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三部曲.三世缘-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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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劝到了一定的程度,往往会升级为自怨自怜,而怨妇到了一起则更加是怨气冲天。她开始数落自己没长好眼睛,看上了那个认贼作父的小白脸。我也开始检讨自己不该一时不慎对某心机颇深的老东西心存感激。你一言,我一语,好象自己就是天下最为可怜的人,说到后来,忽然觉得自己是在没事找事胡说八道,相视一眼后,默契的大笑。
此戏码,基本每天都要上演,因为每日窝在同一个地方,除了纺纱就是织布绣花,实在是太无聊。有时,穆念慈会出去串串门买些日常东西,而我,却只有坐在窗下晒太阳。其实,我也不想一直这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穆念慈说,我这张脸实在有红颜祸水的嫌疑,假如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最好别出去现眼。
就在如此的自我封闭中,两个月过去了。穆念慈要生过儿,身边只有我一个人,本想亲身上阵,却害怕自己的身体状况无法起到什么作用。虚弱的身体一直没怎么调养,散去的内力也一直没想过调理回来,现在的我肩不能挑,手不能抗,比林妹妹还要林妹妹,又哪有那等力气去给她接生?
跟她打了声招呼,我长途跋涉到三里外的村里找人帮忙。要说三里的路其实也不算太远,不过是几亩菜地的距离,但在我走起来却跟马拉松一样,累得几乎一步一喘。产婆是找到了,七大姑八大姨们也都涌去帮忙了,只有我还慢腾腾的在田垅上跟蜗牛赛跑。
这个身体啊,真是不累不知道一累吓一跳,这样的柔弱不堪,我该要用多久才能将之调养好?重聚内力,那可不是一项简单的工程,要是把黄药师的功力比成浩浩长江,那么我就是太平洋了。再一次觉得,武功太高绝对是灾难性的麻烦,总有一天要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走一步歇一步,挪回屋的时候,过儿的哭声已经快把屋顶都掀翻了。穆念慈抱着她的心肝幸福得满脸放光,我瞅着这个小生命觉得自己是在看一只皱皱巴巴没有毛的红老鼠,这就是杨过同志给我的第一印象,唉,不提也罢。
因为穆念慈开始坐月子,家务事都落在了我身上,出门的次数逐渐多了起来,尾随跟踪的人也多了起来。在一个地方住太久就是这一点麻烦,底细一旦被摸清楚,那些臭苍蝇不管怎么哄都哄不走。
这时代的男人真的跟学校里的孩子们不一样啊,这时代的男人都信奉窈窕淑女君子好俅这个道理,而那个时代的男人却比女人还要脆弱,说好听点是自尊心强,说难听点就是被女人宠坏了,顶着二两酱油就敢开染坊,只要被打击一次,人生就彻底灰暗了。阴阳颠倒,乾坤错乱,在古代呆时间长了,还真觉得性别平等有些混乱。人的审美观啊,到底在向一个什么样的方向前进呢?
甩脱了一尾巴的苍蝇,我绕了一个大圈回到村边的小屋,穆念慈正抱着孩子晒太阳,见我提着篮子累到快虚脱,好笑道:“你今天又绕到哪去了?累成这样。”
“没绕多远,就围着村子转了一圈。”我放下篮子,往门槛上一坐,动都懒得动一下。
穆念慈端了杯茶递给我,说道:“你这身子这么弱,怎么受得起乡下人的苦日子,还是回家吧。”
我叹了口气,说道:“我又不是天生这样,不过是生了场病,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穆念慈道:“可你总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啊。你刚走一会,就来了两拨人提亲,我都不知道怎么应付好。”
我痛苦的呻吟了一声,揉着额头说道:“别跟我说这事,我头疼。”
穆念慈道:“你头疼?人家还没上门你就逃了,把这头疼的事都丢给了我处理,你还头疼?我说表妹啊,你也想想办法给你表姐我省点心好不好?给,帮我抱孩子!”
接过一身奶味的小老鼠,我费力的站了起来,坐在她刚坐过的椅子上,说道:“你天天要喂他多少次啊,这么重。”
穆念慈转身进屋,关上了门,应了一句话,也不知道具体什么内容。我看着睡得沉沉的小老鼠,手指摸上他的小脸蛋,嫩嫩的,很想掐一把。老鼠都在一起的小嘴吧唧了两下,开始朝我手指头所在地歪,一下歪不到,两下歪不到,越歪张的越大,最后化作哇得一声大哭,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只剩了那大张着的无齿小嘴。
我吓得连忙站起来,抱着他不停的晃动,嘴里跟着哦哦哦的哼哼唧唧。向来最怕哄小孩,一哭起来就拿他没辙,左哄也不是,右哄也不是,急得人连吼带骂威胁其不准再哭,当然,结果可以想象。穆念慈的小老鼠不是我的小表弟,不敢威胁,只有直接在院里急切的大喊求助。
穆念慈从屋里奔出来,一条腿刚迈出门槛,居然盯着我身后某方向定了格。我抱着哭闹不停的小老鼠,缓缓扭头,只见篱笆外,槐树下,一个人笔直的站立在那,一袭青衫随风而动,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却又好象已在那默默等待了千年万年,一动不动。
作者有话要说:29章已修改了一点,加入了女主部分的心理挣扎,希望能够解释一下她反常的原因。也请对她存有偏见的同志们好好看一看,看看郭芙的行动以及后果,看看泼妇的行动以及后果,看看白痴的行动以及后果,再来比较一下女主的行动以及后果。不要随便批评她,她已经很惨了,某些评论看得我真的七窍生烟,说话难免发冲。但若有意见确实可以提,我会很认真的思考,一旦采纳,必会回复,之前若有言语不敬之处,一定道歉。谢谢参与。
三十一 冰释前嫌
眼睛只是眨了一眨,黄药师清俊的面目已逼至眼前,漆黑的瞳中充斥着无限复杂的情愫,融合在一起,形成一团浓烈的火焰,焦灼逼人。我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却被他牢牢抓住了胳膊。小老鼠仍然在怀里大哭,穆念慈也仍然静止于门槛,只见黄药师抬起左手,在我脸旁轻轻擦了一下,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时,怀里已经空空如也。
“喂,你干吗?”我大惊,以为他抓了小老鼠想要随地乱丢。伸长手臂要自他手中抢人,却被他揽住了腰无法动弹。
穆念慈终于恢复了行动,扑了过来,黄药师只是瞥了她一眼,便直接把包袱一样的老鼠塞进了她怀中。面对黄药师如此惊人的实力与无视她的态度,穆念慈很合作的退回了屋里,脸上还挂上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看着紧闭的大门目瞪口呆,丝毫没察觉到自己已被人完全的圈进了怀里。
“为什么要逃?”他紧贴在我背后,双臂箍着我的腰,头微微低垂,下巴几乎搁上了我肩膀。轻柔的呼吸吹在耳旁,又麻又痒,带着属于他的味道,直钻进心中,像是砍断了束缚的绳索,整颗心成了脱缰的野马。
“你放开我!”抓住他的手,我开始挣扎,徒劳无力,只摇晃了两下便气喘如牛。
他忽然把我转过来,捏住我的手腕,眉心逐渐折叠出层层山峦,哽咽着叹息,说道:“为什么会弄成这样?你怎的这样不懂得爱惜自己?”
他抬眼看着我,修长的指尖触上我的脸庞,眼里盈满一汪平湖,情至深处,竟让我无法转移视线。捏紧拳头,紧咬住下唇,我一挥手扫开了他的手,后退一步,冷道:“我的身体,我爱怎样就怎样,与你有关吗?”
他微微一谔,随即展颜笑道:“你还在生气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这人怎么喜怒无常的,要换了以前,他不早就掉头离开了吗?
他不退反进,一把抱住我,轻叹道:“你这个小笨蛋,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别再这样折磨我了好吗?我已经快被你逼疯了。”
“你本就是个疯子,还用我逼吗?”我使劲的推他,却把自己推得几乎站不稳。
他的怀抱稍稍松开,看着我温柔的微笑,说道:“是啊,我是疯了,可你却还在装傻。我们俩都是笨蛋,是世上最笨的笨蛋。”
他明亮的瞳缓缓压下,我硬着脖子闭上眼,唇上温柔的触感让我浑身一颤,无力推开他,只有偏过头去躲避。他扶正我的脸,额头相贴,闭着双眼,睫毛微微抖动,轻声说道:“你是霜儿,是我的霜儿。你没有代替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人可以代替你。你并不像阿衡,而是阿衡……像你……”
阿衡……像我?脑中有些迷乱,铺天盖地全然只是这一句话。他轻啄着我的唇,柔若蜻蜓点水,温润如玉。心贴着心,隔着两个胸膛疯狂的跳动,节奏出奇的一致,就好象是已达到了某种默契。我伸手回抱住他的肩背,于羞涩的回应中再度落泪。泪水微苦,流至心中,却泛起酸涩的甜蜜。
我们果然是天下最笨的笨蛋,只为一句简短的话语,猜忌着,逃避着,白受了多少的伤害?你若早些告诉我,你若早些面对,我们不就可以不用吃这么多的苦了?
“霜儿,嫁给我好吗?”他轻柔的请求,面上覆着一层微微的红晕。黄药师居然也会害羞?
我擦净眼泪,笑道:“我若不答应,你准备怎么办?”
“那就直接把你抢回桃花岛去!”他虽在笑,眼里却全是威胁的坚决。这个人果然够无赖。
“恋爱都还没开始谈,就忙着谈婚论嫁,你这么着急做什么?”忽然想到他还有黄蓉那么大个闺女,不免有些头大。先习惯一下不行吗?古人就是性急。
“恋爱?”黄药师偏着头看着我,脑门上贴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我连忙解释道:“我从没试过去喜欢一个人,你总应该先教教我吧。这么早就成亲,你不觉得太匆忙了吗?”
他开怀的笑了起来,双眼弯成一道灵波的虹,说道:“如果你觉得太匆忙,我们不妨先去找蓉儿,好吗?”
“找蓉儿?我的身体……”三里路都走不了,又怎么去大漠折腾啊?
他轻轻拥我入怀,用他的温暖将我完全的包容,在我耳边轻声道:“让我来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苦了。”
“我……信你……”轻靠于他怀中,感受着被人保护的喜悦,似乎终于找到了可以停靠的港湾,久久不愿离去。在这一刻,我是不是,终于可以成为一个普通的女人了呢?
风中满是他温和的气息,清雅舒适,我们相拥而立,良久没有改变。曾经有很多话想问他,却于此时感觉全都是无关紧要的废话。既是误会,还有追问的必要吗?我不问,黄药师却不停的说,从我第一次逃跑,一直到最后一次逃跑,说得连我自己都想踹自己两脚。
早先的事,洪七虽有添油加醋的夸张嫌疑,却基本八九不离十。而后来的事,我也确实责任重大。就说那块血布吧,那还真是黄药师受伤的标志。他在少林寺大闹了一通,跟十八罗汉硬碰硬,打了个两败俱伤。走的时候到是满风光,一出寺门就颓废的到处躲。那一通伤,他养了大半个月,接到黄蓉那小丫头的告密,便将布条送过去,想要看看我的反应。
或许是他高估了我,也或许是我太紧张,在嵩山溜来蹿去,只找小庙而忽略了少林寺这最大的寺院,从而导致了与他的擦肩而过。我没找到他,他也没看到我,结果就是误会加误会,差点闹出人命。
烟雨楼一战过后,他帮我逼出了部分的蛇毒,只是转个身出去找点能调理身体的草药,我就逃得没了影。他到处找不到我,怕我身体太虚出什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