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放弃-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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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钢早一个箭步窜过去,接住了他到处乱摸的手,肖闻明显地吃惊,往后
一缩,被杨钢硬给拉了回来:“是我!是我,杨钢!你躲什么躲!”
“知道是你,喊什么喊!”肖闻还是很凶,“有钱吗?去交款,医生说我
要留院观察。”
“留院?!”杨钢这下可真急了,他的印象中,不是被砍得起不了床是不
会有住院这回事的,难道肖闻伤得比他想象得要重?他冲着医生叫了起来:“医
生!怎么回事?很重吗?为什么要住院?还有,这纱布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就伤
了一只眼睛吗?对了,他伤得怎么样?!”
隔着纱布都可以想象到肖闻在翻白眼:“不错啊,杨钢,还记得最后问一
句,你怕麻烦就给我走人,我自己叫小弟过来交费办手续。”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杨钢满头大汗地说,抓着他的手,另一只
手小心地环在他腰上,“先听医生怎么说……”
医生慢条斯理地洗过了手,走到桌子前坐下,一点也不理会杨钢急得要杀
人的目光,悠然地在病历上一边写一边说:“面部锐器伤,眼睛也有点问题,为
了保险起见不留什么后遗症,还是住院好一点,随时观察嘛,至于包纱布,为了
防止只有一侧的眼睛过度使用影响以后视力,还是两只都包上好了,这是住院单,
我知道,老规矩,单间是吧?”
“啊,谢谢您了。”杨钢哼着说,反正他有听没有懂,不过医生叫住院就
是住院吧,接过天书一样的病历和住院单,他一手扶着肖闻站了起来,“我们这
就去办手续……肖闻,你身上有没有带钱?!”
肖闻的嘴角抖了抖,忍无可忍地说:“怎么?!你没有嘛?”
“刚才打架的时候,钱都给老板了。”杨钢从来没觉得钱那么重要过,声
音都低了下去。
“我也没有!”肖闻重重地说,“你出手可真大方,是啊,打完架随手甩
掉几千块,多气派,多象个老大啊。出风头了呢,杨哥!”
“没关系,我们医院可以划卡的。”医生适时地提出了自己的解决方法,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不出声了,杨钢小心翼翼地拉着肖闻走了出去。
三更半夜来住院,看在单间的老客户份上,护士小姐的表现还算不错,把
打着哈欠的值班医生给拖起来,简单问了病史,开了几瓶乱七八糟的吊针,杨钢
把肖闻给弄躺上床,任劳任怨地为他脱了鞋袜外衣裤子……最后给盖上被子才醒
悟过来,我整个是一保姆啊!怎么风水轮流转到我侍候起他来了!
怨气归怨气,看到肖闻蒙着眼睛上的纱布隐隐透出血来,不知道是不是因
为看不见,整个人有些紧张,一点小动静也侧着耳朵听,杨钢心里又不忍起来,
肖闻虽然也跟着砍杀过,基本上都是在他们背后,从来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又
看不见……记得从前孤儿院里一个小孩子,是个瞎子,每次也这样,竖着耳朵不
安地听来听去,一刻放松安心的时候都没有。
护士小姐来打针了,杨钢去抓肖闻的手,却被猛烈地挣开,肖闻戒备地转
向他:“干嘛?”
“干嘛?打针了!”杨钢没好气地回答,再次抓起肖闻的手,用力拉到护
士小姐面前,“呐,手。”
美丽的护士小姐白了他一眼,动作熟练地扎止血带,消毒,排气,进针,
尽管动作已经很轻了,肖闻还是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杨钢刚想叫护士小姐轻点
轻点,忽然想起来这里的姑娘也不好惹,惹怒了还不是肖闻倒酶,到嘴的话又咽
了回去,改说:“没事,好了!别怕!”
“那么大声,你是在安慰我还是吓唬我啊。”肖闻把一只手臂枕回自己头
下面,没好气地说,杨钢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没敢说什么。
小心翼翼地把他的手放回被子里,杨钢给他拉了拉被角:“你也够受的了
吧?等会麻醉过去了更疼,快睡吧,趁这个时候睡着,醒过来就没事了。”
“你,陪床是吧?小心滴速,我调好了,你千万不要动,等滴到这个线的
时候就按铃,我会过来换药,他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你也要按铃,还有……”
护士小姐交代了一堆事情之后,脚步轻盈地走了出去,杨钢点头都快把头点掉了,
看她出了门,立刻找最近的沙发坐下来,伸直两腿,叹了一口气。
“叹什么气啊?噢,对了,这里不舒服对吧?那回去好了,杨哥很忙吧?”
肖闻讽刺地说,杨钢破例地没有生气,而是大度地挥了挥手:“看见你是个病人,
不跟你计较。”
“病人?你怎么不想想,我是为了救哪个傻瓜啊?”
“我就不明白,你冲过来干什么,顶多给他砍一刀,还在背上,又没多大
事……现在砍在你脸上了吧?小白脸,将来留了疤别赖我啊。”
“对噢对噢,你的皮那么厚,被砍一刀说不定连个印都不留下。”
“我不跟你吵架啊,将来要是留疤……我出整容费吧,老大听说认识什么
瑞士的教授。”
“哼,我不,我就要留着疤,赖你一辈子——啊不!要你一辈子记得你欠
我的,看见我就想起来你欠我的。”
“你!怎么比女人还小心眼?!
肖闻忽然不说话了,杨钢奇怪地看了看他,纱布蒙着上半截脸,看不清神
色,他正在打量,肖闻忽然开口:“我要喝水。”
“噢。”杨钢走到饮水机前,给他倒了一杯水,还特地试了试温度,觉得
不烫才拿过来,一只手臂扶起他,肖闻也就势软软地倒在他肩上,杯子凑到嘴边,
喝了一口,皱眉道:“太热了,要喝冷的。”
“将就点吧你啊。”杨钢把杯子拿到嘴边吹了吹,又凑过去,“别救我一
次就指使起我来了……哪,现在凉了,喝吧。”
肖闻勉强又喝了两口,把连转过去:“恶!什么味道啊?”
“你的血沾在我身上了。”杨钢没好气地说,“我不象你啊,天天衣服换
来换去,这衣服我三天没换了,怎么样?”
“赶快离我远点!”肖闻故意叫了起来,嘴角微微上扯,露出笑意,杨钢
这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到他的笑,若有若无,却那么明朗轻爽,心情忽然好了起来,
也笑了,死皮赖脸地抓住他:“就不走!熏死你!”
肖闻挣扎着胡乱躲避,他又看不见,杨钢则怕他弄伤自己伤口或是把针弄
出来,只好紧紧抱住他,耳鬓厮磨中,肖闻的嘴唇无意间从他脸上划过,轻微的
碰触竟然让两个人同时吓了一跳,不约而同地停了手,就保持着互相搂抱的姿势
在一起,怔怔的,都可以听见对方激烈的心跳声。
忽然,就象约好了一样,两人又同时放手,杨钢飞快地坐回沙发上,肖闻
比他更快地躲进被子里,拉过被子蒙上了头。
杨钢的脸,火烧一般地红,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平时和兄弟们打闹,
什么样的姿势没有过?肖闻也是自己兄弟了,别说是嘴碰上脸,就是嘴碰上嘴又
有什么大不了的,都是兄弟嘛,哈哈哈,自己真是多余,都是男人能干什么?
可是……老大和凌弃……也都是男人……啊啊啊啊杨钢,你真是疯了,老
大和凌弃在一起了也不能代表说他和肖闻也是一样的人,看只有自己在这里烦恼
吧?肖闻就什么事情都没有,听说外国人男人见面也有亲吻脸颊的习惯,比如上
次那几个俄罗斯军火商……
所以你烦恼什么?他对自己说,努力呼吸了几下让自己平静下来,尽量用
没有异常的声音问:“喂,你还想不想喝水?”
“我想上厕所。”肖闻板着脸从被子里探出头来,语气冷硬地说。
“上厕所……我扶你去吧。”
“那针怎么办?”
“我替你拎着好了。”
肖闻不说话了,似乎还在考虑着什么,杨钢有些不耐烦了:“怎么?又不
上了?你别是想在床上解决吧?都那么大的人了,我去向护士小姐要个夜壶?”
“去!”肖闻恶狠狠地吐了一口,不情愿地伸出手来,杨钢无奈地抓住,
顺势拖他起来,一路扶着进了洗手间,高高地拎起输液袋,看肖闻动也不动,催
促了一声:“上啊。”
肖闻还是不动,他有些急了:“喂,肖闻,你怕什么啊,都是男人你怕我
看了少你一块肉?”
“我怕你看了会自惭形秽。”肖闻赌气地说,用手拉开内裤,掏出家伙,
开始放水,完事之后把裤子拉好,又要伸出手去摸杨钢的手,杨钢忙不迭地推了
他一把:“洗手去!”
“瞧不出来你还挺爱干净的。”
“是啊是啊,我虽然是在孤儿院里长大的,从小就被教育饭前便后要洗手,
这点修养还是有的。”杨钢一边跟他斗嘴一边把他小心地领到水池边,自己拧开
水龙头调好温度才拉起肖闻的手放到水龙头底下,两个人都是一只手,只好互相
摩擦着洗干净,手指交缠间,一股异样的感觉又油然而生。
似乎是谁也不舍得把手放开,他们足足洗了五分钟,眼看袋里的液体快没
了,杨钢才记起自己的陪床职责,忙把手抽回来,搂着肖闻就往外面走:“快回
床上去,水要滴完了,得叫人换药。”
肖闻似乎是困了,倦了,顺从地被他带回床上,躺下之后就再没有说过一
句话,杨钢几次看他,怀疑他是不是睡了,可是纱布蒙着眼睛,他什么都没看见。
天亮之后,一夜没睡的杨钢忙着打电话,叫自己的小弟过来几个护着门,
通知肖闻的小弟他们老大出了事情,告诉自己老大肖闻伤了要住院,其它兄弟们
也得通知一下,面子上到了。
打完所有的电话,他打着哈欠回到房间里,肖闻半支起身子看着门,听到
是他才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走了。”
“我?走上哪里去啊?”杨钢拉拉自己的衣服,“我是该回家换见衣服补
个觉了,唉,你想吃什么?我打电话叫人带来,吃完了他们人也该到了,给你请
个特护,我就回去了。”
“特护?”肖闻下意识地要揉眼睛,手到了脸上才觉得蒙着纱布,于是又
放了下来,“我觉得你就挺好,不用请了。”
“靠!我一个做大哥的,跟你平起平坐,怎么了就该侍候你啊,一夜还行,
今天没门了。”
“靠!我都救你一次了,你怎么这个态度?知不知道施恩图报啊?我还就
赖定你了,在我出院之前,就要你当特护!”
杨钢不想跟肖闻叫真,反正他也是说说而已,继续问:“行了行了,别特
护了,你想吃什么吧?我叫小弟买给你带来。嗯?”
“你就不能亲自给我去一躺买回来?”肖闻歪着耳朵说,“我想吃……八
德居的素包子,和对面的虾肉粉汤,最好再来份吴家粥铺刚出的四品咸菜碟。”
“我给你跑一趟……”杨钢学着他的话,故意说得阴阳怪气,“你算了吧,
老大想吃我都不替他跑,就这三样是吧?我叫人给你买去。”
杨钢的算盘打得是很好的,先叫小弟买饭过来,自己也算对肖闻仁至义尽,
然后看他吃下,这时候肖闻的小弟们也该来了,正好把责任交接一下,如果老大
和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