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儿媳的艰难再婚路-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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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琪极为惶恐,她不清楚哥哥会说什么,但是她宁愿他不要说。父亲的死,她已经应接不暇了,难道还有更可怕的事情再等着自己吗?她木讷地转过头,望着哥哥,就象只惊弓之鸟,整个人绷紧了全身的神经。
陈思爵清清嗓子,努力平复起伏不定的心情:“你和思怡是领养的,这个你们都知道。”他顿了顿,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往下说:“妈因为爸的死,一时想不开,对你有些怨气,她……她或许能想通的,只是现在,不大愿意见你……”
陈思琪哽咽地插口道:“哥,我知道,我能理解,但是我还是希望能见见妈。”
陈思爵看了眼杨老,见他示意地点点头,这才说出了惊天的秘密:“当时,爸妈领养你们的时候,其实只想抱回家一个的。而且不是你,当然也不是思怡,是你们生身父母邻居家小孩。你们村里那场火灾,将他们全家都烧死了。爸和妈早和那家谈妥,在回城办了相关领养手续后,再折回县城,就听说了这一切……’’
陈思琪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问:“那怎么是我和姐姐最后被爸妈领养了呢?”
陈思爵叹了口气,幽幽地说:“爸妈进村后,就看见了思怡背着个小丫头——也就是你,在路边挖树根,他们后来也知道你父母也死于那场火灾,就……’’
“而且”,罗炎见陈思爵几次嘴角抽动,都没发出声音,代为补充了后面的话,“还在你们村时,你父母就知道思怡在火灾中,被落下的房梁砸中了脑袋,有可能智商与正常人不同,但是还是接养了你们。回到H市后,东拼西凑,凑了钱,为你姐姐治了病。”
陈思琪听说了这么多震惊的事,一瞬间不能思考,她对于这一切毫无记忆,思索着问道:“为什么我一点记忆没有?那时,姐姐砸环了脑子,我呢?难道我也……”
“不是。”三年前,在陈父去世后,就知道了这一切的罗炎,代为解释道:“你那时只有一岁两三个月,没有记忆是自然地。那场火灾,你们村有不少孤儿,男孩大多被人领养,至于那些女孩子,你母亲没有说得很清楚。而你们姐妹,一个受伤,一个太小,去处就只有孤儿院。那个年代,孤儿院的条件并不好,像你姐姐那样的情况,有可能一辈子都痴痴傻傻的,你父母想自己多少是有工作的,又生活在城里,就把你们一并带了回来。”
陈思琪从前只知道自己是被领养的孩子,她却并不清楚其中有这么多的渊源。父母的思情,她还无法回报,如今父亲就撒手人寰了……
杨老站起身,走到陈思琪身边,伸手扶在她肩头:“思琪,如果你父亲在天有灵,他希望是活着的人过得开心。他去世前,曾经和我吃饭时,告诉我,他其实也很后悔当时重男轻女,只是每每遇到事情,又还是控制不住,重蹈覆辙。他还托我打听你的下落,如今你回来了,他一定很高兴。找个时间,去看看他吧。”
陈思琪点点头,她会去看父亲的,她恨不得此时就去看他,只是她自己还不知道父亲具体葬在老家的哪里,而老家的路,她真的记不起了……
“哥,你能抽个空,带我去看看他吗?’”
陈思爵轻“嗯”一声:“思怡也想去,我一会问问她,约个时间,大家一块过去吧。”
杨老听他们提起思怡,想起她离婚后,自己也只匆匆见过她几面,也不知道如今过得如何。他关心地问道:“思怡现在还好吗?’”
罗炎望向杨老,轻声道:“她离婚后,我让她去苏州学了大半年的刺绣,现在c市的绣厂。”
“哦?这孩子一直都挺会绣的东西的,这个工作蛮适合她。”’杨老想起当时思琪送自己的那靠垫,就告诉过自己,那上面的刺绣是姐姐绣的。
陈思爵也为大妹如今的生活感到欣慰,他由衷地说:“如今思怡带着豆豆,生活有点辛苦,但是比从前,笑容多多了。’”说着,他冲着罗炎的侧影投去了感激的目光:“罗炎,谢谢你。如果不是当时,你把我妹送到苏州学刺绣,估计她这会还在受熊成才的骚扰,哪里有现在的日子啊。””
这次的见面,陈思琪的心久久无法平静。这一切,来得真是太突然了。父亲的死,她还无法从悲痛中解脱出来,而自己的身世,又让她触目惊心。她坐在罗炎身边,透过车窗,静静地看着雨雾中的街道,鼓起勇气开口道:“炎,我想去个地方。”
“我陪你去。””罗炎一时想不出她会去哪里,但是无论她去哪里,自己都愿意陪着她,这是自己能为她做的仅有的一件事。
“我想去看看我妈。即便她赶我出来,我也想去见她。”’陈思琪的表情忽然异常地坚定。
罗炎有些迟疑,他不清楚见面后,母女俩会发生什么,但是他没有阻止,沉闷地将车向陈家驶去。
罗炎驾着车,驶到陈家楼下,陈思琪望着楼上自家敞开的窗户,泪水不禁涌了出来。父亲在世时,这个时间,都是在看报纸的,现在……她不愿意再想,推开了车门,向楼梯口走去。
罗炎忙跟了过去,将她的手紧紧地握住,沉默地陪着她往楼上走去。
两人来到陈家门外,按响了门铃,没一会,门开了。穿着睡衣的刘娟站在门边,吃惊地看着陈思琪:“你……怎么回来了?””
“嫂子,妈在吗?””陈思琪见对方没有让自己进去的意思,只好直接问道。
刘娟轻“哼””一声,声音里透着浓浓的不满:“不好意思,妈不在。””说完,没等陈思琪再开口,“哐’”地一声,合上了门。
陈思琪与罗炎面面相觑,无论怎么按门铃,再也没见大门开启……
迟来的会面
罗炎看着站在门边,那眼睛直勾勾盯着大门的陈思琪,柔声道:“思琪,我们走吧。可能,你妈不在家,真的不在家。’”
陈思琪依旧望着紧闭的大门,她很希望此刻就能见到母亲,无论她说什么,自己都不会反驳。她从未怨恨过他们,而且她还很珍惜过去与他们相处的时光。很多事情是是非非,错错对对,只要心胸敞开,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若是人只生活在仇恨里,以自己长处去比别人的短处,那是不可取的,自己也绝不跨过这雷池一步。她虽然不确定自己能做得有多好,但她坚信,这就是她—— 一个极为平凡的女人,也是很多善良人们为人的根本。
她还记得,杨老今天离开餐厅前,握着她的手,对她说的那句话:“宽容、包容,是我们提倡的美德,我相信我们每个人都在做,只是十个手指有长短,不是人人都做得一样完美。’”公公是个很优秀的人,他经过大风大浪,见过人世百态,他的话值得很多人深思,也包括自己,她不清楚自己是否能做得让公公赞许,但是她会努力去做。
她微微侧头,看着身边的罗炎,努力地绽放着笑容:“我们走吧。如果我明天来,你还会陪我吗?’”
罗炎沉默地点点头,他会陪,他喜欢这样坚强的她,也怜惜柔弱的她。她有这样宽容的气度,他很欣慰,自己遇上了最完美的女人,这种完美并不代表事事优秀,而是一颗宽容的心就是无价之宝。生活中,会遇到许许多多的磕磕碰碰,摩摩擦擦,若事事斤斤计较,那也无法共同经历风雨,携手共度一生。
他伸手揽上陈思琪的肩,转身顺着楼梯,向楼下走去。
陈家窗口的窗帘边,刘娟的身影晃了晃,这小姑子,真是会挑时候来,盼了她几年,偏偏在婆婆和罗家彻底划清界限时,就这么冷不丁地出现了。她倒好,居然遇上个这么钟情的男人,什么时候回来,都不睡冷枕头。
“妈,我饿了。””刘娟的儿子陈林抱着个玩具,看着呆呆站在窗户口的母亲。
“饿饿饿,你就知道说饿!你爸都几天不回来了,他根本就不要这个家了……””
“哇 —— ””陈林被母亲的一阵狂吼,吓得大哭起来。
刘娟瞪了眼儿子,却也懒得走过去,若不是她知道分居的丈夫每天到幼儿园看儿子,她才不会在婆婆不在家的时候,把这小祖宗带回家供着。这男人也反了……
楼下的陈思琪在钻进罗炎汽车的瞬间,还忍不住看了眼妈妈家的窗口,眼中泛起几许泪光。
“小东西,上车吧。’”罗炎不希望她再触景神伤,冲着车门边的她,大声喊道。
陈思琪轻“嗯”一声,坐进了汽车。
一路上,两人没有交谈,有时候,无声也是一种支持。
罗炎不时地看看身边的陈思琪,他不清楚她需要多久接受这一切,但是他肯定自己会支持她。
罗炎的支持,是陈思琪勇于面对一切的动力。虽然在寂静的夜里,她抱着枕头失声痛哭,彻夜难眠,但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投向大地,她努力振作了精神,认真地开始了新的一天生活。
今天有许多事情要做,也有许多事情必须做。她换了身家居服,用毛巾浸了冰冷的水,覆了覆苦得红肿的眼睛,对着镜子,努力地鼓励自己:“陈思琪,你一定行。””说完,她走出房间,向厨房走去。
她细心地为罗母和罗炎煲了汤,又为儿子准备了上学前的早餐,虽然儿子的事,可以让女佣代为照料,但是她想自己做,没有理由,就是想自己做。或许这样忙碌,能让自己无暇去思考,或许这本就是母亲的责任。
在送走儿子,告别吴俊基后,她回到房间,收拾妥当,再次奔母亲家而去。只是这次,她依然没有见到母亲,那大门似乎就不可能被开启。她在门边站了良久,最后还是独自离开了。
屋内的陈母在昨天出外买菜回来,就听说了小女儿回家的事情,她不想见女儿。她曾经因为丈夫的死,很怨恨女儿,可三年了,时间是最好的淡化剂,现在的她已经弄不清自己在想什么,只是有一点她很清楚——就是不愿见她。
这样日子周而复始地过了好凡天,陈思琪依然每天细心地煲着汤,从不假手于他人,她愿意为病榻上的罗母做些事,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在她的观察中,她终于发现了罗母有着和罗炎不同的口味喜好,比如说,罗炎喜好喝骨头汤,而罗母则特别喜欢木瓜生鱼汤,每次送去,都听罗炎说,罗母会“咕嘟咕嘟’地一口气喝掉一大半。
她查了不少对罗母这个年龄阶段适合的食谱,时不时也在送汤的同时,加入一些小点心,增进食欲。就在罗母的身体机能越来越好的时候,她也终于等到了哥哥的假日。
于是,按照那天在餐厅的约定,汇齐了想去给陈父扫墓的人,浩浩荡荡向陈父安息的老家而去。
“妈咪,我们今天是去春游吗?小朋友让我给他们摘花。”’
陈思琪无奈地看着抱在腿上的儿子,今天扫墓,最开心的就是这放风小魔头了。他也弄不清扫墓和春游有什么区别,只知道是去郊外。
“Heli。”陈思琪躲过儿子湿湿的亲吻,“我们今天是去看外公。他已经去天堂了,所以一会要像我在出发前教你的那样,乖乖的。”’
Heli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伸手抓抓父亲的衣角:“爹地,天堂好玩吗?,”
一语末,就连坐在副驾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