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三部曲.三世缘-第4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充分啊,充分的找不出任何的破绽去反击。他爱我又能如何?他不爱我又该如何?为情为义,我们都已经不可能了。这缘分,当真已经断了。
“你若早些告诉我,不就不会惹出这么多的麻烦了吗?”手紧紧纂成拳,指甲深陷进掌心,企图以这样细微的疼痛来分散胸腔里的抽动。我深吸了口气,咽回眼中的泪,微微一笑,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唯有祝你们幸福了。”
缓缓的转身,艰难的迈步走开,踉跄了一下,胸口的翻腾涌上咽喉,鲜血沁出,染红了衣襟,眼前一片天旋地转,我撑在树上拼命的忍耐。黄药师在身后问道:“你要去哪?”
“我家过儿的情花毒还等着我去解呢,你不用担心,蓉儿我帮你照看,好好过你的日子吧。”我放下这句话,大步奔下山去,就像是在逃跑。追了这么久,等来的却是这样一个真相,觉得自己真是天下最大的笨蛋,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坚持?若是在十八年前就那样死了,对我,对他,是不是都会好上太多?
缘分,断了就是断了,强行接续,只会是无边无际的孽。药师,是我让你苦恼了,对不起。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眼前,这样,你应该就不会因我而痛苦了吧。希望你的选择是正确的,希望……你能得到真正的幸福。
药师,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放心,这个混帐男人总有一天会自己扇自己两巴掌滴
二十五 口是心非
我恍惚的移动着脚步,来到一处不高的山崖前,垂眼扫望,看着脚下那片红红粉粉的花海,身躯在微风中禁不住的摇晃。头有些眩晕,大概是刚才在玄玉背上哭得太久,太累,若是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我又为何还要自找麻烦的回来?若是遵守约定的后果只是被伤得体无完肤,那么,不如就此离去,再也不回来。
花香沁人心肺,很像桃花岛上的清甜,漫漫花雨间,他微笑着舞箫,姿态俊逸潇洒如仙。不过是梦途短暂的惊醒一次,美梦居然就真的成了噩梦,自古人妖疏途,以他的骄傲又怎会与我再续前缘?为何我到现在才明白?果真是造化弄人啊。
闭上眼,泪珠当即滚落,心虽不再抽搐,却痛的连跳动的力气都没有。那里空荡荡的,似有狂风肆虐,刮至何处都是一片血肉模糊的凌乱。绝情谷,情花,为什么一切都那么像曾经的桃花岛?花雨间的那个影子,为什么怎么都甩不掉?
头脑又是一阵的眩晕,脚下一个不稳,顺着陡峭的斜坡摔落进花丛中。花虽美艳,刺却伤人,周身如被上万的蚁虫叮咬,既痛又痒,尖刺划破肌肤,白衣上染晕出星星点点的红。我在情花丛中迷糊了片刻,缓缓爬起,拨开眼前层层叠叠的花树,深一脚浅一脚的向着花丛外的道路寻去。
周身的痛终于掩盖了心中的痛,每一处被刺破的地方,都似有钢针直接戳进骨髓,混乱的搅动,痛得浑身发颤。我蜷缩着身体冲出花丛,痛得已经完全模糊的视野当中,是一片红红粉粉的花团。一个人一袭青袍立于其间,我欣喜若狂,奔出几步,未近其身前,胸口猛然一阵穿刺的痛,抽筋一般,接着两眼一黑,重重跌倒于地,人事不省。
也不知迷糊了多久,我悠悠醒转,睁着双眼盯着所在的山洞顶,开始发呆。旁边有人凑过来,面貌清雅却扣着一只眼罩,关怀的问道:“姑娘,你醒了?”这不废话吗?不醒能睁眼?
我没理他,继续发呆。他讨了个没趣,又没话找话的说道:“我见姑娘你晕倒于情花丛外,是以将你救到这里。不知姑娘又怎会来这绝情谷?”
我依然没理他,听他干笑了一声,继续问道:“姑娘可是为情所伤?药师可是姑娘的心上人?”
“关你什么事?”我终于有了反应,斜了他一眼,侧了个身面向洞壁。
他嘿嘿一笑,说道:“姑娘于昏迷之中一直呼唤其名,可想用情之深,实令人感动。不过,你中了情花毒,性命只剩了三十六天,这三十六天之内,最好不要妄动情念,否则可是会提前毒发,到时即便有解药也回天无力了。”
“你是不是想说,只要我肯嫁给你,你就给我解药对不对?”这种老一套的把戏找遍整个绝情谷也只有公孙止最为热衷。
他有些惊讶,激动道:“难得姑娘如此冰雪聪明。以姑娘如此人品,竟会有男子如此负你,实令人心疼。那样的男子,不懂怜香惜玉,任你受到如此伤害,忘了也罢。我发誓,只要你嫁于我,日后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不让你再受到任何痛苦,你意下如何?”
今后,保护我?为什么男人对女人发的誓都是这一个内容?为什么男人一翻脸就把一切的承诺全部抛诸脑后?为什么黄药师疼我的时候让我幸福的不真实,伤我的时候却丝毫不带有一点怜惜?我也会伤,我也会痛,他难道就一点也体会不到我心里的痛吗?
“姑娘?”公孙止拍拍我的肩,柔声问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扭开肩膀,回头刚想呸这老色狼一脸,忽见地上夕阳印出的光影中,有几缕线穗随风轻拂。微微眯眼,灵光闪现,风中淡淡的灵气,闪烁着或青或红的光芒。心里一声冷笑,他不是说再也不想见到我了吗?又为何一路跟到这里?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柔媚的一笑,轻轻拍拍公孙止的脸,柔声道:“你想要的,不过是我的人而已,叫什么名字对你来说重要吗?”
公孙止那一只独眼立即绿芒爆射,抓着我的手激动道:“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我懒洋洋的翻了个身,面对他,摆出一个美人鱼一样的姿势,单手撑头,笑道:“是,我答应了。你想什么时候成亲?什么时候洞房?现在怎么样?”
“你……你说……说真的?”公孙止激动的浑身发颤,满面红光,连舌头都开始打结。我点点头,含笑道:“真的,你想怎样,都随你。”
他眼中绿芒更胜,一声狼嚎,扑了上来,抱住我开始乱啃起来。我侧过脸避开他的头,石头一样躺在他身下任他摆布,转眼望向地上那抹光影,线穗的飘动更加激荡,上坠宝珠,连上了一杆长条。这不是他的玉箫吗?
眼睛瞥向洞口,青衫一角已张扬在视线当中,我得意的冷笑,双手环上公孙止的腰背,感觉他难耐激切的撕开我的衣襟,而后飞快的剥下自己的衣服重又覆于我身上。
“美人,你好香……”色狼埋头于我胸前,抽着鼻子狗一般乱闻。我恩了一声,庸懒的应道:“是吗?你既喜欢,不妨在我死后把骨灰带在身边,每日都能闻到,好不好?”
他打了个哆嗦,说道:“你在说什么胡话?我怎舍得让你去死?”
“情花无解,你我都清楚。你想在我死前要了我,我也想在死前了却一桩心事,大家各取所需,你用不着找借口。男人的口是心非,我已领教太多,不想在死前还被人欺骗,你想做什么直接做便是,用不着假装君子。你是什么人,我清楚的很。”我扬头看着洞顶,不知是在与谁说话。
公孙止身子僵了僵,忽然冷哼一声,发脾气一样一扯我的腰带,拽住裤腰就要往下扯。我轻叹了口气,闭上双眼,内力蓄于一点,随时准备自断经脉。身上狂燥不停的男人却惨叫了一声,再没了任何动静。
砰的一声撞击于洞外,像是什么东西被扔了出去,衣襟被人迅速的合拢,手指碰触到裸露的肌肤,有些冰冷,带着微微的颤抖,柔如微风轻拂。我扫开他的手,转过身,背向着他,也不说话。
听到身后衣袍拂动,黄药师的声音带有一丝轻颤,压抑的问道:“你中了情花毒?”
“我的事,与你无关……”我冷淡的回答,纂紧拳头。身后的他没有回应,只隐约听到有些发颤的呼吸声,像是满心怒意无从发泄,回荡于空旷而寂静的洞中,如冰冷的寒风,带有隐约的狂暴,直钻进心中,掠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作者有话要说:誓将狗血进行到底
二十六 生死一线
“你故意与他亲热,不就是为了逼我现身吗?现在,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又到底还想怎样?”黄药师隐忍怒意,绝对有垂死挣扎的无奈。
我冷笑一声,说道:“黄岛主,你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重了吧。你早已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又干吗要逼你现身?我身中情花巨毒,痛彻心扉,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孤苦无助之时,是他救了我。古人云,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他想要我,我便给他,也算是报恩了,不行吗?”
黄药师冷道:“报恩?他救你只为你的身子,明明没有解药,还如此胡说八道的骗你,你本知道,又为何还要答应他?”
“正因为我知道他满嘴假话,所以才答应他。总好过有些人,一遍又一遍的往人伤口上洒盐,总不说实话,却又给人留有一线希望。他都不知道,这样扯不断的牵连着,剥皮抽筋一般,该有多痛。”手按上心口,剧烈的疼痛猛然的爆炸,不知是触动了许久的伤心,还是引发了情花的毒性。
黄药师叹了口气,说道:“你这又是何苦?既已知道我是妖,你本该远离我不是吗?”
“你是妖也好,是鬼也好,我都不会在乎。黄药师就是黄药师,什么身份,并不重要。我只是恨自己为什么还要回来,像是凭空多余出来的一个,没人疼,没人爱,行尸走肉一般,生不如死。”我紧着心口的衣襟,痛的蜷起身子,轻颤了两下,说道:“我当真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之间始终会隔着那么一个人。以前是阿衡,现在又是什么婉歆,如果你我注定无缘,又为何要安排我们相识,相爱?以前的誓言都是假的吗?以前的日子都是假的吗?一灯说,只要努力就会有结果,我已经如此的努力了,为什么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如果爱到深处,只是这样难以忍受的痛,我宁愿……从没有认识过你。”
心脏一阵剧烈的抽搐,如被上千把钢锥来回的穿刺,我轻泣出声,手心已被指甲扣的鲜血淋漓。黄药师溢出沙哑的一声回应,说道:“把以前的事忘记,把我也忘记,重新过你自己的生活,现在,不也还来得及吗?”
“已经……来不及了……”我苦笑一声,说道:“我天生情重,情花巨毒,于我来说就是命中劫数,根本无药可解。常人能活三十六天,在我可能连三天都不到。其实,就这么应劫而去,永远的死了,对云霜来说,对你来说,都未尝也不是一种解脱。”
黄药师上前两步,激动道:“天下没有不能解的毒,管他什么情花什么劫数,我不准你说这种傻话!什么叫解脱?什么叫永远的死了?你十九年前死不了,现在也一样不能死!听见了吗?”
我冷笑一声,坐了起来,看到他苍白的面容上,两眼血红,像是怒极而疯狂的猛兽。不觉有些好笑,说道:“死或不死,全由老天决定,我自己都做不了主,你又有什么资格命令?况且,多活一刻就多承受一刻的痛,这种日子,我又为什么要留恋?我有什么理由还得继续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你说啊!”
“你……”他双拳紧握,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说道:“你活着,只是为了爱吗?这天地如此之大,难道就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吗?”
“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