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石花与带子狼作者:罪化 王十一 devillived-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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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有些话郎斐始终没有和丁宁说过:以三春的影响和能力,绝对没有可能将他们包装推出;但是换做俪天的话,也许一切都将不同。
上午九点,郎斐准时来到公司。趁著其他事务展开之前,开启了办公电脑,将光碟送入。
似乎与开朗活泼的性格不同,丁宁的行事风格意外细致。在烧录的光碟中,同时附上了乐队成员的简介、联系方式,三首歌的歌词、简谱和一些简单解读。郎斐知道这些东西盛载了满满的热情和希望,让他也开始有些紧张起来。
几秒锺之後,播放器开始工作,耳机里突然跳出了一阵舒缓的音乐。
这是一首情歌,看歌词是在描写年轻人的多角恋情。
郎斐知道丁宁一直在接受专业歌唱训练,从这个角度来说,唱得已经不错。只是无论曲子还是歌词,总是有那麽点“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感觉。对照起丁宁平时阳光开朗的模样,他实在忍不住捂住嘴,微微*著肩膀。
“一大早的什麽这麽好笑?”
一个不太熟悉,但也已经不算陌生的声音,从他对面的办公桌上幽幽地传了过来。是那只染发的吉娃娃,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坐在那里,瞪著两只大眼睛看著他。
自从郎斐回归以来,几乎每天上班都要与这只小狗朝夕相对;不仅是上班如此,就连中午吃饭,甚至是在休息室里打水的时候,一抬头也会不经意对上那双虎视眈眈的眼睛。
知道以自己的常识无法解释这种动物性的表现,郎斐干脆选择了视若无睹。至少在谢晖出面之後,吉娃娃已经不敢再像刚见面时那样出言不逊。
所以此刻,他也只是回答了一句:“没什麽。”
吉娃娃显然不满意这个敷衍,但接不上什麽话,於是也就只能继续干瞪著眼睛。就在郎斐不禁怀疑他的眼球构造是否有异於常人的时候,忽然又听见了自己手机的振铃声。
号码是谈晓生的,看起来他终於看见了那只手机上的一串未接来电。郎斐摘下耳机,迅速赶往走廊。
他花了几分锺时间解释前几天发生的一切,但是放下电话之後,却又觉得谈晓生这只狐狸根本什麽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打这通电话只是为了探探口风,兼满足一下自己的八卦欲望。
谈家还活著的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九点半的例会即将开始,不到场将会有相应的惩罚措施,他不敢怠慢,转身直接走去会议室。半个小时的晨会简明扼要,会後郎斐也向部门主管请好了下午的事假。
一切看起来都是简单而顺畅的,但当郎斐回到座位上之後,却发现了一件诡异的事。
他明明记得去接电话之前,自己才听到丁宁的第二首歌。但是此刻耳机里的歌声已经停止了,电脑光驱里也什麽都没有。
光碟不见了。
所有人的办公电脑都是单独使用,而他的办公桌又深埋在办公室的最深处、紧靠著窗户,几乎不可能有人会临时急用。这样想来,光碟的丢失就只有一种解释。
偷窃。
郎斐忽然想起了之前听说过的一些“业内传言”。为了所谓的业绩和人脉,策划人、经纪人之间会出现各种形式的“挖角”行为。有些传媒公司对此命令禁止,而另一些公司反而鼓励这种内部的激烈竞争,并视其为残酷却有效的“丛林法则”。
不知道俪天的态度又会是如何。
他迅速思索著,忽然又感觉到了那一阵熟悉的视线。抬起头去看时,正撞上吉娃娃那双神*的大眼睛。
一瞬间,郎斐仿佛明白了什麽。
“你跟我出来一下。”他忽然起身,快步走到吉娃娃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与他四目相接。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麽。”
开水间里,吉娃娃被逼得靠住了咖啡机。事到如今,郎斐才发现他的确是个只会虚张声势的家夥,即便被逼到了角落里,也依旧只会瞪瞪眼睛龇龇牙齿而已。
但正是这种家夥才最是可恶。无论郎斐怎麽诱导威逼,他始终不承认自己拿了那张光碟,看起来大有“个中老手”的态度。
郎斐做了个深呼吸,告诉自己先冷静下来。
如果吉娃娃不愿意主动交出光碟,把事情闹大了对谁的影响都不好,甚至还有可能会被公司里来自俪天的那部分同事孤立。而他更不愿意看到的是,这种负面消息传进谈将臣的耳朵,将又成为被他轻蔑的一个理由。
即便元凶不承认,处理这种事的办法还有很多。
思及至此,他忽然露出了一个并不经常联系的邪恶笑容,伸出手去整了整吉娃娃的衣领。
“你最好是真的准备好好培养这群年轻人。”说到这里,他指了指额角上的那条丑陋痕迹,“否则就让你知道,我这脸上这条疤是怎麽来的。”
下午三点,郎笑正式办理了出院手续。在郎斐和丁宁的左右护驾下和医生护士一一告别。
这是入冬之後难得的好天气,出了医院之後,他们将东西放回家中。好几天没有人气的老旧房间里终於又透出了一丝温馨。
从藏钱的地方取出几张百元大钞放进口袋里,郎斐转头对著小狼微笑:“爸爸要奖励你和小丁哥哥,说吧,今晚出去吃什麽?”
“肯德基!”
一高一矮两个“小孩”异口同声。
距离老区最近的一处肯德基就在附近的商业区。明明距离圣诞还有好几个星期,可是这里早已经张灯结彩,人行道两旁到处是闪烁的小灯珠和雪花造型的装饰品。布置华美的橱窗里陈列著各式各样的圣诞树,叫人大开眼界。
也许因为今天不是周休日,现在也并非晚餐时段,肯德基内的顾客并不多。三个人点好了餐,在一处靠窗而又温暖的地方坐下。
在医院里闷了一周的小狼显得非常开心,一边吃一边玩著谈晓生带来的玩具。趁这个时候,郎斐也向丁宁说出了光碟丢失的事。
“哎呀,没想到我的歌还蛮受人欢迎的啊。”
丁宁不愧是丁宁,无论什麽事都能够从积极的那一面去思考。与他相处的时候,郎斐偶尔会有一种被阳光笼罩的轻松感。
“我觉得你们的演奏和唱功已经很不错。事实上,有些现役歌手甚至还比不*们。”他斟酌著说出了记忆中对於那张光碟的一些感受,“但是在填词作曲方面,似乎还需要多多练习。”
“是啊,我们也觉得原创这边似乎不太顺手呢。”丁宁也露出了苦恼的神色,“每次在学校里演出,翻唱的歌曲总是比较受人欢迎,而自己作词作曲的,总是没有人能够记得住。”
说到这里,他自嘲地笑了一笑:“果然还是没有那个文学细胞。”
“人不是生下来就会写字的。”郎斐饮了一口咖啡,有些犹豫地说道,“我以前也写过几首歌,也许你们可以拿去修改。但都是很久以前……”
“真的?”丁宁兴奋地提高了音量,“我可以唱你写的歌?”
他这一喊,惹得旁边的食客纷纷侧目,郎斐急忙示意他小声。
“我也只是业余的,是你一直都把我看得太高了。”
丁宁却不以为然:“我明明听见你唱过歌,去年夏天,就在阳台上。说真的,那时候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直到现在还想,其实你应该去参加达人秀。”
“你还是饶了我吧。”郎斐苦笑。
这个时候,餐厅内一曲终了,随即切换成了轻松的圣诞歌。
“对了,”丁宁又想起了什麽,“平安夜有空吗?我们会在校外的青年会演出,请你和小狼一起去看哦!”
“好啊。”郎斐正想要点头,口袋里的手机又振动起来。
这一次的号码来自於谈将臣。
“我想见你。”
男人开门见山。
“叙叙旧。”
郎斐伸手替小狼擦掉了脸颊上的酱汁,也直截了当地回答:“我很忙。”
“忙到去吃肯德基?”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冷笑。
郎斐怔了怔,立刻警惕地朝四周张望,自然并没能有什麽特殊的发现。
他转过身去,压低了声音追问:“你监视我?”
“是又怎麽样。”
谈将臣傲慢得如同一位穿越而来的暴君。
“你的命运捏在我的手里,如果我愿意,还有你的儿子。明天晚上七点,晓生会到你家做保姆,你跟车走。”
宝石花与带子狼 10
“对不起啊,我有把柄在那个恶魔手里。”
第二天晚上六点五十分,站在郎斐家门外的谈晓生一脸无奈。谈将臣派来的车辆已经停在楼下,光可鉴人的车身和名贵厂牌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郎斐依旧坐在桌边,督促著郎笑吃掉碗里的最後一粒米饭,心里也已经是忐忑不定。
门外的人继续喊道:“你体谅一下我吧,白天要忙著工作,晚上还要帮你看孩子。再不放我进来,是要把我也弄进医院吗?”
这时郎笑也心软了起来:“爸爸,外面很冷的。让谈叔叔进来吧。”
“小狼,去洗洗睡觉。”
像是做出什麽重要的决定,郎笑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然後走过去开了门。
“火候把握得可真好,”谈晓生打著哆嗦,“再晚一点你就该替我化霜了。”
这时楼下又传来几声汽车喇叭声。
谈晓生乘机做了一个苦脸:“宰相府里三品官,大哥的司机我也惹不起,你还是快走吧。”说著就抓起椅子上的大衣披到郎斐的肩上。
“等等。”郎斐一手拦住即将在他面前合上的家门,“小狼问起来,就说我公司有事,回去加班了。睡前给他读一个童话,书就在床头柜上。还有,不准和他说任何有关於谈家的事。”
“好好,都听你的。”谈晓生频频点头,“明天早上我会送他上幼儿园的,不必担心。”
家门终於在自己面前紧紧地合上了,门内随即传来谈晓生逗引郎笑的嬉闹声。郎斐慢慢将大衣穿上,等待著体温将这层厚重的“外壳”逐步同化。
他走下楼梯,谈将臣派来的车辆就等候在正门前的一小块空地上。不想让它再次鸣笛催促,郎斐尽量加快了步子走过去。
七点零五分,车辆离开了老城区,开始横穿城市。经过缀满宝石灯光的商业区,经过静悄悄的公园与河流,迅速开向另一个方向的远郊。
郎斐很久没有坐过如此长时间的,这个散发著淡淡皮草气息的封闭空间让他感觉有点晕眩。所幸车速很快,没过多久,已经停在了一处漆黑而安静的道路旁。
这里是一处低调的别墅式建筑,被高高低低的植物所包围。不知为何,通往主楼的道路一片漆黑;而别墅那些高大的落地窗也被厚实的窗帘所遮挡,不透出哪怕一丝的光线。
郎斐下车後,车辆再次迅速地滑进了黑暗,只剩下他一人站在夜间郊外四起的薄雾之中。
这个场面实在有点诡异,很容易让人联想起夜访吸血鬼、或是别的什麽恐怖电影。
就在这时,他看见脚下道路的尽头,那扇别墅的大门无声地开启了。亮白色的灯光如同匣子里的珍珠流泻出来,一时间竟然有些晃眼。
像是受到火光诱惑的飞蛾一般,郎斐拖著脚步朝那里走去。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等候在门前的并不是那位冷酷的“吸血伯爵”,而是一位身著粉色护士服的美貌女性。