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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浪蕊浮萍-第7章

小说: 浪蕊浮萍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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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旭见他面色有异,试探地问:“阿吉他没事吧?是不是因为礼物的问题让他们父子之间不开心?”
  肖桑挥挥手,“和你没关系。这是他们的家务事……”他扶额叹气,突然转了话锋,“你也是养儿子的人,对孩子的教育要留心,不管怎么样教他们尊敬长辈,否则的话教出个白眼狼,像我们这种人晚景就凄凉了。”
  韩旭想想自己家儿子那么乖那么听话,很难想象他二十多年后不孝顺的模样,何况孩子能不能活到那么大都是未知,哪里舍得过分教育。
  心想,既然入了这行,做了这种人,老来儿孙福什么就不要去想了。他的生命中纵然有光芒也只能微微照着脚下前行不远处。
  玻璃窗外可以看到里面,对面坐着两个中年男子,其中一个捂着脸似乎在呜呜地哭诉。
  肖桑默默地听阿吉鼻涕一把地倾诉自己的不幸。
  “我该怎么办啊?”阿吉用哭红的眼睛求助地问肖桑。
  肖桑斩钉截铁地说:“那还用说,如果我是你的话,早就拜托那个小白眼狼的欺负了。报警,或者找人废了他。”
  阿吉给吓住了,都忘了哭,“不、不用那么过分吧?”
  肖桑哼笑一声,“你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他做出这样的事情岂不是更过分。”
  阿吉低下头,“可、可是……”
  肖桑叹气,“不过你不是我,当然不会这么做。“
  阿吉喃喃自语,“我到底要怎么做?”
  肖桑说:“或者你惹不起躲得起,跑路吧。”
  阿吉低声说:“我的身份证什么的都找不到了……”
  “他扣下你的证件?!”肖桑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他摆明了就是把你吃的死死的,你就甘愿这样被一个白眼狼摆布?”
  “可是、可是……我、我也想过躲开,然后想了下一个人的生活……我没有事业,没有什么朋友,年纪越来越大,一个人也会更加寂寞……那孩子他说、说会陪我……”声音越来越低越没有底气,似乎心虚。
  肖桑按住眉心揉了揉,“既然这样你找我商量什么呢?说到底,你还把他当家人,这个就是你的家务事。你自己想好了今后的路。人生苦短,我没什么更好的建议了。”
 

  8、暗帝 。。。

  阿吉苦闷的没有办法,还想再和肖桑磨叽几句,肖桑却被一个电话追走。他接电话的神情太过非同寻常,阿吉一下子就猜到对方的身份。
  “吴爷现在还找你?”
  彼此认识了太长久的岁月,就像肖桑知道阿吉过去经常被一些有特殊爱好的恩客纠缠,阿吉也知道肖桑的背后有一个“吴爷”,只是这几年疏于走动,想着他们这一辈多已退居二线,肖桑也早就成了鸭头,享受老干部的待遇,没想到他是一手抓管理一手抓生产,自身的业务并没有荒废。
  阿吉说不上是为他自豪还是为他有点难过,眼神几分复杂。
  肖桑笑言,“你哪里还有闲心替我操心,想想自己的事情吧。”
  阿吉就听话地愁叹,不再多言。
  离开茶馆之后肖桑就驱车去吴爷的宅邸。
  宅子建在湖畔别墅区,外面一层本就门禁森严,吴爷的住所周围更是装了最先进的保全设施,没有钦点一直苍蝇都飞不进去。
  肖桑若没有吴爷的召唤轻易也无法登堂入室,饶是这般,近身之前肖桑还要受一遍保镖的搜身,摸的那叫一个细致。这些年吴爷在道上的位置越来越高,地位越来越稳,明里暗里的事情就越多,这些个繁文缛节的架子也越来越大,从前肖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只是社团里的三号人物,平易近人得很。
  现在不比从前,一切都变了,一边举着手乖乖挨摸肖桑一边暗自慨叹流年。渐渐留意那一脸紧绷地对他上下其手的壮汉,这个手法……真的不是故意的吗?
  楼梯上传来声音,“算了,肖桑不是外人。”是吴爷,未见其人,先见其声。
  肖桑抬眼望去,笑道:“还是搜一搜的好,不能破了贵府的规矩。”
  吴爷缓步走下来,面上倒还一派平和,“对你没什么好不放心的。”
  外面的人轻易见不到这个迪都市的地下大佬,多年来他又躲过无数次的暗杀袭击,数次的绝地翻盘,殊不知他的公众形象已经被夸大扭曲近乎三头六臂妖魔化了。如果那些绘声绘色地传诵他血雨腥风段子的人亲眼见到,一定无法相信真正的吴爷竟是一个清瘦单薄一脸斯文的男子,唯一比常人不同之处大概就在于那永远冷静淡漠的表情,息怒不行于色的做派。
  饶是肖桑阅人无数,又和他相交多年,不知道多少次在床上坦诚相见,也无法窥知他内心的真正情绪。在他面前也是时时留意处处小心,不敢太过随意。
  也许正是肖桑的这份小心谨慎让吴爷颇为受用,多年来对肖桑也是多加照拂。知道内情的人都会说,没有吴爷就没有今天的肖桑。
  没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另一个成功的男人,肖桑真正的BOSS正是眼前这位看上去不愠不火大佬,七月流火真正的大股东之一。
  有吴爷罩着,七月流火才可以风调雨顺,道上的其他势力才会收敛气焰,在肖桑面前给几分薄面。
  俩人虽然认识的时日不短,不过颇有几分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意思,即使在最开始的时候吴爷也不常亲自照顾肖桑的买卖,滚过两次床单之后肖桑就看出门道了——吴爷并非贪恋床笫之欢的人。有时候吴爷带他出台就只是喝茶而已,一喝就是一夜,当然那往往是吴爷遇到人生的关口犯难的时候。
  这几年来俩人更是见面的次数不频繁,SEX的次数也像泡过几次的茶,寡淡了些。肖桑甚至觉得,吴爷至今还跟自己上床的唯一理由是——那与其是说欢爱不如更像是仪式,自己仍旧效忠于对方的仪式。
  只要吴爷还需要肖桑这样一个鸭头,还派的上他的用场,那么他就会像这样偶尔把他叫到自己的宅邸,搜身之后恳谈,然后是——礼貌性上床。
  吴爷欠身在小叶紫檀的古董长椅上坐下,示意肖桑落座,更亲自斟茶,递给肖桑一杯。
  “主要是很久不见,想和肖桑聚聚。”他连说着这些故作亲密的话也听不出什么感情,“顺便有件小事烦劳你帮我办。”
  肖桑闻言正色道,“有什么吴爷直接吩咐。”
  吴爷淡然道,“不忙,先喝茶。”
  一壶香茗过后,吴爷领着肖桑进入位于地下的一间密室。
  这里大概平日就是用作刑室,肃杀阴冷之气扑面,肖桑也不禁打了个寒噤。早有下人给吴爷披了件白貂里子薄棉外套,只在领子处一圈软白容貌,更衬的他面色苍白,似乎不胜寒凉之苦。
  肖桑好心建议,“何不在这里安装空调?”
  吴爷在铺着锦垫的黄花梨椅子上坐下,垂眼对肖桑道:“我倒是有这个想法,可惜请风水先生看过之后说不好,也就罢了。”又抬眼对手下吩咐把带过来。
  肖桑刚刚就注意到房间角落里绑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想必就是这次要关照的对象了。果不其然,这时被吴爷的人拎着拖过来,丢在他们面前。
  此时那人浑身发抖,蠕动不已,如果不是被塞住了嘴,恐怕会哀嚎不已。一眼就能看出是个瘾君子,此刻正是毒瘾发作煎熬的时候。
  待看清那张涕泪横流的脸,肖桑暗自心惊不已。
  吴爷却视那人如无物,怕冷地摆弄了下领子部分的白绒毛,仿佛更深地瑟缩进去,向他手下地下钱庄管事的头目颔首示意,那人便代他向说起事情的原委。
  “这个人本来是个少爷,家里底子还不错,他老子官做的也不小,可是人就是太黑了,估摸着要倒台的时候向我们借了一笔很大数目的钱。当时谁也没想到他老子会突然夹包跑路了,现在黑白两道都在找人,可是据说人已经跑到外面去了。现在他们家所有的财产被查封,封完了一毛钱都没给我们留下,只留下这个冤种顶缸了!可是你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了,沾上这个的脑子都抽坏了。找到他还钱的时候这小子还特横,说就是没钱,要命一条。肖桑你知道,我们做钱庄的,最恨的就是这种无赖。本来想把他拿去领拆了卖器官,可是你看他那德行,有毒瘾的身体不行。MD就剩这一身细皮嫩肉能赚点钱还债了。鸭头你是专业的,给看看他能不能用?”
  肖桑看吴爷的意思,吴爷仿佛只顾着自己冷,一时没发话。
  肖桑就对那管账的头目说:“你的意思是要送到我那里去工作还钱?”
  头目说:“他不死者帐他就得还。卖肉还债算是他的造化!”
  肖桑说:“本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可是这一位之前是我们店里的客人,现在他那些朋友仍旧光顾店里的生意,我怕有些不方便。”
  头目就说:“鸭头你是怕惹麻烦?那好办,谁替他出头你就让谁替他还吴爷的钱。”
  吴爷终于发话了,“觉得为难的话也不勉强。”他敛眉,“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按老法子,收不回的坏账就用来立规矩。”意思就是杀鸡儆猴,这人的命是留不下了。
  头目的脸色就很难看,杀人不怕,但是放债审核的连带责任他也是要负的,此刻是恨透了地上那个废物,过去恨踢了两脚泄愤。被踹的人像只破布一样浑身痉挛,人不像人,两只涣散的眼神却直勾勾地看着肖桑,不知道是认出熟人还是本能地知道自己的死活将由他来决定。
  都在等着肖桑的答复。
  肖桑也给出了明智的答复——“既然是吴爷的帐,我们还是连本带利地追回来的好。”他笑着说。
  很显然帐头松了口气,笑说:“我就知道鸭头你有办法。我们这也算是废物利用低碳环保经济哈。”
  吴爷冷笑了一声,室温骤然又降了两度,众人皆小心翼翼的。
  “既然他还有还钱的办法命算是保住了,”那声音无情感的起伏,简直有几分大慈大悲的味道了,“人我就交给肖桑你教导了,如果他想跑的话,下面的人自然有法子抓到他,到时候就割断手筋脚筋直接喂狗好了,不用再向我报告。”言毕,似乎再也无暇为了这一点小事忍受寒苦,起身紧紧毛领上楼而去。
  人并不是肖桑当天直接带走,而是第二天吴爷派人悄然送到七月流火。
  在两个保镖的看压下,那个冤大头不知道是被收拾的狠了,还是毒瘾仍未得到彻底的舒缓,虽然拾掇过头脸,可是整个人仍旧委顿不堪,半死不活。
  肖桑走过去伸手自我介绍道:“本人肖桑,是这里的鸭头,欢迎你加入我们成为店里的一员。”
  那人本来如死了一般,听了这话恶狠狠地厌恶地看过去,一把拍开肖桑的手,“少跟我这装高贵!老子在这里嫖的时候你算个P!”
  肖桑叹气,“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人总是要向前的。不过话说回来,我也没想到竟然会和你成为同事呢,时锦年,时少。”
  

  9、零落风尘碾做泥 。。。

  毕竟是世家子弟出身,时锦年即便已经成一只落汤鸭仍旧是嘴比脖子硬,张牙舞爪虚张声势的本事不小。只可惜他落到这个地步,实在没什么资本和靠山了。
  肖桑这些年也见过不少家道中落流落风尘的少爷小姐,也便不以为杵,劝道:“时少,我现在还称你一声时少,是因为可怜你的遭遇。可是时少你也是个成年人,这么多年在家族的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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