得很是俊美。唉,这么漂亮的人咋做这些缺德的事。”
  “哧!”骆小远嗤笑道,“这人是鬼不是人,哪还管什么缺德不缺德。”
  童凌又问:“那他点了什么菜?”
  老板敲敲脑袋,直点头,“这我记得。是红烧蹄髈、烤鸭、金丝银耳和炸酥鱼。因为这些菜的价钱都不便宜,所以我记得特别清楚。”
  童凌点了点头,而骆小远则一下子愣住了,那塞在嘴里的肉包子一下子堵在那,不上不下的好是滑稽。
  “你怎么了?”童凌奇怪地看了看她。
  “没什么,没什么。”骆小远咽下包子,站起身道,“我吃饱了,咱们出发吧。”
  童凌点了点头,又对着老板说了几句,可骆小远站在一旁,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也不敢听。这些菜名如此熟悉,分明就是昨晚她见到的那些。本来早上醒来时还当那是个近似真实的梦,谁知道竟是真的。田螺王子啊田螺王子,人家田螺姑娘是自己洗衣做饭的,你咋能拿着冥币出去唬人呢?实在有失厚道啊!唉,老板,我对不住你……
  出了酒楼,铜铃一直在旁边交代着王员外家的事。
  王员外一家自外省而来,是最近才迁居金和镇的。王府虽家财万贯,却一直未有子嗣继承香火。直至今年,王员外五十有六才喜得一子,本该是天大的喜事,可孰知此儿每到夜里便啼哭不止,不得安寝,长此以往,该婴儿也逐渐消瘦委靡,急坏了已年迈的王员外。此事本应求医问药,可一日夜间子时,负责照看小少爷的丫鬟无意间发现横梁上有白影飘过,而身旁的小少爷立刻啼哭不止,这才让王府上下皆起了疑心,决计报了官府,查探此案。
  骆小远听到这里,微微顿足,抬头看向铜铃,“这是第几次来王府了?”
  铜铃撇过脸,低声答道:“第四次。”
  骆小远愤愤地瞪大眼睛,她就知道,要是好办的案子就不会拉她来了。
  正想着,王府大门已在眼前。习惯性地抬头去看,却不由缩了缩脖子,一阵凉风自脖颈间刮过,带起了一排细细的绒毛,引得她不由打了个喷嚏。
  “进去吧。”童凌率先跨进大门,回头看着她。
  她有些犹豫,一只脚悬在门槛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她方才若没看错,那刻有“王府”二字的红漆金字的牌匾上,有一道浓重的黑色云雾,将那“王府”二字紧紧盘在其中,令人看不清楚,只觉得一阵无力感自手心蔓延开来。才刚开始学习降妖除魔之术的她根基本就不深,再加上方才那阵阴风扰乱,心绪已有些混乱。
  正踟蹰着,掌心罗盘上的指针猛然晃荡起来,在一番动荡后,指针定定地指向王府的西面,便再也不动了。
  看着这个袖珍版的罗盘,骆小远突然想起师父将其放入她手心时的温柔笑意,那含着碎碎星光的眸子就那样直直地望向她,望到她的心里,化开了寒冰,化成了春水。

第六章 办案(3)
她抽出背后的木剑,凛然出声,“出发!”
  就在她走进王府的那一霎,门口老槐树上倏地出现一道模糊的影子,不过一瞬便渐渐清晰开来,直至那深邃的眸中绽出有些冷冽的光芒。呵,小丫头,明明害怕也要进去,你真以为你师父宝贝着你,不忍心让你去送死吗?他轻抚着略显苍白的薄唇,扯出一丝笑意,不过,我可不忍心你去死……
  骆小远一路尾随着铜铃穿过花园廊道,向小少爷的房间行去,而方向恰恰是罗盘上所指的位置——西方。她一手握剑,一手紧紧抓着童凌的衣角,时不时左右看看,那副模样不似捕快,倒似捕快要抓的小贼。
  童凌扯了扯衣角,瞪大眼睛道:“小远姑娘不用害怕,你只需找到那妖邪所在,剩下的交给我做便可。”
  骆小远看了他一眼,吞了口口水把想说的话吞了回去。她还记得上次在软香院里,他和他那帮捕快兄弟被石化时的模样,就那一动不动的模样能做什么?交给他,那她岂不是必死无疑?
  铜铃见她一脸不信,也不由急了起来,手持大刀当下就挥动了起来,喝道:“要是那厮出现,我就把它砍成两半!”
  话音刚落,那已行至门口的厢房内便传来一阵啼哭声,只是这声音听来虚弱无比,时断时续。
  房门被拉开,一个年纪不小的女人出现在门口,看那胸前波涛汹涌的样子,骆小远立刻断定她便是传说中的奶娘。只见她脸上有些不悦,“小少爷好不容易睡着,希望大人能小声些。”
  童凌有些尴尬,不再吭声。骆小远则向里面探了探,又低头看了看一动不动的罗盘,问道:“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女人一脸犹豫,看了看五大三粗的铜铃,斟酌了许久才说:“要不你一人进去吧,小少爷睡觉向来不安稳,有一点动静便会醒,老爷夫人交代一定不能吵醒少爷。”
  啊?一个人进去?
  骆小远有些心虚,两只脚直打战,不断用目光向一旁的铜铃施救。可那厮却像是完全没看到般,不但未施以援手,反而推波助澜了一把,一脚将她踢了进去。本就不稳的下盘此时很应景地搅在一起,滴溜溜地滚了进去,滚动的过程中她还依稀看到他对她一抱拳,口中念念有词:“姑娘,万事小心。”
  万念俱灰之际,那奶娘似乎怕外边有杂音吵到他们,顺势把门也给关了……
  借着从窗户透进来的微弱阳光,她两手撑着椅子站起来,四下搜索起来。房间不大,由于房间坐西,光线实在略显暗淡,而在无电灯这种发明创造的时代,无疑让及格女王骆小远深恨自己为什么物理没学好,至少可以做个简单发电机嘛。
  房间正中放着一个竹编的摇篮,此时还微微晃着,好像有人在一旁轻轻推着,唱着某些遥远而哀凉的童谣。
  她握紧手中木剑,渐渐靠近那摇篮,越走近一步,那沁凉的心便越寒冷一分。直至走到摇篮旁边,她的心才陡然落回原处。
  摇篮中是一个男婴,光滑水嫩的小脸上有着好看的五官,那紧紧闭着的眼睛微微转动,像是在做着某些甜美的梦,而小巧的小嘴则微微张开,偶尔轻轻一抿,似乎还能依稀辨别出两侧的小酒窝。而美中不足的是,那白皙的肌肤过于苍白,透明得几乎可以瞧见那密布在肌肤中的纹理。看来事情果然有些蹊跷。
  骆小远皱了皱眉,只觉得眼前的孩子分外可怜,暗暗道,这恶灵确实该除,连如此小的孩子都不放过,真是可恨!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六章 办案(4)
她下意识地伸出手去触摸婴孩的脸蛋,可就在即将碰到的瞬间,便觉一股阴风自上空袭来,似一支利箭直飞向她的天灵盖!本能地向后跳开一步,可还是感觉到那股阴风从脸侧刮过,生疼生疼的。
  她抬头看向横梁,一团若有若无的黑雾盘旋在上空,就像那盘踞在王府大门牌匾上的黑雾一样,让人看上一眼便有些晕眩。
  骆小远狠狠掐了下自己,待神智有些清醒后便声嘶力竭地朝着门外喊着,“童凌大哥,童凌大哥,快进来!”可喊了许久还没有动静。骆小远暗觉蹊跷,急急跑向门边用力拉门,却发现门板纹丝不动,像是一块钢筋铁板立在眼前,凭她的力气根本撼动不了分毫。
  怎么打不开?她不想死啊!不死心地继续拍打着门,一声一声,乓、乓……仿若来自很遥远很悠久的钟鼓声,每敲一下,那回音便撞进她的心里,一点点地下沉……
  就当她不懈地拍打时,脖颈处似有一只手缓缓拂过,一声轻微的叹息传进耳中,“嘘——不要吵醒我的孩儿,不要吵醒我的孩儿,不要吵醒我的孩儿……”那声音就跟复读机似的一直重复播放着,一句比一句狠厉,一句比一句哀凉。
  骆小远猛地转过身,从腰间掏出许许多多备用的符咒,一个劲儿地往自己身上贴,脑门上、侧脸上、胸前、手臂上,无一不少。随后执起木剑胡乱挥舞起来,边舞动边念念有词。
  可这些小小的咒语似乎根本不起作用,她不过念了几句,便有一股更为强烈的风自屋子中央盘旋扩散开来,像龙卷风般吹得她眼睛睁不开,身上的衣袂随风扬起,方才贴在身上的符咒像是被割草机绞了一般,漫天飞舞,直至碾成碎末飘落在地。
  顶着风,骆小远握紧木剑向前跨出一步,“你到底是谁?这孩子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他?”
  风乍停,屋子毫无预兆地安静下来,骆小远的胸口上下起伏着,她似乎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横梁上的黑雾渐渐弥漫开来,骆小远如临大敌地后退一步,警觉地看向那团黑雾,却发现它并未靠过来,只是慢慢扩张成一道影子,纤细的身形看上去似一个女子。只见她向摇篮走近几步,缓缓蹲下身子,一只手掌扶住竹篮,轻轻晃了起来,口中还发着类似哭泣的歌谣,听得骆小远头皮发麻。
  “你究竟是谁?”骆小远见她不像是要伤害孩子,便壮着胆子靠近几分,手中的木剑却越握越紧。
  女子未说话,只是朝骆小远轻轻挥了一掌,那握在她手心的木剑便砰的落地,发出哐当一声响,吓了她一跳。好可怕,只是轻轻一下剑就掉了,那要是再重一点,她的脑袋是不是也要掉了?
  骆小远哀怨地看了一眼地上的木剑,决定暂时不捡。以卵击石这种事,她向来是不敢冒险的,这次也不例外。
  对方摇了许久的摇篮,终于叹息出声,带着些许沙哑,仿佛许久没有说过话了,“我不过是想陪着我的孩儿,你们何苦逼我?”
  骆小远有些想不通了,这孩子分明是王员外和他的二夫人所生,据她所知,二夫人尚在人世,这孩子怎么又成了她的?
  “你休要欺我!我看起来有那么好骗吗?”骆小远叉着腰,恶向胆边生。
  那女子呜咽一声,伸出手轻轻抚了抚孩子的脸庞,只不过是轻轻一触,便从他的脸颊上滑了过去,未碰到丝毫。
  “我乃金和镇田氏,家中略有薄产,本衣食无忧。可无奈夫君流连于赌坊,家中财产败尽。夫君被毒打而死,我身怀六甲之际亦被人逼迫,可怜我那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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